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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賭注楚子晏(三更)

  她回答不上來,其實知道自己話中有很多置氣的話。


  楚子晏細長的眼睛緩慢眨動,低聲再說:「那日父皇確實有為我納側妃的打算……」


  明月脊背再次發涼,心微微顫抖起來,她別開頭看向別處。那他是聽從了嗎?


  楚子晏嘆了口氣:「我推掉了。」


  既然是推掉了為什麼不直接說?明月羞惱地看他:「你故意賣什麼關子?」


  他供認不諱,低聲說:「確實賣了關子,想看明月是否真的無動於衷。」


  「你……」


  「明月,我也不要樓煙嵐。」


  她,她又沒說什麼,為什麼忽然跟她解釋這些?他越是解釋越顯得她小家子氣,其實他也不過就是這幾日沒跟她示好罷了,她……她就是吃醋了而已。


  其實也沒必要這麼生氣。


  明月的臉越來越紅。「我,我又不是因為她,她們……」


  「我知道,是我冷落了明月。」


  「我……」他,這,這算什麼吵架嘛,明明她很有生氣的立場,可這會兒居然非常沒骨氣的又軟了。


  正在明月羞惱之時,馬車停了下來,車夫說道:「二位公子,廣陵行宮到了。」


  趙明月不覺鬆了口氣,咳了一聲,拿起包袱率先下了馬車。


  楚子晏不緊不慢也跟著出來,明月眼神略微閃躲地伸手扶他下馬,蒙律不在,這些事就只能她來做了。


  原本他只要伸手讓她扶著手臂便可,但他卻降自己的手放入了明月的手心,面無異色握住了她的手,從馬車上走下來。


  明月沒好氣地切了一聲,心裡卻沒出息的暗喜。


  可待他下了馬車兩人轉身面朝行宮時,一個火紅的身影站在大門前笑盈盈朝楚子晏走來:「子晏哥哥,你來了。」


  樓煙嵐?

  明月愣了好一會兒,轉頭看向楚子晏,不是說今天就他們兩人嗎?


  楚子晏也有些意外:「你不是隨你哥哥回去了?」


  「沒有,我可想著跟你在這兒單獨私會呢。」


  「……」楚子晏目光微微眯起。


  樓煙嵐吐了吐舌頭:「我哥哥答應讓我在金陵多玩兩天……」說著將明月往外一推,「子晏哥哥我扶就行,你退下。」


  明月無奈一笑,再笑笑,什麼鬼玩意兒?剛剛她還因為楚子晏說不要樓煙嵐的話沾沾自喜,明月看向楚子晏,這叫就只有他跟她兩人?


  楚子晏不讓樓煙嵐攙扶,冷眼看她:「退下。」


  「子晏哥哥……」樓煙嵐嘟嘴,不依,「我已經答應你不去晏王府,可這不是晏王府你為什麼還要趕我走?」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那他就可以來嗎?」樓煙嵐指著趙明月,「你為什麼跟一個福曌來行宮?還不讓其他人跟著?」


  楚子晏不回答,只說:「明月,我們進去。」


  明月跟他進去。


  樓煙嵐怒道:「楚子晏,你知道這扇門根本攔不住我。」


  「本王也攔不住你?」楚子晏回頭,細長的眼睛斜睨她。


  「……」樓煙嵐咬唇不敢回答,就在明月要關上門時,樓煙嵐豁出去上前把門推開,「你不讓我跟著你,就把我打死好了!」


  「放肆。」


  「我,我死都不怕還怕放肆?」


  說著,她氣鼓鼓地就要衝進來,明月臉一沉伸手拉住門阻止她衝進來:「抱歉,殿下說樓姑娘不得入內。」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攔我?」


  「今日由我護衛晏王,自然要執行晏王的命令,還請姑娘離開。」


  「噢?哈哈哈,一個小小的福曌敢跟我擺譜?」樓煙嵐大笑之後,目光一凜,「我今日就要跟定晏王,你又能奈我何?」


  「那就要……」


  「明月,不與她一般見識。」楚子晏喊住了明月。


  「趙明月,我也不為難你,若是今日你能贏我我立刻就走,若你輸了,晏王的侍衛還是我來當比較妥當。而你,立刻給本小姐滾。」樓煙嵐雙手環胸,挑釁說道,「我一個姑娘家下的戰帖,趙明月你敢接嗎?」


  這種幼稚的挑釁,昭然若揭的激將法。


  明月嗤之以鼻。


  「明月人微言輕,殿下若讓姑娘進來明月自會放行,殿下不讓,姑娘就算跟明月下戰帖也不能進來。」


  這不識趣的奴才!

  樓煙嵐後退一步,忽而不生氣了,看著明月說:「我可聽說了,你似乎有個戴鬼面的仇人……」


  楚子晏眯起眼。


  樓煙嵐立刻捂嘴:「呀,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可趙明月,我確實有機會遇見鬼面呢。」她得逞一笑,「你現在是跟還是不跟我賭呢?」


  明月看著洋洋得意還目中無人的樓煙嵐,此刻不是畏懼鬼面的威脅,而是樓煙嵐讓她不爽已經不止一天兩天。


  她還真有點被她激到了。


  「你想賭什麼?」


  「明月。」楚子晏還以為,以明月的聰慧不會被樓煙嵐激怒,「不跟她胡鬧。」


  明月不理,她生的根本就不是樓煙嵐的氣,而是對他有諸多不滿,心中情結難解,就是想忤逆他一次,讓他看看她與樓煙嵐到底誰好?

  「說吧,比什麼?」


  「趙明月,你還挺有性格的嘛。」樓煙嵐悄悄看了楚子晏一眼,也不敢玩得太大,看了看四周說道,「我古樓蘭人精通巫術,若是要以術法比試,殿下會認為我勝之不武。不如……斗酒?輸了的,就乖乖讓出楚子晏。」


  這比試的內容出於明月意料之外,但讓出楚子晏……


  這是要拿楚子晏來當賭注?

  明月知道不妥,但眼下又已經放話,她咬牙默許了。


  就算生氣,明月也不能將他當賭注,楚子晏不悅看向明月。


  樓煙嵐又說:「想必你也知道,這附近有個九里村,那裡盛興斗酒會。我們來一場九大碗斗酒你敢來不敢來?」


  「來。」


  正在賭氣的明月心裡想著,既然她不能做出決定那就賭一把,如果贏了她繼續把楚子晏,若是輸了,她……她就願賭服輸不再楚子晏身上浪費時間,也算做個了結了!


  所以在渾然不知規則的情況下就一口答應。


  楚子晏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明月雖能喝些小酒,但酒量卻不是很大:「明月,你當真要如此?」


  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你在終點等著。」


  她心意已決,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楚子晏臉色變得很難看,「你若輸了,當真讓出我不成?」


  知道自己理虧,明月頭一扭,沉聲應:「嗯!」


  「很好。」楚子晏忽而冷淡一笑,「明月如此大方,本王再說反而小氣了。」


  「……」


  明月「哼」了一聲,轉身走開。


  她一定不會輸!


  斗九大碗酒,是兩人分別從河對岸出發,每路徑一個酒坊就要進去喝一大碗酒,河對岸正好對稱有著九道酒坊,相當於每人奔跑著喝掉九大碗酒,最先喝乾併到達目的地者為勝。


  趙明月與樓煙嵐來到酒香四溢的九里村,點開了九大碗的斗酒會,一面九大碗的酒旗升起,河兩岸的十八間酒坊立刻將大碗酒倒滿恭候。


  喜聞樂見的人們開始圍觀。


  戰利品楚子晏在終點等候。


  明月與樓煙嵐被馬車送到起點,分別停在河對岸的第一家酒坊。


  一聲禮炮炸響。


  兩人端起酒碗就開始往嘴裡倒酒。


  這個碗可比明月的臉還大,她雙手捧著咕嘟咕嘟喝。


  就剛才在路上還聽見楚子晏介紹了十八里香,左岸右岸九道酒。


  一道淡酒:很香,但確實很淡,明月一下就灌完。


  二道甜酒:更是好喝,口感柔軟,不過不能細品,現在只能追求速度,這些都不過是第一味覺反應。


  三道花酒:喝下也不見得有多強的酒勁,只是有些飽腹感。


  從第三家酒坊出來她還特意望了對岸,樓煙嵐也已經到了第四家!


  四道濁酒:連忙喝下。繼續奔跑進入第五家,捧起大碗繼續喝。


  五道雕酒:一口乾了,沒喝出味道。


  喝的很急,開始也沒感覺到醉意,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酒勁上來了,便覺得路面有些起伏。


  六道醇酒:人已經有些暈乎,走路無法直線,奔跑的顛簸與風吹讓她有些想吐。


  圍觀的人大喊:「公子可不能吐,一吐就輸了!」


  她知道!老子還沒醉呢,吐啥吐?!

  只是越是喝到後邊心裡越是有絲緊張,酒有些上頭頭腦卻清醒地后怕起來,萬一真輸了楚子晏她該怎麼辦?

  如此一想,晃晃悠悠從第六家出來,歪歪斜斜奔向第七家酒坊。


  七道勁酒:入喉就能感覺到一股灼燒幾乎燒毀喉管,已經不能一口飲盡,但卻不得不死命繼續灌入腹中。


  八道烈酒:更是幾乎讓血脈都沸騰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尼瑪喝了這酒感覺能一個醉拳頭捶死一頭猛虎!

  烈酒實在是無法一口悶,捧著大碗分了好幾次,越發難以下咽。


  難怪楚子晏說,能喝到第八道酒的已經是海量。她不是海量,現在腦袋開始昏沉,四周的吶喊助威聲震得耳膜都快裂開。


  但她絕對不會輸!

  從第八家出來,原本是要往前跑的她,可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腳,一直要往河裡跑。


  圍觀的人指著前方:「公子往前走啊!快,對方也已經從第八家出來了!」


  這樓煙嵐怎麼還沒倒下?


  明月歪歪斜斜地走了一大段路,然後是扶著牆進的第九家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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