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今日起她歸本王所有
哎呦我去,她真不想表演托舉啊!
趙明月回頭看著同樣一臉懵逼的趙靖仇,還有大概是為了將她「緝拿歸案」的趙汝嫣與南宮俊逸幾人。
原本格外不待見這些人,可不知為何,這時候覺得連趙汝嫣都是親人,這個面具男真的……太嚇人。
「四姐,你不是要來抓我的嗎?來呀,快來呀!」
她是真心要說這句話,可趙汝嫣聽著怎麼都像是在炫耀,她臉色微微一變。趙七這小怪物怎麼會被冥王抱在懷裡?
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她居然就炫耀?可畢竟冥王在趙汝嫣等人也只能恭敬彎腰行禮,而且沒有命令沒人敢直起腰來。
見趙汝嫣不說話,趙明月又喊:「南宮俊逸,快帶我去審訊庭啊!」
南宮俊逸看著坐在冥王手臂上的趙七一眼,垂下視線恭敬候著,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他得等著看。
看求救無助,也沒人敢上來帶她走。
明月目光一呆,這群欺善怕惡的勢利小人。
趙明月回頭無奈看著冥王:「大神,要是徐小寶讓你過來幫忙的,你真的已經夠給面子了,放我下去吧。」
大神?
后夕晝心驟然一陣緊縮。
他記得趙明月曾這麼說過。
……「大神的意思就是,特別厲害的一個人,就是我特別崇拜你的意思。」
后夕晝問:「大神?」
對了,這裡人對大神認知可能以為是天上的神仙也未必,明月道:「就是說你厲害,我特別崇拜你的意思。」
后夕晝一下將她環得更緊,就是明月,就是他的明月不會有錯。
趙明月膝蓋與手臂都頂著他,吃力拉開距離:「你這麼抱是幾個意思啊?」
幾個意思……
后夕晝胸膛顫抖,高興到了極致卻格心疼。
他回頭問:「趙靖仇,她是你的小女兒?」
「正是。」
「今日起她歸本王所有。」
全場人都傻眼。
包括趙明月!
愣了幾秒,也顧不上他是什麼人脫口而出:「你吃錯藥了?我認識你嗎我?趕緊放我下去。」
鴉雀無聲的人群被趙明月這幾句疊加的不滿弄得更鴉雀無聲。
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后夕晝當真依言將她放了下去,卻也沒將她放開,大手將那小手握在手中,任憑趙明月怎麼都掙不脫。
后夕晝看向趙靖仇:「為何不應允?」
不是不應允而是這件事來得太突然:「小女自幼體弱多病,文武不精,還不能修行……」
后夕晝低頭看明月,這小可憐的:「本王會養好她。」
養……養好她是幾個意思?
明月嘴角抽搐:「是徐小寶讓你這麼乾的嗎?」
「不是。」
「可我不認識你。」
后夕晝是鬼王的名字,楚子晏是離世晏王的名字,后夕晝看著明月:「我叫后卿。」
「不認識。」
「無妨,從現在開始記住我便可。」
明月當真不覺得自己現在這模樣能讓人一見傾心到要帶回去養,她皮笑肉不笑道:「我對記住一個面具不感興趣。」
表情可真相似……
「那不是面具明月是否就感興趣了?」
「那也未必……」
話還沒說完,低著頭看她的后夕晝抬起手,寬大的袖子從她面前拂過,他如玉的手指扶在了面具的一角。
不會吧,因為她一句話他還真能掀開自己的面具?
明月不可置信看他。
當真面具之後的線斷開垂落,在趙明月明亮的視線下,修長的手指甘之如飴挪開面具……
清雋長眉入鬢,雙眼如墨瀲灧,高挺鼻樑如雪峰,好看的唇色清淺讓雙唇之間的線條很清晰地漾起好看的弧度,唇角微勾,道:「明月。」
春風吹拂,他長發衣袍浮動,居然好看得讓人屏息。
美人一笑萬古春。
明月是全然沒想到在那詭異森羅的面具之後,居然是這樣傾城的容顏。
艾瑪,她真不是外貌協會的,可還是被美色閃了一下眼,將視線一開:「我還是不認識你。」
后夕晝蹲下來,手指捏了捏她小小的手心,望著她:「從今往後,不分開了。」
明月回頭看這人,忽而打了一個寒顫,立馬從他手裡抽出自己的手。
后夕晝不放手而是握緊了一些:「再也不與你分開。」
不是他腦子有問題就是她腦子有問題,趙明月看著這人,欲哭無淚,轉頭看向趙靖仇。
只是,等后夕晝轉過去時,原本就看呆的人如今更是屏息。
冥王露出了真面目。
這個雄霸一方的霸主居然貌美至此,陰柔的容貌因那細長雙眼內勾魂攝魄的眼神,並不讓人覺得他妖嬈,而是陰森冰冷。
美得如同冰山雪域。
原本覺得慕容俊毅是人中龍鳳的樣貌,如今再對比眼前的美人,簡直就……沒法比較。
而且對方還是冥王!
而冥王居然點名要趙明月。
趙汝嫣還沒開口,南宮俊逸卻先上前說道:「冥王大人,趙七如今還身負一樁傷害同門的糾紛,還懇請大人秉公處理。」
「對對對,是這樣的!」
比起被冥王這樣的奇葩見面方式,明月寧願受那樣的冤屈,去審訊室,然後被關禁閉或仗打大板子,她都願意啊。
這冥王真的……太可怕了!
后夕晝望向南宮俊逸:「你是何人?」
「在下是……」
「罷了,將事情先後與本王說一遍。」后夕晝沒等他自己介紹又只說道。
「回稟冥王,事情是這樣的……」
等南宮俊逸說完。
后夕晝道:「本王會還趙七一個公道。」
還誰公道?
他怎麼就確信不是他乾的?
還有,還公道就還公道,為何要一直牽手?
明月不斷地磨蹭不走,后夕晝停下來:「是不是牽著不舒服?」
對啊對啊!明月點頭如搗蒜。
后夕晝道:「那本王抱你。」
一口嫩血……
「不用不用。」
「是更想要背?」
「絕對沒有!」
「那便這樣吧。」
「我是想讓你放手啊!」
后夕晝側過頭來,微微一笑:「不。」
其實直到如今他還猶在夢裡,怕一鬆開,夢就行了,她又會消失的無影蹤。
這教他如何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