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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這點短本王護得起

  對著吳師姐還有幾個燒爐組的師妹說道:「冥王大人吩咐我在此瓷瓶的底部布置了一道讀心術,請幾位姑娘將手伸入瓷瓶之中按在底部。」


  吳艷一聽臉色瞬間蒼白。


  一旁的師妹哪知道她是心虛害怕,安慰說道:「吳師姐,冥王大人定然能還你公道。」


  然後一個師妹上前按照白羽所要求的做了。


  白羽道:「歸位便可,等會兒自然能看出真相。」


  接著幾個師妹跟著也完成,輪到吳艷。


  吳艷裝得很虛弱走到了瓷瓶旁,其實心裡一直在擔憂,這瓶子底部到底有什麼術法,思索了好久她將手深入瓷瓶當中。


  做完這個動作她走回到師妹們當中。


  趙汝嫣說道:「為了公平起見,冥王大人是否也該讓七妹上前一試。」


  「好!」明月立刻起身,這會他總沒理由繼續扣著她了吧?明月恭敬道,「趙七要過去試術法了,還請大王放手。」


  大王……


  后夕晝將眼前這小人兒裝滿了眼睛,想從他手裡掙脫她就那麼開心?后夕晝眉目帶著一絲笑意看向白羽。


  白羽頷首,走上前將瓷瓶一手託了了過來。


  趙明月如同被雷擊坐在原地沒了反應。


  后卿!你個混蛋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

  白羽將瓷瓶端到明月面前,趙明月目光獃滯看了白羽一眼,完全生無可戀地將手伸入瓶中。


  白羽倒是趁機仔細打量趙七。


  這孩子一點也不像趙明月,以前那丫頭靈氣十足的,可這孩子……嗯,只能說膽子倒挺像,身上有股尋常孩子沒有那股勁兒。


  明月也完成了測試,白羽對后夕晝說道:「王,已經準備妥當。」


  后夕晝頷首,看著堂下那幾個姑娘家,而後袖子一揮。


  一道黑色的光直擊吳艷,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其中,還沒等她做出反應,黑影之中有數道如同利刃的光影切割穿透她的身體。


  吳艷哀嚎倒地。


  術法持續不斷,疼痛不斷加劇。


  吳艷哀嚎不止:「不可能,冥王的術法……不可能擊中我!我是冤枉的。」


  白羽冷冷笑道:「那是因為你根本沒碰到瓶底吧?」


  吳艷面色一頓。


  白羽繼續說道:「其實只要按我說的做真正碰到瓶底,那麼此次冥王的懲術法對你們就是無效的,敢問姑娘為何不敢觸碰瓶底?」


  吳艷:「……」


  白羽:「是因為不敢,怕碰了會被測試出你撒謊所以故意避開,可聰明反被聰明誤,不打自招!」


  吳艷瞬間啞口無言,終於身體與心理徹底被摧毀,忍痛跪地求饒。


  「冥王饒命,小女子知罪,不該……不該誣陷七小姐!」


  后夕晝不言語。


  白羽冷喝:「從實招來!」


  身上的黑色電流從曾停止,吳艷疼得爬不起身:「是我將桐櫞木誤認為是火犁木,七小姐提醒之後我沒理會導致炸爐,七小姐是回頭救我才與我在一起,可我當時……嫉火攻心反誣陷了七小姐。」


  這種小角色根本就不用審問,此時她的心裡已經崩潰,必然是問什麼就答什麼,白羽繼續道:「還有呢?」


  「還有……七小姐並沒有不學無術,也沒為難下人,是我散播的謠言……」


  眾人大為意外。


  幾個師妹更是不知所以,原來吳師姐才是……興風作浪的人嗎?


  話到此已經夠了,趙汝嫣上前說道:「大膽吳艷,你居然敢詆毀我們趙家人的名譽,栽贓嫁禍我七妹!」


  趙明月嘴角一抽,趙汝嫣你假不假?

  趙汝嫣上前就要將人抓起來,畢竟再說下去就有可能把她抖出來,不過,她一靠近吳艷就被彈開。


  白羽挑眉:「噢?看來吳艷姑娘還沒坦誠完,這術還不能解開呢!」


  「我已經全都招了!」吳艷趴在地上求饒。


  「冥王術法之下你居然還敢撒謊?!」白羽聲音更冷。


  吳艷是在擔心自己會真的死掉,所以哆嗦著又說:「是……是四小姐讓我這麼乾的,她還幫我燒毀了領木料的記錄本!」


  趙汝嫣厲聲道:「臭丫頭,居然還敢信口雌黃!」


  此時術法倏然就消失。


  正好驗證了吳艷並非撒謊,果然是四小姐陷害的七小姐?怎麼會這樣?


  趙靖仇不可置信看向四女兒:「嫣兒你……」


  趙汝嫣有些急了,這術法必然是假的,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消失?可確實這些是她所為,一切又太過巧合。


  后夕晝拉起趙明月起身:「事情已經清楚,趙宗主自會秉公處理,可別厚此薄彼。」


  說完便帶著照明離去。


  明月心裡微微有點複雜,這麼多年來,貌似還是頭一次有人替趙七這麼大快人心地出頭。


  雖然平時她也不大願意與這些人計較,但有人幫計較起來,有點爽。


  后夕晝低頭看她,沉聲問:「平日他們便是如此待你?」


  也不至於吧,很多時候都是因為害怕她,所以會對她敷衍了事,加上自家人都不疼惜,外人多少也就沒將她放在眼裡。


  經歷那些委屈的時候有些憤憤然,不過過了,也就……還好啦。


  「不會啊,也有待我很好的人,魏姨與我非親非故卻將我當自己孩子看待,所以有人待你不怎麼好時,想想其他人的無償付出,也就平衡了。」


  后夕晝聞言擰起眉頭,她不在意,他卻在意得難受。


  明月卻笑了,停下腳步望著他轉移話題:「瓶底施的是什麼術法,還真能揪出吳艷來。」


  「並無任何術法。」


  「……」明月驟然愣住,「那你剛才是直接懲罰的吳艷?」


  「哼。」后夕晝沒多解釋,沒殺那個女人已是很寬恕。


  明月看向白羽,白羽解釋:「確實沒有術法,只不過做賊心虛的,隨便一擊就能讓她無處遁形。」


  所以那摸瓶底的舉動不過就是為了蒙蔽大伙兒的眼睛,什麼能測試晃眼的術法都是假的,而後夕晝就那樣直接審判了吳艷。


  明月無奈一笑:「你就不怕誤傷人?萬一真是我乾的呢。」


  「你就做不出來那樣的事。」哪怕重來多少次,趙明月也不會成為那樣的人。后夕晝又凝視她,「就算是你又如何?這點短本王護得起。」


  咳。


  明月想對他豎起拇指頭,本王您了不起啊。


  興奮的情緒平定,明月又很在意他一直握著她的手,不自在地笑了笑:「不管怎樣,今天真的很感謝,如今事情已經解決,還麻煩您把手鬆一松,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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