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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交戰與犧牲

  白羽:「所以,鬼王才那麼撤回了追查景天的崑崙虛他們?」


  后夕晝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白羽終於察覺到了鬼王與魔君之間一種無形的劍拔弩張氣氛,以前不管是什麼時候,鬼王總是讓著魔君的。


  鬼王、妖王、魔君兄弟三人,最像大哥的正好是鬼王,凡事都是他在攬他在擋,妖王雖然義氣,但更喜歡自由自在,而魔君看似風流不羈,其實最是狡猾。


  以前只覺得那是他的性格,他也只對外人如此,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奸詐卑鄙的小人,如果正如鬼王所推測,妖王是死在他的手中,那麼那人就是真正的大惡魔,連自己兄弟都不放過。


  「可是王,若是景天找上門不找陵光神君也可以嗎?」


  畢竟陵光神君多次叮囑千萬不能讓后夕晝過度使用法力,否則體內的御天很可能就會蘇醒。


  到時候,就是天界與地界的大事件了。


  如今鬼王如此做,會不會太過冒險。


  后夕晝:「這是本王與犀照之間的恩怨,犀照,我必須親自會他,必須給灼華一個交代,給我們這些年的兄弟之情做個交代。」


  「那……王打算如何對待陵光神君,看她那樣子挺可憐的。」


  說到趙明月,后夕晝臉色又不覺沉重了一些:「天帝老兒欺明月如此,剛將那四隻探視鳥給調回去,結果又派來一個黃天化,分明從未真正相信過明月,可想而知這些年她在天庭是怎麼過的。」


  聰明與白羽,此時也很不解地看著自己的主子:「既然你都知道,有探聽鳥在監視趙明月,居然還故意與她百般親近。」


  后夕晝冷聲道:「斬斷情絲的是陵光神君,又不是我后夕晝,不如此,天帝如何相信陵光神君是當真要與我斷絕關係?」


  好吧,從這一點上來說,白羽也被他騙了過去。


  「王果然深藏不露,屬下完全沒看出來你是在演戲啊。」


  「演戲?」后夕晝自嘲一笑,「卻是想要演戲來著,可不知不覺卻是本色出演。」


  在趙明月面前,裝不喜歡,比裝喜歡可難多了,畢竟……無論怎麼裝都是真的,喜歡得不得了。


  白羽微微調侃的申請驟然一怔,驟然明白主子的意思。


  「屬下很想問一句,對於明月擅自斬斷情絲的事情,王當真就沒有怨言嗎?」


  「若是你家娘子無緣無故給你一封休書,你會高興?」


  「呃……」白羽被他這滿是怨氣的話給噎著了,「當屬下沒問,不過,屬下也沒娘子。」


  后夕晝:「可回頭一想,她那麼做的原因,比起怨她更覺得她可憐,我們每個人都在逼她,她卻必須在天帝、景天還有本王之間平衡,她想要做的是不負天道亦不負我,作為男人我如何能坐享其成?」


  明月啊。


  不管是哪個你,都還是改變不了頂天立地的責任感,你想守住每一個人,想要守住你內心所謂正道,還要犧牲多少個自己?

  我不再是當年那個守佛塔的沙彌,也不是在你羽翼下成長的后,不是要等你給我太平盛世的后夕晝,不是需要你千年萬年守護的鬼王后卿。


  他說過,他會變成守護她的人。


  冥市。


  被景天的廝殺之後,死傷無數。


  夜十受了傷,愧疚對趙明月說道:「抱歉,都是我無能。」


  這如何能怪夜十?是她大意了。


  趙明月說道:「這不是需要道歉的事,你身上的傷可要仔細處理過?」


  「我沒事。」


  「度厄晚些時候會過來,你先與他回天庭療傷。」


  「我沒事,我可以繼續與你並肩作戰。」趙明月如今身邊本就沒什麼人,他若走了,她該怎麼辦?

  「還有黃天化在呢。」


  「那傢伙的目的可不止是幫你緝拿景天,還是在監視你。」夜十堅決說道,「我這傷根本就不算什麼。」


  「夜十,等你好一些再來也不遲。」


  「小師叔,聶遠師叔醒了!」冥市的一個弟子前來稟告。


  上次為了瞞過犀照,她曾認陸燕青為師父,所以弟子們都喚她小師叔。


  「我立刻過去。」趙明月回答了一聲,看著滿目瘡痍的冥市,她擰眉對夜十說,「你先與度厄回去……」


  正說著,看見一個白亮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趙明月緊繃的臉上忽而出現了一絲動容。


  空音雪回來了。


  明月這會兒看向夜十:「這回能稍微放心些了嗎?」


  夜十看見空音雪之後,回頭說道:「我很快就會回來。」


  一身雪白的空音雪走到趙明月面前,還不怎麼能消化眼前的血跡斑斑,滿目瘡痍的冥市,有些歉疚的看著趙明月:「我是不是來得太晚了?怎麼會這樣?」


  「……我稍晚再與你說。」


  明月先去看了聶遠,再安排冥市的其他事件,空音雪幫著救人。不過已經死了的魂魄也被景天吸走回天乏術。


  等到將這些事情都處理告一段落,已經是太陽偏西。


  明月與空音雪走出冥市,空音雪打量她的臉色,長眉皺起來:「你消瘦了很多。」


  明月看過來。


  空音雪才猛然想起,白羽曾說,她斬斷了情絲,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想起他來?


  忽而莫名的難過。


  「最近我大王爵身體有恙,那些孩子還小,所以我回空桑了一段時間。」


  明月問:「空桑王身體如今可好了一些?」


  「已無大礙,只是總像讓我留在空桑,呆在家裡不出來。」


  「你應該聽他的話。」明月說。


  空音雪看著她的側臉,兩人差不多高,輕輕垂眸就看得很清晰:「待不住,心裡有挂念的東西……花妖精,我是說妖王離開之前曾交代我看著妖族的。」


  明月垂下眼眸。


  空音雪說:「我並不是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我如今不大喜歡去九曲城了,以前那裡很熱鬧,如今感覺誰也不在。」


  人去樓空的感覺怎麼就那麼難受。


  空音雪反而笑了:「你知道我這人,最不喜歡一個人了,所以當初死活不讓白漓走,我怕沒人陪我。可白漓最終還是走了,所以……不管是怎樣的形式,人總會離開的,就像陸燕青也一樣,風凜苑也一樣……」


  果然,這是空音雪安慰人的方式。


  趙明月望著秋天裡人間的山川河流,不覺也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天界有勸誡,凡情不可動,其實是情有可原。


  神要活很長的年歲,然後看著凡人生老病死生死輪迴,看著他們重新開始新的人生,而神要守著那份記憶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好像當年,趙明月所認識的人類,如今已經所剩無幾,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人,如今散落在茫茫天涯。


  突然想起趙明月剛剛失去第一個朋友傅若水的情景。


  那種悲慟如今依舊在心口。


  然後是楚子晏、玄黃、倪往、蒙律,當年遇見的他們風華正茂,如今世上再無那些人。


  當年那個穿金戴銀的替命人陸燕青,十二歲的孩子,那個與她做過三年夫妻的陸燕青,今天也走了。


  魂魄都沒找到。


  最後一句話也沒說上。


  屍骨不全。


  不管有沒夫妻的情分,但他們是認識了五十六年的朋友。


  還有蘇衍之,那個善良的以為自己招惹烏鴉的孩子,還有他的孩子……還有哪些因為她失職了死去的人。


  明月心中多少有些愧疚的。


  也許當過人,也許動了凡心,所以深知生命有多珍貴,

  「如果我有來世,一定不做神仙,也不做陰陽師,就做一介草民,只求溫飽不問世事。」


  空音雪看她容納山川河流的眼睛,心裡想著,如你這般又如何能獨善其身而已呢?

  「只求溫飽,不問世事,再養一隻狐狸吧?」


  明月忽而被他逗得笑了,又莫名想哭。


  空音雪正色問道:「不過,我怎麼聽說,后夕晝撤兵不打算協助你尋找景天了?」


  明月這次當真是除了笑不知再說什麼。


  「他該不會當真要與你反目成仇吧?」


  「那倒不會。」


  「那你這麼沉重的表情是……」


  「怕他出事。」這麼想,趙明月連唉聲嘆氣的時間都沒有,「必須要儘快處理掉景天才行。」


  幾日之後。


  黃天化來報:「神君,發現了景天的蹤跡。」


  「在何處?」


  「他正在攻擊……墮神鸞凰。」


  景天在攻擊鸞凰?

  且不論是什麼原因,找到景天就好,明月如今只想快些斬殺掉這孽障!

  趙明月趕到時,鸞凰已經倒地,正要給她最後一擊的景天見到趙明月立刻逃竄,明月追了上去。


  鸞凰負傷回到酆宮,與后夕晝說:「景天出現了,神君已經追了出去!」


  「在哪兒?」


  后夕晝立刻趕往犀嵐所說的地方……


  犀嵐心中極為不安,與羽靈衛統領衛齒說道:「大哥當真如此交代的嗎?」


  衛齒道:「魔君確實如此交代,他會將陵光神君處理掉,然後讓景天與鬼王會面。」


  「景天可會傷害二哥?」


  「小主放心,以景天的能力是傷害不了鬼王的。」


  「你當我傻的吧?景天如今可是具備烏蠻之力的墮神!」


  「小主信不過小的,難道還信不過魔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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