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七百七十八章 第一壁壘
子衿，主氣運一道主序列，契合三道宇宙規律，對外一直表現為契合兩道宇宙規律，直到此次殘海之局才被看出來。
不過並不重要，瞎子是將所有生物都當做主序列去對付的，所以子衿再怎麼隱藏自身修為，都沒能逃脫。
與化易，刺竺它們一樣。
但運氣確實好，它沒死，主氣運一道，除了那幾個未達永生境的生物，一個子衿，一個明歸，都沒死，它們有用。
行錐不解瞎子把子衿放出來做什麼，但也不在意。
子衿依舊被套上意識，假永恆識界的最後，有生物被殺，有生物活著，活著的生物都被套上意識，也逃脫不了。
「放出來吧，讓老夫看看你這運氣長度究竟能有多少。」瞎子平靜笑道，面朝子衿。
子衿奇異「你如何知道？」
瞎子搖頭「當得知你真正實力，老夫就清楚，抓你，不對勁，以你的運氣長度，老夫不應該抓得住你，或者說，你不應該從一開始就被困於假永恆識界內。」
「沒猜錯，你帶來了，氣運主宰一族的強者吧。」
行錐目光一變，盯著子衿。
氣運主宰一族，那可不容易對付，這子衿本就是主序列層次，那帶來的強者也只會是契合三道宇宙規律存在。
尤其還是主氣運一道的，相當詭異。
子衿盯著瞎子「既然知道，還把我抓來，你很有把握。」
瞎子道「老夫沒把握，但。」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遠方。
行錐也看去。
子衿下意識看去。
遠方，一道身影緩緩出現，悠遠的聲音宛如虛幻「讓我找找，哦，找到了，這是你的錢，現在還給你。」
…
殘海，與曾經完全不同，依然支離破碎，無數海水流向四方，儘管在收回，但需要漫長時間。
隨著折心消失，殘宮分崩離析。
有生物脫離殘宮，有生物妄圖執掌殘宮。
如今的殘海徹底亂了起來。
與之相對的，大騫文明同樣如此。
去正這個大騫文明之主的消失伴隨著化易，刺竺，聖堅等一批強者帶出了震動，引起大騫文明巨大變故。
有反對去正者仰天長嘯，要撥亂反正。
也有支持去正者，要鎮壓文明，等待去正歸來。
…
這些與陸隱無關了，他不斷帶著混寂瞬移，每一次瞬移后都停下，讓混寂確認氣息方向，然後再次瞬移。
轉眼過去了數年，這段時間，他通過無意間遇到的一些文明得知了外界震動，但震動也並未如他所料那般誇張。
主一道損失極大，但這份損失，貌似被另一種平靜取代。
那就是主死亡一道，與其它主一道和解了。
陸隱沒想到會這樣。
他特意蘇醒骷髏分身，發現死寂力量有意無意朝著一個方向引，這應該是死主在接引他。
目的地自然是母樹主幹。
如果是以前，他倒是很想進入，相信死主既然接引他，必然有辦法讓他進去。
可現在不想了。
始祖帶來的消息讓他徹底改變了對外戰略，待返回三者宇宙再說。
所以骷髏分身繼續沉睡，反正殘海之局，自己藏起來很正常。
「用分身加入主死亡一道，小傢伙，你很敢吶。」混寂驚嘆。
陸隱無奈「沒辦法，形勢所逼。」
「我看你這分身也可以嘗試突破永生了，你在等什麼？」
陸隱目光深邃「不達永生，有些事可以做，成就永生，有些事就不好做了。」
「我從你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誰？」陸隱想到賦予血桃花它們認知的那個人，那個要守護第三壁壘遺失族的人。
「很多，無法說清哪一個。」
「都是九壘的人？」
「差不多吧。」
「前輩能跟我講講九壘時期的事嗎？」
「你想聽什麼？」
「都想聽。」
混寂想了想「我與九壘的關係比較特殊，對九壘認識不算多，卻也不算少，那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吧。」
「很久很久以前，在那漫長的星海沉浮中，年幼的我被點撥了，也許是宇宙垂憐，運氣使然，也許是點撥我的那傢伙無聊，反正我被點撥了，帶去了九壘，從此魚躍龍騰，逍遙自在，直至九壘戰爭降臨…」
陸隱不斷瞬移，靜靜聽著。
混寂講的是它自己的事，陸隱不急，用它的事可以引出九壘過往。
「那場戰爭之慘烈現在都心有餘悸，你們人類太狠了，一個個死戰不退，就連那些普通人被收割生命都站在那等死，當然也有機靈的跑了，一場沒有希望的戰爭毫無意義，還不如待日後崛起。」
「人類需要種子，所以我帶走了一批，不過運氣差，我被盯上了，是誰你也不知道，反正早被我弄死了，但我帶走的那批人也都差不多死絕，好在無意間遇到了另一批人逃離，那批人運氣不錯，原本該被滅絕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急著離開，我也沒現身，畢竟目標太大，就跟著那批人走了，算是暗中保護吧…」
陸隱目光一閃，那批人應該就是三者宇宙先輩們，他們能活下來就因為紅俠背叛，第二壁壘門戶大開，那些追殺的文明動用全部力量猛攻，沒時間追殺，這才有了後來的三者宇宙。
「對了，跟著那批人後面不久后還看到第二壁壘壘主紅霜了，儘管不太清楚，但那一閃而逝的紅色應該就是她。」
「誒，那時候誰都在自保，我也沒顧得上跟她說話，眼看她一下子沒入一方宇宙蜃域內，我便將那些逃離的人帶了一批去那方宇宙，剩下的在相鄰的另外兩個宇宙內。」
「那裡距離九壘戰場很遠，本想暫時安定下來，等戰爭結束，找到紅霜再把那些人帶走，卻沒想到九壘一戰徹底敗了，追殺的文明並未找到那裡，所以我也就沒再離開，那時候越是動，越容易被主一道察覺。」
「而那片方寸之距因為九壘戰爭與死主的事，徹底亂了，主一道後來離開了那裡，導致那裡成了不被主一道力量籠罩的區域，我便更不會離開了。」
「直到相鄰的宇宙修鍊文明發展起來，我才走，去外面打探消息，這一離開就是很多年，途中回去過一次，見沒什麼事就又走了，運氣差，被那化易給盯上，之後就一直困在殘海。」
陸隱不解「化易為什麼確定前輩你知道永恆識界在哪。」
「箇中原因複雜，講清楚要很久，反正現在化易也死了，不提它了。」混寂道。
陸隱沒追問「那前輩與地球有什麼關係？」
「地球？」
「天元宇宙一顆藍色星球，前輩將祭台放在了地球不遠之外的木星。」
混寂道「那顆藍色星球啊，大概是我當初喜歡睡在那吧，留下了些痕迹和力量。」
陸隱看著遠方，僅僅是一些力量與痕迹，卻讓地球不斷重啟，一次次經歷滅絕，好在現在被他解決了。
但地球人有天賦是事實。
以混寂的實力，隨便留下點什麼都足以改變一個文明。
「至於那祭台，是我搶來的。」
「？？」
「宇宙很大，無邊大，即便永生境的速度都不可能說能遨遊宇宙，所以主一道創造了祭台可以傳送，有些祭台能傳送很遠，九壘與主一道戰爭，儘管九壘敗了，但卻也讓主一道損失慘重，著實搶了些好東西，那祭台就是我搶的，為的是縮短趕路的時間。」
「不過年久失修，那幾個小傢伙一用就壞了，可惜。」
「那可是最大距離傳送的祭台，即便主一道都很少。」
「對了，你對九壘了解多少？」
陸隱道「了解一些，但不多。」
「文明斷絕了嗎？也正常，好吧，給你普及一下常識，當然，我因為是外族，無法真的了解你們人類，只是了解個大概。」
「多謝前輩。」
混寂嘆息「你一個九壘的後代卻要謝我，真是可悲啊，當初如果沒戰敗，以你的天賦才情，在宇宙中的地位絕不會比那主宰一族任何生靈差，可惜，可惜了。」
陸隱倒是沒惋惜，如果沒戰敗，他還未必能出生呢。
只能說命運使然。
混寂緩緩開口，如同於黑暗星空中拖出了一副歲月的畫卷「人類九壘，第一壁壘壘主，彌，人稱彌主，也有人稱他為零主，點撥我的正是這位彌主。」
「關於他，我了解的只有這個稱呼，無數年下來，他也只對我說了一句話。」
混寂追憶「一切生命都有破開混沌的權力，你想活的更好，我幫你。」
陸隱動作一頓，看向混寂。
九壘的情況，他通過各方面是知道一些，但沒混寂這麼詳細。
混寂與他對視「這就是彌主點撥我時說過的唯一一句話，那個時候我在做什麼自己也記不清了。」
陸隱收回目光，繼續瞬移。
「九壘時期，所有人都有個共識，關於彌主，一切始於零，始於創造。」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概念，可彌主給所有人的認知也只是一個概念。」
陸隱忍不住問「那彌主，現在如何？」
混寂搖頭「不知道，或許只有死主清楚，縱觀九壘，能與死主一戰並將主死亡一道拖下去的，只有彌主。」
「第二壁壘壘主是紅霜，之前也提過，她是死是活我同樣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