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二十七章 求見
面對休慈的極重掌力,虛衡與虛棱同時施展功法,炙陽與心陰交匯,透過陰陽劍,引出陽化陰,陰入陽之力,將極重掌力返還回去。
休慈目光瞪大,「好」,說著,一道道攻擊自無象壁而出,虛衡與虛棱聯手施展的陰陽交匯之力不斷將這些攻擊返還回去。
面對無象壁的極重之力,虛一上人曾經沒想過硬接,不能硬接,卻可以化解,乃至返還。
星空之上出現奇異的一幕,無數攻擊對轟,炙熱與極寒的溫度交替,恐怖的虛神之力沸騰,朝著西面八方席捲,讓所有人一退再退,直至退到看不見的遠方。
陸隱看到了虛神時空前人的智慧,那位虛一上人不光是在虛神一道上天賦異稟,更有著在戰技之上驚才絕艷的天賦。
第五大陸誕生過辰祖,枯祖,符祖這些人,其它平行時空一樣可以誕生類似的奇人,如果虛一上人活到現在不知會怎麼樣?或許不會比虛五味前輩差。
因為決戰的餘波將眾人逼退,除了虛無極,無人能看清。
半天后,戰鬥結束。
陸隱也沒能看清他們的決戰,他不可能當著虛無極的面施展媲美祖境的力量,「前輩,結果如何?」。
虛無極沉默片刻,「平手」。
陸隱驚訝,「平手?」。
虛無極讚歎,「虛一上人彌補了戰技方面的缺失,休慈前輩也彌補了虛神之力上的弱勢,雙方平手,很正常,或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我虛神時空沒有絕對應該修鍊的力量」。
陸隱看去,是啊,沒有絕對應該修鍊的力量。
始空間何嘗不是如此。
星源之力遍布星空,但除了星源,依舊有很多其他力量如星辰般耀眼,符文道數,死氣,天星功,解語等等,沒必要只修鍊星源。
休慈的笑聲響徹星空,外人還以為他勝了。
「虛一老鬼的後人,你們贏了,哈哈哈哈」,休慈大笑。
虛衡連忙道,「明明是前輩勝了,我等慚愧,聯手與前輩一戰」。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啊」,休慈大笑,笑聲漸遠,他走了。
不一會,陸隱見到了虛衡與虛棱。
「老弟,我們先回去療傷了,有什麼事直接到族內找我們」,虛衡道。
陸隱點頭,「知道了」。
一場從久遠之前延續下來的決鬥落幕,還算圓滿,僅僅是驗證彼此信念,並非生死之斗,不過在虛神時空還是引起了一番嘩然。
有人說休慈贏了,有人說虛衡和虛棱贏了,不過說的最多的還是平手。
不管此戰誰勝誰負,虛衡與虛棱算是打出了名頭。
虛神時空也不過數位虛太境強者,休慈已經算是僅次於虛五味這種存在的極強者,虛衡聯手虛棱與休慈戰成平手,令虛陽虛陰兩族在虛神時空名望大漲,他們也不過剛剛踏入虛太境,隨著時間推移,他們的修為還會大漲,到時候虛神時空的形勢都要改變。
最關鍵的是,兩族找回陰陽劍,只要不出意外,幾乎可以確定虛太境強者不會斷代,這才是最恐怖的。
而幫他們找回陰陽劍的玄七自然被提及的很多,很多人都說玄七已經是虛神時空新貴。
不久后,陸隱出手了,不斷在虛神時空抓捕暗子,無人敢阻攔反抗,有虛陽虛陰兩族的背影,再加上天鑒府本身存在的虛無極以及虛五味的撐腰,四位虛太境強者站在陸隱背後,讓虛神時空無人敢跟他齜牙。
而陸隱抓捕的暗子也極為精準,對外宣傳的便是奕君和乘風交代。
一時間,虛神時空風聲鶴唳,天鑒府不再無人在意,一旦哪裡有天鑒府出動,哪裡就會喧囂。
短短半年,天鑒府抓捕上百暗子,令虛神時空為之震撼,令六方會為之震撼。
他們不僅震撼陸隱手段之凌厲,更震撼暗子的數量。
這還只是通過奕君與乘風抓捕的,誰知道背後還隱藏多少暗子?
陸隱在虛神時空的名望不斷攀升,在天鑒府絕對是說一不二,就連虛無極都不會反對他的決定。
…
虛神時空,一顆頗為繁華的星球上,飛船不斷升降,警報聲響徹星球。
「少爺,快走吧,天鑒府的人就是朝這邊來的」,老者焦急,肩膀上漂浮著金色匕首,那是他的虛神。
前面,年輕人目光陰沉,「來又如何,我不是暗子,怕什麼」。
「少爺,你不是暗子,老爺是啊」,老者急道。
年輕人陡然轉身,怒盯著老者,「為什麼不阻止父親,他竟然背叛人類成為暗子,他到底想做什麼?害死我們嗎?」。
「不這麼做,家族當初就完了,你以為這顆星球是怎麼得來的?就是老爺成為暗子的代價,快走吧少爺」,老者抓住年輕人就要帶他走,年輕人掙脫,「父親呢?」。
「老爺,老爺」,老者說不出話。
年輕人瞳孔閃爍,看著老者欲言又止的神情,苦澀,「他逃了,對吧」。
老者嘆氣。
「他留下我,自己跑了,呵,虧我還以為他在乎我」,年輕人落寞,揮手,「你也走吧,不用管我」。
老者再次抓住年輕人,「要走也帶著少爺你一起走,快走」。
年輕人還要掙扎,忽然的,一艘艘飛船爆裂,虛神之力鋪天蓋地壓下。
老者顫慄,「還是晚了」。
星空,陸隱走出,身後跟著關老大和虛月以及一眾天鑒府修鍊者,降臨。
道道光束射出。
關老大皺眉,「放肆」,說著,虛神之力掠過,所有飛船全部爆開,星球顫慄。
陸隱抬手阻止,「這顆星球沒錯」,說完,看向一個方向,腳步跨出,再出現,已經來到年輕人面前。
年輕人身體一晃差點倒地,虛神之力的壓迫令他視線都模糊。
老者連忙擋在年輕人身前,跪地哀求,「玄七府主,不關少爺的事,暗子是老爺,與少爺無關,求府主放過少爺,我也有罪,我也是暗子」。
虛月不意外,這段時間抓捕了很多暗子,一些暗子直接就承認了。
關老大冷哼,「一個都別想跑,府主,我去抓人」。
陸隱點點頭,關老大離去。
年輕人倔強看著陸隱,「我不是暗子」。
「我知道」,陸隱淡淡道,說著,目光看向跪在前面的老者,「為了你兒子,倒也捨得犧牲」。
老者瞳孔陡縮,面色一瞬間蒼白。
年輕人皺眉,不解看著,「你說什麼?」。
陸隱淡淡道,「跪在我面前的是你親生父親,逃跑的那個是假的,而你,不過是那個人留在明面上的棋子,很有意思的布局,可惜,沒用」。
年輕人不敢置信,看向跪在地上的老者,「不可能,你在胡說」。
陸隱嘴角彎起,「你希望逃跑的那個是你父親?」。
年輕人大腦混亂,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老者閉起眼睛,渾身無力,終究沒有瞞過去嗎?
陸隱看著外面,飛船的爆炸,火焰燃燒,一些人的哀嚎,他們,不值得同情,他們做過的事不是無辜的,都是那個暗子的爪牙。
身後傳來年輕人的嘶吼,還有老者絕望的吶喊。
有的人就喜歡自作聰明,不管是那個暗子還是這個老者,老者希望自己兒子得到好的資源,願意讓自己兒子成為那個人明面上的兒子,那個人達到了目的,老者達到了目的,唯獨苦了這個年輕人,不過他這麼多年也享受了很多。
如今儘管其他人都被抓,這個年輕人如果沒有背叛人類,將來不是沒機會出去,以如今的高度重新修鍊,總比一些散修好得多。
有得就有失。
…
連續的抓捕暗子,讓玄七之名傳遍六方會。
陸隱知道永恆族必然會想辦法剷除他,他倒是很期待永恆族在虛神時空留有什麼力量。
「稟報代府主,有人求見」,管府事恭敬稟報。
「誰?」,陸隱看著手中名單,他之前融入過的人知曉的暗子已經全部揪出,接下來再抓捕暗子要麼繼續融入,要麼只能分析。
「超時空,柯劍」,管府事彙報。
陸隱放下名單,「請」。
很快,柯劍進入紅域,來到鐘樓下,陸隱並未迎接,就站在鐘樓之上居高臨下看著。
這裡是紅域,是天鑒府,而柯劍雖然擁有匹敵半祖的實力,來了這裡也只能求見,不可以隨意撕裂虛空進入,這是虛神時空虛變境修鍊者都要遵守的規矩,不用說他一個超時空人。
抬頭與陸隱對視,柯劍面色平靜,但眼底深處再次起了變化,他發現每一次與陸隱見面都會有變化,從一開始的俯視到後來的合作,平等關係,再到如今,以陸隱天鑒府代府主身份,背靠虛五味,虛無極,虛衡,虛棱四位極強者,別說他,即便禾然再與他見面也要改變態度。
這個人在極短的時間內憑一己之力改變了超時空對他的態度。
深呼吸口氣,柯劍進入鐘樓,在管府事帶路下來到陸隱面前。
「算算時間,前輩也該來了」,陸隱笑著請柯劍落座。
柯劍笑著客氣道,「打擾代府主了」。
陸隱失笑,「前輩怎麼這麼見外,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