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二十二章 滅了他們
靈化宇宙修鍊者整體實力超越天元宇宙，但經過那麼多事，頂級高手損失殆盡，素師道這種的是清楚他們回不去的，也不會去天上宗鬧，最終結果就是，陸源大手一揮，把他們趕了出去。
「開玩笑，還想回去？沒聽過來了這能回去的。」陸源大喝，聲音傳出正殿，傳入那些靈化宇宙修鍊者耳中，讓他們氣的想罵人，但只能忍。
這話也讓曾經始空間第六大陸，以及天元宇宙不少平行時空的人聽見，一個個同樣無奈，他們也回不去。
「行了，聲音小點，吵得耳朵疼。」武天不滿。
陸源斜眼看了下他：「武大，最近挺虛啊。」
武天皺眉：「你是不是越來越閑了？沃土。」
「他不是閑了，是嘚瑟了，有個好子孫是吧。」紅顏梅比斯進入道。
「倒是越來越把自己當天元宇宙的主人了。」古神冷漠。
陸源齜牙：「對，說的不錯，那又怎麼樣？你們有本事也找到好子孫出來，有這本事嗎？說什麼風涼話。」
「尤其是你，大強，裝什麼酷，誰跟死狗一樣被打的趴在地上。」
古神皺眉：「我是躺著。」
「有區別？」
「躺著有尊嚴。」
「還有你，開紅，不是小七，你還在蜃域繡花呢。」陸源嘲諷。
紅顏梅比斯瞪著他：「誰繡花了，那是妞妞乾的。」
「不是花花嗎？」武大插了一句。
珈藍之洛恰好來到，盯向武大，武大尷尬，咳嗽兩聲：「那什麼，我再去找找蟲子，說不定能找出來。」
「也麻煩把你的腦子找找。」珈藍之洛冷漠。
武大急忙走了。
古神轉身就走，一句話不說。
紅顏梅比斯哼了一聲，走人。
陸源暢快：「爽，一個個的，分不清個大小王。」
珈藍之洛平靜坐下。
陸源笑道：「辛苦了，花花。」
「不辛苦，命苦。」
「？？」
…
九霄宇宙，陸隱嘴角含笑，天元宇宙一切正常，他在外面的努力沒白費，接下來是，永生境怪獸。
數日後，陸隱看到了，那頭永生境怪獸以當初追殺他的方式朝著九霄宇宙而來，來吧，他已經今非昔比。
其實若這傢伙早一段時間來，或許還真能報仇，與蟲巢文明一起進攻九霄宇宙，青草大師和驚門上御都要被逼著出手了。
若真出現那種情況，仙主會不會出現？
在陸隱還有驚門上御他們的猜測中，蟲主是消耗永生境因果鏈的棋子，仙主肯定會出手，但若蟲主無法讓人類永生境因果鏈增加，仙主則未必會出手。
若這永生境怪獸當初也殺來九霄宇宙，結果真的未知了。
現在問題來了，這永生境怪獸有沒有因果鏈？為什麼它好像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
陸隱將這個問題扔給了驚門上御。
驚門上御道：「永生境皆有束縛，我們，仙主，包括這永生境怪獸都不例外，只是它的因果鏈你看不見，而且或許是沉睡太久的緣故，因果鏈在減少。」
「因果鏈還能減少？」陸隱驚訝。
驚門上御道：「若無法減少，永生境最終的結果就是等死，其餘什麼都做不了，還修鍊個什麼勁？」
「總不能讓永生境挨打不還手吧。」
陸隱想想也對：「那，若因果鏈完全鎖住會怎麼樣？」
驚門上御道：「這點我不知道，據青蓮上御推測，一旦永生境因果鏈滿了，將承受來自宇宙本身的反噬。」
「宇宙本身的反噬？」
「不錯，永生境也生活在宇宙中，這宇宙究竟有多大，有沒有極限，誰也不知道，未知是最可怕的。」
「自古有沒有永生境被反噬過？」
「肯定有，但我們不知道，人類歷史出現過斷層，你突破始境看到的人遠比我們想象的古老，你現在沒必要考慮這些，專心等著那永生境怪獸來就好。」
陸隱嗯了一聲：「其實，我一直有種擔心。」
「什麼擔心？」
「蟲巢文明會不會放棄九霄，去天元？」
驚門上御沉默。
陸隱等了一會，繼續道：「前輩也想過吧。」
「陸隱，如果讓你在九霄與天元之間放棄一個，你會放棄誰？」驚門上御忽然問。
陸隱目光複雜，如果是以前，他毫不猶豫放棄九霄，但現在，並非對九霄有了感情，而是同為人類文明，他無法輕言放棄。
永生境有永生境的格局，可以放棄天元，也可以放棄九霄。
他不行，天元是他的家鄉，他放不了，九霄是人類文明，他同樣不想放。
他明白驚門上御什麼意思。
若蟲巢文明放棄九霄殺去天元，驚門上御是無法支援的，若仙主出手，天元危機，因為羅蟬的存在，驚門上御動都不能動，那一刻，她只能選擇放棄天元。
那麼，陸隱呢？
陸隱支援天元，意義不大，永生境與永生境是有差距的，那頭永生境怪獸如何能與仙主相比？
送死般的支援，驚門上御更希望陸隱考慮大局，留在九霄，守護九霄，守護人類文明。
但陸隱做不到，他明白這種大局，但也確定自己做不到。
而如果在蟲巢文明進攻天元宇宙的時候，讓驚門上御隨同支援天元，放棄九霄，更是天方夜譚，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應該放棄九霄而保天元。
危機必然會存在，選擇，放棄，人的一生有太多次面臨這種情況。
「我選，滅了蟲巢文明。」陸隱目光低沉道。
驚門上御笑了笑：「希望如此。」
「我不想等了，我要去方寸之距迎戰那頭永生境怪獸。」
「距離天元近一些？」
「不錯，戰鬥結束，回天元。」
「涅槃樹法呢？」雖然陸隱沒有明著說放棄哪個，但此刻回天元，立場已經很明確了，他要與天元共存亡，因為蟲巢文明如果不放棄毀滅人類文明，必然會再出手，九霄很難攻下，那麼對天元宇宙出手的可能性就很大。
說是要滅掉蟲巢文明，可蟲巢文明在哪？
有羅蟬的存在，蟲巢文明隨時可以消失，是怎麼都找不到的，那就只有等。
陸隱選擇在天元宇宙等。
九霄有永生境，天元，沒有。
陸隱一旦離開，涅槃樹法還如何傳下？
陸隱道：「煩請前輩安排，一個月後，晚輩，傳法。」
驚門上御感激：「多謝陸主。」
一聲陸主，她明白陸隱的選擇，也體諒陸隱的選擇。
陸隱收起懷思，望向天邊，天元，該回家了。
…
黑暗深邃的方寸之距，自人類文明因果大天象朝著未知的遠方延伸，延伸，延伸…
有一宇宙，正在重啟。
時空破滅，一切宛如幻象，母樹倒塌，焚毀，沒有哀嚎與絕望，這個宇宙的生物早已滅絕。
從遠方看，破滅重啟的宇宙宛如五彩絢爛的玻璃球那般唯美。
此刻，重啟的宇宙之外，羅蟬靜靜等著，遙望宇宙，不知道在等什麼。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就是半個月。
羅蟬就這麼望著重啟的宇宙。
直到一抹白色映入眼帘，隨之而至的，是令羅蟬窒息的壓力，永恆生命，那是永恆生命的壓力。
羅蟬激動，趴在星空，完全拜服：「主人。」
白色逐漸接近，是一滴水，卻長有觸角與眼睛，水汪汪的眼睛打量著羅蟬，發出柔和而動聽的聲音：「這具身體總算蛻變了。」
「恭喜主人，以五個宇宙文明重啟為代價，蛻變成功。」
「呵呵，明明是我，卻比我會說話，你是否也期待有一日，我能以你的身體，踏入永恆生命？」
「期待那一日的到來。」
「可惜，生命有得有失，你的天賦太奇異，終不可能成功，可惜了。」
羅蟬沒有說話，就這麼趴在星空，完全俯首。
「走吧，帶我去看看它，很期待這個視角。」
下一瞬，羅蟬帶著水滴狀生物出現在某一方宇宙內，眼前是單曉。
單曉望向水滴狀生物，深深拜服，金色長發垂落：「主人。」
下一刻，一道人影走出虛空，站在水滴狀生物前方，彼此對視。
單曉與羅蟬面對那道人影，再次行禮：「主人。」
水滴狀生物與那個人影彼此對視，水滴狀生物觸角動了動，痴迷望著人影：「真完美啊，這具身體，沒想到弱小的人類文明竟有這麼高的未來尺度，讓這第二次機會成功蛻變。」
同時，人影抬手，摸了摸水滴狀生物的觸角，發出一模一樣的聲音，帶著痴迷：「這個生物也不錯，能無限次體會衰敗與重啟，只要時間足夠，必能踏入永恆生命，可惜一個族群只能誕生一個。」
「宇宙太奇妙了，什麼樣的生物都有，不知道以後會碰到何種生物？呵呵。」
「那些生物能為我們帶來多大的變化呢？蛻變，是宇宙不變的主題。」
「我們的蛻變才能真正改變這個宇宙。」
「太完美了，我喜歡這種奇妙的感覺。」
羅蟬與單曉俯首，聽著一模一樣的聲音，似在自言自語，卻又看著對方說話，如此詭異，滲人。
「羅蟬。」
「在。」
「無間死了，萇也沒了。」
「是。」
「它們都是我中意的生物，未來或許可以蛻變成功的，怎麼辦呢？」
羅蟬身體顫慄：「滅了人類文明，滅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