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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已經被證明了?!

  會場裏鴉雀無聲。


  氣氛,有些微妙的……


  尷尬?


  馬長安微微皺了皺眉,本以為有人會附和他,結果事實似乎卻正好相反。


  從會場內聽眾的反應來看,總感覺自己這番準備了許久的發言,似乎並沒有打動任何人。


  不過其實也無所謂了,就算有人對他說的話持反對意見,他也認定不可能有人站起來幫這小子反駁自己。


  因為他背後是震旦學派,震旦的教授首先不會吭聲,而其他教授,也不會為了一個不怎麽相熟的人,冒上得罪一位“熱門院士候選”的風險。


  唯一的變數就是邱成桐那老頭,發起火來可不管你背景,連自己學生都懟,不過馬長安倒是留意了下,並沒有看到那張不想看到的臉。


  然而……


  坐在他左手邊不遠,一位老教授輕輕咳嗽了一聲,用不算很大卻還算清晰的聲音,開口說道。


  “咳,馬長安同誌先坐下吧,這個問題可以放到報告會結束之後,你私下裏去和陸先生交流討論。報告會上,還是以討論學術問題為主。”


  馬長安微微愣了下,詫異地往旁邊一眼,沒想到居然有人反駁自己。


  坐在老板旁邊記筆記的衛思陽也詫異了,不過當他側過臉,看到那位老教授的尊容時,心中的詫異頓時化作了震驚。


  竟然是郭院士!


  非線性發展方程領域的大牛!


  可他……


  不是震旦大學的教授嗎?


  馬長安臉上有些不好看,雖說郭老院士的身份得讓他敬上一分,但卻不至於讓他怕了。


  他可是穀老的嫡係,洪院士的師弟,哪怕學術上的造詣不高,但他自認自己在這個圈子裏,還是有一些地位的。


  不過,話是這麽說,畢竟是同一學派的人,他說話還是得委婉一點的。


  “郭院士,您這話我就不同意了,我也是關心國家的科研經費有沒有落到實處,這個問題又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問題,怎麽就不能在學術會議上討論?”


  頓了頓,馬長安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們都知道,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一套新穎數學方法是否有用,得看它解決了什麽實際的問題,而不是拿去研究前人已經給出結果的東西,用前人的工作證明自己的工作是正確的。”


  “否則為了創新而創新,為了創造方法而創造方法,做學問做成了空中樓閣,豈不是貽笑大方?”


  “嗬嗬。”郭院士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和他一般見識,緩緩坐了下去。


  他本是但在洪院士的麵子上好意提醒,卻不想這姓馬的非但沒有領情,反而和他做起了思想工作。


  可惜了……


  站在台上,陸舟奇怪地看了眼馬長安,心說你又不是我導師,我研究出來什麽東西還需要向你匯報?

  還和我講起了自然科學方法論?

  不知道我四門政.治課隻修了兩門嗎?

  然而,就在他正準備開口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會場後方傳來。


  “我來說兩句吧。”


  隻見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從會場後排靠走廊一側緩緩站起身來,聲音中有些不耐煩。


  “不知道馬長安同誌有沒有訂閱過《數學年刊》?”


  看到這位老人,陸舟頓時驚訝了。


  這位……


  不正是在他本科畢業答辯上,專程從華科院數學研究所跑來“刁難”他的向華南院士嗎?

  好久不見,老先生還是這麽的精神。


  一聽到這問題,馬長安的臉色便是一沉。


  他一個搞數學的,你問他有沒有訂閱過四大頂刊,就等於在問一個本科生上課帶沒帶課本,進考場帶沒帶筆一樣。


  馬長安淡淡地笑了笑,說:“向院士說笑了,《數學年刊》在震旦數學係,可是每個辦公室都訂了的。”


  “那你看過沒?”也不等他回答,向華南一點麵子也不給地繼續說道,“如果你把《數學年刊》最新一期拿來翻一翻,就不會問出來這種問題。”


  馬長安微微愣了下,沒聽懂這話裏的意思,皺眉道:“你什麽意思?”


  向院士嗬嗬笑了笑,用平穩的聲音說道:“在最新一期的《數學年刊》中,刊登了波利尼亞克猜想證明論文。那篇論文的作者,正是你麵前台上那位報告人。而他在證明這一猜想時所運用到的方法,正是你口中所謂的‘空中樓閣’。”


  會場內安靜了下來。


  有人麵無表情,對學術之外的事情漠不關心。


  有人一臉早就知道的表情,比如先前站起來提醒馬長安教授的郭院士。這些老教授們顯然已經看過了最新一期的《數學年刊》,而之所以坐在這裏,正是等著聽那論文中“礙於篇幅原因這裏寫不下了”的方法。


  而第一時間看過《數學年刊》的人,畢竟是少數。


  大多數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驚訝、詫異、震撼……以及難以置信!

  誰都無法相信,這個年初才解決了孿生素數猜想的年輕人,還不到一年的功夫,便在此基礎上把k=1的特殊形式推廣到了無限大,順勢把波利尼亞克猜想也給解決了!


  很多人一開始不明白,華國數學會為何突然做出如此有魄力的決定,將陳省身數學獎頒給一位隻有二十一歲的年輕人。


  此時此刻,所有的疑慮都被一掃而空,所有的爭議都變成了肯定。


  若非是他,誰配拿這個獎!


  至於馬長安,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都愣在那裏,失去了言語。


  他的第一反應是不信,第二反應還是不信。


  但向院士不可能騙他,尤其是這種翻翻期刊就能檢驗的事情。


  那張馬臉漸漸漲成了豬肝色,他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想坐下,雙腿又像是灌了鉛,一副下不了台的樣子。


  先前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將一大堆帽子扣在了陸舟的頭上,結果現在,這些帽子全被扔了回來,反倒是他自己,淪為了所有人的笑柄。


  坐在不遠處,看著臉色不斷變化的馬長安,先前站起來提醒的郭院士,搖了搖頭。


  正常的學術討論沒什麽,如果提個問題還要顧這顧那,計較身份尊卑,那也不用談什麽學術會議,作什麽報告了。


  但一些胡攪蠻纏的問題,就沒必要在正式的報告會上拿出來了。


  而且最後挑刺不成,自己鬧了笑話,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出了這麽大一個洋相,就算洪院士是他師兄,多半也不好幫他開脫。


  這要是讓他評上17年的院士,不但難以服眾,恐怕還得連帶著震旦學派一係,跟著他一起被質疑……


  評院士的事情,看來還是先緩一緩吧。


  至少,等他出個稍微大點的成果再說吧!

  想到這裏,郭院士又不由意味深長地看了台上那個年輕人一眼。


  這小子倒是夠能沉得住氣,出了這麽大一個成果,登刊之前愣是一聲不吭。


  甚至連那個倚老賣老的馬長安都快騎到頭上了,此子都不作任何解釋,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他往自己挖的坑裏跳。


  這等心計與隱忍,實在不像一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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