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又流血了
趙構心情大好,入睡前喝了幾杯小酒,喝著喝著,不知怎麽的,突然想起了邢秉懿,頓時心頭邪火亂竄。
這個皇帝做得很沒意思啊好象?
穿過來半年多了,登基都幾個月了,不對,不僅如此,孩子都有五個了,竟然還特麽單身?
又不是穿越成小屁孩的那種,不忍也得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起碼,他自認為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程度。
“小德子!”
“小的在!”
“起駕坤寧宮!”
小德子聞言,左腳踩在了右腳上,一個趔趄差點栽倒,這個時候去坤寧宮?陛下今兒是轉了性子了?
就一個正宮皇後沒有其他嬪妃不說,還這麽久都沒去過,他已經有些懷疑陛下是不是,是不是不能人道了,沒想到突然就,有想法了?
“小德子!”
“在在在在在~”
小德子一個激靈,連忙跑過來伺候趙構穿衣。
外麵,夜涼如水,月華如練。
一股涼風拂麵,趙構的頭腦頓時清醒了些,剛邁出殿門的腳不禁又縮了回來:這麽突然,貌似不大合適啊!她她她,不會把自已趕出來吧!
小德子的手已經挨到門邊了,正打算關門呢,見趙構又回到了門內,不禁一怔,問道:“陛下,是不是忘了帶什麽東西?”
趙構眨巴眨巴眼,堅定地抬起腳邁了出去:“沒事兒,在想今兒是什麽日子。”
“哦,是六月望日。”小德子一邊回答,一邊小心地把殿門關上。
君無戲言,說過的話,可不能再收回去,反正早晚的事兒,遲一些早一些又有什麽區別?
趙構給自已打了打氣,裝作一付氣定神閑的樣子,朝坤寧宮走去。
一眾侍衛連忙跟上,他們可不管官家去哪兒睡覺,總之,官家在哪兒,他們就得在哪兒,官家睡覺他們得站崗,跟誰睡覺打死不講,這是鐵律。
邢秉懿剛衝完涼,正穿著自已做的內衣躺在床上想著發明的事兒。
香皂已經有了,比之前皇宮內的肥皂團好多了。那肥皂團雖然算是天然植物皂角,但香料用得太多,味道也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去汙、護膚能力和自已的發明沒有可比性。
牙刷,暫時不忍也得忍,沒辦法,現在還生產不出來前世用過的那種軟軟的刷毛,就用現成的吧,木柄和竹柄的做工也還算精細,畢竟是皇宮用的。至於馬鬃和馬尾做的刷毛,雖然心理上有點別扭,但也還能湊合用。
關鍵的還是牙膏,這個時候用的可不是後世常見的牙膏,而是牙粉,基本上都是用沈括的配方,世稱“沈氏牙粉”,主要原料是苦參,輔之以其它香料,研磨成粉。刷牙的時候先漱口,再把牙刷用清水浸一下,沾點牙粉在牙上蹭,蹭完了再漱口。
說實話,開始的時候,她曾經在刷牙的時候吐過好幾次,後來才慢慢習慣。
但現在,既然開始動手搞發明了,她可不想再用那種牙粉。
記得以前大一的室友從初三的時候就開始使用自製的牙膏,因為她的體質比較特殊,對市麵上牙膏中作為摩擦劑的水化二氧化矽過敏,所以,自已用蘇打粉代替二氧化矽作摩擦劑,加入香草精油、甘油和精鹽,製成膏狀。
她自已也曾經試用過室友的自製牙膏,覺得味道挺好,甜甜的,並不比市麵上的牙膏差。
隻有一個問題,蘇打粉、香草精油、甘油和精鹽的比例是多少來著?當初她可沒想起來問室友這個問題,因為想不到有一天自已也要動手製作牙膏。
“明天就試試吧,總比試驗火藥配比要容易得多。”她一想到隔三差五就聽到火藥作那邊的爆炸聲,就心有餘悸,生怕他們一不小心把自已給炸死了。
“哎呀,長夜漫漫,早點睡眠啊!”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便準備睡覺。
“皇後娘娘已經睡了嗎?”
門外突然傳來趙構的聲音,令邢秉懿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啊?他這個時候來幹嘛?幹嘛幹嘛幹嘛?
“回陛下,娘娘剛沐浴沒多久,估計還沒睡。”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宮女在外麵回答。
這個宮女叫什麽來著?楊,楊月環?邢秉懿的小心髒“砰砰”直跳。他他他,想幹嘛?能幹嘛?
她的心已經亂了,若有鏡子,當能看到,她的臉色已經通紅。
“哦,退下吧,朕自已進去,小德子,你也回去吧。”
趙構的聲音象是有種魔力,直接衝入邢秉懿的心裏,讓她的心跳更加快速、有力,幾乎要跳出胸膛的感覺。
“那,那不行,陛下,小的,小的得在外麵候著!”小德子弱弱地回道。
“我讓你回去就回去!門外十丈內不許讓人接近!”
“是是是,小的在十丈外守著!”
小英和小娥已經從裏邊把門閂拿掉了,陛下可是說過了,要自已進來,可不能讓他開不了門。
趙構推開殿門,見兩個宮女在一旁跪著,便揮揮手道:“你們兩個,也到外麵去!”
小英、小娥偷偷地朝邢秉懿的床上瞟了幾眼,隻聽她弱弱地說道:“你,你們,出,出去吧。”
兩人連忙站起來,退了出去,還順手把殿門也給帶上了。
趙構心頭一熱,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於是,快步向紗帳走去。
“你,你把燈,吹了。”邢秉懿又低聲道。
“吹燈幹嘛?”趙構四下打量了一圈,我擦,十幾個紗燈,吹完要好大一會兒呢,便充耳不聞,繼續搖擺又堅定地朝前行去。
“你是男人哎,你不去難道讓我去嘛?”邢秉懿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兩個八度,嚇了趙構一跳。
他抬眼一看,頓時呆住了!
隻見邢秉懿披著紗巾站了起來,麵色通紅,雙手叉腰,嘟著嘴怒目而視,完全不在意果露的大長腿和潔白的肌膚,整個一付女漢子的形象。
呃,好吧,趙構感覺鼻子又是一熱,連忙轉身,撅著屁股吹燈去了,還不時抬起袖子擦下鼻子。
吹完燈,屋內頓時為之一暗,趙構閉上眼睛片刻,再睜開,借著透進窗戶的月光勉強看清了屋內的情況。
美人兒邢秉懿已經躺下,隱約留個白蒙蒙的身影勾起趙構的無限遐想。
趙構又擦了下鼻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白色的人影,跟鬼子進村似的朝床邊摸去。
近了,近了,已經能看清她的輪廓了!他的腳步不禁快了些。
“噗通”一聲響,床沿處傳來明顯的震動,驚得邢秉懿騰地坐了起來:賣糕的,這得撞得多狠才有這麽大的動靜啊!
趙構感到鼻子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和一股濕熱。
“你,你,又流血了!”邢秉懿顧不得自己走光,連忙下床扶起趙構,也不知道摸到哪兒了,沾了一手黏糊糊的血。
“來人啊!叫太醫!”邢秉懿大聲叫道。
這次的出血可不同於上次,這回明顯是磕到床沿了,也不知道磕得有多狠,邢秉懿的心裏不免緊張萬分,聲音都有點變了調。
“你怎麽樣?沒事兒吧?”
趙構本來就疼得呲牙咧嘴,再聽她這麽一問,頓覺悲催至極無比鬱悶有苦難言憂傷滿腹痛苦萬分愁腸百轉:沒事兒?你來拿鼻子朝床沿使勁磕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