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污水
北川公司發布會召開后的第二天，當天股票市場剛開盤時，各大醫藥公司的股價依舊是直接開盤就直奔跌停，對於這些公司的未來，市場很明顯已經是相當不看好了，尤其是最受到天靈長生液影響的江南製藥，更是直接一字跌停。
而就在醫藥市場一片哀嚎的時候，對於北川公司的各種質疑也開始出現在了各家媒體上。
「專家提出質疑，萬能疫苗可能是騙局？」
「起底北川公司，研發出所謂萬能疫苗的竟然只是一群學生？」
「從申報到批准臨床試驗只用不到一個月，新葯究竟可不可靠？！」
這些針對北川公司的質疑，大部分都集中在了對新藥效果的懷疑上，除此之外，也有一部分報道將懷疑的目標集中在了北川公司的背景和人員構成上。
而在這些質疑中，最有殺傷力的，則無疑是某家神通廣大的媒體，竟然從主管部門內部掌握了天靈長生液報備審批到批准臨床實驗的時間。
一般來說，一款新葯從申報到批准進行臨床時間，至少也需要大半年甚至更久的時間，而天靈長生液卻僅僅只用了不到一個月，這種反常的速度，的確會讓人懷疑其中是不是有貓膩。
而實際上，這種速度都是因為王小川749局背景的影響，可這種解釋自然是不可能告訴外界的。
所以在這條消息推出之後，很快便引起了許多人的聯想，反應到股票市場上，就是許多葯企，包括江南製藥的股價都開始了止跌或打開了跌停，雖然還並沒有立刻開始回升，但至少情況已經開始了好轉。
到了當天下午，又有一條消息傳了出來。
不知道是哪家媒體，竟然把北川公司如今的法人代表江流瑩的資料調查了一遍，隨後便開始在網路上公開對其進行炮轟。
「北川公司法人身份大起底！所謂的法人代表數月之前還只是一個大學助教！」
在這家媒體發表的文章上，對方對江流瑩的身份進行了詳盡的描述，聲稱之前還只是一個大學助教的江流瑩，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擔當起一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和總經理？在她的背後，是否另有幕後操縱者？
或明或暗的，這篇文章對江流瑩進行了嚴重的誣衊，甚至還影射懷疑她和醫學院的黃院長兩人之間，可能有某種不清不楚的關係，否則的話，她區區一個助教，家世也很頻繁，怎麼會一下子就當上一家公司的法人代表？而且據說，在北川公司成立前不久，她還突然從助教轉成了副教授！
這些懷疑和誣衊，對黃院長這種老江湖來說自然不算什麼，可是對江流瑩來說，卻如同是晴天霹靂。
王小川本來打算在當天應該進行第一次北川公司的高層會議，將他從千川集團抽調來了的幾個負責公司日後日常營運的經理介紹給江流瑩，可誰知道當天江流瑩來了之後，卻是雙眼紅腫，一臉愁雲，把他嚇了一跳。
「江老師？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已經哭成淚人的江流瑩，王小川連忙起身把她迎入自己的辦公室。
在沙發上坐下之後，江流瑩便開口道：「王、王教授，我不想幹了，那什麼法人代表和經理，你找別人做吧。」
「為什麼啊？我們不都說好了嗎？」
「可、可是……他們說我是被人包養才當上法人代表的，還說我和黃院長有一腿！」
「什麼？！」
在王小川的追問下，江流瑩便把自己在網路上看到的那些誣衊新聞說了出來，末了還說了一句：「這事情現在連我媽都知道了，她還打電話來問我到底有沒有這回事！王教授，我不想被人嚼舌根……」
「那你到底有沒有像那些新聞上說的一樣被人包養了？」王小川忽然問道。
「當然沒了！」江流瑩抬起頭猛然道。
「那不就結了嗎？沒有做過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去關心？你媽媽那也應該只是擔心一下而已，你直接說沒有這事情，她也是會相信你的，至於其他人的想法，重要嗎？」王小川笑道。
聽了這番話之後，原本還在哭哭啼啼的江流瑩終於是安靜了下來，不過她的情緒卻依然不高。
見狀，王小川也索性打電話暫時退出了一會兒的會議，然後讓江流瑩回家休息。
只是在送江流瑩走後，王小川臉上的表情卻變得陰沉了起來。
他轉手便打了一個電話給洪天賜。
「洪掌門！是我王小川！我想讓你幫忙調查一下，今天在網路上有人發文誣衊我新公司的經理，你幫我查查他們是誰，我要去把他們嘴給撕了！」
「哎呦，小王你那麼大火氣啊？彆氣，彆氣！我這就給你查查去。」說罷，洪天賜就先掛了電話。
但只過了一會兒，他的電話便打了回來。
「小王，我已經查過了，那些新聞是某家財經雜誌的記者寫的，不過真正的主事人卻另有他人，你猜猜會是誰？」洪天賜神秘道。
「江南余家？」王小川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沒錯，就是他們。」
王小川咬了咬牙，這一次的新聞發布會，就是他們為了報復江南余家的假疫苗事件而做出的行動，所以對於余家會採取報復，他們也早就有所準備，只是沒想到，對方的手段竟然如此下三濫，竟然會打起污人清白的主意！
而這時候，洪天賜又在電話里說道：「小王，你剛才是不是說要去找人報復？這事情我勸你最好先從長計議，那余家……」
「我知道，余家不就是紅頂商人嗎？」
「你知道啊？那就得了，實話告訴你，以余家的地位，就算是我們749局，輕易也動不了他們，他們祖上對國家有功，就算是你，也不能輕舉妄動。」
「有功就能抵過了嗎？你知道他們究竟做了些什麼事情嗎？」
這一次余家的疫苗事件，其實749局到現在為止還不知情，王小川也從未和他們提起過，所以就連洪天賜到目前為止也不知道。
而接下來，王小川便把疫苗事件的緣尾，重新告訴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