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恨她狠心離棄(3)
茶話會結束後,酒店大王章澤做東,請大家移步醉仙居吃午飯,言洛希本意是拒絕,然而章總太過熱情,是讓她去嚐嚐醉仙居的菜品,提一下意見。
連酒店大王都這麽了,她再拒絕確實有點矯情,也就跟著大家同行。
幸好,這次的茶話會也有幾個女總裁,看起來都四十出頭的樣子,穿著名牌衣服拎著名牌包,一身貴氣卻也低調,並不像某些暴發戶那樣討嫌。
而暴發戶指的便是剛才一直與她搭訕的張總。
這人自從被她不冷不熱的應付後,就一直色迷迷的看著她,輕浮的眼神讓她覺得心裏很不舒服。醉仙居裏,言洛希被安排在了章澤身邊。
章澤大約四十歲出頭,穿著白襯衣黑西褲,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與貴氣,是一個極紳士的男人,他笑盈盈道:“嚴總,剛剛聽君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留過洋的海歸就是不一樣,後生可畏啊。”
言洛希略有些靦腆,她道:“章總過獎了,剛才聽了章總的分享,我也認識到了我們酒店的一些不足,回去需得改正,好好向章總學習,至於剛才我的那些,是我大言不慚了。”
“嚴總年紀輕輕就大有可為,我認為你得很好,酒店行業也該注入一些新鮮血液,來,我們大家敬嚴總一杯,謝謝她打破了陳舊的觀念,給我們了新思路。”章澤帶頭站起來,將言洛希捧得高高的。
坐在臨桌的一位女老板不屑的撇了撇嘴,和隔壁相熟的人低語,“你看,章澤又在迷惑妹妹了,這丫頭看著不經事的樣子,隻怕又要被他的外表蒙騙了。”
有些人外表看著壞壞的,把目的寫在臉上,很容易讓人產生提防,但有些人卻是戴著一層麵具,這個章澤看著紳士優雅,內裏就是不折不扣的禽獸,最擅長將不經世事的姑娘騙上床。
言洛希看著麵前的酒杯,裏麵飄出一股酒香,應該是有些年份的酒,再看擺在那邊的酒瓶,居然是50年份的茅台,難怪酒香這麽醇厚。
隻是她在外應酬,極少喝酒,並不是酒量不好,而是有一次因為喝酒回去,被言零嫌棄,不讓她抱。自那以後,她幾乎滴酒不沾。
正麵露難色,章澤似乎看出她的猶疑,他喚來服務員,“妹,給嚴總換一杯果汁。”
言洛希沒想到身為酒店之王的章澤居然如此觀察入微,不由得對他生出幾分好感,防備心降了兩分。而大家見狀,都是心照不宣的在心裏冷哼。
而張總見狀,更是覺得到嘴的鴨子就被那個假紳士給奪走了,但是因為他的身家,也不敢明著和章澤作對,隻是暗恨在心裏。
服務員很快端來一杯果汁,言洛希接過果汁,朝服務員道了一聲謝,服務員頓時被她的友好弄得有些手足無措,慌慌張張退出包間。
酒過三巡,大家都吃好了,紛紛前來向章澤道別,言洛希站起來,忽然覺得頭有些暈,她連忙撐著桌沿,甩了甩頭,“章總,謝謝您今的款待,我先告辭了。”
“我聽你住在梵客,我正好要去那邊辦事,我順路送你。”章澤看著她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言洛希擺了擺手,“不用麻煩了,我有……”
“不麻煩,就是順路,另外還想聽你對醉仙居的寶貴意見,畢竟現在的消費群體都是年輕人。”章澤紳士道。
言洛希想了想,好像確實沒辦法拒絕,她便點頭答應了。
和章澤一起走出醉仙居,兩人邊走邊聊,等上了車,聞到車內那股檀香味,言洛希感覺頭更暈了,她皺了皺眉頭,怎麽回事?
她沒喝酒,怎麽還一直頭暈?
章澤見她揉著太陽穴,他微微傾過身來,他身上那股酒味讓言洛希有些作嘔,她的身體往門後貼去,手臂摁到了升降鍵,車窗一下子降了下來。
熱浪從窗外吹進來,言洛希激靈靈清醒了幾分,她看著靠近的章澤,不知為何,在他眼底看到了很強烈的侵略意味。
她心生警惕,“章總,我有點想吐,請司機靠邊停下車,免得將你名貴的車弄髒了。”
章澤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拿出車載垃圾桶給她,“沒事,嚴總想吐的話,這裏有垃圾桶。”
言洛希心底更是狐疑,一般很有講究的成功人士,哪裏會讓人在他車裏吐,那股味道不嫌惡心嗎?她道:“那怎麽好意思,味道不好聞。”
“嚴總這麽漂亮,我哪裏會嫌棄你?沒關係,就吐在垃圾桶裏。”章澤是怕到嘴的鴨子飛了,這個女人摘了眼鏡,一定是個極品美人。
有才華又漂亮的女人,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言洛希這下真的覺得章澤用心不純了,她沒再堅持要下車,免得讓他心生警惕。她沒想到這人看著道貌岸然,果然是無事不獻殷勤。
頭越發暈眩,言洛希生怕自己會暈過去,她手指緊緊掐著掌心,指甲都要深陷進肉裏,疼痛才能使她清醒。
她萬般後悔自己輕信於人。
五年前那場教訓,果然是還不夠讓她聰明,這麽容易就遭了道,也怪她對章澤的防心太低。
車子飛速向前駛去,章澤開始問她對醉仙居的菜品評價,言洛希拚命讓自己清醒的回答他的問題,不能讓他看出異樣。
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她可能被下藥了。
到底什麽時候被下藥的?
她努力回想,然後想起那杯果汁,她眼中掠過一抹寒芒,果真是用心良苦,難怪沒有勸她酒,原來是為了送她那杯加了料的果汁。
幸好她隻喝了幾口,否則現在根本就沒辦法保持清醒。
車子在前麵右轉,朝與梵客高級酒店公寓的方向背道而馳,言洛希心下一凜,他果然心懷不軌,她故意裝作沒有看出路線改變,放鬆章澤的警惕。
然後她假裝頭暈,直接靠在沙發上裝睡。
章澤看見她睡著,他心翼翼的拍了拍她的臉,指間的滑膩令他有些愛不釋手,他低低的喊了幾聲,“嚴總,嚴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