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3章 偷睡一時爽(1)
言洛希一點都不想與總統有關係,這對父女倆還不夠她心裏膈應的,一想到自己身上流著一半的血和南宮熙一樣,她就覺得渾身猶如有蟲子在鑽。
言洛希,南宮熙?
難怪南宮熙的名字發音也是“i”,這麽想著,言洛希心裏更膈應了,當初傅璿不是都失憶了麽,失憶了還記得和總統的約定,那感情得多深?
既然當初感情那麽深,為什麽總統最後娶了高官之女,而她母親又回到金三角當起了她的山寨王,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不知道,但很顯然,是總統有負她母親在先。
言洛希不想知道過去他們有什麽恩怨,也不想認這個便宜父親,隻是那日薛長空來和她這事時,她心裏那一咯噔現在終成了事實,她的心情不出來的混亂。
“不管怎麽,謝謝總統先生這麽看得起我,就算鑒定一百次,我也不會相信這件事,別我母親活著的時候我不肯認她不肯信她,現在她已經死了,過往的一切都隨著她煙消雲散,我隻是我。”
總統跟著站起來,他不疾不徐道:“洛希,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為厲夜祈考慮一下。”
言洛希眉心緊鎖,“您什麽意思?”
“你以為厲夜祈為什麽棄商從軍,選了這麽難的一條路,你以為他拚命升軍銜升軍職是為了誰?”總統聲色俱厲起來。
言洛希的心狠狠一顫,“我……”
“他是為了你,為了能和你光明正大的結婚,他是商人的時候,別民政局不會受理你們的婚姻,就算受理了,厲首長也能暗地裏讓你們的婚姻不合法。”
言洛希愣住,她是清楚這件事的,當初厲夜祈和她去民政局拿結婚證,雖然有證在手,但他們的婚姻並不接受法律保護。
她一直以為是因為當時領證的時候,她並不清醒所致,現在才發現,原來背後還有一雙手幹預。
“他必須要站到足夠的高處,他的婚姻才再不能受別人幹涉,可如果你接受了你是我遺落在外的女兒,你們之間的障礙就再也不存在。”總統先生循循善誘道。
言洛希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那麽總統先生需要我做什麽呢?我相信你認回我,不會隻是單純的認一個女兒,也有我必須付出的義務吧。”
總統突然不敢與她直視,目光躲閃了一下,然後道:“我隻是想認回你,就這麽簡單而已。”
言洛希忍不住搖了搖頭,她又不真,怎麽會不清楚這世上沒有一種東西是白來的,她接受了總統女兒這個身份附加到她身上的榮耀,就必須得為此而犧牲什麽。
“總統先生,厲夜祈為了我選擇了一條最艱難的路,而我除了默默的支持他,做他背後的女人,我並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您不用再來動搖我,就算總統女兒這個身份再光芒萬丈,我也不稀罕。”言洛希完,她轉身走出餐廳,拿起包就走。
總統站在餐廳裏,看著言洛希的背影,他仿佛透過這道倔強的背影看到了當時那個緩緩走出他生命的女子。
他嘴角泛起一抹苦澀,“洛希!”
言洛希停下腳步,因為外麵的親衛兵將她攔下來,她沒有回頭,隻是冷笑道:“難不成總統先生還要強人所難不成?”
總統緩緩走出餐廳,他疲憊道:“你母親的舊部找過你,你心一點,你已經被軍警兩方的人盯上了。”
言洛希心裏咯噔一聲,她想起那薛長空來找她之後,韓崢又來和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話,莫非他來找她,不是想讓她去當臥底,而是在變相的阻止她?
她勉強掩飾住心裏激起的驚濤駭浪,一聲不吭地往外走,親衛兵依然攔著她。
總統見她去意已決,抬起手揮了揮,道:“讓董秘書長送言姐回去。”
“是!”
親衛兵都讓開了,言洛希頭也不回的離開,直到坐進那輛黑色轎車裏,她心裏都還止不住的顫栗著,不對勁,有什麽事情變得很不對勁。
她一個的人物,為什麽薛長空費盡心機想要將她帶回金三角,為什麽還驚動了總統向她示好,為什麽讓軍警兩方都開始監視她?
難道他們以為她會變成傅璿一樣的第二個大魔頭來禍害人類麽?
董秘書長瞧她的臉色驚疑不定,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自己把自己嚇出了一頭冷汗,他淡淡道:“總統閣下膝下子嗣單薄,當年總統夫人去世之前,也隻來得及給他留下一個女兒,這些年他一直不知道還有一個你。”
言洛希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直冷笑道:“董秘書長,您現在是想拿這莫須有的親情來打動我麽?”
“唉,言姐,總統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很不容易,誰的王座下沒有萬枯骨血流成河?你要理解他,他不是不認你,是一直不知道你就是他的女兒。”董秘書長長歎一聲。
言洛希偏頭看向窗外,若是換作別人,撿了一個總統女兒的身份,從此榮華富貴都不愁,隻怕笑都要笑醒了,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一切都像有人在預謀什麽。
實話,不管總統怎麽走到今這個位置的,都不能排除他的本質就是一個權謀家,他不可能對身邊的人有一絲溫情。
否則南宮熙也不會長歪成那樣,搶別人的老公搶得理直氣壯。
所以有句古話叫上粱不正下粱歪,的就是這對父女。
“您是他的秘書長,您自然替他話,而他難不難我不知道,和我母親又有怎樣的糾葛我也不關心,隻要不要來打擾我就好了。”言洛希冷漠道。
董秘書長無奈,自覺多多錯,隻怕言洛希也聽不進去,他便不再多言。
言洛希被送回酒店,她下了車,頭也不回的進了旋轉玻璃門,董秘書長站在門外目送她離開,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孩子滿身倔強,倒是遺承了她的母親。
五月氣回暖,晝長夜短,言洛希回到半山別墅,渾身都不得勁,她讓佟姨給她溫了一壺酒,她則坐在外麵的秋千架上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