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8章 我喂你(2)
言洛希心急如焚,哪裏還等得到過兩,“你現在就告訴我,煙兒在哪裏?”
薛長空搖了搖頭,“洛希,我現在還無法信任你,你放心,那孩子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晚幾也不會受到什麽傷害。”
言洛希冷笑一聲,“薛先生一點誠意都沒有,憑什麽覺得我會受你差遣?”
薛長空無奈一笑,“洛希,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所以我們都需要拿一點誠意,我那個孩子很安全就一定很安全。”
“所以這件事也有你的功勞是嗎?”言洛希冷聲問道,煙兒失蹤以後,全城戒備尋找這個孩子,最後一無所獲,到底是軍警兩方無能,還是他們早一步就已經將孩子帶出了城,其中齷齪無法深究。
薛長空搖了搖頭,“我們隻是偶然得到消息,你知道我們的人無處不在,尤其是在這方麵自然比軍警兩方的人更敏銳,但這件事我不曾做局,若一定要我做局的話,那麽隻是針對你。”
薛長空已經坦誠到這個地步,言洛希也沒辦法再追究,“薛先生,那你一定要話算話。”
“當然,我從未失信於你。”
言洛希咬緊牙關,隻要煙兒平安無事,那麽他們就還有盼頭,甜妞兒就不會那麽絕望,“好,貨什麽時候到?”
“我會再通知你。”
薛長空又與她閑聊了兩句,然後離開,堂屋裏隻剩下白驍和她,言洛希攥緊的拳頭鬆開,她轉身看著白驍,“你也不知道煙兒在哪裏?”
白驍搖了搖頭,“抱歉。”
言洛希定了定神,抬頭望著他,“那麽你為什麽在這裏?白驍,我不相信你……”
“洛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為什麽在這裏,我不想多,但是你不應該在這裏,你不該被這罪惡之手玷汙。”白驍打斷她的話,聲音低得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言洛希怔了怔,兀自苦笑,“你有你的原由,我也有我的原由,既然如此,我們互不幹涉。”
“洛希,你對付不了他們,若這些人是這麽好對付的,軍警兩方也不會束手無策。”白驍壓了壓聲音,“你知道三叔四叔去了多少趟警局,回回都能脫身,不是他們夠幸運,而是警局裏有他們的人,不止警局,軍方也有。”
言洛希渾身發寒,所以厲夜祈上次根本就沒有將耗子抓出來?
“我不希望你摻和其中,隻是因為他們背後的勢力十分龐大,不然你以為他們在帝都待了這麽久,為什麽沒人抓捕他們?洛希,趁現在還來得及,你不要攪和進來。”白驍語重心長的勸道。
言洛希微曬,“若我非要攪和進來呢?”
“你此舉無疑於與虎謀皮。”白驍輕斥道,他知道言洛希固執,上次她回去以後,他就想要去找她,但是緊接著就出了田靈芸這樁事。
他隱隱覺得不太妙,總覺得背後有一雙推手,在推著她步入深淵裏。
言洛希抬頭看著他,“那麽你呢?”
白驍:“……”
最終誰也沒有服誰,最終也是不歡而散。
言洛希叫了一輛網約車回去,車子停在酒店門口,言洛希發現酒店外依然有人在監視她,她隻看了一眼,就轉身回樓上。
換了自己的衣服下樓,她堂而皇之的去停車場取車,開車去郊區找田靈芸。
田靈芸狀態不好,眼睛裏拉滿了紅血絲,還是攔在那條必經之路上,見人就問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女孩。
言洛希將車停在路邊,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酸不已,“甜妞兒,我們回家吧?”
田靈芸充耳未聞,言洛希難過,又不能告訴她,她有煙兒的消息了,她害怕萬一薛長空騙她,到時候沒辦法找回煙兒,反倒讓田靈芸更絕望。
“煙兒,煙兒……”
顧淺站在旁邊陪著,她已經生生哭了幾回了,此刻揪心不已,“洛希姐,田姐再這麽下去隻怕要病倒,怎麽辦?”
言洛希長長的吐了口氣,心中像壓了一塊巨石一樣難受,她:“隨她去吧,淺淺,你回去吧,我在這裏陪著她。”
“洛希姐,我也要在這裏陪她。”
言洛希拍了拍她的肩膀,“聽話,酒店那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處理,我在這裏就行,回去吧。”
顧淺又待了一會兒,直到色暗下來,她才聽話回去。
回到墨家別墅,她無精打采的進了別墅,客廳裏墨北塵早已經回家,正在看晚間的財經新聞,聽到腳步聲,他回頭望去。
看到顧淺沒什麽精神的走進來,他起身迎向她,“怎麽了?跟丟了魂兒似的?”
顧淺看著他,眼淚倏地湧上來,她別過頭去,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她連忙抬手擦了擦濕潤的眼角,“沒、沒事。”
墨北塵見狀,心都要碎了,他伸手捧著她的臉,“好端端的怎麽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淺淺,告訴我,別讓我擔心。”
顧淺被他這樣專注地看著,突然想起當初失去腹中孩子時他的冷漠,她不禁悲從中來,眼淚止不住的滾下來。
這下可把墨北塵心疼壞了,他伸手將她擁進懷裏,低頭親了親她的腦袋,“乖,別哭,你不想我不逼你,別哭。”
有時候心裏委屈的時候,自己待一會兒就會好很多,可是一旦有人過來哄,就會變得矯情起來,顧淺也不例外。
她趴在墨北塵懷裏,聞著那木調的香味,心裏越發委屈,哭得停不下來。
夏衣衫單薄,墨北塵回家就換了舒服的家居服,這會兒顧淺的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襟,那股濕熱一路燙進他心裏,可把他心疼壞了。
他一迭聲哄著,卻發現越哄她哭得越厲害,這可怎麽辦?
墨北塵腦中靈光一現,他伸手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薄唇落在她微閉的眼瞼上,甚至感覺到她睫毛輕顫了一下,他心裏突然就被撓得發癢,有些情不自禁的吮去她眼角的淚水。
顧淺的心幽幽一顫,顫得她都忘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