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7章 要個孩子(1)
兩人在假山後磨蹭親昵了一會兒,厲致謙才一把將他拽出來,覺得再偷偷摸摸躲在這裏就有點不太像話了。
顧昀也沒想和他做什麽,被他扣著手腕拉出來,眉梢眼底都掛著寵溺的笑意,被動地跟著他往前走,“誒,別拉著我走,我還想再抱抱你。”
厲致謙耳朵尖都紅了,回頭去瞪他,撞進他滿是笑意的眼睛裏,自己倒是莫名怔了怔,心裏泛著蜜一樣甜,“走快點,帶你去看我的侄女。”
顧昀看著他紅了的耳尖,趁他沒注意抬手捏了一下,厲致謙被激得差點跳起來,他耳朵一直很敏感,碰不得,誰碰一下都能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回過頭去,把顧昀的另一隻手攥住,“好了,別鬧。”
顧昀看見他這下不隻耳朵尖紅了,連脖子也染上紅暈,他笑嘻嘻的湊過去撩他,“好想咬你一口,嚐嚐是不是甜的。”
粉粉的顏色,就像馬可龍一樣,讓人看著就心情舒爽。
厲致謙聽他騷話,不滿的瞪他一眼,看他樂得跟什麽似的,最後還是沒能和他生氣,拉著他快步進了別墅。
一道哭聲打破了早晨的安靜,襄兒起床氣很重,哭得撕心裂肺的,被厲夜祈從樓上抱著晃到樓下,可愛的家夥扯著嗓子嗷嗷叫,怎麽看都不可愛,像女巫一樣。
好在他們最近都習慣了她鬧起床氣,抱著她在樓下晃了一圈,不行再又抱出去晃一圈,外麵的花花世界果然迷了家夥的眼,一臉新奇的看著這個世界。
想著那是什麽東西,為什麽那麽漂亮,那白色的東西是什麽,可以坐在上麵玩嗎?
顧昀他們過去的時候,厲夜祈正抱著家夥從別墅裏出來,家夥一到外麵就不哭了,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到處看。
厲致謙熟練的從他手裏接過孩子,看她眼角還掛著委屈的淚珠,頓時心疼,“襄兒哭什麽?”
“起床氣。”厲夜祈操著手不鹹不淡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養成的習慣,醒了就要嚷一嗓子,怎麽哄都不行,非得出來轉一圈才能好。
顧昀笑道:“嘖,這麽洋氣的毛病,果然是厲上校家的公主。”
厲夜祈涼涼的瞥他一眼,“你怎麽過來了?”
顧昀一手搭在厲致謙肩膀上,也不理會兒厲夜祈的冷淡,“我為什麽不能過來?謙在這裏,這裏就是我的家。”
厲夜祈想你還要不要臉,但看在大哥的麵子上沒和他計較,頭疼的擺了擺手,“大哥,你抱著襄兒在外麵轉轉,我上去侍候另一個祖宗。”
厲致謙點頭答應,歪頭看著顧昀,“你進去歇一歇,我帶襄兒出去轉轉。”
“我陪你。”顧昀原則上對這種軟趴趴的生物沒什麽好感,但是看見厲致謙抱著家夥,卻莫名戳中他心裏的某個點,就像他以前帶零去遊樂場玩,讓他很有一種家有賢妻的感覺。
為著這一點不足為外人道的癖好,他跟著厲致謙出去。
雖是六月正熱的時候,但昨夜下了雨,外麵很涼爽,兩人肩並肩往外走,很快來到花園裏,花園被園藝師傅侍弄得非常漂亮,裏麵種著不少品種的花,在炎熱的夏季竟也沒有半點開到茶靡的衰敗感。
兩人在秋千上坐下來,顧昀承載著三個人的重量推著秋千,慢慢晃了起來。
厲致謙把懷裏的襄兒調整了一個坐姿,讓她能看到遠處的山峰和近處的花園,他偏頭看向顧昀,“襄兒可愛嗎?”
“嗯,長得像她媽。”
厲致謙笑道:“我怎麽覺得她長得像七,七時候可漂亮了,粉雕玉琢的,見過他的人都誇他像瓷娃娃。”
顧昀想了想厲夜祈那張冷冰冰的臉,實在無法苟同,“還是別像你弟了,像他的話襄兒以後恐怕找不到男朋友。”
厲致謙抬肘別了他一下,被他笑著躲開了,“什麽呢,七也沒那麽恐怖的好嗎?”
“你是沒見過你弟練兵的時候,跟個閻羅王似的,大家都怕他。”顧昀回想厲夜祈操練新兵的情形,難怪那些新兵都怕他,這人簡直是撒旦。
厲致謙笑道:“那是,沒點威嚴哪裏壓得住那些猴子,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樣嬉皮笑臉的,隻怕那些人能在部隊裏造反。”
顧昀哀怨地看著他,“我沒你得那麽沒用吧?”
厲致謙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嗯,你很有用。”
顧昀:“……”
把他當孩子哄呢。
襄兒聽見他倆話,雖然聽不懂,也努力要插話進來,否則就有損她話癆的尊嚴,她拚命和兩人喔喔的話,偏偏誰也沒聽懂。
顧昀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軟乎乎的像果凍一樣,掐一下又彈回去,手感意外的好,他:“咱們這侄女以後長大了要當演家,你瞧她個不停。”
厲致謙抽了紙巾給家夥擦了擦口水,他對顧昀:“別捏她的臉,以後會流口水。”
“嘖,捏一下都不行,偏心。”
厲致謙看他像個孩子一樣不依不饒的,他無奈,忽然想起昨晚厲夜祈的話,他道:“顧昀,你有沒有想要個孩子的打算?”
顧昀被他問得一怔,隨即臉色難看起來,“突然問我這個做什麽?”
厲致謙指了指懷裏的襄兒,“你不覺得有個孩子很好嗎?你看零現在多懂事,而且還有襄兒多可愛啊,你就沒想過這些?”
顧昀的臉色更沉了,“沒想過。”
“怎麽可能沒想過?”厲致謙偏頭看著他,看到他的臉色,他後麵的聲音就越來越微弱,“你…生氣了嗎?”
顧昀何止是生氣,他都要氣炸了,“你是不是又想勸我和你分手,然後去找個女人結婚生孩子,過正常的生活?”
厲致謙一時無語,這人都腦補了些什麽?
怕他胡思亂想,他連忙道:“我沒這麽想,也沒打算讓你和我分手。”
顧昀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扣住他的手腕,道:“不管你什麽,我都不可能和你分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