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7章 凱旋歸來(1)
對方似乎沒料到厲夜祈會在空中一個半側翻,當下後退,卻已經避之不及,被厲夜祈的剪刀腿給撂翻在地上,厲夜祈出手快狠準,重重的敲在他的後頸。
男人隻覺得後頸傳來一股巨痛,他當下便暈倒在地上。
厲夜祈從地上站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不遠處圍觀戰局的言零招了招手,言零快步跑過去,撞進他懷裏。
厲夜祈俯身將他抱起來,大步朝中心點走去,一把奪下那麵屬於勝利者的錦旗,他奪下錦旗的瞬間,上炸開煙花。
厲夜祈挑了挑眉,看著臂彎裏的言零,問道:“零,你開心嗎?”
言零看著那半邊的煙花,在黃昏的空中格外璀璨,他想,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今,不會忘記他和爸爸並肩作戰,最後取得勝利的今。
不一會兒,有一輛越野車開過來,開車的人正是月島,他一直在外麵接應他們,往安全屋裏放物質,也是全程見證他們勝利的旁觀者。
他從駕駛座上下來,和厲夜祈擊了一掌,然後從他懷裏接過零,他激動道:“七哥,辛苦了,零,感覺怎麽樣?”
言零從他懷裏扭捏的下了地,他:“遊戲體驗不錯,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參與。”
月島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起來,“果然虎父無犬子,零真棒,尤其是你智鬥毒蛇那一段,看得我心驚膽顫。”
雨林裏安了不少攝像頭,這些攝像頭都十分隱密,如果他們不刻意去找,是找不到的。
言零遭遇毒蛇時,月島剛好在監視器前麵,看到一人一蛇對峙,他手心裏捏了一把冷汗,恨不得自己能縮地成寸,瞬間到他身邊保護他。
然而他沒有這種功能,隻能看著屏幕幹著急,心裏瘋狂的呐喊七哥快點趕回去,然而當時厲夜祈與言零的距離在兩公裏之外,他根本就趕不回去。
然後他看見言零和毒蛇同時動了,就在毒蛇朝言零撲去時,他第一次沒敢看這樣殘忍又血腥的畫麵,將頭偏向一邊。
那一瞬間,他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了,然後他聽見身邊的同伴歡呼,“好樣的,零,幹掉它!”
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去,就看到言零氣喘籲籲的倒在地上,而那條毒蛇的七寸卻被紮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他著急的問同伴,“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你沒看見?”同伴興奮極了,邊邊揮舞著手臂講著剛才發生的事,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畫麵裏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言零,“你他殺了那條蛇?”
“對啊,哪,厲上校家的崽實在太剛了,年紀這麽,換作別人隻怕都被嚇得腿軟了,他反應居然那麽迅速。”
思及此,月島又拍了拍言零的肩膀,“零,你真厲害,走吧,上車,我們歸隊!”
完,他走到剛才那個被厲夜祈砸昏過去的戰士麵前,將他扛上了越野車,一行人離開了雨林,歸了隊。
當晚,便是熱鬧的慶功晚會,厲夜祈和零作為最後的勝利者,被眾人團團圍住,很多人都誇獎言零有乃父之風。
言零第一次知道,他的爸爸在這裏被很多人崇拜著,而他也成了他爸的死忠粉。
翌日,厲夜祈帶著言零回家,闊別半月之久,言零再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他心情十分複雜,他回來了,他還是他,又好像已經不是他了。
言洛希早就收到他們今回的消息,她從早上起就開始等,時不時看著別墅門口,幾乎都要望眼欲穿,一直等到快黃昏時,才看見一輛軍綠色越野車駛進來。
她立即把襄兒塞給佟姨,快步跑出去,八月底的氣依然炎熱,一出空調房,熱浪撲麵而來,言洛希一路跑到停車場。
這時越野車已經停下來,車門打開,言零背著背包率先從車裏下來,他穿著寬鬆的嘻哈褲,以及黑色恤,頭上戴著一個棒球帽,整個人的氣質都與從前不一樣。
言洛希定定地看著他,他曬黑了,臉上有幾道剛結痂的細傷口,就算愈合了,也能想象受傷時的觸目驚心。
她心裏一陣抽搐,快步走過去,將俯身抱住他,“零,你回來了,累不累,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明明走的時候還是一個白白軟軟的少年,回來卻成了印第安人,又黑又瘦,一想到他在這半個月吃的苦受的累,言洛希眼睛紅了,眼淚湧了上來。
言零被她抱著,聞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他眼眶亦是一紅,他險些就見不到她了,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他怕自己一哭,會嚇著她。
他拍了拍她的背,:“媽咪,我沒事,你別擔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爸爸把我保護得很好。”
言洛希瞧他整整瘦了一圈,她捧著他的臉,帶著哭腔道:“還你好好的,那你臉上這些傷痕是怎麽回事?”
言零摸了摸臉,:“這些都是被叢林裏的樹枝刮傷的,沒事,我皮糙肉厚的,你別看我現在這樣,過兩我就又長得白白胖胖了。”
言洛希到底還是被他給逗樂了,看到他們平安歸來,也放心不少,她捏了捏他的臉頰,“好啦,外麵熱,我們回家再。”
她站起來,看見厲夜祈走過來,厲夜祈也瘦了不少,下巴線條越發分明,給人一種威懾感,他幾步走到言洛希麵前,也不顧外麵熱,伸手攬著她的腰,“怎麽又哭了?”
言洛希抬手拭了拭眼淚,她道:“你們一走大半個月,音訊全無,我擔心你們。”
厲夜祈豈會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無奈道:“別哭,我們不是好好回來了嗎?你不知道零這次表現有多好,真不愧是我們的兒子。”
言洛希看他得意的樣子,她癟了癟嘴,“早知道我就不讓零去了,這次應該吃了很多苦,你看他又黑又瘦,剛才他下車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來。”
言洛希的話絕不誇張,言零現在的樣子要是走在馬路上,他同學都未必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