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3章 自取其辱(2)
言洛希沒能躲開韓禎禎,她剛走兩步,韓禎禎就在身後叫她,「言姐姐,請留步!」
言洛希翻了個白眼,還真是狗皮膏藥,這躲都躲不了,她腳步加快,身後的聲音顯然大了幾個分貝,「言姐姐,你躲我幹嘛呀?」
她聲音很大,旁邊的賓客紛紛測目。
言洛希是這場宴會的主人,不能落下話柄,給外人譏笑她的機會,她咬牙停下來,轉身看著小跑過來的韓禎禎,「韓小姐,找我有事嗎?」
韓禎禎走到她面前,親密的挽著她的手臂,「哎喲,言姐姐,你這就生分了,上次我養傷,住在你家,你那麼熱情的招待我,現在怎麼對我這麼冷淡啊。」
言洛希瞬間感覺自己就像被冰冷的蛇給纏上了,她抖了抖手臂,卻沒能如願的甩開韓禎禎的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敘舊啊。」韓禎禎滿臉無辜,「上次一別,我有好多話想和言姐姐說呢。」
言洛希甩不開她,當著眾人又不能太不給她面子,她壓低聲音道:「韓小姐,你我關係如何,你心裡很清楚,你這樣纏著我,不覺得彆扭么?」
韓禎禎也同樣壓低聲音,「不覺得啊,難道言姐姐覺得彆扭嗎?我還以為我們能當個好姐妹呢。」
言洛希冷笑,「誰想和你當好姐妹?」
「我覺得我們肯定能當好姐妹的。」韓禎禎意有所指道:「上次你用計讓我名聲受損,如今我爸天天讓我去相親,這都是託了你的福。」
言洛希點了點頭,「是嗎?看來韓小姐最近挺忙的,帝都這麼多青年才俊,不知道你可有看上的?」
「怎麼看得上呢?那些人和厲大哥比起來,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言姐姐,你要讓我放棄,至少也得給我找個相同檔次的。」韓禎禎說這話時,簡直一點也不覺得羞愧。
言洛希心潮翻湧,她壓制住心裡的怒氣,冷笑道:「韓禎禎,你可一點大家閨秀的品行都沒有,我真好奇你受的教育是不是都被狗吃了。」
如此自甘墮落,哪裡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氣度?
韓禎禎看向四周,趁沒人注意她時,她眼中掠過一抹怨恨,「我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逼的。既然你不肯放過我,我為什麼要放過你呢?要痛苦大家一起痛苦吧。」
言洛希沒想到韓禎禎這麼不要臉,明明是她像只蒼蠅似的黏上來,現在卻說她不肯放過她,「到底是誰不放過誰?真是活久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無恥的女人。」
自甘墮落去當小三,還毫不知廉恥的一再糾纏。
她原本以為韓夫人把韓禎禎接回去,應該會好好教化,怎麼幾個月不見,這女人越來越偏執了。
韓禎禎喝了口酒,瞥了一下四周,伸出手指抵在紅艷艷的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言姐姐,你小點聲,可千萬不要讓別人聽見了,否則別人會以為你是妒婦。」
言洛希強壓下心頭的噁心,韓禎禎攥著她的手臂往她胸口貼,她時不時往她手臂上蹭,言洛希臉色微微一變,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噁心起來了。
「你幹什麼?」
韓禎禎睨著她,「言姐姐,你看你有的我也有,甚至比你豐滿,比你年輕,瞧瞧你的胸,下垂了吧,我聽說男人不喜歡你這樣的,比較喜歡我這種挺的。」
言洛希沒想到韓禎禎會當眾這樣噁心她,那一瞬間她幾乎被激得失去理智,手腕剛動,韓禎禎忽然就飛了出去,撞倒了侍應生,跌倒在地。
侍應生手裡端著的托盤不穩,托盤往一旁傾斜,裡面裝著盛有酒液的酒杯盡數往韓禎禎身上倒去,一時間現場微亂。
言洛希看著韓禎禎跌倒在地上,她自導自演的這出大戲才剛剛開始。
韓禎禎跌倒在地上,就擠出了兩滴鱷魚的眼淚,她楚楚可憐地望著言洛希,委屈道:「言姐姐,你怎麼推我呀?」
言洛希雙手環胸,眼角餘光瞥見不少人圍了過來,大家都拿譴責的目光盯著她。
言洛希在心裡冷笑,原來過去這麼多年,當年李智媛陷害她的這一套,還有人拿出來用,套路都是一樣的,都是裝無辜。
侍應生站在旁邊,一個勁的道歉,言洛希擺了擺手,「扶韓小姐起來吧,看來韓小姐回去沒少磨演技,短短時間,演技有提升,把周圍的賓客都糊弄住了。」
圍觀的賓客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聽了言洛希這番話,都露出不解的神色,其中一位夫人站出來,「都愣著幹嘛啊,趕緊把韓小姐扶起來。」
「韓小姐,快起來吧,拿手絹擦擦身上的酒液,瞧瞧這麼水靈靈的一個女孩,躺在地上多可憐啊。」另一位夫人拿手絹給她擦身上狼籍的酒液。
韓禎禎見自己這一跤沒有摔出想要的效果,她道:「言姐姐,你說什麼啊,你剛才明明推……」
「啊,韓小姐不是想和我探討演技么,我還一直推辭,畢竟我離開那個圈子太久了,不過韓小姐的演技確實出神入化,剛才那一跤摔得大家都差點信了我在欺負你呢。我覺得你現在進娛樂圈,肯定秒殺很多演員。」言洛希笑盈盈道,「誒,你剛才沒摔壞吧,瞧這裙子都髒了,來人,扶韓小姐去休息室處理一下。」
韓禎禎沒想到自己精心算計的一切,竟然被言洛希三言兩語就化解了,她恨得咬牙切齒,「我才不想進娛樂圈。」
「那就可惜了,韓小姐的演技這麼好,不去演戲太可惜了。」言洛希道:「還愣著幹嘛啊,沒看見韓小姐很狼狽嗎?禮服都濕透了。」
夏季禮服單薄,絲綢的面料牢牢貼在身體上,四周的賓客投來異樣的目光。
韓禎禎惡狠狠瞪了言洛希一眼,也不好再戀戰,灰溜溜的走了。
言洛希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她忍不住咬了咬牙關,就算自取其辱,韓禎禎還是不願意放棄,她為什麼這麼執著,只是不服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