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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予花予酒

  魑魅聽著大殿裏的動靜,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但是魔帝說過不允許任何人進去,這就讓魑魅有些為難了,雖然他是跑腿的,但是要是魔帝真出什麽事情,那就是他的失職了,但是顯然那個長樂的實力肯定是比不上魔帝的。


  過了良久,裏麵的動靜才漸漸地消失了,魑魅感受到魔帝的召喚,忙不迭小跑著就走進去了,隻不過當他進去之後看到的場景有些嚇人,他沒想到大殿基本上被拆的差不多了。


  “將非白和那個闖進去的人族給帶出來,然後攆出魔族,永遠不許他們再回來。”奇靈的心情不錯,他這麽命令著嬋惑。


  狐疑地看著奇靈,確定他不是瘋了還是什麽東西假扮的,踟躕著久久沒有行動,旁邊站著衣衫襤褸的長樂,這,這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不去?”看著魑魅還愣在那兒動都不動的,奇靈嫌棄地說道,魑魅連忙就退出去了,去陰獄放人。


  “有意思,有意思,看來的你收到的關照不少啊?”奇靈有意無意地說道。


  “你想要我送給你?”長樂毫不猶豫地駁回去。


  剛剛奇靈略略試探了她的實力,身上的三種血脈讓奇靈咋舌,有些好奇這樣的身體是怎麽承受住這樣龐大的力量的,真有意思,奇靈決定將長樂收在身邊一段時間,觀察觀察,畢竟這萬年來的太平,都沒什麽能夠激起他的興趣。


  長樂也無所謂,奇靈願意答應交換自然是最好,不然她鬧也是要鬧上一鬧的,畢竟她現在看什麽都不爽,這些破爛事時時刻刻就在挑戰她的忍受極限,她已經受夠了。


  按照奇靈的指示,魑魅也已經去放非白他們了,但是魑魅也機靈曉得不能將長樂過來的事情告訴他們,而非白的那條狗在將蘇素送過來的時候已經控製起來了,自然也是無從知道長樂過來的事情了。


  其實非白魔君跟魑魅的關係也算不錯了,他也不懂為什麽魔帝要這麽懲罰他,不過是一次任務沒有完成,以前魔帝交代的任務非白都能完成的很好,但是就是這次任務失敗了而已,帝王心真難猜,魑魅深以為然。


  羽光在將長樂送到了精靈族之後,返回了神族。


  蒼耳召喚他說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所以羽光也不敢耽擱就走了,他也有事情要問問蒼耳,是否當年的真相就是如事實說的那樣,還是說那個夕從頭到尾就是騙人的。


  羽光其實不敢相信蒼耳是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但是種種跡象表明他脫不了幹係。


  回到久違的神族,羽光凝望著九重天之上,心緒有些說不出的複雜,凜君是特地下來在這邊等候著的羽光的。


  顯然他已經知道絳珠的事情了,天帝蒼耳也知道了,並且也很是不滿。因為他派出去了開明獸,還有他的親兒子,結果也沒成功。


  很可惜,開明獸被淩宇給絆住了,而羽光也被自家主人給牽製住了,可能這就是命吧,原本已經接受現實的蒼耳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所以這會兒他可能要質問羽光了,為什麽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凜君想著,不免有些幸災樂禍,但是臉上還是裝的一片憂心,暗示羽光現在天帝的心情不是很好,讓他進去的話小心應對。


  羽光當然明白凜君的意思,原本以為自己會憤怒去質問自己的父親,但是現在真的要到他麵前了,羽光反而是覺得自己的心情平和多了,也不是那麽激動了。


  朝著凜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他什麽意思,然後羽光也就登雲踏霧前往九重天之上了。


  無論白雲蒼狗還是滄海桑田,似乎對神族的影響都不是很大,彩雲籠罩的蓬萊不勝美麗,站在天帝的大殿前俯看遠方的幾座仙山還有迢迢銀河都是那麽清晰耀眼。


  看遍了這些風景,有時候覺得返璞歸真才是自然,違背天道的事情,做不得的。隻是這天道,並非天帝之道,而是自然萬物規律本源之道。


  揮開腦中多餘的想法,羽光徑直走進了天帝的大殿中。


  蒼耳臉色難堪地端坐在大殿上,看著走進來的羽光,看著他臉上神色淡然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胸中氤氳的怒火再也隱忍不住噴薄而出。


  “廢物!”這是蒼耳第一次失態辱罵羽光,麵前的是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因為他能力出眾才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做,結果他竟然還辜負了他的信任?他跟魔族聯合起來都沒有弄過那個夕嗎?實在是豈有此理?

  羽光被罵也絲毫沒有回嘴,隻是靜靜地等待著蒼耳指責完了之後,不急不緩地說道:“所以,那個夕說的都是真的嗎?”


  氣得不行的蒼耳猛然聽到這話,心裏一驚,難道說他說什麽了?


  “萬年前的神魔大戰是騙人的,是嗎?”


  “你處置姽嫿的原因在這裏,是嗎?”


  “你厭棄神魔跨界之間的結合,所以就要將他們屠戮殆盡,是嗎?”


  這三問直接把蒼耳問的怔楞了,他沒想到竟然夕竟然會將當初的事情全盤抖摟出來,難道他就不怕自己殺到他所謂的虛空之境嗎?

  “你懷疑我?”蒼耳胸前起伏了不斷地調整呼吸,但是心虛和心緒的煩亂看在羽光的眼裏卻是證實的意思。


  “你不該派我去的,即使那些你所謂的“雜種”也不應該你隨意決定他們的生死,天道,你是說的,但是這天道,卻變成了以你為天的道。”羽光極其失望地看著蒼耳,然後轉身就走。


  他不想聽他辯解,事實上當夕說他是盤古之眼的時候,羽光就已經猜到了。


  “違背三界界限的,全部都要肅清幹淨,我沒做錯!”蒼耳衝著羽光的背影怒吼出聲,但是對方卻理都沒理了。


  羽光出了大殿,然後直接回參星,許久沒有回去了,花夭和飛流肯定是在等著他的,他也有些疲倦了,不隻是身體上的倦怠,更有心理上的倦怠。


  什麽事情都是想對立的,有黑必有白,沒有絕對的公平正義,也沒有絕對的是非對錯,天帝當是對這看的最通透最明白的,卻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妄圖幹預。


  實際上神族不過是披著高人一等的外衣,恣意指手畫腳而已,哪來談的上滅情滅欲?想著當初長樂在織錦會上的事情,認識長樂那麽久,她從來不是貪圖外物的人,卻也堅定的相信神族不會說謊而誤解長樂,如此看來,神族最大的頭子都在說謊,剩下的又好到哪裏去呢?

  自嘲地笑了笑,羽光漫步回到了參星。


  出乎他意料的飛流和花夭沒有像以前那樣笑著站在屋子跟前來迎接他,照理說她們應該已經收到了自己已經回來的消息啊?


  等到羽光走到自己的屋前的時候才聽到了一串歡聲笑語,好像是從屋舍旁邊傳來的,羽光有些好奇的過去。


  卻發現花夭和一曼妙女子正蹲著栽植花束,飛流則是津津有味地在旁邊站著觀看。這時羽光才發現自己的屋舍周圍不知道什麽時候很心巧的布置了花圃,黃色的、粉色的、紅色的花朵各式各樣,矮灌木叢點綴在旁邊看起來很是可愛喜人,周圍伴著新栽的梅花,響起撲鼻。


  花夭的手裏正握著一棵植株,那女子正握著花夭的手,手把手教她怎麽種植,花夭臉上紅彤彤的,看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


  “上神,您什麽時候回來的?”旁邊看的津津有味的飛流在羽光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了之後才發現他。正在栽花的花夭和風琴一愣,忙抬起頭來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羽光已經站到她們的身前了。


  羽光也發現了抬起頭來的竟然是花神風琴,客氣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向了屋子,飛流連忙跟了上去,花夭和風琴對視了眼,然後趕忙將剩下的花苗給處理了。


  羽光走了幾步然後轉身說道:“種完吧?很美。”


  聽到這話的風琴心都抖了抖,有些難以置信原來那麽冰冷絕塵難以靠近的羽光上神竟然會主動跟她們說這些。


  飛流看到羽光風塵仆仆的回來,臉上的疲倦也很分明,知道自家上神肯定吃了不少苦,連神情都那麽落寞。連忙拿了這季新供的衣物放到了清池旁邊,照例羽光是要好好洗漱一番的。


  看到飛流安排好了,羽光衝她點點頭然後走了進去,他想好好的洗刷泡個澡什麽的。


  良久,他才從池子裏出來換上的新的衣物然後走了出去。


  羽光喜歡坐在廊下然後飲食喝酒,所以飛流將東西準備好了之後,就置於廊下,拿來兩張墊子放在旁邊備用,畢竟花神還沒走。


  而等羽光坐在廊下的時候,花夭和花神也將那未種完的花給種完了,飛流端來了水盆讓她們兩個淨手。


  羽光看著她們有些局促,偷瞄自己的樣子覺得很是有趣,抿了點笑意說道:“以後常來這裏,花夭和飛流在這裏也很無聊,參星離得遠,她們兩個也沒什麽可以玩的。”


  聽到這話幾人都有些驚訝的看著羽光,似乎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一貫清冷的羽光嘴巴裏麵出來的,尤其是花夭,那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怎麽?洗完手就過來吧,花神可否介意與我同飲?”羽光正愁沒人跟他喝酒呢,眼下這花神碰巧在,不失為一種緣分。


  “榮幸之至。”被點名的風琴臉上閃過些羞澀,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她款款地走到羽光身邊,尋了那墊子坐了下來,她竟然不知道羽光上神有在廊下飯食飲水的習慣,還真是有些不羈啊。


  “上神回來的正是時候,梅雪酒剛成,可以拿出來品了呢。”花夭想到了自己的釀的酒歡喜地說道。


  羽光臉上的神色也是放鬆不少,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說,既然是這樣還不趕快拿過來?花夭撓了撓腦袋轉身就回屋去找了。


  花夭和飛流坐在了離風琴和羽光稍遠一點的地方,拿出自己喜歡的食物細細品嚐,伴著這梅雪清冽回味無比的酒,其中滋味當親身體驗,不足為外人道也。


  “花夭這酒當真不錯,花神以為呢?”


  風琴羞澀地笑笑,她竟不知道羽光會有跟她攀談的時候,簡直就是做夢都不敢想象的。


  “嗯,確實。”淺淺低低地回應,正如她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心緒,格外的細敏和遮掩。


  羽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將剩下的酒盡數飲完。


  風琴怔怔地看著他,眼中的癡迷濃的像化不開的雲霧,但是羽光自己確是在想自己的事情,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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