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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忘記起標題名了

  第二十九章忘記起標題名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瘦削中年歪著頭看著中年:「否則,就想像小子說的那樣,我們的槍子兒可不是吃素的。」


  「好吧,好吧,我說就是了。」中年人苦笑一聲:「我的名字你們應該是沒有聽說過的,我叫楊暉。」


  「的確是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瘦削中年歪著頭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想出和楊暉有關的事迹


  反倒是剛才動手的那個少年,腦中閃過一絲靈光:「難道你是弘農楊氏的後人?」


  「弘農楊氏?」瘦削中年一愣,繼而面色一緩:「如此一來就說的通了。」


  瘦削中年也沒有多想,見楊暉一臉疑惑,眼珠子一轉,便明白了他在糾結什麼:「你是在想,我們為什麼會這麼快鎖定你吧?」


  楊暉也沒有否認,點點頭:「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希望知道,雖然我已經落入你們的手中基本上已經必死無疑了,但是我還是希望做一個明白鬼。」


  「其實也沒有那麼麻煩,你們剛才有誰不是泄露了一股殺機嗎?那股殺機被我們的人捕捉到了,越王殿下倒是沒有在意,但是我們這些做屬下的,卻是不能不上心,畢竟上一次的刺殺,就是因為我們的失誤,才讓殿下差點命喪呢。」說起上一次的刺殺,瘦削中年就一臉鬱悶:「這一次我們當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吳力掙扎的問道:「可是現場人這麼多,你怎麼就能鎖定是我們呢?」


  「說起這個,也是運氣。」瘦削中年嘿嘿笑道:「你們的談話未免有點太明目張胆了,不但在光天化日之下直呼越王名諱,而且言語間還對朝廷多有不敬——這真是太不正常了。正好,為了保證越王殿下的安全,提前在人群中布下了不少的密探……其中有一個就非常湊巧的,正好站在你們身邊……」


  「靠……」即便以中年人的淡定,此刻也是無語了,原來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沒想到竟然這麼倒霉。


  「我還是想知道你的名字。」鬱悶過後,楊暉看著瘦削中年人:「能帶著這麼多人,在我們的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靠近我們,你一定不是一般人,雙龍和三虎我都見過,只有六狼……請問,你是越王殿下麾下,六狼之中的哪一位?」


  「廢話,你看越王殿下身邊,有誰是普通人了?」瘦削中年冷嗤道:「話說你們能布下這麼大的陣仗,還和弘農楊氏有關係,就沒有查到我的身份嗎?你們也太失敗了吧?想要和越王殿下作對,竟然連他身邊都有什麼人都沒有調查清楚,你們以為造反就是過家家嗎?」


  「哼!」臉上閃過一絲羞惱,楊暉閉口不言,他當然試圖在李貞身邊安插過人手,但是很遺憾,李貞的防衛太嚴密了,根本就沒有給別人多少可趁之機,再加上瘦削中年人之前常年待在軍營之中,並不為外人所知,後來出名之後也一直都在南洋,最近才回來——別說是楊暉了,就連李世民都不知道這人的模樣。


  至於六狼這個稱號,則是外人給李貞身邊的人起的外號,分別是雙龍三虎六狼,雙龍指的是薛仁貴和劉仁軌,三虎指的是房遺愛、杜荷以及席君買,六狼自然就是少年軍的六大統領了。


  「切。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叫王天琦,別人送我外號叢林狼。」瘦削中年自然就是王天琦,也只有他的常勝營,才能在不知不覺中潛伏到敵人身邊來。


  「原來大名鼎鼎的叢林狼,我們輸的不冤。」中年楊暉低聲道。


  王天琦道:「別只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你的身份,恐怕不只是一個弘農楊氏這麼簡單吧?」


  剛才中年人幾人的談話可是有人都和他說了,這些人的身份明顯沒有那麼簡單——弘農楊氏固然對李貞有血海深仇,但絕對說不出要推翻大唐王朝的話來。


  「我的確是弘農楊氏的人。」提到弘農楊氏,楊暉的雙目忽然瞪的通紅,聲音嘶啞,低吼道:「我也的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前隋遺族。我父親就是隋煬帝,我是他在江都時候生下的一個遺腹子,我母親懷著我的時候,我父親就已經被宇文化及殺害,後來還是幾個老臣子秘密將我母親帶走……這麼多年了,我時時刻刻都想著報仇,奪回我們楊家的江山……可惜啊,就在我起出大隋寶藏,得到了楊氏的支持,剛剛攢下了一點基業,楊氏就又被你們給滅門了……」


  「那是他們活該。」王天琦臉色一黑,臭罵不已,那一次李貞出巡的防務問題就是由常勝營負責的,結果差一點就把李貞的命丟在那裡了,回去以後面對其他幾個統領,他的頭都抬不起來了,事後對常勝營進行了一次大整頓,很是抹掉了幾個隊長。


  「你說什麼?」楊暉頓時大怒:「死者為大,你們殺了他們就算了,你竟然還如此折辱他們,你們越王就是這麼教育你們的嗎?」


  「這和越王殿下有什麼關係?」王天琦道:「我說他們活該,還是抬舉他們了,要我說,就像他們這樣的蠢貨,能活到現在,真是老天爺開眼。」


  「混賬。」


  「呯~」


  「呯~」


  楊暉暴怒,想要衝上來和王天琦理論,但少年軍可不慣著他,兩槍托下去,楊暉直接被打蒙。


  「難道不是嗎?」看著楊暉狼狽的樣子,王天琦絲毫不為所動,冷笑道:「我再重申一遍,弘農楊氏就是一群蠢貨——你先別急著發怒,我給你好好分析分析。首先,弘農楊氏為什麼要刺殺越王殿下呢?是因為他們謀劃了好久的銀島開採證,也就是銀引被搶走了,不但銀引不見,楊氏鐵卒也全軍覆沒,對不對?」


  楊暉聽罷,不甘心道:「李貞首鼠兩端,言而無信,明明說好了讓大家一起爭奪的,最後卻出手搶走了銀引——哼,只怪那一次李貞太過好運,否則那一箭我早就要了他的命了,當真的老天無眼。


  這一次栽在你們手裡,我認了,但是你們也不要得意,我楊氏一族的底蘊又豈是你們能了解的?死了我一個不要緊,但接下來還會有千千萬萬的楊氏族人找你報仇,你們將回永遠的活在夢中。」


  「啪!」


  清脆的耳光聲,將已經陷入魔障的楊暉打醒過來,王天琦抽出戰刀,頂在楊暉的咽喉上,狠狠道:「你以為我們會怕嗎?就楊氏這樣的蠢貨,別說是千千萬萬,就算是再來一百倍,面對我們,他們也只能是給我們送人頭。」


  「混蛋,你還罵。」楊暉氣急。


  王天琦撇撇嘴:「罵他們都是輕的,連自己的敵人都沒有搞明白,竟然中了這麼明顯的計,這樣的家族究竟是怎麼存活到現在的?」


  「……」楊暉瞬間冷靜下來,愣愣的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我說的意思,最後做黃雀的根本就不是我們家越王,而是一股不知名的敵人,你們這些蠢貨,一個簡單的栽贓嫁禍之計,你們竟然會這麼輕易的上當,真是蠢的到家了——你們以為,如果越王想要獨霸銀島,還會需要一張所謂的銀引嗎?」


  「……」楊暉和他背後的人全都傻了,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胖子商人藍尋卻突然掙扎道:「不可能,我們檢查過傷口上的刀痕,的確是大唐制式長刀才能留下的痕迹,而且除了那個時間段,除了越王有這個實力之外,還能有什麼人有這樣的手段?」


  「廢話,別人既然是要嫁禍,當然要做的逼真一點了。」王天琦冷笑:「但是你自己看看,我們少年軍什麼時候用過制式長刀了?我們的刀都是根據我們不同的戰鬥特點,專門特製的好吧?說起來下黑手的那些人也是蠢貨,竟然連調查都沒有調查就如此的想當然。更離譜的是,你們竟然還中計了,說你們是蠢貨,真特么的算是侮辱蠢貨這兩個字了。」


  「你……噗……」被王天琦惡毒的語言侮辱,偏偏卻無法反駁,楊暉面色漲得通紅,最後竟是吐血三升,一口氣沒有喘上來,暈了過去。


  「額……」王天琦無語,看著楊暉,擺擺手:「都壓下去吧,分開好生審問,不要漏了一點信息,但凡是有一點不對的,直接大刑伺候。」


  「是。」


  碼頭上人山人海,這件事只是人潮中的一個小波瀾,只是在附近掀起了一點動蕩,並沒有影響到最前面百姓們的熱情。


  「殿下。」王天琦擠開人群,來到李貞跟前。


  「處理完了?」李貞看著沸騰的人群,不經意的問道。


  「是的,匪首名字叫做楊暉,是隋煬帝的遺腹子,他……」


  李貞制止道:「不用和我說這些,我不需要知道過程,我只要結果。」


  「是,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安排人去審訊。」


  「嗯,去吧。」


  「……」


  兩百多艘船,儘管八號碼頭很大,足夠十條船並排卸貨,但是將兩百多條船卸完,也依舊用了足足大半天時間。


  等兩百條船全部卸貨完畢,已經是夕陽西下,紅霞滿天了。


  劉仁軌過來彙報道:「殿下,貨物已經卸完了。」


  「不錯。」看著面前已經徹底堆成了一座山的貨物,李貞滿意的點點頭,問道:「價格估算出來了沒有?」


  「已經估算出來了。」岑文本激動道,卻沒有說出具體數目,而是賣了一個關子道:「殿下,你不防自己猜一下,這一趟我們的收穫有多少?」


  李貞笑了笑:「看先生您這麼大的反應,應該有兩百萬貫吧?」


  「……」岑文本的粗重的呼吸一滯,難以置通道:「殿下如何知道的?」


  「真有兩百萬貫?」這回輪到李貞失態了,他剛才那兩百萬,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這麼多。


  「確切的說是兩百三十萬貫。」岑文本驚嘆道:「這哪裡是航海啊?這簡直就是搶錢啊,就這一趟,咱們這支船隊的本就回來了,不但本回來了,還有好幾倍的利潤,殿下,這航海也真是太賺錢了,只要來回個十來趟,賺的錢就頂的上大唐一年的國庫收入了。」


  「……」李貞沉默了,他知道航海賺錢,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這麼賺錢,這兩百艘船里,除了戰艦的價格貴一點之外,其餘商船的造價一艘不過兩千貫,就算是軍艦,四級戰艦的價格也不會超過五千貫去……


  在船隊中,大小戰艦隻有二十五艘,就算都按照四級戰列艦來算,加起來也不過十二萬五千貫,剩下的全都是商船(還有一部分物資船,不過在回程的時候也都變成貨船了),所有一百多艘商船也不過二十萬貫,戰艦加商船,總共也不過三十多萬貫,再算上出海成本十萬貫左右,也就是說這一趟出海不過才花費了不到五十萬貫。


  而船隊回程帶來的是多少呢?


  兩百三十萬貫啊。


  這已經是將近五倍的利潤了——如果這次船隊主要是以考察為主,需要裝一大部分並不珍貴,但卻很有象徵意義的東西(比如那箱銅錠以及那些珍惜動物),而是專門挑選珍貴貨物裝的話,此次船隊帶回來的東西的價值,絕對要增加一成以上。


  而且不要忘了一點。


  無論是商船還是戰艦,它都是可以重複利用的,並不是一次性消耗品,只要保養得當,一艘船用二十年,完全不成問題……


  如果這支船隊一切順利,沒有遇見危險,完整的使用了二十年,一年跑上三四趟,一趟兩百萬貫,二十年是多少錢來著?

  就算算上物價飛跌,但二十年時間的航運,也足夠讓一個家族富可敵國了——這還只是說後期不增加新型船隻的情況下。


  這絕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難怪後世的西拔牙、葡萄芽、何蘭以及英吉利都是從海上崛起,即使後世被米利堅奪走世界霸主地位,但是依舊沒有跌落世界一流國家序列中去。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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