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納蘭霆之毒
四周的那些納蘭澈的手下幕僚,因為納蘭霆的到來,紛紛站在一旁,手中緊握著兵器,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納蘭澈看著秦芸蓉,沒有說話,只是那雙眸裡帶著的陰狠透露著他很生氣,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將納蘭霆帶到這裡來,看來今日是留不得了。
他提著劍快速而又兇狠的朝著秦芸蓉砍過去,而地上的秦芸蓉難以置信的放大自己的雙眼,身子怯怯的往後頭倒,只是此時的她已經無路可逃了。
所有人都在旁邊看著,想要知道接下來寧析月會說什麼,他們雖然是納蘭澈的屬下,但畢竟人心隔肚皮,有些事情納蘭澈也不可能盡數讓他們知道。
「秦小姐是誰?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京城貴族小姐中還有位秦小姐?」
「你們還真別說,我曾經聽一個去過薛府的人說起,薛府梧桐苑老夫人跟前有個標誌的女子就是姓秦,好像是叫什麼秦什麼芸蓉的。」
寧析月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略帶深意的看著地上已經臉色蒼白的秦芸蓉,竟然利用她的東西出來,等出了什麼事情順水推舟讓她來背這個鍋,秦芸蓉還真是想的美,只是現在好了,自己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呢!
倒是薛輕羽過去看著秦芸蓉那慌張的眼神,眉頭緊鎖的道,「你是秦芸蓉?是他逼你的?」
雖然秦芸蓉不會經常出現在外頭,但畢竟也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那麼久的人,薛輕羽若說完全認不出來也是不可能的,「婉美人」的各種小動作他還是看著有幾分熟悉的。
「我……我。」「婉美人」抬起那張早已哭花了妝容的臉頰,但也依舊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關於秦芸蓉的事情納蘭霆知道的不多,只是聽屬下的人提及過在寧析月本就封為昭月郡主的當夜薛府宴會上,納蘭澈將一個想要攀龍附鳳的女子帶走了。
至於其他也沒有過多的詢問過,這些兒子們之間亂七八糟的事情他也沒有心情去管,只要能將他那頂綠帽子摘掉才是正理。
「二皇子,你利用自己同婉美人是表兄妹的關係,而淑貴妃是婉美人的表姑,在婉美人病重之時沒有將事情上報,而且還隱瞞了婉美人死亡的消息,以秦芸蓉易容後代之。」寧析月用宛若清鈴一般的聲音徐徐道來。
眾人一驚,即便是默不作聲的淑貴妃也是心頭一顫,雖說她與納蘭澈現在不懼怕納蘭霆,但這樣的事情被人當眾揭穿,而且還是當著納蘭霆的面,她還是有些擔心的蹙了眉頭。
納蘭澈沉默不語,那神色好似在思考著什麼,那熾熱的雙眸直盯著寧析月,彷彿要將其燒成灰燼一般。
納蘭書同納蘭霆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寧析月,不停的在心中暗暗打鼓,她是怎麼知曉此事的?還是說一直以來她都知道,今日前往御書房不過是秦芸蓉給的一個契機?
良久,納蘭澈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哈哈哈,寧析月你很聰明,只是即便是再聰明又有什麼用,本皇子已經讓秦芸蓉在那個老不死的吃食中下了慢性*毒藥,用不了多久他便回去陰曹地府了,不過現在看來那葯是多餘的了,本皇子現在便送你們上黃泉。」
聽此言,所有人再次一驚,紛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納蘭澈,而後又看了一眼納蘭霆,見其沒什麼大礙,鬆了口氣,「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騙我們,納蘭澈你以為我們這麼進來是沒有任何準備的嗎?」
說這話的人,是納蘭霆派來守在二皇子府的一位將軍。
「那又如何,你們都在我們手裡,即便外頭的人再多,難道皇上不想要解藥了嗎?」淑貴妃扶了下髮髻上的金釵。
原本她還在糾結,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今日之事一出,不是納蘭霆便是他們死,她雖然年近四十,卻也是頂好的年紀,不算老,更何況她還要看著她的兒子登上那個皇位。
這般想著,她心一橫,便從地上爬起來,那神情又恢復了以往在皇宮裡作為後宮之主的氣勢,甚是比起以往來更為囂張了幾分。
納蘭霆微愣,納蘭書也是沉著一張臉,雖然都不知道納蘭澈所言的真假,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完事不能太過絕對了。
寧析月倒也沒什麼反應,只是捏著大袖之下的銀針,用餘光瞥了納蘭霆一眼,嘴角依舊勾起一絲笑意。
鬼醫給她的那本書如今已經基本上讀透了,現在正好是試試手的時候,她自然不能放過這送上門來的練手的機會,只是心裡依舊帶著幾分猶豫。
即便納蘭霆身為皇帝,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也輪不到她這個默默無聞的新封郡主來處置,再有這些人怕是根本不會相信她的醫術。
「納蘭澈,交出解藥,本宮或許可以考慮替你在父皇面前求情饒你一命。」納蘭書上前一步,抽出手中的寶劍指著納蘭澈。
「現在誰不放過誰還不一定呢!納蘭霆,每日被噩夢折磨的滋味可好受?往後可是有你受的。」納蘭澈笑臉盈盈的看了納蘭霆一眼。
此時的他已經不再喚納蘭霆一聲父皇了,而且還精準的說出納蘭霆這些日子以來被噩夢折磨之事。
原本納蘭霆也沒有什麼心虛之事,有道是平常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只是朝代更換哪個不是需要犧牲換來的。
早年為了得到這個皇位納蘭霆手上沾染了不少鮮血,雖說成為牧越皇帝后他勤勞政事,而且也將那些鮮血當作他成皇之路上的必經之途。
只是真的當噩夢來臨之時,他依舊是不厭其煩,這些日子以來雖說沒有加重,,但也叫他苦不堪言。
「這,難道真的好放手嗎?只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是啊,可那又能怎麼辦,咱們陛下的性命都捏在人家的手裡。」
納蘭霆沉著面色,那如墨的臉色顯得唇畔微微泛著幾分白色,平添了幾分病色,再加上眾人的詢問與議論,更是不知該如何應對。
難道真的要因為他一人的生死而將這逆子放走嗎?不,他納蘭霆沒什麼可怕的,也沒有怕過任何人。
他本想讓納蘭書放棄他,只是卻被其阻攔了,薛輕羽保護著秦芸蓉在一旁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