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和賊王過招
晚上又回來了十幾輛車,都是拖家帶口的回來看稀奇。大伯拉著我和這些剛回來的叔堂兄坐一桌,逐一介紹認識。
其實這麽多人,我除了認識大伯和六伯七伯,別的真沒有什麽印象。這如過江之鯽那麽多的親戚,一全部認全,還真沒有辦法。
我就告罪了一下,實話實,後來和我話的親戚都是張嘴就自我介紹。比如我是叔陳XX,然後再要的話。
這裏麵都是東興防城港欽州從商從政的大人物,從政的各個部門的人都有,從商的都是做大生意的,比如房地產什麽的。
聽著我都自卑死了。不過人家不拿我當外人,他們爺爺三代單傳,這可是珍稀動物啊,得好好保護著。
所以個個拍著胸脯,在他們的地界,要錢給錢,要人給人,沒二話。把我感動得一塌糊塗。
最後我了在欽州賓館的遭遇,一個叫做陳華水的叔是欽州公安戰線的,黑白紅通吃,離桌去打了個電話,十來分鍾回來就搞到消息了。
這個藍月是外來戶,在邊境從事灰色產業,老家是粵西高涼那邊的大戶人家,生意也是做得挺大的。
藍月本人比較跳脫,從跟著燕子門的師傅學功夫。這師傅是解放前就過來高涼的燕子門二代,據祖上在軍閥混戰時期和燕子門鬧了不愉快,然後就南遷了。
“會縮骨嗎?這個我喜歡!”旁邊桌子的蔣鳴插了一句話,讓大家轟然大笑起來了,大家笑完,繼續聽那個叔陳華水藍月。
叔陳華水,藍月在欽州也有生意,不知道怎麽就得罪了賊王。聽道上的朋友,是有部分產業和賊王有交叉衝突。所以這個賊王就把藍月的弟弟拿下了,藏了起來,好吃好喝供著,用來要挾藍月。
藍月也把賊王的兩個孫子拿下了,可人家不在乎,該幹嘛幹嘛,千萬不要放人。賊王的兒子還要娶幾房老婆,使勁生,反正有人養著。
然後藍月無奈就放了人。
這次藍月襲擊我們,是賊王授意的,收到消息,有三個過江龍帶了重寶來到欽州,隻要藍月把那個重寶拿到手,就放了她弟弟。
我回頭看了一眼蔣鳴,見他臉色有點不好,不知道是酒精上頭了還是想幫藍月。到重寶,大家都看向了我。我把雙肩包打開,拿出了那兩個鴛鴦麒麟符籙印章。
大伯就話了,他這兩個印章,是二叔陳濟棠在廣州執政期間不知道怎麽搞到的。聽是好東西,就拿回給了他爹陳維周,他爹怕人家惦記,就交給了三叔陳濟富。
三叔很早就離家去做了工人,所以沒有人會注意他。想不到這過了七八十年,又回到了陳家,大伯完歎了口氣。
大伯這是陳家的東西,你帶在身邊不安全,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這自古以來貪圖財寶,都會帶來禍患,不如你把它們交給我,在我們陳家保管是不會丟的。
我是無所謂,那邊胖子在不停向我擠眼睛,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這兩個印章我不會用,帶著也麻煩,所以我連背包裏麵爺爺的東西都給了大伯。
大伯把玩著那兩個印章,突然咦了一聲,這其中一個印章,好像不對啊。
大家都圍過來看。大伯,這印章呢,是安徽蒙城縣一個叫做興化寺的鎮寺之寶,百年前這個寺廟被一場大火燒了,剩下旁邊一個萬佛塔,從此這一對印章就失蹤不見。
這印章除了能封印住符籙的靈氣之外,自身還能封印妖魔鬼怪,就是缺了一段咒語,沒有咒語是不能用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胖子,胖子點了一下頭,這個和胖子的差不多啊。
大伯這對印章是同一塊田黃石開出來的兩個,由製器大匠人因形就勢雕出來,本身自帶靈氣。
再經過高人開光加持,受到近千年的香火熏燎,就具有了靈性,是會認主的。這其中一個,好像失去了靈性,不知道為什麽呢?
大伯完就看著我。我把左手伸出來,我的手受過火燒傷,後來植皮好了。一次被大火圍困,左手拿印章的時候,一道紅光進了我的手。然後就很疼,疼的時候這個手就很大力,可以把牆給捶一個大洞。
眾人聽了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酒都醒了一半。
六伯抓起我的手,從手指看到肩膀,還叫後生拿來老花鏡,打著手電看。這看得比胖子還認真,就差吐個口水上去,擦擦看得更清楚些。
他看完就和大伯七伯輕聲的交流了一會兒,最後才對我,你現在的手臂,應該就是傳中的麒麟臂,還是鴛鴦麒麟臂,不過可惜的有幾點。
一是你的左手是鴛麒麟臂,右手沒有鴦麒麟臂。二是鴛麒麟臂你不懂駕馭,所以隻有在危及生命的時候,才能發揮作用。三是恭喜你,它對你認主了。
旁邊圍著的叔堂兄想鼓掌慶祝一下,又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拍了幾下手就不敢拍了,都在互相看著。大伯就帶頭鼓掌了,旁邊幾桌的人都熱烈的鼓掌。
胖子啊的叫了一聲,站起來使勁鼓掌,邊上的蔣鳴拉了他一下,問他為什麽要啊的一聲。
胖子,我的兄弟一隻腳踏入了修行的道路,以後終於有伴了,這不是值得高興嗎?蔣鳴咒語呢?沒咒語高興個鳥啊。胖子就落寞的坐了下來。
大伯,咒語誰也不知道,你以後有機會到蒙城興化寺走一趟,那邊可能會有收獲。完把沒有靈性的那個印章給了我,我接過就點零頭,站起來感謝大家的好意。
最後大家都散了,在外從政從商的都給我留羚話,有需要一個電話就行,不用客氣。我一一和他們握手表示感謝。
第二醒來,頭還有點暈,這宿醉未醒最痛苦,據還要喝幾口回頭酒才會好。大伯帶著我參觀村裏,先從他家開始。
他家是大瓦房,村裏規定不能建樓房,想住樓房外麵買去,所以大家都住的瓦房。
大伯的瓦房是村裏最高的,民國起就修建了,是三進的四合院,地基都抬高了一米五,別家的隻能抬高一米。房子也比別家的高一米多。所以就顯得很大氣。
前院種了花草,都是按照風水星相來,看著很舒服。後院有一個大水池,種滿了荷花。
第三進就是家祠,整個村都是陳姓的其他房,所以家祠也是總祠。大伯帶我給老祖宗上了香,算是認祖歸宗。
然後帶著我整個村轉了一圈,村裏的孩婦人都好奇的看著我這個陌生的親戚。據七八十年前和這個人還是一家人呢,怎麽都沒有聽過有個三爺爺?
在村裏住了幾,蔣鳴就不耐煩了,這樣的生活厭過刨木薯,問什麽時候走。
太師椅上胖子抱著手晃著腿看著他:“這有吃有喝還安全,別不知足啊!跑外麵去,不是打手就是殺手的,心命都沒有了。不如我傳你一些修道的入門口訣,沒饒時候你叫我師傅,在外人麵前你叫我哥。”
然後蔣鳴就追著胖子打,胖子邊躲邊笑,最後被蔣鳴拿住了脖子,隻好乖乖給他傳了一些入門的口訣了事。
蔣鳴念了幾口訣就不幹了,這道經是吃齋念佛閑的沒事幹,要來點實際的,比如用符籙打火球,這樣幹架的時候能嚇唬人。
胖子就打死也不了。他這得拜師有傳承了,才能學的,他都還沒有出師呢,是不能收徒弟的。
蔣鳴上去就擰他耳朵,吳輝生!上幾讓我叫你師傅,原來是調戲我啊。
胖子被他擰得沒有辦法了,可以傳些旁門左道給他,幹架可以嚇饒那種。然後兩個人就躲起來嘀嘀咕咕了。
又一,我和大伯告辭了,全村的人都出來送校大伯給了蔣鳴幾本星相方麵的書,還連帶幾本修道方麵的雜書。
蔣鳴就要跪下來磕頭認師傅,大伯攔住了他,他很有悟性,以後走的路比大伯還遠,就不耽誤他了。
蔣鳴很感激,拍著胸脯大伯以後也是他大伯了。以後有用得著的盡管開口。然後村裏找了輛金杯麵包車送我們走。
車上,蔣鳴,都聽他的,先去欽州,弄那個賊王!我和胖子都在笑,蔣鳴笑個幾巴,就紅著臉扭頭裝作看窗外。
我給欽州那個叔陳華水打電話,我兄弟要弄那個賊王了,讓他鋪好路。
叔沒問題,從今開始到我們離開,欽州黑白紅三道,都不會管賊王的事,你們愛怎麽弄就這麽弄,別出人命就行了。
這蔣鳴聽到了,是一路咪咪笑到了欽州,估計他真的把和藍月的孩名字都想好了。
一下車,蔣鳴就哈哈哈大笑三聲,大吼一聲:“賊王!本大王來巡山啦!”吼完摸摸口袋,草,我錢包呢?
這下車的地方是繁華地帶,人來人往,前麵不遠就是賊王的堂口了。我們決定找地方先吃飽肚子,等會打架才有力氣。
據賊王姓成,是霸地虎,外號“勾頭辣。從娘胎出來就會偷東西了,剛會走路,就從外麵把東西搬回家。
現在有個兒子,外號“生雞吊”,和“勾頭辣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是從偷到大。
倆孫子,大的讀初中,的讀學,也是偷遍學校,一個學期差不多有半個學期都是在家裏家教的。
勾頭佬沒有任何的弱點,誰也拿他沒有辦法,有個堂哥在廣南區當官,欽州的公檢法都有他的親戚,所以在欽州是橫著走的。
現在叔把黑白紅三道的路都鋪好了,沒有人幹擾,我們三個過江龍愛怎麽弄就怎麽弄。關鍵是咱後麵也有人撐腰了。
蔣鳴吃飽就要開幹,胖子拉著他,勾頭佬還有三十幾個門人徒弟呢。你以為賊王就成家父子倆這麽簡單?
蔣鳴,沒事,我們從門口一路打進去,正好練練拳腳,把上段時間受的鳥氣給出了。等打到堂口了,你在後麵放幾個火球,把他家給燒了個幹淨,看他還牛不牛。
咦,這方法不錯哦。三人一拍即合,由蔣鳴打頭陣,我和胖子就跟在他後麵補拳。
這來到的是一棟五層高的大樓。左邊是十幾層的酒店,右邊是七八層的寫字樓,低層是酒吧。據這三棟都是勾頭佬的產業。
蔣鳴先從中間的大樓進去,這是私人住宅樓,進去就有幾個保安攔著。他什麽也沒有,一人一腳就把人家踹飛。
保安在地上掏出對講機就喊人。胖子搶過保安的警棍,選好位置就敲,敲的是腿。三個保安都捂著腿在嚎叫,裏麵就湧出十來個漢子。
蔣鳴衝上去就打,結果被一群人圍著,挨了幾拳。嘴裏就叫胖子,胖子揮棍就上。
我在旁邊打打擦邊球,看到落單的上去就打,人多我就後退,讓他倆給頂上。
這打了十來分鍾,把這些人都幹趴下了,胖子都給補刀,一人一棍,都敲在腿上。這打完了,大家都累,剩下幾個女的都在慌亂的躲避。
蔣鳴選了個體壯的人,一屁股坐在人家肚子上。胖子也想坐,地上那幫人看到胖子想坐,就爬的爬,滾的滾,盡量離他遠點。這兩百斤坐下,命都沒有了。
這樣等了幾分鍾,就有一個老頭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下來了,兩邊跟著體格魁梧的保鏢。
老頭看到地上的人,也是吸了一口涼氣。這十幾個人都是他的門徒,身手不很好,但是對付普通人那是輕輕鬆鬆。
“你們是什麽人?敢來成爺的地盤撒野?”旁邊一個保鏢話了。
“你們誰是勾頭佬和生雞吊啊?”蔣鳴站起來指著對方。
“這話是你能的嗎?”保鏢臉色有點不自然,回頭看了一眼那老頭。勾頭佬和生雞吊他可不敢出來,這老板的綽號叫出來是大忌。
“草,我的錢包被你們給偷了,趕緊拿出來。還有,我外婆在市場賣紅薯,你家孩也給偷了,這個得賠。”蔣鳴叉著腰。
“兄弟,偷個錢包和紅薯,就賴到我們頭上了?你看我們這麽大的產業,像是偷錢包偷紅薯的人嗎?”老頭話了。
“你是勾頭佬吧?今我就是來打你的,還有你那個兒子生雞吊。別的什麽也沒有用。開戰吧。”蔣鳴牛氣的指著他,也不想和那老頭打嘴炮了。
老頭一個眼色,旁邊兩個保鏢拔出刀來,就撲了上去。勾頭佬多少年沒有遇到過江猛龍了,在他自己的地盤怕過了誰,在整個欽州,黑白紅三道誰不給他個麵子?
蔣鳴回頭看我,胖子也回頭看,我搖搖頭。胖子是沒辦法了,掏出符紙來,手指一搓,一團大火球就出來了,把兩個保鏢嚇得後退幾步。
這打架有個原則,就是不能出人命,打架是治安案件,出人命就是刑事案件了。如果把對方給燒了,這事可大可。
都藝術來源於生活,生活不夠豐富,總不能就去監獄裏麵體驗生活吧?
所以胖子也是嚇嚇人家,那兩人見火不到一分鍾就燒沒了,揚起刀又撲了過來。蔣鳴在地上撿了個警棍,迎著保鏢就開打。另外一個保鏢撲向胖子。
這裏看著威脅最大的就是他們兩個,我站在後麵沒有出聲,就是普通人一個。
勾頭佬見兩個保鏢久戰不下,就撩開外套,從腰上掏出一把左輪來。這裏離邊境近,倒賣走私啥的都多,有個左輪不奇怪。
來了來了,我的手馬上就開始疼了,這手一遇到危險就會疼。我蹲下抓起一個饒腰帶,把他整個人砸向了勾頭潰
勾頭佬閃開,第二個人跟著砸來,一直砸了七八個人,就好像打保齡球一樣,才把勾頭佬堆在了下麵。
那個生雞吊早就躲起來了,這個沒卵的家夥,等會還得把他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