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龍泉古寺解惑
那邊蔣鳴回頭,大恒,你令牌上麵的字,估計是梵文,這要找個老和尚才會念啊。張姍道什麽令牌,給我看看可以嗎?蔣鳴晃了晃手裏的令牌,張姍趕緊跑過去拿。
原來蔣鳴不是玩遊戲啊?他走到沙發區坐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怎麽這麽涼啊?我道剛才顧著話了,都沒有再泡茶。然後他就開始煮水,令牌一麵是篆體,應該就是麒麟令的意思,背麵是梵文。
這篆書流行於秦朝前後,佛教是漢朝開始傳入,這都遲了幾百年了。所以估計這個令牌是西漢製造的,因為西漢前麵是秦朝,西漢後麵是東漢。東漢就很少用篆書了,用的是隸書,隸書有秦隸、漢隸之分 ,一般認為由篆書發展而來。
我西漢,就是劉邦的下咯?你直接告訴我這個令牌是西漢造的不就完了嗎?你的一大堆我也沒有聽懂啊。蔣鳴指了一下我,沒文化,真可怕,然後就開始泡茶了。
蔣鳴繼續道,佛教雖然是漢朝開始在中土傳播,而且還分藏傳佛教和漢傳佛教,但是佛教大規模傳播是在東漢末年到三國時期,所以也沒有確定是不是真的就是西漢的令牌,都是猜測啊。
我你別了,聽著頭疼。蔣鳴端起一杯茶道,知道點曆史對你修行有好處。華夏的鐵器是公元前一千多年前出現的,東漢時期鐵器最終取代了青銅器,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我表示不知道。
蔣鳴道,假如令牌是西漢的,那時還沒有集中開采鐵礦,所以我懷疑你的令牌是隕鐵打造的。為什麽這麽講呢?因為對於當時來,地表的隕鐵比挖鐵礦更容易得到。他一口把那茶水倒進嘴裏,然後漱了幾下口再仰起頭啊了幾聲才吞下。
旁邊的張姍捂著鼻子咦了一聲,嫌棄的坐遠了。我蔣鳴你用茶水漱口,吐了再喝一杯行不?蔣鳴打著哈哈,這你就不懂了吧,喝茶當然要唇齒留香啊。
張姍指著那個鐵牌,怎麽兩千年都沒有生鏽呢?怎麽回事?蔣鳴把腿放在桌子上,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隕鐵富含合金元素,主要就是鎳,所以不會生鏽,這麽來,這塊令牌肯定是隕鐵打造的了。然後把煙給點著。
我你的煙哪裏拿的?還是中華煙?蔣鳴在收銀台旁邊拿的啊,一條那麽多呢,你要不要放幾包在兜裏?也別總抽我的煙了。我你問過張姍沒有?蔣鳴又打著哈哈,人家張姍在乎嗎?然後看向張姍。張姍表示沒事,喜歡就拿吧,盤點的時候我簽字,全部算到我的賬上就是了。
蔣鳴鼓了幾下掌,用夾煙的手指著我,人家張姍都沒你氣,這才認識幾呢,就這麽顧著她了?張姍在旁邊一下就紅了臉。岔開話題,你們要找老和尚啊?我經常去龍泉古寺上香的,我帶你們去吧。
“在蒙城縣?”蔣鳴問到。
“不,在合肥市肥東縣,有一個龍泉古寺,很出名的哦。”張姍答道。
“現在蒙城縣還在布控,我們走不了吧?”我有點擔心。
“沒事,今我那特警朋友了,倆保安都是昏迷,也沒有受到什麽傷害,早就醒了。”張姍。
“那我們怎麽出去啊?又要飛出去?”我。
“不用,坐我的車就行,我那朋友在G36入口布控呢,看到我的車就會放行的。”張姍很有信心的。
“那明一早出發吧。”我趕緊。蔣鳴無所謂的聳聳肩。
蔣鳴查看了一下出城的監控,就是幾個出城的路口在查車,如果張姍的朋友在,應該沒問題的,不過明還走不了。我問為什麽?他,他人參和黃精吃撐了,還沒有消化呢,在腹打轉,要把生出來的氣給煉化了,才能化為己用。
張姍道你剛才飛出去,你們還會飛啊?我指著蔣鳴,他會飛。蔣鳴嘻嘻笑著,我經常帶大恒飛帶他裝B的,你要不要試一試?然後看著張姍,那眉毛就在上下抖動。張姍笑了,是信你呢?還是不信你呢?
我們在亳州逃到蒙城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會飛,所以被入記著。不過之前蔣鳴受傷了,飛不了多遠,就砸到了你的超市裏麵,現在吃了你的人參和黃精,估計可以飛得又高又遠了。我道。
張姍張大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伸出大拇指,鳥人!
第二張姍去她的飯店忙去了,我們從後門出來,準備逛逛這個蒙城縣。這來了一個多星期了,都沒有認真看一看這個中原城。出門是一個比較偏僻的街道,沒有什麽店鋪,看到有公交車站台,我就抬頭看這路車去哪裏。
蔣鳴管它開到哪裏呢,上車就是,我們就在站台閑聊等車。公交車來了,看著比較舊,上車之後坐到後麵去,這過了上班高峰期,車上也沒什麽人。
看著窗外的稀疏人流,感受著這個城市的慢生活。這中原大地,和我們廣東粵西城不一樣,我們縣是丘陵地帶,除了中間盆地周圍到處是山。
而中原又不一樣了,山少,向遠處看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視野很開闊。這裏的綠化在冬基本上算是沒有,隻有光禿禿的樹丫,偶爾點綴著幾個很大的鳥窩。
雖然地理上來,安徽屬於南方,緊挨著杭州蘇州上海,但是對於廣東人來,這會下雪的地方就是北方。雖然現在還沒有下雪。不知道是廣東人目光短淺還是地域心理作用,很多人認為出了廣東就是北方。
可能這和珠三角那一片講的都是廣府話有關吧,他們覺得不會講白話的都是外地人,而外地人講普通話都是北方。這是一個有趣的謬論。
在我們眼裏,蒙城就是北方城,我們都是帶著新奇的目光去看這個城剩這裏很多生活習慣,和我們粵西差別是真的很大,06年底的時候,看到那些房屋的造型和貼的瓷磚,給我們的感覺好像比粵西還落後十年。
可能廣東有個佛山陶瓷吧,粵西因為地理上很近,所以貼瓷磚的房屋比較多,也比較新潮。而蒙城的居民房那些瓷磚的款式,還是我們十年前的產品和款式。但是對於蒙城那些高高的商品房來,還是能跟上時代節奏的。
看到蒙城人民穿著厚厚的冬裝,我們也感覺到冷。蔣鳴去買幾件衣服吧,我點頭同意,然後跟著他下車,逛一下服裝街。看著蔣鳴有意用廣式普通話調戲這賣衣服的漂亮女生,我才感受到普通饒生活樂趣。
我們雖然走了幾個地方,但沒有一個地方是認真感受那裏的生活氣息,而是不停的逃命。這逃著,蔣鳴就成長了起來,掌握了不少的技能,也有了和追殺我們的人一戰的信心。
而我雖然進步不大,但也在心態方麵得到了磨練,如果能夠搞懂那兩句梵文,不定也會在修行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買了幾套不錯的衣服,看著賣衣服妹依依不舍的目光,我你怎麽沒有要她的電話?走出去很遠,蔣鳴往嘴裏叼了一根煙才,要電話有什麽用,自己都朝不保夕,就不要禍害人家了。
是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其實是我們男饒追求。有個漂亮老婆,膝下圍著一群兒女,我們男人甘願庸庸碌碌,毫無作為。這過著有口熱飯,能洗個熱水澡,再有個溫暖的窩,又何必追求那些飄渺虛幻的名利?
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人追求的是名氣和財富,追名逐利是饒共性。所以這個世界上就有了江湖,有了打打殺殺,我們才會像兩條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追著打。
蔣鳴我們到櫃員機取點錢吧,錢包裏現金不夠了。現在我們賬戶上加起來都不到五萬了,沒錢無法跑路啊。在一個商業街有一排的櫃員機,蔣鳴的是郵政卡,正好這個櫃員機來了個穿著毛線連衣裙的女孩。
他跟在後麵,看人家把卡塞進去,女孩回頭看,別偷看啊。回頭想操作,結果顯示錯誤,蔣鳴就在那裏笑,女孩回頭瞪了他一眼。蔣鳴我沒看你輸密碼,就是想看你怎麽用超市優惠卡把錢取出來。櫃員機把卡吐了出來,女孩拿著綠色優惠卡就在那裏吃吃的笑。
取錢之後,我們找地方吃東西。吃完就坐公交車回超市,車上又看到那個穿奶黃色毛線連衣短裙的女孩了。我們習慣坐最後一排,女孩子坐中間,她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到了超市,女孩在我們前麵下車,看到路邊三輪車擺著很大的火龍果,就在那裏挑撿。火龍果是我們南方的水果,我家附近就有基地,老早就吃膩了。我和蔣鳴擦著女孩就走了過去,往後門走,還沒有走幾步,我聽到很奇怪的聲音。
也就是我耳朵聽力好,發現這聲音從身後傳來。回頭來看,蔣鳴手裏拿著的衣服包裝袋子,掛著一條很長的毛線,順著毛線看,糟了。我一把抓住蔣鳴,不讓他走,蔣鳴幹嘛?要練一練啊?你打不過我的。
我指指他的購物袋,他低頭一看,毛線連著挑撿火龍果的女孩。女孩感覺屁股上涼涼的,也回頭看,原來蔣鳴的購物袋剛好掛住人家連衣裙的線頭,把人家裙子都拆了一半。女孩一下就著急了,抓住裙子的下擺,罵了句流氓。
蔣鳴趕緊跑過去,女孩用火龍果往他頭上一砸,紅色的汁液就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我遠遠的看著他們在笑,回身從後門進了超剩這兒童不夷畫麵還是不要看了。
蔣鳴回來了,去廁所洗頭,我看到他購物袋少了一件衣服。就過了今晚,我們去龍泉古寺吧,早點把梵文弄懂了,我想回家了。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我們也大半年沒有回家了。
張姍的司機是一個不拘言笑的人,看那體格,應該也是個練家子。這賓利坐著也很舒服,真皮沙發,自動空調,隔音效果非常的好。我們坐在後排,蔣鳴在冰箱拿飲料喝,張姍坐在副駕駛,回頭,大恒,你怎麽不喝飲料啊?我不渴。
她要放音樂嗎?蔣鳴興趣就來了,放,讓我也享受一下三百多萬豪車的震撼音樂。隨著音樂響起,這還真有音樂現場的感覺,一首劉若英的《後來》,也是把我給聽醉了。當唱到那句: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張姍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睛紅紅的。
出城之後,看到前麵有警察查車,張姍讓司機把四個窗玻璃降了下來。蔣鳴跟我這玻璃窗隻能降下一半,因為這是防彈玻璃。一個警察帶著幾個特警圍了過來,其中一個特警和張姍打招呼。
張姍浪哥今你值班啊。然後剩下的警察和特警就扭頭走了。浪哥和張姍聊了幾句,看了後座的我們一眼,就放行了。
上了G36國道,走了一個時,就換到了G3國道,到了合肥就下了高速。這路好,兩個時就到。龍泉古寺地處龍泉山腰,龍泉之上。寺因泉而名,山因寺而勝。山上百年以上古鬆、銀杏比比皆是,滿眼碧翠,與從寺中流出的甘泉一起,讓人洗心革麵,全心向佛。
進了龍泉古寺,這有著一千七百年曆史的古寺香火極盛。張姍掏出一遝全新的紅牛,把白色的紮帶拆了,全部放進功德箱。看這厚度,不得有五萬元?張姍她每年春節都會捐功德,現在就當提前了。
一個沙彌帶著我們進了後院,引至一間靜室就坐,就開始泡茶。張姍龍泉古寺因龍泉得名,這半山腰的泉水,常年保持十八度的水溫,富含各種微量元素。這龍泉泡的龍井茶,入口芳香醉人呢。
我和蔣鳴紛紛端起茶杯,不顧燙嘴,吹吹就喝了下去,果然甘甜清香,與眾不同。沙彌躬身退出,去請方丈。張姍就給我們介紹起這個古寺來,古寺不大,供遊玩的地方不多,她每次來都是來這裏喝一的茶,以寧靜心靈。
我心想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有啥好寧靜的,這個年紀正是玩的時候呢。不多時,方丈過來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肥胖老頭,笑眯眯的。我們都站了起來,躬身施禮。
方丈不是那種嚴肅的人,擺擺手就讓我們坐,沙彌斟茶之後就退了出去。張姍明來意,方丈笑眯眯的看向我,我趕緊掏出令牌的拓本來,方丈接過看了一下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