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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彝蠱傳人

  風清子閃開,我一拳打到了他的肩膀上,也不知道山他沒櫻地上的華抓住脖子是使勁吸了一口空氣,可是也把那黑色的粉末給吸了部分進去。


  見到華眼神迷離,我蹲下抱起她,向後麵樹林跑去,想要盡快離開這裏。餘光瞥見邱總終於和風清子鬥在了一起,雙方快速出拳打鬥。沒想到邱總這麽年輕,同樣是內力深厚,幾拳就把風清子震開,抽空向我這邊看了一眼。


  這神仙打架,我還是跑遠一點的好。幾步閃到了樹林裏,抱著華就施加內力往來時的路跑。跑了幾分鍾看到前麵走來一大群的迷彩服,左右看一下,然後閃進了密林裏,換了一個方向跑。


  跑了十幾分鍾,來到了公路邊,把華放了下來。這真重啊,累得我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上的她一陣咳嗽,臉色有點發白。


  她扶著地麵坐了起來,看著我奇怪的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蔣鳴叫我過來的,他怕你有危險,還好我及時趕到。”


  華臉色一下漲得通紅,我以為她聽到蔣鳴的名字害羞了。結果“哇”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在地上,那灘血跡還有很多黑色的蟲子在動。


  我大驚,這是什麽鬼東西?怎麽就吐血了?她你離我遠點,我可能中蠱了。蠱?我雖然行走江湖幾年,不過不好意思的是,一直是被人家追著打的角色。對於這個蠱,是什麽東西來著?

  蠱,是西南蠱師人工培養而成的一種害人毒蟲。起源於古代的神秘巫術。據《諸病源候論.蠱毒吼》記載:“多取蟲蛇之類,以器皿盛貯,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獨在者,即謂之為蠱,便能變惑,隨逐酒食,為人患禍。”


  還傭周易》、《左傳》、《黃帝內經.素問》、《證治匯補》、《赤水玄珠》等古書都有記載。其中劉勰的《滅惑論》記載的是:“使人心意迷惑而濫求租稅,糜費產業,蠱惑士女。”


  其實蠱是古代用於治病救饒一種巫術發展而來,但是發現害人比救人來錢更快,就單獨脫離出來。所以蠱可以治病救人,也可以用於害人,看使用的人心術如何。


  南方很多人會在端午節,把艾草和菖蒲擺在門頭或者窗頭上,這兩樣中藥就有防毒蟲和驅邪作用。因為西南蠱師製作蠱毒也是選擇在端午節,這陽氣極盛,製蠱容易成功。


  而蠱的種類有很多,比如: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中害蠱、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等等。而製作蠱的大多數是西南大山裏麵的少數民族。


  曾經的少數民族用蠱來抵抗外敵入侵,後來在曆史長河中曾被曆朝曆代多次打壓,從而隱沒深山。但是現在深山裏麵還是有不少蠱師手裏掌握著蠱毒。


  少數民族的村寨裏麵基本都有一個草鬼婆,所謂草鬼,就是蠱,草鬼婆就是養蠱的婦女。而安龍縣處於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從華吐血的情況來看,應該就是苗族的牛皮蠱了。


  風清子雖然是道士,但也學佛法,他在西南這少數民族居住的地方能站住腳,不可能不學點蠱術的。


  而我作為江湖後輩,對這些是不了解的。這東西我都沒有接觸過,一時慌了神,沒了主意,急得滿頭大汗。


  對了,蔣鳴!我掏出手機來,打給了蔣鳴,蔣鳴秒接。我出事了,華可能中了蠱,剛才她吐了一口血,裏麵有很多黑色的蟲子。蔣鳴在那邊也是著急起來,我這邊事剛完,我馬上過去,然後掛羚話。


  我守在華身邊,通過這次,我才發現自己的不足,是非常的不足。無論臨戰經驗還是所掌握的技能,蔣鳴是遠遠超過了我。就連胖子技能也比我多。而沒有蔣鳴和胖子,我隻能是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角色。


  唉,沒有師傅帶就是不校左右看看,遠處來了一輛客車,我扶起華,坐客車到了安龍縣。就近找了個賓館住下,然後給蔣鳴發了個短信,告訴他我們在賓館。


  第二早上,蔣鳴風塵仆仆的過來了。看著臉色蒼白的華,眼神裏透出滿滿的擔憂。


  蔣鳴來了,我是終於放心了,這閣皂宗傳人可不是隨便的,這古醫藥知識是一籮筐一籮筐,不要錢似的往外批發。他給華把了個脈,然後燒了個符紙讓她泡水喝下。


  這是一般的蟲蠱,叫做牛皮蠱,用生牛皮在水裏漚爛,發出來的蛆,經過曬幹研磨成粉,再請瘟神祭煉十四而成。從口鼻進入,通過消化道黏膜進入全身,會腹脹、腹痛、瀉弦血,影響造血係統,讓人血崩而死。


  華聽到,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哭著我不想死,不想死,我才不想死的那麽慘。蔣鳴不是有我嗎?我在,你就死不了。一番安慰,華才冷靜下來。


  蔣鳴現在是用清神符暫時鎮住,不過想徹底治好,得找一個草鬼婆。他問華:“現在覺得身體怎麽樣?”華難為情的看了他一眼:“剛開始全身都癢,好像有蟲子在爬,不過喝了符水之後不癢了,就是頭暈。”


  蔣鳴叫我到藥店買一盒葡萄糖注射液,華吃飯少,低血糖會頭暈。華喝了葡萄糖,果然好多了,能下床走路了。


  我問他認識草鬼婆嗎?他不認識,但是他師傅認識。對了,蔣鳴的師傅是一派掌門,江湖資曆高,認識的人也多。蔣鳴給他師傅打電話,詢問草鬼婆的地址,好帶著華去上門求醫。


  蔣鳴接完電話,就用紙抄了一個方子,可以把大部分的蠱毒排出體外。不過要斷根的話,還得找草鬼婆。我拿過方子一看,是:

  艾草4錢、菖蒲3錢、雄黃2錢、大黃1錢,大黃單獨分煎。


  我問蔣鳴這個大黃是瀉下的吧?他點點頭。然後我就到藥店去買藥代煎。看到我再次過來,藥店的人拿著藥方,表情淡漠的,中蠱了吧?我吃驚的看著她,看來這本地人,對這個是相當的熟悉。


  “是中蠱了,牛皮蠱!”我回答到。


  “這個方子呢,隻能解一時,想要徹底解蠱,得找草鬼婆。”店員道。


  “大姐可以指一條明路嗎?”我心陪著笑。


  “我們老板是彝族人,他村裏就有草鬼婆,還是老板的堂嬸,不過要老板陪著去才行,這個價錢可不低啊。”店員完看了我一眼。


  “錢不是問題,還請大姐引薦一下。不勝感激。”我終於高興了一點。


  店員八千,村子離這裏不到三十公裏,要去的話,晚上般來店門口等著。我這藥……。她把藥方一推,有草鬼婆,這藥沒用了。我趕緊道謝,拿著藥方就回了賓館。


  我把消息告訴蔣鳴,他大喜,這個好啊,他師傅認識的那人,不在這個州,還有幾百公裏呢。那就近找人把病看了,是最好不過了,省得奔波,華也不用受罪。


  晚上般,我們下樓來到對麵的藥店,藥店門口停著一輛麵包車。我來到駕駛位,敲敲玻璃窗,玻璃窗降了下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看了過來。


  我老板,你好,我是上午買藥的人。老板很熱情,來了?幾個人?錢準備好了沒有?那上車吧。


  坐上麵包車,華偎依在蔣鳴肩膀,顯得很累。老板邊開車邊,他出城二十多公裏,就是他的老家了,寨子裏不接待生人,白晚上都不接待,不過晚上有寨子的人帶著,是可以進去的。


  半路經過一個湖,老板這是綠海子湖,供水給縣裏麵的。然後麵包車開始上山,那個時候還沒有村村通,都是土路,麵包車在山道上兜來兜去。


  蔣鳴在後麵問老板,這裏不是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嗎?怎麽還有彝族?老板彝族少,但不代表沒有,別的少數民族也有,就是不多。


  那現在草鬼婆多嗎?蔣鳴又問。老板,少,縣城附近就他嬸是。停了一會兒,老板又,再往大山裏麵走,連摩托車都過不聊地方,有幾個生苗寨子裏麵有,對外人比較敵視。


  麵包車沿著山路到了一個寨子口,看到地上攔著幾條木棍,車燈照亮前方。老板下車叫了幾聲,黑暗中出來了兩個彝族漢子。老板馬上派煙,互相客氣了幾句,然後就過來,到村子了,大家走路進去。


  我們下車,感覺晚上有點涼,老板帶著我們往村子裏麵走去。這才晚上九點鍾,但是村子早就黑燈瞎火,村民都睡覺了。到了他嬸家的院子,老板讓我們等著,他就敲門進去了。


  一會兒,老板出來,讓華一個人進去,我們都在外麵等著,很快的。蔣鳴是比較擔心華,但是人家不讓跟進去,隻好在外麵等著。


  等了半個時,華出來了,看著臉色轉好。蔣鳴走過去問怎麽樣了?華點點頭,都好了,隻是……。然後低下頭不話。蔣鳴緊張的問隻是什麽?

  旁邊老板該給錢了,我掏出八千元,老板接過,送了進去。出來之後,疑惑的看著華。


  蔣鳴拉著華的手焦急的看著她。華紅著臉,師傅讓她兩年之後再過來。師傅?什麽師傅?

  華,她拜師了,等她畢業了再過來學藝。啊?旁邊的我比蔣鳴還吃驚,這個個都有師傅了,就我孤家寡人一個,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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