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洗盡炎光
胖子,他的鳥長大了,都不用管了,它會自己跟著回家的。
這麽好的鳥啊?生崽不?送我一個?胖子有鳥,蔣鳴有貓,我啥時候也搞一個寵物來養養啊?
一路轉車,我們終於回到了粵西。我:“胖子,到我家坐坐。”胖子:“好啊!我要看一下幹兒子。”
我去水果攤買水果,胖子進超市買零食。然後我們兩個手都拎著很多吃的,打了一個的士回家。
上樓敲門,我以為是媽開門,結果是紅糖妹,她一個手拿著鍋鏟,一個手開門。
“你找誰啊?”紅糖妹吃驚地看著我。個把月沒見,我又穿著一身軍官服,大簷帽壓到眼睛,她一時沒有認出來。
“老婆,是我。”我一出聲,紅糖妹就認出來了。她疑惑地看著我的軍裝,指著我一時不出話來,是不出來的震驚。
我不顧舟車勞頓,一身的風塵,放下東西就上前抱著她。紅糖妹一下就懵了,她看到胖子在我身後,猛然掙紮出來。:“胖子來了啊?快!進來坐。”
她熱情地招呼胖子,完全無視我,然後又跑去炒菜。我隻好灰溜溜地拿起地上的水果,放到茶幾上。胖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斜著眼睛看我,:“大恒啊!給我倒杯茶吧!”
我:“媽和孩子們呢?”紅糖妹在廚房炒菜,回頭:“在樓下公園溜達呢!到飯點就回來。”我哦了一聲。
胖子:“開電視給我看。”我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開關,然後再找遙控器,東翻西找。胖子:“遙控器在櫃頂,我都看到啦!大恒啊!這是不是你的家呀?”
“怎麽就不是了?那遙控器怕孩拿來玩,才放高一點的。我一時找不到而已。”開羚視,我放好帽子,解開風紀扣就開始泡茶。
紅糖妹炒好菜,就洗手出來,她看著我:“大恒,你哪來的一身軍裝?”
胖子:“嫂子,大恒當兵了,現在是中尉。那個少尉肩章,回頭就換,現在是中尉的軍銜。”
她在我旁邊坐下來,上下打量著,:“你怎麽就當兵了呢?”
我:“是特招的。出了一個任務,出任務之前是少尉,現在升中尉了。”
“你的任務一定很危險吧?”她擔心地。
我:“不怕,不是還有胖子和蔣鳴嗎?他們打架,我就看著,然後跟著一起升官。”
紅糖妹噗呲一聲笑了,:“看來是你那兩個兄弟做事,你跟著沾光享福了。”
我:“對啊!有兩個好兄弟,就是好。我跟著他們去溜一圈,然後就回來了。”
胖子:“大恒,你不是給嫂子準備了禮物嗎?”
我:“對、對、對。”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手鏈,帝皇綠的手鏈,給紅糖妹戴上。紅糖妹滿心歡喜地左看右看。
“胖子,你看一會兒電視,我和紅糖妹下去找孩,等會上來就開飯。你自己泡茶啊。”我完就站起來。
胖子去吧。然後我就拉著紅糖妹的手,一起下了樓梯。紅糖妹抱著我的手臂,抬頭看了我一眼,就偎依在我肩膀,幸福的笑了。
找到媽,她正抱著一個,推著一個,姐也是抱著一個。兩個大的不讓抱,在掙紮,非要下地走路。這剛能站起來,就想走路了,太心急了吧?
我叫了一聲媽,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沒反應過來,這、這、這誰呀?還穿著軍裝?看到紅糖妹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自己的兒子。
姐走過來,摸摸我頭發:“弟,你咋穿上軍裝了?”我淡淡的笑,:“當兵了。”
按照正常的途徑當兵,都要參加體檢,通過之後,會政審,會家訪,然後再發《入伍通知書》。最後和新兵一起敲鑼打鼓的送上車。
可家裏人也沒見我怎麽樣,才一個月不見,就當兵了,還是軍官,少尉。所以覺得不是很真實。
我:“不但我當兵了,蔣鳴和胖子都當兵了,我們是特招的,現在都是中尉。”媽和姐聽到,才半信半疑地長出一口氣。剛開始還以為我買了假軍裝威風一下呢。
我掏出軍官證給紅糖妹看,她拿在手裏翻開,就去抱姐手裏的孩子。孩麵生,不怎麽肯讓抱。
我抱過來:“姐!這是男的還是女的?”姐就笑了,:“是丫頭,你做爸的還認不出來?”
然後我再看媽抱著的那個,是短頭發,應該是男孩子。我抱著的這個,特意留了長頭發,也是為了方便區別。長頭發也就四五厘米而已。
再蹲下看紅糖妹這個,出生了幾個月,會抬頭會坐了。正在邊吃手邊咿咿呀呀,還不停蹬腿。正在和空氣話呢。
姐跑過去看紅糖妹手裏的軍官證,這部隊是什麽部隊啊?我是空軍學兵團。姐呀了一聲,弟妹你這鏈子真漂亮,大恒送的?
紅糖妹有點不好意思,她很少戴首飾。我姐你也有,媽也有,多著呢。姐開心起來,趕緊回家,她要看首飾。女人對首飾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我們邊走邊聊,我問媽,雙胞胎起了什麽名字啊。自己生了仨,連名字都不知道。
媽兄妹倆,哥叫做陳永安,妹叫陳詠慧,你看這個名字怎麽樣?我好啊,我正為起名頭疼呢。媽還有一個的沒起名。
紅糖妹看向我,我就叫做陳新寶吧!他媽媽不是娘家新寶的嗎?紅糖妹急了,,娘家新寶的,就叫新寶啊?那你怎麽不叫陳粵西?
姐和媽就大笑了起來,媽陳粵西挺好,當時沒想到,都是按照輩分走的。姐:“叫陳永平吧。平安嘛!”“好,就這個名字,陳永平。”我點點頭。
紅糖妹接過陳永安,:“媽,我們回去吧,家裏還有客人呢。”媽問誰來了?得知是胖子,趕緊回去,好久沒見到胖子了。一家人就往回走,姐在後麵喜滋滋地推著嬰兒車。
剛進家門,胖子就叫了:“阿姨好,大姐好。”嘴巴真甜。胖子叫完,就餓了。然後安置好孩,大家就開飯。
姐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我,剛開始我以為是無意的。後來又踢了一下,我想起來了,剛才給首飾她來著。
然後我站起來,把背包拿到房間,在床上掏出一大包的首飾。出來叫紅糖妹,帶姐去挑吧,隨便挑,想拿多少拿多少。
胖子吃得滿嘴油,一邊啃雞腳一邊對我媽:“阿姨,你也去看看吧!我和大恒看著孩。你不去準後悔!”
媽放下碗筷,:“真的很多?不會是偷來的吧?”我笑著:“媽放心,都是我自己掙的,你挑完首飾,我還有東西給你。”媽聽趕緊跑進房間,三個女人就在那裏挑,每一件都愛不釋手。
飯後,胖子回去了,出來太久,想師傅了。送他到樓下,看他打到車了我再回去。
首飾是從辛多哈洞府拿到的戰利品,這個在境外得到的東西不需要上繳。沒這個法律。當時胖子和蔣鳴讓我隨便挑,這麽多我也不會挑,就各分成三份,三人每人一份。
洞府裏麵還有各種修行的書,字看不懂,不過也是翻了一下,根據個饒側重,各自挑了幾本。
等她們分了首飾,滿意地各自回房間了。我從背包又拿出一包黃魚,這黃魚在世界各國,無論哪個朝代,都是硬通貨。所以我打算讓媽保管。
敲門進了媽的房間,她正在喜滋滋的試戴各種首飾,看到我進來也不避諱,:“媽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首飾,今晚要睡不著咯。”
我:“既然睡不著,就給你加點料唄。”完打開手裏的布包。黃燦燦的黃魚在燈光下晃花了眼。
媽扔下首飾,接過來驚訝的看著,:“不會是假的吧?”我:“就算是假的,看著也好看啊。這些你藏起來,要不安心的話,買個保險櫃回來放著。”媽:“要的,要的,你趕緊給你姐夫打電話,讓送三個保險櫃過來。”
媽平時可舍不得亂買東西,這次一下就是三個保險櫃,想得倒是挺周到的。
回到房間,紅糖妹也在試首飾,看到我回來,:“這些東西都是真的嗎?我怎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我:“你就當是假的吧!”完我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
她這是什麽?我是我的工資卡,新辦的,密碼是你的生日。她你當兵能有多少錢?留著自己花吧。我沒事,我自己有錢,沒錢我會自己掙。
她拿過隨手放在桌子上。我:“我每個月工資是三千,上次的任務,可能有五十萬的獎勵,遲些會轉到卡裏麵。”紅糖妹大吃一驚,:“怎麽會這麽多?”
我:“中尉的工資都是這樣,每次出任務,十萬到五十萬之間,看任務的輕重。”紅糖妹:“任務危不危險?要是危險的話,我們就不去,把軍裝還給人家。”
嗬嗬,要是這麽簡單,那就好了,不過我覺得,軍人就應該衛國保疆。我:“沒事的,就是打打架,打不贏就跑,又不扣工資。再不是還有胖子和蔣鳴嗎?”
紅糖妹:“下次見到胖子和蔣鳴,我讓他們看好你,不能出事,家裏老的的一大堆呢。”完把銀行卡給放好。我好好好。
晚上洗個澡,我在床上逗兒子。陳永平,名字不錯。兒子洗澡之後,光著腳丫在吃腳指頭。我一拿開,他又吃,又拿開,又吃。我回頭看紅糖妹,他怎麽老吃腳?餓了?
紅糖妹:“他這個年紀正是對周圍好奇的時候,見到什麽都放到嘴裏試試,叫做環境認知。沒事,洗澡了又不髒,讓他吃吧。”
原來這樣。我我過去看一下另外兩個孩。紅糖妹去吧,等會回來看住這個,我得洗澡呢。我好,就去了姐的房間。
姐的房間就是一個嬰兒房,到處是玩具,並排兩個嬰兒睡床。姐在喂奶,一手一個奶瓶。我:“外甥呢?怎麽沒有看到?”姐:“送幼兒園了,咱爸接送,就雙休日才到這邊玩玩具。”
我接過一個奶瓶,這喂的是兒子,陳永安。家夥都會認人了,看到是我喂他,一邊扣腳趾一邊看著我,含著奶頭就是不吃。可能他覺得:這是誰啊?怎麽沒有見過?
他看了一會兒,又開始吸奶了,一邊盯著我一邊吸奶。突然“噗”一聲響,一股酸臭飄了出來。姐笑了,他拉粑粑了,你來喂詠慧吧,我給他清理。
我接過詠慧的奶瓶,一邊喂一邊看姐給永安換紙尿褲,又抱到衛生間洗一下屁股,擦幹換上新的紙尿褲。這邊顧著看換紙尿褲,那邊沒有留意,奶頭都搞到詠慧臉上了。
她一邊扭頭歪嘴找奶嘴,一邊不滿意的哼哼,結果搞得滿臉都是牛奶。姐忙好走過來,你奶嘴都塞到她鼻孔去了,來,讓我來吧。
姐接過奶瓶,找來濕毛巾給詠慧擦臉,臉上搞到牛奶要擦幹淨,不然會過敏的。
聽到客廳有響動,應該是爸回來了,我站起走出去。果然是爸,他正指揮人家把保險箱搬進來。爸現在負責早晚接送外孫讀書,在姐夫家吃過飯才回來。
在三個房間放好保險箱,大家都拿著明書在看。爸買那麽多保險箱幹嘛呀?浪費錢。媽就拖著爸進了房間,一會兒出來他就眉飛色舞的,也不浪費了。
紅糖妹在房間:“大恒你看好兒子,我要洗澡。”我奔進房間,陪著這個家夥,拿玩具逗他。這家庭大了,孩多了,重點都是在孩子身上。
她鎖上房門看了我一眼,就去洗澡,這嘩嘩的水聲,好久沒有聽過了。一會兒就是吹風機吹頭發的聲音傳來。
兒子玩著玩著,眼皮就打架,最後玩具一放,頭一歪就睡著了。
衛生間門響,紅糖妹出來了,她看了一下我,淡淡的笑。然後坐在梳妝台整理頭發,這穿的是薄薄的絲綢睡衣,真好看。也不知道擦的什麽保養化妝品,隔著幾米都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她走過來,看到兒子睡了,就把他抱到另外一邊,蓋好被子,打開空調。抬起頭溫柔地,早點休息吧!完開好夜燈,就走到我這邊。
她輕輕的坐了下來,把我抱緊,偎依在我身上。
“晚來一陣風兼雨,洗盡炎光。理罷笙簧,卻對菱花淡淡妝。”
“絳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
在家待了幾,正是夏季最熱的時候。每都躲在家裏開著空調,大家都不願意出去,這濕熱的氣很難受。
在家陪孩還是很好玩的,我也漸漸進入了父親的角色,穿著寬鬆的大短褲,涼快的背心。抱抱這個孩,逗逗那個孩。紅糖妹每就是做飯,三頓都是她做的,大家也愛吃。
有一,蔣鳴打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