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降落阿富汗
孩感冒,忙了一個星期才逐漸好了。看著孩有了精神,肯吃點東西了,大人也是鬆了一口氣。
紅糖妹也有了胃口,這個星期她明顯熬瘦了。她感冒,兒子又感冒,還有女兒也感冒。這段時間可算熬過了,家裏也有了一點笑聲,不再像上幾那麽嚴肅。
我給蔣鳴打電話,關機,給胖子打電話,也關機。然後給淩雲子打了個電話,她告訴我,蔣鳴和胖子去新疆了。他們接了這個任務,這個任務比較特別,所以獎金是八十萬。
還那邊信號不好,隻有城鎮才有信號。叫我不要擔心,他們有了信號的話,會給我打電話的。
新疆的地域非常的遼闊,邊境線也特別的長。到處是沙漠,戈壁灘,植被非常的差,所以居住人口很少。是華夏五個少數民族自治區之一,也是陸地麵積最大的省級行政區,麵積166萬平方公裏,占華夏國土總麵積六分之一。
新疆地處亞歐大陸腹地,陸地邊境線5600多公裏,周邊與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巴基斯坦、蒙古、印度、阿富汗斯坦八國接壤,在曆史上是古絲綢之路的重要通道。
人口隻有兩千二百多萬。而廣東才18萬平方公裏,人口就超過一億。我們一個省,就是人家一個地級市的麵積而已。
找不到蔣鳴和胖子,我就在家裏帶孩子,盡量把所欠家饒陪伴彌補回來。就這樣到了九月中旬,胖子和蔣鳴還沒有電話來,我才漸漸的擔心了起來。
突突分子信奉的是依斯蘭教,他們除了自己的武裝,也有自己的神職人員,和華夏的神職人員相比,他們的更多。華夏主要信奉佛教和道教,還有極少數的泊來教派。
而依斯蘭教是世界上三大教派之一,信奉的人數有15億之多。所以他們的神職人員特別的多。而突突分子就是信奉依斯蘭教的。這次蔣鳴和胖子就是去邊境和突突分子的神職人員戰鬥。
我在家待著很煩躁,心情特別的焦慮,除了氣的原因,還擔心蔣鳴和胖子的安全。心想,再過三,蔣鳴不來電話,我就找他去。
等了三,紅糖妹見我坐立不安,問我:“怎麽啦?發生什麽事了?”
我:“快一個月沒有聯係上蔣鳴了。不但蔣鳴聯係不上,胖子也聯係不上,我很擔心他們的安危。”
紅糖妹一時語塞,她覺得四眼和胖子水平應該在我之上,每次都是他們照顧我的,怎麽現在……。
正當我焦慮不安的時候,門鈴響了。我去開門,看到淩少校和藍月站在門外。她們的到訪讓我吃了一驚,心裏隱隱感覺應該出事了。而且藍月的眼睛還是紅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紅糖妹,:“我陪淩少校和藍月出去一趟。”
然後叫淩少校帶藍月下去等我,這聊的事情,不能讓家裏人聽到,不然會擔心。紅糖妹看到穿軍裝的淩少校和藍月一起出現,心裏也是多少猜到零什麽。
我換上軍裝,就下樓,和她們打的去了一個咖啡廳。
點好咖啡,我問:“淩少校,是不是他們出事了?”藍月就在旁邊擦眼淚。
我:“華知道嗎?”
藍月:“華在讀書,不敢打擾她。”
咖啡上來了,我喝了一口,很苦。抬頭看淩少校,:“能講講具體情況嗎?”
淩少校把奶和方塊糖倒進咖啡裏麵,輕輕的攪拌,:“具體的不清楚,軍方和調查局也聯係不上他們。現在他們失蹤二十多了。今過來,我直接聯係了藍月。”
我看了一眼藍月,原來她是擔心蔣鳴,才哭的,隻是失蹤而已。我:“藍月你先回去,我今動身,去新疆那邊看看,把蔣鳴找到,安全的把他帶回來。”然後淩少校也勸了她幾句。
藍月:“恒哥,你一定要找到鳴哥,把他帶回來,謝謝你了。”
我:“蔣鳴是我的兄弟,我會把他帶回來的,放心!”藍月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淩少校才開始講事情的經過,她:“蔣鳴和胖子深入了阿富汗的一個突突訓練基地,然後一直到現在二十多了。另外派去的人,摧毀了基地,但在基地沒有找到他們。不知道是轉移了,還是消失了。”
我一拍桌子,“呯”一聲響。咖啡灑了一桌。周圍的顧客都吃驚地看著我們。我:“不可能消失!我了解他們兩個,打不贏還跑不了?”
淩少校:“大恒你別激動,這也是軍方的猜測而已。所以覺得應該讓你去找一下他們。另外軍方這邊的意思就是,隻要你們三個完成任務了,獎勵提高到一百萬一個人,然後再升一級。
“對於升官發財,我沒有興趣。”我冷冷地,心裏憋著一股怒氣。淩少校覺得有點失言,就尷尬的笑了笑。
她:“大恒你別誤會,軍方很重視人才,所以特招了你們。軍方也不想損失他們兩個,提高獎勵和升到上尉,也是對你們這次任務的獎賞。這次對付的這兩個人,在新疆進行恐怖襲擊,造成很大的人民生命財產損失。”
“但是西方國家和西方媒體集體失聲,對這件事情不報道。但隻要我們清繳突突分子的話,西方媒體就我們打壓少數民族和宗教人士,剝奪人權。在新疆的武警和調查局的同誌都很被動。”
“這次我們龍組,柳風帶人去搗毀了阿富汗這個基地,抓了他們的一個頭目,但是頭目沒有聽過蔣鳴和胖子他們。本來胖子的辨識度是非常高的,不但是亞洲人麵孔,還是個胖子,但是這個基地根本沒有人見過或者聽過他們。”
“所以上頭分析,可能這次他們意外發現了什麽,跟蹤而去。這就是一直聯係不上的原因。”
我聽到這裏,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蔣鳴有黑貓,還有銅鳥,打不贏的話,逃走完全沒有問題。除非.……,除非他們那邊的神職人員更厲害,厲害到他們沒有時間施術。那這樣的話,我過去能不能找到他們呢?
“把所有的資料給我,然後安排我今晚出發。我要去找他們。”現在發牢騷,鬧情緒是於事無補的,所以我直接提要求。
淩少校拿出一個文件袋,上麵用紅色印油蓋著“絕密”兩個字。然後拿出一把綠鈔,是美元。
她:“這是五萬,出國的經費。今晚十二點,廣州有一班民航飛烏克蘭,給你安排了一個座位。在貨倉裏麵有我們的人,會安排你經過阿富汗的時候跳傘。你放心,他們兩個是跳傘專家和化妝專家,會在幾個時就教會你跳傘。”
我回了一趟家,跟媽和姐,我要出去一趟。然後就默默背上紅糖妹準備好的背包。三個孩,每人親了一下,紅糖妹就送我出門。樓下,紅糖妹抱著我,默默流淚。
她:“恒,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家裏人還在等著你呢。”
我緊緊的抱著她,在她耳邊:“放心,我沒事的,找到蔣鳴和胖子,我們就一起回來。”
上了淩少校的車,一路奔向廣州,直接來到機場。離紅眼航班還有三個時,我在安排好的酒店休息一下,打開那個絕密文件來看。
文件裏麵有一張地圖,中英文對照的,正麵是阿富汗,背麵是整個中東。這是防水紙印製的,泡水裏都沒事,拿起來甩幹一樣可以用。
另外還有蔣鳴和胖子這次任務的資料,還有五十個恐布分子訓練基地的標注,有一個標注已經打了個叉。應該是柳風帶龍組的人去把那個基地給搗毀了。
另外還有一份是關於依斯蘭教和突突分子的組織簡介。我翻來覆去的看,盡量把內容記住。看看快十二點了,就把資料給燒了,隻留下地圖。
門外有人敲門,我起床打開,是淩少校帶著兩個中東人進來了。我疑惑的看著他們。淩少校這是龍組的化妝專家和跳傘專家。然後兩個中東人就用純正的普通話和我話。
他們是華夏人,化妝成的中東人。這技術,也沒誰了,完全看不出來是華夏人。如果搞一支AK-47背在身上,完全就是拉丹他們的人。
專家讓我把衣服脫了,連內褲都脫。我看了一眼淩少校,她轉過身去。專家拿出一套中東的土布衣服,我就轉過身來把衣服脫光,然後穿上那個內褲。
剩下的土布衣服還有頭巾,都是專家邊教邊幫我穿的。穿好之後,又給我化妝,貼上絡腮胡,加深膚色。手臂,腿,脖子胸膛,還有臉都化了妝。最後是理發,理了一個平頭之後,給我紮上圍巾做的帽子。
現在我就和這兩個專家一樣了。身份證銀行卡還有錢包都留下,除霖圖和一把M1911a1,一個指南針就是五萬元的美金,還有一個新的阿富汗護照。
專家把我拉到旁邊,他站在中間,三個人站在一起,然後好了。淩少校轉過身來,吃驚地看著我們三人,連她也認不出我們了。如果不出聲的話,我敢保證,所有認識我的人都認不出來。
專家,去到阿富汗你就裝啞巴,因為護照上麵注明是啞巴。一般來也沒有人會為難啞巴的。我點點頭,去洗手間照了一下鏡子,裏麵的人哪是我啊?棕色的皮膚,絡腮胡,配上衣服完全就是中東人了。
從酒店出來,我們就趕時間登機,一邊走,淩少校一邊跟我:“留意美國的FBI和那十位科學家,她懷疑蔣鳴可能是跟蹤他們去了。這次的突突分子神職人員跟FBI勾結在一起,都不知道想搞什麽破壞呢。”
告別了淩少校,我們直接登機,連安檢都免了。十二點航班準時起飛。這是廣州飛烏克蘭的半月紅眼航班,中途不停,隻在印度的新德裏降落加一次油。經過的大多數是戰亂的中東國家。
半月紅眼航班,就是半個月才有的一次夜航。平時都是白飛,然後會在幾個國家降落。隻有半個月才有一次的夜航,除了加油以外,不在任何的國家上下旅客。
跳傘專家:“三個時之後在新德裏降落,那時是淩晨三點。加油是半個時,三點半起飛,約四點半飛過阿富汗的上空。所以現在可以睡覺,到三點半的時候起來學跳傘。”
然後我就什麽都沒有想,躺在座位上就睡了起來。睡了幾個時,能感覺到飛機在盤旋,應該是到了印度新德裏上空,準備降落加油。半個時後,飛機加滿油,又起飛了,旁邊的專家拍拍我肩膀,我就跟著起來了。
走到機艙尾部,有一個空姐站在這裏,她打開通向底下貨艙的蓋板。我們順著樓梯下了貨艙,她又在上麵把蓋子給蓋好,還上了鎖。
我疑惑地指了一下頭頂,專家:“沒事,不鎖的話,等會開後麵的貨艙門,機艙會失壓,旅客會耳鳴的。”
專家就是專家,我是啥也不懂。專家:“等會跳傘,出去之後數五十秒,再打開降落傘。飛機在兩萬米左右的對流層上麵,氣溫很低,零下幾度呢!”
這麽冷啊?我有點吃驚,這身上的衣服這麽單薄,最多可以扛十度,零下那不得冷死啊?
專家:“沒事的,五十秒你都掉下五千米了,大約在一萬五千米左右。越往下溫度越高,而且這個降落傘是特製的,拉開牽引傘之後,五十秒才打開主傘。這五十秒夠你下到一萬米了。”
“這是翼傘,兩邊有拉環,可以操縱方向的,在空中多拉幾下,就能掌握方向了。然後快到地麵五十米的時候,傘包會有蜂鳴器響,那時候就抱緊腹部,半彎腿緩衝地麵,才不會受傷。”
跳傘專家是反複的,我是反複的記,然後旁邊的化妝專家:“時間到了!”
他摁了一下旁邊的紅色按鈕,機尾的後門慢慢的打開了,外麵烏漆嘛黑什麽也看不到。一股寒流傳遍全身,真特碼的冷。
跳傘專家推著我的後背來到後門,這裏風很大,勉強能站住。專家趴在我耳邊大聲的喊:“記住我的話,按照我的來做,沒事的。”話音剛落,就被他一把推了出去。
臥槽,一點思想準備都不給我,等我回國的話,非收拾他一頓不可。
出了機艙的我,“啊”的長叫了一聲,外麵又冷風又大,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到。耳邊的冷風就好像刀子割的一樣,手臂,臉,耳朵都凍得麻木了。整個人就像失重一樣往下墜落。
而且特碼的這個高度根本沒有氧氣,我張大嘴使勁的呼吸。空氣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寒冷的風灌進我的肺,然後我是一陣的咳嗽,更難受了。
趕緊閉上嘴巴,這個高度體溫下降的厲害,再亂叫的話,我怕會凍成僵屍。這兩萬米跳傘,都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先例!
我數了五十下,也不管下降了多少,先把這個失重的問題解決再。就一拉牽引繩。“啪”的一聲響,後背“嘭”的一聲,然後感覺下降的稍微慢了一點,可是還是在快速往下掉。
你瑪,這降落傘不會是壞的吧?然後定定神想了一下,那個推我下來的家夥,好像要等多少秒來著?五十秒?六十秒?
寒冷的空氣讓腦子都凍住了,都不會轉彎了,想不起東西來了。我是誰來著?
正在我瞎想的時候,突然“嘩”一聲響,我整個人突然定住,傘包把我胸部勒得都無法呼吸了。抬頭看看,更大的降落傘打開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定了定神,看向腳下的黑暗。高空很難受,氧氣不足,呼吸困難。
隱隱約約中有點燈光,這有光就好辦,能參考一下。我找到那兩個垂下的方向環。左手一拉,然後轉了一點,鬆開,右手一拉,又轉了一點。再左右拉多幾次,終於被我弄懂了怎麽操作。
我現在糾結是往有燈光的地方飄呢,還是往黑暗的地方飄?想想還是黑暗的地方安全。然後低頭找位置,準備降落。找準一個地方,左右拉環調整方向角度。
感覺地麵是越來越大,低頭緊緊盯住選中的位置,突然傘包發出“滴、滴、滴”的聲音,眼看就要著陸了。我抱緊腹部,半曲雙腿,然後一下掉了下去。
還好下麵是平地,沒有障礙物。我向前滾了幾米,身上沒有受傷。
爬起來周圍看看,一片黑暗,按照時區,這裏應該是半夜而不是淩晨。感覺耳朵聽力受阻,我捏住鼻子使勁鼓了幾口氣,才把耳膜頂了出來。聽力恢複之後,聽到周圍的蟲鳴。
解開了傘包,我把降落傘拉到了身上,當作被子蓋,渾身冷得發抖。
就這樣抖了幾分鍾,身體才逐漸適應了周圍的溫度。然後找個灌木叢,把降落傘團到一起,往底下一塞就完事。
聽這是美軍的降落傘,隨便查也不會查到華夏的頭上。
我把斜背包解開,這是美軍沙漠斜包,可以係到腰上,或者斜背著。
包的容量很,隻能放地圖和一把1911以及幾個彈匣。檢查了一下,指南針和護照、美金都在。
現在離亮還早,我打算周圍逛逛,找個山窩窩睡一覺。
睡得迷迷糊糊,突然隱約聽到一陣馬達聲,然後還有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