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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這次要死了?

  抬頭一看,蔣鳴坐著青鳥拉風地出現。這家夥不是來了幾嗎?怎麽沒有見到動靜?害我一個人在這裏打怪升級。


  他降了下來,我們先走!我爬上他的青鳥,然後在探照燈的照射下飛入了泄湖裏麵。


  泄湖裏麵有七八艘漁船,噸位介乎130-150噸。蔣鳴在最大的一艘漁船降落,他這裏搞了個陣法,不然漁民早就被抓了。


  漁船船艙裏麵燈光大亮,桌子周圍有很多人,都是過來捕魚的漁民。蔣鳴給我逐一介紹他們。這些黑臉膛的漁民,都來自潭門鎮,他們在大海裏麵辛勤勞動,所以臉膛曬得很黑。


  開放南海捕魚,是83年的事。之前封海三十多年,因為我們當時國力有限,不想在南海和別的國家衝突,所以宣布封海。83年解封之後,這些祖輩在這裏捕魚為生的漁民才重新開始捕魚。


  當然我們不談政治,隻講眼前。政治和軍事那是上升到了國家層麵,不是我們來決定的。我和蔣鳴隻是過來辦事的而已。


  悄悄的辦事,辦好了,剩下的就是國嘴來和人家隔空對罵。那些就是文夫子的事了。


  陣法在東南亞並不流行,所以蔣鳴布的陣法能把菲國的漁政船擋在外麵。加上漁政船噸位大,從泄湖口不敢進來,幾百上千噸怕托底怕觸礁。


  所以他們隻是堵住泄湖口,漁民暫時是安全的。


  我問蔣鳴這幾在幹嘛?他打走了一批菲猴子了,你打的是第二批。原來這樣啊!我還以為他過來釣魚玩沙灘浴呢。


  他問我剛才和誰幹起來了?我殺了三船人,有一個光頭會變成幾百斤的大魚,給了他幾拳也沒打死。另外一個好像是降頭師,變成了一條大章魚,會噴墨汁,有腐蝕性。


  蔣鳴摸摸下巴,他下巴刮得精光,根本沒有胡子摸,估計是想事情摸習慣了。


  他把船長介紹給我認識,七八個人都是這幾條船的船長,大船的船長叫做符永亮。我們坐下邊喝茶邊談,符永亮的話讓我對南海的南沙和黃顏島的思路更清晰了。


  符永亮他們都是潭門鎮過來的漁民,不擅長撒網,隻會‘行盤’和潛水。行盤用俗話就是摸田螺,是在礁盤附近摸海參、鮑魚、鯊魚、海龜、玳瑁等海珍品,這些海珍品大都生活在珊瑚礁鄭

  過去這些海洋生物並不是被保護的瀕危物種。


  礁盤上物產豐富,都是稀罕海產品,比抓魚賺得多,這也正是他們為什麽要闖南海南沙、進黃顏島的原因了。黃顏島盛產硨磲,硨磲可以做各種工藝品擺件。


  南沙最大海水透明度可達40多米,在水麵上就能看到水下40多米深處有什麽。這是他們能在珊瑚礁中潛水捕撈海珍品的前提。他們利用潛水服和氧氣管下潛,這些工作很危險,經常會出事。


  根據《更路簿》的記載,將文字描述的路線地圖化。在沒有導航儀之前,先輩們已經在南海開辟了完整的交通體係。正是他們祖輩六百年來在南海南沙的捕撈活動,才把南海的版圖擴展成了九段線。


  先輩對南沙每座島礁都了如指掌。他們遇礁“行盤”、遇島駐島,特別是遇到突發情況耽誤行程,缺水少糧的時候,還得想方設法上島挖井取水。


  他們在島礁上撿螺、抓魚、醃製、曬幹。現在很多島上還有先輩們留下的茅屋、水井、神廟。


  自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以來,潭門漁民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祖宗海”裏來了好幾批外國人,能夠靠近生產的範圍越來越。


  南沙開禁20多年來,潭門漁民用一己單薄的生命,扞衛著祖先最早發現、命名、經營南沙的曆史事實。往後也一如既往地耕耘這片祖先開辟的“責任田”與“祖宗海”。


  聽完了符永亮的話,我終於為當初的話感到羞愧。當初我對淩雲子南海這麽大,人家又拿不走,偷不去。現在人家真的來霸占了。


  “漁民都在這裏耽擱了七八了,這些海產品得運回去。”蔣鳴。


  “剛幹死了三船人,現在那個大的漁政船隻有一個光頭和大章魚了。”我看了一眼船上的硨磲貝殼。


  “莫非那是精怪?聽老一輩,南海幾百年來都有精怪,可能這些精怪和菲國結盟了。”符永亮。


  “不是建國後不允許動物成精嗎?”蔣鳴道。這是一個梗,相信很多人聽過,不過估計這是國外的妖精。


  “那要不這樣吧!亮之前,你們從泄湖出去,往北走。我和蔣鳴留在他們的漁政船上,他們來多少人我們殺多少人。”我道。


  “這沒有船,你們要回去可不容易啊!”符永亮關心地。


  “沒事!我們自己有辦法的。”蔣鳴拍著胸脯保證。可能他也有定位器。


  商量好了之後,各位船長就散了,各自回去做準備。然後蔣鳴把陣法撤掉,符永亮打著探照燈在前麵慢慢開,後麵跟著一溜的漁船。


  出到泄湖口,三條船還在,我和蔣鳴上了大船,找了一下沒有人影。可能那兩個人被直升機接走了。


  看著八條漁船慢慢的走遠了。我進了大船駕駛艙,問蔣鳴會不會開船?他不會,不過應該不複雜,然後就低頭搗弄那些儀器。


  我:“我們開船去找到那個驅逐艦,把他們搶了,再往菲國發射幾個導蛋怎麽樣?”


  蔣鳴拍著我的肩膀哈哈大笑:“這個主意好,夠坑!”


  菲國的漁政船是炮艇改裝的,把主炮一拆,刷個顏色就成了漁政船。我們在搗鼓的這個船差不多五百噸,旁邊兩個的三百五十噸左右。


  搗鼓了一陣,蔣鳴:“你剛才不會是燒了這個船吧?”


  我一拍腦袋:“對哦!剛才和那章魚怪打的時候,我進發動機艙點火了。”


  我們趕緊來到發動機艙,這裏雖然燒得不是很厲害,但是一些軟管啊,線路啊都燒毀了。蔣鳴:“草,怎麽不留一條船?”


  我:“當時打得火起,就燒了,不過好像不是很嚴重,要不你修修?”


  “還修個屁啊!發動機是沒壞,這些輸油管,電線,皮帶都燒了,沒代用的怎麽修?”蔣鳴是滿腹牢騷,完就走了。


  我四周圍逛了逛,找出十來支M-16還有彈匣,就去駕駛艙找蔣鳴。這家夥坐在椅子上,雙腳放到儀表台,正拿著對講機在和人家對罵,飆的是英文。


  “You?make?me?sick。


  You’re?a?jerk!

  Get?lost。


  It’s?none?of?your?business。


  You?stupid?jerk!

  Shut?up!

  You?bastard!”


  看來是在練口語,可我一句也聽不懂。放下這堆M-16,拿起一支上好膛,對著門口外麵就扣動扳機。


  “呯!呯!呯!呯!”有一個彈殼飛到了蔣鳴的脖子上,燙得他一下跳了起來,他回頭:“草!怎麽開槍的呢?”


  我哈哈大笑,繼續把子彈打完。然後對方聽到中文,也換了中文來罵。把打空子彈的M-16扔下海,又操起一支來,這時我的眼角餘光瞥到水裏有異常。回頭捅了一下蔣鳴,有情況!

  端著槍慢慢走出去,對著剛才的水裏就一陣掃射。突然,整個船震了一下。這是什麽情況?五百噸的船能被撞動的話,不會是被鯨魚撞的吧?

  蔣鳴跑出來,在船舷邊低頭張望。我是什麽鬼東西?他你找個手電來,我跑回駕駛艙,在抽屜翻出一支強光手電。手電一照,我們都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船底下,有上百個大章魚,它們用吸盤吸住船底,正把大船拖向深海。外圍還有幾百斤的大魚,密密麻麻。蔣鳴這是石斑魚,撈上就發財了。


  這時空低沉,伴著一陣陣的閃電,還下起了雨。本來大海都是無風三尺浪,現在下雨風更大了,而且周圍一片漆黑。大風吹起幾米的巨浪,一下就蓋了過來,把我們渾身都澆濕透了。


  現在是渾身腥臭。我抓住船舷,問蔣鳴怎麽辦。他開槍打死它們。然後回去拿了兩支槍出來,我們對著海麵一陣掃射。這子彈進了水底,有沒有效果不知道。


  我拿著手電衝進裏麵,想找到彈藥庫或者倉庫,看看有沒有火箭筒之類的。可惜這隻是漁政船,除了生活物質就什麽都沒有了。


  當我跑出來,蔣鳴子彈已經打完了,他正拿著槍在砸爬上船的大章魚。這些章魚大的有水缸大,的也有水桶粗,一個個伸著無數黏膩濕滑的觸角。


  “蔣鳴!你有沒有火符?”我大喊著。他慌忙從衣服裏麵掏出符紙,還好沒有濕透,然後打出幾個火符來,把船上的章魚給嚇跑了。


  並不是胖子才會打火符,蔣鳴一樣會,隻是他趁手的武器是銅尺,所以火符用得少。


  船頭的章魚少了,但是船尾還有很多,他轉身奔船尾去,又打出幾個火球,把章魚燒得“茲茲”響,驅趕下了海。


  “蔣鳴!這些可能是章魚怪的徒子徒孫,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我大喊著。


  外麵的風更大了,吹起了巨大的海浪,大船不停的搖擺,地上都是海水,踩著很滑。我們跑進駕駛艙,把門關上,得到了暫時的安寧。


  我看著渾身濕透聊蔣鳴,他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著我:“大恒,這回不會真交代在這裏了吧?”


  “你的貓呢?你不是有黑貓嗎?還怕逃不了?”我用衣袖把臉上的海水擦掉,海水有鹽分,很容易謎眼睛。


  “你見過會遊泳的貓嗎?貓隻在陸地的好不好?這汪洋幾百裏,貓也來不了啊!”蔣鳴摸出一包煙來,一捏,全部是水,然後就隨手扔了。


  可能今是有台風形成,所以外麵暴風雨,現在大船搖得厲害。我們要抓住周圍才能站得穩,撲上來的海水不停灌進駕駛艙。那些雨點猛烈地敲打著著玻璃窗。


  “如果現在有船靠近就好了,希望這個船不會這麽快沉!”如果有別的船,我可以帶著蔣鳴過去。


  通過雨點模糊的玻璃窗,我們看到前後都上來了很多大章魚。這船被壓得更低了,好像再一個大浪過來,就會沉了一樣。


  那些大章魚把前後左右的玻璃窗都給團團包了起來,那滿是吸盤的觸角是不停的蠕動,想要找到縫隙鑽進來。


  突然我們感覺到船在轉,逆時針的轉,而且越轉越快。我們抓住旁邊的扶手,一陣眩暈。蔣鳴應該是台風的中心。難怪沒有聽到雨點的聲音了,原來進了台風中心。


  我抓住扶手,胃部一陣翻滾,“哇”一聲吐了出來,這吐出來之後,身上一陣發熱乏力。我坐到濕漉漉的地板上,微微睜開眼睛看著蔣鳴,他一個手捂著嘴巴,也是臉色發白。


  “我們要死了麽?”蔣鳴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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