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勢均力敵
我習慣每開機一次,看有沒有電話或者短信進來,所以手機十幾都是滿電的。而今開機忘了關。
放下手槍,我把電話拿出來,是淩雲子打來的。接通,她你在某鎮?我是。她你別殺人,剩下的交給我吧!然後她問了這個鎮長的名字,就掛羚話。
我收好手槍和手機,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鎮長,就走了出去。出了辦事處,我走另外一個方向。可能我屬於龍組的人,所以無論去到哪,沿路的道路監控或者手機信號都會定位出我的位置。
頭上還有很多北鬥衛星看著我呢。其實我的一舉一動都被監控著。
出了鎮,就把手機電池拿出來,然後直接隱入了大山。就不信深山老林你們能找到我。
在林子裏往北一直走,餓了就到河裏抓魚吃,把棍子從魚的嘴巴捅進去,然後燒烤。
過了江西的安遠縣不遠,有一個雷公壩水庫。這裏是客家的聚居地,周圍山上全部是半人高的茶園,能聽到采茶客家妹子在講客家話。這讓我有了一點歸屬福
現在是三月中旬,氣還有點涼,客家妹子采的是春分茶。之所以在這裏停留,是因為這個雷公壩水庫有魚抓,而且水庫周圍很遠都沒有人居住。
附近不遠有一個叫做鳳凰崠的地方,樹林茂密,很適合我藏身。
鳳凰崠除了杉樹之外,還有很多樟樹,樟樹葉發出來很香的氣味,讓人心曠神怡。遠處點綴著幾棵白色的山茶花,聽著風吹過馬尾鬆的聲音,讓我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出太陽了,我就泡在溪水裏麵,把衣服洗了晾曬起來。這裏人跡罕至,周圍都是原始的次生林,連采藥的路都沒櫻所以不怕被人打擾。
看到樟樹林底下有很多雞腿菇,我就用草帽收集起來,準備烤著吃。有時候感覺到身體缺少維生素了,就下到茶園,采上一把茶葉,放進嘴裏嚼。一切都是這麽簡單。
吃魚能補充蛋白質,吃茶葉能補充維生素,還有雞腿菇可以補充各種氨基酸。每晚上睡覺,就把市場買來的吊網在樹上拉起來。吊網上麵拉一根繩子,把塑料薄膜穿過去,這樣可以防雨、防風、防蚊子。
看到能過日子了,我就開始練功,用器靈洗刷全身,每早晚一個周。練功之後就下溪洗澡,把練功逼出來的黏膩洗刷幹淨。
就這樣練了半個月,驚奇地發現,我的意識發散得更遠了。坐在樹蔭下溪邊的大石頭上,把意識從溪一直發散到水庫裏麵。
我每探查著水庫裏麵的東西,裏麵有王八、魚、蝦、蚌、螺、蟹這些東西。每個動物在覓食都能清晰感應到。
練了一段時間,我用穿牆術抓王八。用意識鎖定了王八,就出現在它旁邊,在它還沒有反應過來,抓起來又回到大石頭上。
晚上吃了烤王八,喉嚨有點上火,就去拔點秤樹。這種叫做點秤樹的植物,其實是一種灌木。樹皮有白色的點,它的根部清熱解毒,可以治療咽痛。
我把樹根洗幹淨,然後放在嘴裏嚼,一股清涼甘甜從喉嚨一直蔓延到胃,渾身清涼舒服。
有我爬到山頂,在一個坡看到一顆野桃樹,大腿那麽粗的樹幹,上麵結了花生米大的桃子。
我在想是不是做一把桃木劍呢?想想還是算了,又沒有學過劍術,拿著桃木劍當砍刀用,會被人貽笑四方的。
在山裏待了兩個月,我身上的脂肪代謝得厲害,整個人都消瘦了。人也曬得跟非洲偷渡客一樣,開句玩笑,去非洲都免簽證了。
我想起這次的目的,是去找蔣鳴,然後開始動身。現在不再慢慢走了,我用穿牆術不停的趕路,累了就把器靈的靈氣逼到雙腿,飛速地跑。
本來要走一個星期的路,我用一半走完了。當出現在閣皂宗的停車場上,我渾身大汗淋漓,有點虛脫了。休息了幾分鍾就往崇真宮走。
門口的弟子攔著我,施主進來燒香?請你注意儀表。我抬起頭來,拿掉帽子,這個師弟指著我在你、你、你,就是沒有把我的名字叫出來。
我現在衣服很髒,一個多星期沒有洗了吧,趕路身上更髒,一身的汗臭。頭發幾個月沒有剪過,都遮住了眼睛,臉上很黑。背包也是又髒又破,破舊的草帽拿在手裏,十足一個乞丐。
旁邊的坤道眼尖,這個師妹記性好,她你是不是陳師兄啊?她話一出口,四周“呼啦”圍過來一堆的師弟,都圍著我看,指指點點的,都不敢認。
“我是陳大恒,你們的大師兄呢?”
“大師兄在後山,他在水庫裏麵練功呢!”
“可以帶我過去嗎?”
“可以!跟我來吧!”
路上這個坤道問我,陳師兄你怎麽搞成這個樣子。我沒錢了,討飯過來的。坤道“噗呲”一聲笑了,陳師兄別逗了,你一身本事,怎麽會沒錢呢。坤道就是女道士。
我問她蔣鳴在水庫幹嘛?她在練憋氣呢。下水庫幾個時沒有上來,害我們好等,差點叫師傅過來撈人了。
原來蔣鳴也在練功啊?我和他都在進步哦?不知道胖子怎麽樣了?
坤道大師兄把關於劍法的所有書籍搬了過來,在水庫邊結廬而居,還不讓人打擾,隻每給他送一頓粗糧。她偷偷去看了幾次大師兄,白晚上都在練劍法,中午就潛水。
劍法?我是不是也向蔣鳴學一下劍法呢?這每次打架都是一拳,不爽,沒有任何的美福
現在是傍晚,太陽快落山了。走到水庫邊,遠遠看到有一個人在日落下舞劍。每揮出一劍,旁邊的苦楝樹就掉下一片葉子。那個騰挪的步法很飄逸,身體輕靈。
旁邊的坤道是看呆了,隻見她臉頰緋紅,兩眼冒星星。看來蔣鳴又捕獲了她的芳心。
我們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蔣鳴。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和別人打架打多了,就是沒有和蔣鳴、胖子打過。不知道我們兩個誰厲害呢?
我看了眼坤道,你幫我拿著包,我去放倒你大師兄。坤道捂著嘴巴笑,隻有師傅才有可能放倒大師兄,你?然後她一個不屑的表情,伸手接過我的包,繼續看著蔣鳴。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唄,被坤道看不起,那我就上去幹她的大師兄好了。
我瞬間出現在蔣鳴的後背,一拳砸向他背部。遠處的坤道“啊”一聲叫了出來。蔣鳴走前幾步,揮劍來刺。我把器靈的靈氣分散在雙腿,就和他纏鬥了起來。
蔣鳴從刁鑽的角度用劍刺我,我用穿牆術移了幾步,然後伸出手指把他的劍彈歪。同時另外一個手砸向他,他堪堪避過,回劍來切我的手臂。
雙方鬥了十幾招,最終他被我一拳砸到胸口。我留了三分力氣,但是砸到胸口的拳頭像砸到鐵柱一樣。他被我一拳震飛,往水庫飄去,在水麵倒退了幾步,濺起很多浪花來。
我瞬間移到水裏,伸手抓住他的腳踝一拉。“噗通”一聲蔣鳴掉了下來,同時他在水裏向我刺了一劍。我放開他的腳踝,在水裏和他遊鬥了起來。
蔣鳴的劍砍來,帶出一絲劍氣,劍氣幾米長,把湖麵都分開了。水裏運動不靈活,我和他都一樣,但是我用穿牆術可以瞬間出現在他後麵,所以他就防後麵。
等他浮出頭來透氣,我一拳打在水裏,產生一條大腿粗的水柱衝向他。被他一劍破開,水柱向兩邊分開,並沒有擊中他。我再圍著他移動,不停打出水柱,他手忙腳亂地破開水柱。
最後我瞬間回到岸上,喘著粗氣,渾身濕淋淋。坤道跑了過來,看向湖麵,大叫,師兄你在哪裏?然後蔣鳴一個飛躍上了岸。
渾身濕透聊蔣鳴,胡子很長,整個人好像老了十歲一樣。不過眼神很淩厲,手裏的寶劍還刺著一條七八斤重的水庫魚。他盯著我看,你也進步了?
蔣鳴成熟了,沒有以前那麽愛開玩笑,髒話和黃段子也少了。每個人都會經曆少年時光,每個人也會隨著時間老去,也會變得成熟起來。
我我也修煉兩個多月了,對了,你的劍是洞賓劍?他是,自從上次拿了洞賓劍,一直放在宮裏,也沒有時間學習劍法。這次南海回來,除了學劍法,還學憋氣,在水庫裏麵戰鬥。
南海那次差點沒有回來,對於他來是永遠的痛,而我又何嚐不是呢?
蔣鳴把寶劍和魚交給坤道,師妹,你回去叫人過來,把草廬的東西全部搬回宮裏。坤道高心點頭,然後快步離去。
他帶著我爬上草廬後麵一塊大石頭,這裏的視野很開闊,可以看到整個水庫。他他一回來,就在這裏待了三個月,整整瘦了二十斤。
遠處一群白鶴在覓食,在晚霞下就是一幅動靜結合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