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治病救人
我拉著李春曉靠在牆邊,她問怎麽了?我叫她不要講話。
一瞬間,整個走廊溫度一下就低了七八度,走廊燈也變得暗淡。李春曉抱了一下雙臂,好冷,然後到處看。我輕聲不要動。
黑白無常手裏拿著鐵鏈,從我們麵前經過,帶過一陣陰風。白無常扭頭看了一下我,我抬頭裝作看頭頂的走廊燈。
等他們走過去,在ICU門口用當地話叫一個饒名字,然後一個灰色的影子就從大門鑽了出來。
黑無常給他套上鐵鏈,就拉著往回走。這時ICU裏麵響起了警報,裏麵傳出醫生和護士跑動的聲音,還有急促的交談。原來是有人停止呼吸了,醫生在搶救。
等這仨走遠,走廊燈也亮多了,溫度也跟著上來。放開李春曉的手,走到門口看向侄女。隻見她安靜地躺在那裏,心跳、血壓、呼吸都正常。
我算是鬆了一口氣,如果黑白無常拘的是侄女的魂,就麻煩了。
醫生、護士正在給她旁邊一個男病人搶救,不住心髒按壓。
另一個醫生拿來電擊起搏器,護士就扒開男病饒胸口衣服。“嘭”一聲,那個男病人整個身體彈了一下。
李春曉走過來,剛才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這麽冷?我搖搖頭,走吧!
出了醫院,她還在叨念剛才的事。我站住,回頭看她,你怕鬼嗎?
她一下站定,一個手指著我,一個手捂著嘴巴,盯著我,然後渾身不住的發抖。
我往外麵走,剛才黑白無常過來拘魂了,還好不是我侄女的。
李春曉低頭跟在我後麵走,再也不敢問了。我們打的回酒店,一開門,看到蔣鳴整個人盤腿懸浮在床上。我趕緊拉著她出門。
她緊張地問我裏麵那人怎麽啦?我看了她一眼,她就目光躲閃,我朋友在修煉,現在是關鍵期。
我叫她等著,下樓再去開一個房,然後往電梯方向走。她緊跑幾步跟過來,她也要去,還緊張地回頭看了一眼。
在原來的房間旁邊又開了一個房,我發散意識查看四周,蔣鳴還在懸浮。
李春曉是大學畢業,加入軍方之後,培訓了一年。因為選修的是菲語,所以被派到了這邊做一個聯絡人。在這邊待了兩年,所以對菲國首都和周邊城市都很了解。
但她並不是一個修行者,散打、射擊這些軍方都對她有過培訓。但是對一些奇怪的東西也感到害怕,這些東西都超出了她的認知。
我讓她聊一下陳大文的對手,在給侄女治病的同時,還得找機會把那個人給幹掉。
這個叫做泵.陳的人,四十來歲,祖籍福建,是第三代華人。他在大馬市北郊的瓦倫市,有一個很大的製藥工廠。還在全菲有三百多家連鎖藥店,一家集團公司,三家醫療器械分公司。
泵.陳在早二十年就統治了菲國的醫藥行業,財大氣粗,在09年的時候,是完全有能力影響菲國政局和經濟。所以他在菲國認識很多政界的人,可以是手眼通的人物。
而陳大文的醫藥產業還不到泵.陳的一半,雖然勉強在菲國站穩了腳跟,但是在一些暴利商品上,和泵.陳之間有衝突。
泵.陳對華人沒有什麽認同福雖然他祖父來自福建,但是從平時的作風看,除了黃皮膚黑眼睛,其他和華夏人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
這些年來,對於進入菲國的醫藥企業,基本被他打壓得倒閉的倒閉,甚至還有家破人亡的。
陳大文是在二十前進入菲國市場的,當時找的是泵.陳的祖父。但是現在他祖父已死,再也沒有人能管得了他。所以泵.陳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清洗醫藥市場。
今年開始,對陳大文實施了各種打壓,還對家人進行騷擾,這次對陳大文女兒的迫害是最嚴重的。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泵.陳動的手,但是坊間都傳聞是泵.陳派人做的。
現在李春曉追蹤到一件很奇怪的事,就是泵.陳每半個月,都會坐他的私家遊艇出海,從來沒有變。
她每次跟蹤都有記錄,完把本子掏出來。我接過翻了一下,這兩年都有記錄。我留意了一下日子,雖然記錄的是陽曆,但是推算一下,竟然是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
這會有什麽關聯呢?
李春曉是泵.陳醫藥公司采購部的副經理,負責采購員管理,當然自己也有原材料的采購任務。
泵.陳還是菲國最大的毒販,在菲國有三個毒梟,他是其中之一。李春曉懷疑位於瓦倫市的製藥工廠,其實就是生產毒品的地方,但是沒有證據,也沒有機會進去。
工廠裏麵守衛森嚴,除了幾家分公司的總經理可以進去,從來沒有人進去過。
既然是毒販,那把泵.陳殺了,也就沒有什麽心理壓力。
蔣鳴還在修煉,不吃不喝,一直在懸浮,也不知道他修煉的什麽功法。
沒有人商量,我就每去看一下侄女。李春曉就上班,在農曆十五的前一,她打電話來,泵.陳今晚十二點會從一個私人碼頭出海。
我根據她給的坐標,提前進去那個碼頭,在遊艇沒饒時候,上去搜索了一番。
上麵是空的,隻有一些衣服,潛水器械,還有很多吃的喝的。看來管理的人都提前準備好了。
遊艇不大,可以裝三十來人左右,我找到機房,躲了進去。雖然這裏會很吵,但不會被發現。
找地方坐好之後,我盤腿閉目養神,然後發散意識,留意周圍的情況。
十二點,泵.陳準時到來,帶著幾個男人幾個女人就上了船。遊艇慢慢開,我躲在吵雜的機房裏麵,這裏一股機油味。
等開了十幾分鍾,我出來在船尾蹲著透氣。這裏海風很大,烏黑的夜裏,除了水聲就沒有了其他聲音了。
我找地方靠著,留意裏麵的交談聲,可惜的是,人家都不講華夏語。
遊艇一直開了一個多時才停下來,也不知道來到什麽地方。前麵有一條很大的漁船,泵.陳帶著幾個男人跳了過去,留下幾個女人在艙裏。
當我來到漁船,躲在船尾,看到了讓我震驚的一幕。我竟然看到了光頭男,還有全身黑色土布的那個章魚怪。
章魚怪是一個中年男人,頭上還戴著一塊很長的黑布,打扮看著就像一個黑降頭師。
這個泵.陳竟然和這兩個人有關聯,這是我萬萬想不到的。我躲在船尾不敢動,這光頭和章魚怪很強大,靠我一個人不一定能弄得過。
他們交談一陣之後,就從漁船把貨品給搬到了遊艇,看著有二十來箱。泵.陳是個毒販頭子,和那倆妖怪又有關係,也就是,是那倆妖怪幫他運毒了?
難怪毒品怎麽都查不絕,有海怪參與的毒品販賣,泵.陳又和政界勾結,在大把錢的情況下,他當然能吃得這麽開。
交易完成,遊艇並沒有離開,泵.陳隨著倆海怪進了船艙。我發散意識探查,看到倆海怪在教他練功。而跟他一起來的男人,就在外麵喝酒作樂。
想不到泵.陳也是修行者,不過他有多強大,要打過才知道。倆海怪在教他修煉功法,好像是他的師傅一樣,看來他的修為強大不到哪裏去。
一直等到快亮,泵.陳才回了遊艇,我在他開出去幾百米之後,才回到遊艇。他們留了一個人開船,剩下的都睡覺了。
回到碼頭,我提前上岸,躲開監控,出到了大路打的。回到酒店蔣鳴已經練完功,正在床上睡覺。
我洗澡之後也睡覺,中午醒來,去開蔣鳴的房門。他睜開惺忪的雙眼看了我一下,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
他餓了幾,都不想動了,我給他點了一個清湯,然後一大堆的肉食,兩人一起吃。
他摸著滾圓的肚子滿意地,草!這回又升了一級。我問他練的什麽功法?竟然還能飄起來的?他‘五行術’。
我想了一下,師傅的記憶裏麵沒櫻就問他是日本忍者那個?他指了一下我,搖著頭沒好氣地,忍者那個,還是從華夏學去的。
“我又看到光頭和章魚怪了。”
“臥槽!你在哪裏看到他們?等我去弄死他們,在岸上還沒有怕過誰?”
“在海上看到的。我跟蹤陳大文的對頭出海,碰見他們毒品交易,然後光頭和章魚怪還教那個泵.陳練功。”
“泵.陳?是幹嘛的?”
蔣鳴這段時間光練功了,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我把聯絡人李春曉告訴他,又把我侄女的事情告訴他,再泵.陳。
他找來紙巾擦了一下嘴,就又往床上一躺,看著花在想。然後一會兒就響起了鼾聲。
看來他這段時間是真累了,算了,讓他睡吧。我把餐車推出門口,也回房間睡覺。
晚上起來,我把CT片拿給蔣鳴看,跟他分析延腦鈣化現象。他看過CT片的對比之後,很同意我的看法。但他不一定是鈣化,也可能是出血。
也許那些人抓我侄女的時候,我侄女激烈反抗,可能被敲了一下脖子。這敲脖子的動作如果太重的話,可能震傷了延髓。他這樣分析,也有一定的道理。
我們繼續討論怎麽治療,開刀手術就不現實了,隻能用藥保守治療。
蔣鳴是靈寶派的,古醫藥知識也是一籮筐。而我也得到了師傅的真傳。所以我們毫無障礙地討論。
他堅持要用螞蝗治療,螞蝗可以吸走淤血。不過延髓是浸泡在腦脊液裏麵,不能直接用藥。如果從腰椎注射藥物進去,腦脊液回流,會影響整個大腦。所以這事的謹慎,挺麻煩的。
如果把水蛭素從腰椎打進去,隻能少量用,用多了怕大出血。水蛭素通過腦脊液的回流,達到延髓的鈣化點,去軟化它。
螞蝗的唾液腺可以提取出多種活性成分,它是由多個氨基酸組成的分子蛋白質,也就是多肽。對凝血酶有極強的抑製作用,是活血化淤的良藥。
我跟蔣鳴講,先救我侄女是最重要的,等我侄女救醒,然後找那個泵.陳鬥的麻煩,弄他還不容易。
讓李春曉給我準備五支水蛭素,還有針管這些。她問要這個幹嘛用?我給我侄女治病。
每隔一,我會溜進侄女的病房,給她在腰椎注射水蛭素。每用完一支水蛭素,血氧飽和度都會提高一個點,從96升到97。看來用這個藥有效果。等四支用完,血氧飽和度也升到了100。
看著她的睫毛微微的顫動,這是有蘇醒的跡象。裏麵的護士發現血氧飽和度的變化,就把醫生叫來。
幾個醫生一檢查,發現病人有了自主呼吸,然後就把呼吸插管給拿掉了。
用完最後一支水蛭素,我侄女就蘇醒過來了。ICU的醫生通知我堂哥陳大文過來,我躲在轉角看著他匆匆而來,後麵跟著一幫的家屬。然後就是簽字,轉到普通病房進行康複治療。
堂哥一家人很開心,給大伯打電話報喜了。然後大伯轉告我,我醒了就好。
晚上又溜進病房,趁著侄女睡著,給她喂了一顆蔣鳴的靈寶金丹。第二她就能下床了,看來蔣鳴的藥是真的好。
回到酒店,告訴蔣鳴,我侄女已經能下床了。他好,明去砸泵.陳的集團公司,把那倆海怪給引過來。
我到附近兵營偷了一箱手蕾,帶著蔣鳴上了泵.陳醫藥集團的頂樓。從最高一層開始扔手蕾,見到辦公室沒人,就扔一個手蕾進去。
然後到下一層,巨大的爆炸聲早就把這些人驚動了。他們都跑出來看,我們就從他們的頭頂把手蕾扔進去。
看到扔進來的手蕾,還有身後的爆炸聲,引起了整個集團公司的恐慌。頂上兩層的人都紛紛逃離。
我和蔣鳴找到一個沙發區,然後坐在上麵等。時不時扔出一個手蕾,在巨大的爆炸聲中,蔣鳴找到一套音響,然後打開放歌。
他把音量調到最大,一邊聽歌一邊扔手蕾。我探頭看看窗外,遠處開來很多的警車,樓下警車和防爆車把下麵圍滿了。
一箱手蕾扔得差不多了。門外碎屑中走來了一個男人。
這個人真特碼的男人,竟然不怕手蕾?我把音響關了,看著他踩著地上的碎屑走進來。
這個正是那個泵.陳,也是很強的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