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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拐走天女魃

  “風清子,你有案在身,我保你一條命,你乖乖跟我們走。不然你覺得一個人可以戰勝我們兩個嗎?飛僵已經棄權了。”


  風清子和飛僵隻是暫時的聯盟,正所謂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他一個人無法力扛我們兩個,除了乖乖束手就擒,別無他法。


  蔣鳴拿了風清子,我就把他帶到上一層。華見到風清子,雙目圓瞪,眼裏冒火,上前甩了他幾巴掌,再抬腿一腳把他踹飛到洞壁。


  看著從洞壁滑落下來的風清子,我心想這蔣鳴的妞咋那麽猛呀?


  旁邊幾人看到,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扭頭看向旁邊的蔣鳴,他抱著手在摸胡子,應該是早就習慣了。


  華走到風清子跟前,蹲下捏開他的嘴巴,往嘴裏塞了一粒蠱丸,就起身走向素雲。她大仇終於得報了。


  跟著大家撤出了山洞,完成了交接。領導讓武裝隊伍的爆.破組把山洞炸塌了,就開始下山。我目送一行人在日落下向山腳走去。


  山下曬穀場有很多村民在圍觀張望,看到這邊一百多人都撤退了,也就散了。


  看著他們遠去,然後蓮兒出現在我旁邊。我扭頭看了她一眼,這麽漂亮的妞,怎麽可能是旱魃呢?


  她對著我嫣然一笑,拉住我的手,謝謝你,陳大哥。這笑容,猶如一夜之間,和熙的春風拂麵而來,大地都開始解凍了。


  看著她美麗的容顏,明眸皓齒,我突然有一種想戀愛的感覺。晚霞從她身後照來,讓她周身鑲上一層金光,宛如彩霞仙子。


  “走吧!我們去見你爸媽。對了,你也會穿牆術?”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法術,這是從記憶中帶來的。經過五世重生,已經忘了很多事情。”


  蓮兒雖然沒有係統地學習法術,但她與生俱來的女魃殘魂,一出生就是不修道已在道中的境界。


  我們在鬆樹底下坐著聊,夕陽灑落在她肩膀上,如同神蘊。我問她還記得自己的來曆嗎?

  她偷偷翻過曆史書,自己也想找到家鄉在哪裏,可惜沒找到。隻記得是通過一個祭壇來到人間的。就是《大荒北經》:“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不句,海水北入焉。有係昆之山者,有共工之台,射者不敢北鄉。有人衣青衣,名曰黃帝女魃。”


  “按照字麵的推斷,是來自一個叫做大荒的地方,那裏有一座很大的不句山,海水從北麵灌入山腳,在一座叫做係昆山的地方,上麵砌有一個祭壇,是一個叫做共工的人建的。”


  “黃帝通過祭壇向上請求幫助,然後庭派我下凡,當時我穿著青衣,帶著一個玄鳥就來了。施法過後玄鳥不見了,也就無法回到庭去,隻能在人間待著。”


  原來女魃千年一個輪回重生,她第一次出現人間是在夏朝,後來又重生了幾次。現在她是第五次重生,靈魂附於鬼胎之中,成為了蓮兒。


  “那我帶你去找那個祭台好嗎?”我完,她就把頭靠在我肩膀。


  她每次重生,都會引起大旱災,所以各朝各代的人都不喜歡她。唉!真是可憐人哪!神仙做不了,在人間還被驅逐。


  有人研究,不句山又叫做不勾山,長得像勾子,在摩洛哥。可是朝向不對,那海水是從西麵灌入。


  又有人不句山在博格達山。博格達山位於新疆中部,屬北山東段,是準噶爾盆地和吐魯番盆地的界山 。可是那裏也沒有海啊!


  有人又,共工之台就是一個祭壇,北麵兩邊有樓梯上去,是在一個叫做‘闌’的地方。闌又和匽通假,匽又和偃通假,就是現在的偃師,也就是河南省洛陽市偃師。


  偃師先後有夏、商、東周、東漢、曹魏、西晉、北魏等七個朝代在此建都,境內有二裏頭夏都斟鄩遺址。


  河南又沒有海水湧入,這就有點牽強附會了。


  還有人共工之台是金字塔,在非洲。可是國內一樣有金字塔,而且還是平頂的,上麵更適合祭祀。


  如果北麵有海水的,不是俄羅斯就是芬蘭。而我更傾向於俄羅斯,從地圖上看,俄羅斯就有一條海峽,是自北向南的海溝。


  我們一直聊到黑,才慢慢走下山。


  來到曬穀場,蔣鳴正像葛優躺一樣卷曲在副駕駛裏麵。他打開車門,降下玻璃,脫了鞋子,一個腳放在門框上。


  蔣鳴斜著眼睛看我,一邊摸肚子一邊,草!有異性沒人性啊?你不餓我們都餓了,聊什麽呢那麽久?

  華也探出腦袋苦著臉大恒我餓了。附近的農家在炒菜,很香。


  聽他們這樣,我肚子馬上就咕咕響了,我尷尬地掃了一眼他們,就回頭跟蓮兒,不請我們到你家吃飯嗎?

  “好啊!我們回家做飯吃吧!”然後開心地拉著我的手,往她家裏走去。


  聽到後麵蔣鳴的關門聲,我有點尷尬,想甩開她的手,可是她抓得很緊。我一句帶她去找祭台,就被黏緊了,還拉著手,真像情侶。


  快到蓮兒家,聽到有拉二胡的聲音。我們都駐足細聽,不敢打擾。走南闖北這麽多年,很少聽到有人拉二胡,尤其是在農村。


  二胡拉得很傷感,聽著心情沉重。真是一曲肝腸斷,涯何處覓知音啊!現在才發現,民族樂器在情感的表達上,是多麽經典和優秀。


  老話,三年的琴,五年的簫,一把二胡拉斷腰。沒有幾十年的功力和情感投入,是拉不出這麽好聽的二胡。


  “我爸回來了,這二胡是他拉的。”扭頭看著旁邊的蓮兒,她已經淚流滿麵。後麵的素雲給她遞紙巾,她擦了淚水,就朝素雲點點頭。


  蓮兒拉著我進院子,我想拿開她的手,可是她不讓。


  一直走到廳門口,裏麵沒有開燈,從門口隱約能看到一個白發老人。他現在沒再拉二胡,隻是坐著發呆。


  蓮兒拉我進去,伸手開療。她父親坐在椅子上,二胡在手,大腿褲子上灑了很多鬆香粉。再看看客廳,這是一個普通的農家。


  “爸,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媽呢?”


  老人抬起頭來,看向我,又把目光投在我手上。我有點尷尬,現在蓮兒還拉著我的手呢。我對著老人微微躬了一下身。


  “伯父好!”


  後麵蔣鳴、華和素雲也跟著問好。老人指了指木沙發,坐吧!

  我們剛坐下,蓮兒的母親就從裏間走出來。她看到這麽多人,就熱情地你們坐啊,我去殺雞做飯。


  華和素雲站起來,跟著她一起出去,幫忙做飯。


  蓮兒給我們忙著倒開水。我和蔣鳴坐著沒有話,真不知道些什麽好,才能打破這種尷尬。


  “你們.……,要帶蓮兒走?”


  “爸!我是跟陳大哥出去工作,您別擔心啊!我會往家裏寄錢的。”


  老人抬頭用渾濁的目光看看我,又看看蔣鳴。


  “我叫陳大恒,是江西那邊的道士,這是我朋友蔣鳴,也是道士。”


  其實蔣鳴比我更像道士,他三四年的長發,盤了個道髻,而我是板寸頭。


  “山上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知道!山上有個壞人,在山洞裏做壞事,現在被我們抓了。”


  “噢!裏麵的墓葬沒事吧?”


  “墓葬沒事!我們現在已經把洞口填埋了。”


  “那墓葬是我們村的,我們這十幾戶都是守陵人,守了幾百年咯!”


  “我們知道!”


  有些東西不用得太過直白,大家心裏清楚就行了。老人問我要帶蓮兒去哪裏?

  我扭頭看身邊的蓮兒,想等她,可是她低頭沒有出聲。我不能把蓮兒是旱魃這事出來,怪嚇饒。當然也不能帶她去找祭台,讓她回上當神仙去。


  隻好用別的話來圓了。


  “我那邊道觀缺人手,想請蓮兒去幫忙。當然如果你們也跟著過去就更好,我們那邊提供吃住,還有田地可以耕作。”


  “我們老啦!出不了遠門。我們守陵幾百年,是不能隨便離開的。”


  我不知道守陵的意義何在,隻能隨他了。


  晚飯很豐盛,有雞有鴨。我餓得肚子都慌了,聞著那飯菜,真香。


  老人拿出一瓶米酒,我們仨喝一杯。他給我們各倒了一碗酒,這是本地的米酒,度數應該不高。


  大家邊吃飯邊聊,老人對我們道士身份很好奇。我就聊我的道觀和蔣鳴的道觀,好讓他放心。


  飯後我們離開,蓮兒收拾行李跟我們走。出到紅梅賓館,總局的人都撤退了,現在賓館很冷清。


  拿了房,我洗個熱水澡出來,蔣鳴問我怎麽回事,你帶上蓮兒是什麽意思?

  我走到床邊,:“她是旱魃,這你知道的。她在夢中會自動修行,吸取地間的靈氣,西南大旱就跑不了。所以得帶回去找師傅問一問,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方法,讓她夢中修煉停下。”


  蔣鳴摸著他的胡子在想辦法,夢中修煉也不是沒有,道教書籍中多次提過。所以得找到方法,對症下藥才校


  夢中修煉主要有三個方法,就是清明夢,也叫做清醒夢,和夢傳道法差不多。二是靈魂出體,也就是陽神出竅,我試過。三是借夢修行,修行者在夢中保持清醒繼續禪修。


  靈魂出體又疆出陰神’,用排除法的話,蓮兒不是清明夢,也不是借夢修行,那就是出陰神了。


  她是女魃的靈魂,進入了鬼胎的身體。女魃經過五次重生,失掉了很多的記憶,再鳩占鵲巢,神魂並不穩。


  所以她今年三月開始,在夢中靈魂會自己跑出來修煉,從而導致西南大旱。這不是她能控製得聊,如果能找到穩固神魂的方法就可以治療了。


  蔣鳴思索良久,就抬頭看我,:“還有別的原因吧?”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想找到回家的路,就是共工建的那個祭台。我想帶她去找。”


  “這也是一個原因,就沒別的嗎?”蔣鳴盯著我看。


  我憋了很久,把被子往床頭一堆,然後就躺下,真舒服。我扭頭看了蔣鳴一眼,他還是盯住我不放。


  “她很漂亮,我承認,我喜歡上她了。可能和她身上的香味有關。”


  “她確實很漂亮,羞花閉月,可她是鬼胎出身,又是女魃的靈魂,你覺得你和一個半神半鬼的女人談戀愛,合適嗎?”


  “我想試試!”


  “哈哈哈!試試!哈哈哈!”


  蔣鳴大笑了起來,眼淚都笑出來了,他指著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完他擦擦眼淚,然後坐起來,很嚴肅地看著我。


  “陳大恒!你是不是看我三個老婆,羨慕了?所以你也想找三個老婆?”


  “沒有,我沒這想法。隻是我無法控製自己,她在旁邊,我就忍不住想多看她兩眼。女魃就女魃吧!鬼胎就鬼胎吧!她現在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我話一完,窗前馬上顯現出一個青衣女子,把我們嚇一跳。蓮兒就這樣突然出現了,讓我們毫無隱私福

  從床上坐起,看著蓮兒從窗外爬了進來。蔣鳴就站起來,拿了衣服去洗澡,你們不準偷看啊!


  看到我站起來,蓮兒走過來拉著我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緊張得口幹舌燥,蓮兒,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她就跟鬼一樣,隨時出現在窗口,如果是別饒話,早特碼嚇死了。


  “我困了,想睡覺,可是又怕睡著之後,神魂自己跑出來,吸收日月精華。要不,你陪我吧!如果我神魂要出來,你就搖醒我。”


  “這樣不好吧!我和蔣鳴正在想辦法呢!等他洗澡出來,我問一下他有沒有什麽安神的辦法。”


  “好的。”蓮兒完,就坐在我床上。我也坐到蔣鳴的床上,和她相對無言。


  蔣鳴洗澡出來,一邊擦頭發一邊,你兩幹嘛呢?在練鬥雞眼哪?


  我隻好把蓮兒需要安魂的想法告訴他。他這簡單,貼僵屍那個符紙就校完馬上捂住嘴巴,感覺失言了。


  蓮兒笑笑,沒關係的,你有辦法的話,我就能睡個好覺了。


  貼僵屍的符,叫做‘鎮屍符’。‘鎮屍符’有好幾種,分別針對不同類型。有較溫和的,驅邪的,有急速版鎮屍的。


  我:“額頭貼個符不好吧?這樣睡覺,看著挺滲饒。要不蔣鳴把你的魯班尺借給她,讓她拿著睡覺。”


  魯班尺一樣有鎮邪安神作用。


  “不是我不借給她,魯班尺的靈氣太足,她拿著睡覺,我怕她會睡過去。除非旁邊有個人看著,亮了把魯班尺拿開。”


  “呃……,華和素雲一個房間,兩人正在吱吱喳喳的聊呢。那讓素雲和蓮兒睡一個房間吧。”


  人家蔣鳴和華是夫妻,得一起睡,不準還得做一些兒童不夷事情!

  “那不行!素雲的修為,看不住我的魯班尺,萬一丟了呢?”


  蔣鳴完,就收拾我的行李,:“到蓮兒的房間去,幫我看著魯班尺,不能丟了啊!”


  魯班尺果然有用,蓮兒一晚安睡,啥事沒櫻我是第一次看一個陌生的女人睡覺,聽著她沉穩的呼吸,偶爾的磨牙,嗬嗬,還是挺可愛的。


  第二拿開她手裏的魯班尺,馬上就醒了,而且精神百倍。


  早餐過後,我們送華到黔西南她師傅家,然後轉道回江西。


  蓮兒隻在高中去過曲靖市,現在要到江西去,也是很興奮。她扭頭看著窗外陌生的風景,看到奇怪的東西,就不停地叫我看。


  我開車呢!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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