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認識阿拉伯人
黑夜,非洲的‘摩洛哥’首都。
在一個叫‘拉巴特’的城市海邊,我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上岸,然後把黑麒麟收進了左手。
這時,曹芫芫還意猶未盡,仍然陶醉於高速奔跑的快感中。我推了她一把,她才猛然醒過來。
我說:”你趕緊問船長,武直跟到哪了。“
她馬上給船長打電話,確定了位置,然後對著前麵一指,說:”在那邊。“
‘摩洛哥’,是非洲西北部的一個小國家,緊靠著‘葡萄牙’。雖然地處非洲,卻是一個阿拉伯國家。並不是說隻要是非洲,都是黑哥們的地盤。
我們在前麵黑乎乎的海邊沙灘上,終於找到了那艘小遊艇,小遊艇是搶灘登陸的,這裏並沒有碼頭。
三架武直早已離去,武直屬於葡萄牙海軍,歐盟的葡萄牙和摩洛哥雖然屬於夥伴關係。但在沒有報備的情況下,不能隨便侵犯摩洛哥領空,不然人家把它射下來,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也就是說,高恬韻和楊惠茹還有電腦仔,現在已經押著白發老太太上岸了。
而在深夜的海邊,在這種不設防的地方,隨便找個海灘就能上岸。
我們找到小遊艇,隻見在沙灘上有一排足印,人已經上岸走了。我在小遊艇裏搜索一番,自然是什麽都沒有。
順著腳印走,我們來到了海邊公路,公路沒有腳印,就無法追蹤下去了。
也就是說,我們把人跟丟了。
以蓮兒的能力,完全可以殺了她們,再救出老太太,可為什麽她沒有動手呢?難道還有另外的隱情?
我一肚子的鬱悶,到底要怎麽才能找到蓮兒呢?
正猶豫彷徨的時候,天上突然響起了滾雷,跟著‘嘩啦’一聲,下起了大雨。
我們趕緊衝到附近房子底下躲雨。
這裏是摩洛哥的首府,這個叫拉巴特的城市,它的建築和我們國內不一樣,國內的房子都有陽台,而他們的建築是直著上的。隻在大門或者窗戶上才有塑料布做的雨蓬。
我和曹芫芫躲在雨蓬下麵,鞋子都被雨水濺濕了。
眼看就快天亮,也不管國內現在是幾點,我掏出電話就打給了蔣鳴。
“蔣鳴!蓮兒不見了!你得想辦法幫我找找!”
“怎麽啦?發生什麽事了?她怎麽會不見的?我這邊剛上班,還沒有坐下呢!”
我把在船上舉辦婚禮的事情跟他講了,然後一直講到追蹤到了摩洛哥的拉巴特市,他才終於明白了怎麽回事。
“我靠!你們偷偷結婚啊?也沒請個親朋好友?這是吃獨食啊!”
蔣鳴還有心情在開玩笑,而我則鬱悶得很,對他的話沒有做出回應。
“這樣吧!我讓塞拉芬娜過去幫你!機票你要報銷哦!”
“塞拉芬娜不是美國人嗎?我現在是非洲的阿拉伯國家,牛頭不搭馬嘴!”
“這你就不懂了吧?塞拉芬娜是美國人沒錯,可她是希伯來人血統,她不但會英語,阿拉伯語也會,精通七國語言呢!”
“這麽牛啊?那她不做間諜真是可惜了。”
“狗屁間諜,她現在是華夏人了,已經宣誓加入我們華夏籍!”
“那她不是老外了?”
“糾正!是長得像老外的華夏人!”
“好吧!華夏人就華夏人,她什麽時候能過來?我這邊都急死了,我現在和曹芫芫在一起,她會英語應該能幫上忙。”
“曹芫芫?就是公安部國際刑警局的那個?這樣吧!我讓塞拉芬娜今天飛過去!你在摩洛哥拉巴特市的話,可能轉機要費一點時間。”
那時還沒有直飛的航班,隻能坐飛機到中東再轉機。
“對!她是國際刑警。那好,我先定好房間,你讓她到了直接過來酒店。”
掛了電話,我看向曹芫芫,她問我,你打給誰了?
我說是‘民俗宗教調查總局’的蔣副處長。
她‘哦’了一聲,若有所思,估計對蔣鳴還有點印象。
雷雨過後的摩洛哥拉巴特市,空氣特別的清新,晨曦下很多早起的婦女們在忙碌。
我們在附近找了個大酒店住下,準備洗澡吃過早餐再去找人。
拉巴特市的建築都不高,最高的就是鍾樓了,一般建築不會超過五層。所以酒店也是五層的阿拉伯傳統建築加步梯。
拉巴特市是摩洛哥的首都,除了阿拉伯人,還有很多西方人在這裏居住。
阿拉伯女人穿的是傳統長裙加包頭。男人大多數留大胡子,很少穿傳統服裝,年輕人更是大短褲背心,這樣才解暑嘛。
酒店的服務員也是傳統的長裙加上頭巾。但是出入的住客卻大多數是西方人,那些穿著熱褲的太長腿美女,看著真他媽的晃眼。
要了兩個房間,我進去洗個澡就出來了。敲敲曹芫芫的門,準備讓她留守,我去找人。
她探出腦袋疑惑地說:”你又不懂英語,還是我跟著一起去吧!你等等啊,我拿點東西就來。“
看到她縮回腦袋關了門,我就在走廊慢慢踱步。我知道,在大街上的茫茫人海中,如大海撈針般很難找到蓮兒,可我不想錯過任何機會。
曹芫芫出來了,我們出了酒店,就這樣盲目地在大街小巷中穿梭著,隻要看到有亞洲年輕女性的背影,我就衝上去拉人家的手臂。
在被甩了幾巴掌之後,曹芫芫在旁邊無奈地看著我。
我捂著臉站在烈日下,目送著人家姑娘憤怒遠去。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蔣鳴,如果他在就好了,他會用不同的方法找人。
比如……。
我盯著遠處一個男的,他正在夾人家的錢包。
往往這些三隻手的,都是一些龐大而有組織的小偷集團,他們耳目眾多,對全城發生的事情,基本上都清楚。
曹芫芫順著我的目光看去,那個年輕男人剛好把偷到的錢包轉移。他錢包一甩,就到了另外一個同伴手裏。
她剛想上前阻止,被我一把拉住,我拉著她靠在牆角邊躲太陽,街上正熱浪逼人。
“那邊在偷錢包,你.……。”
“你不要管,就盯著這些人往哪裏去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
現在是上午十點,在非洲,夏天是火熱火熱的,比廣東熱多了。街上的行人都是早上出門買東西,太陽一大就趕緊回家去。
看著那幾個年輕人往巷子深處走去,我也跟了進去。
走了一段路,那幾個人特別警覺,知道有人跟蹤,就回頭向我看來。
我和曹芫芫朝他們走過去,他們就從腰間掏出了甩刀,太陽下銀光閃閃。
甩刀在國內並不常見,這種叫‘蝴蝶,甩刀’的刀具,在西方國家很流行,更是活躍在各種影視劇裏麵。
一般這種賊人,不打到服氣的話,是什麽都不會講的。
我瞬間上去,把前麵一個年輕人的刀下了,一個過肩摔,‘嘭’的一聲巨響把他砸到地上。
聽到同伴在慘呼,另外兩個人,把甩刀直接捅向我兩肋。我又瞬間到了他們後麵,一腳把左邊的踹飛,右邊的那個,把手裏的甩刀頂住他脖子。
踹飛的那個,一個狗啃屎,再一聲慘吃,揚起一陣灰塵來,他撲在了曹芫芫跟前。
曹芫芫是國際刑警,可不是什麽繡花枕頭,她的拳腳功夫自然不會差。隻見她一腳踩在那人拿刀的手腕上,那人抬頭一聲痛呼,就放開了刀。
過肩摔那個年輕人爬起來,顧不上拍身上的灰塵,驚慌地看著我。
我看向曹芫芫:“告訴他們!我們想找人!”
曹芫芫用英文和他們交流,可他們的母語是阿拉伯語,隻有讀了書才能學到英文。
他們都是小偷,書沒讀幾年,哪有學過英文?
沒辦法,隻好把他們放了。
看著他們攙扶著走遠,我們就走出巷子,在大街上閑逛起來。
不得不說,有仇必報,無論在國內江湖還是阿拉伯的江湖世界裏,都是一樣的。
我們,竟然被跟蹤了。
前麵是一片街邊公園,臨近中午的太陽暴曬下,公園裏根本沒什麽人。
我就帶著曹芫芫走進去,找到一棵濃密的大樹,下麵一片蔭涼的樹蔭下還有長椅子。我就坐在長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等他們。
像這種大城市,小偷都是集團式的,小偷也有小偷的幫.派組織,被外人欺負了,自然得找回場子。
坐了一會兒,就有三十幾個阿拉伯男人圍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大胡子,穿著傳統的白色長袍,包著頭巾。
我上下打量著這個中年男人,心想這麽熱的天氣,也不怕捂出痱子來。
剩下的大部分人,也是一臉的大胡子。這大胡子,估計是阿拉伯男人的標配,隻有幾個年輕的是小胡子。他們有的穿便裝短褲背心,有的穿長袍,手裏正拿著明晃晃的西瓜刀,慢慢向我們圍了過來。
曹芫芫雖然是國際刑警,但是被三十多人圍著,也是一陣緊張。她扭頭看了一眼我,見我很鎮定,隻好又看向那幫男人。
我低聲說,沒事的,打不贏的話,我可以帶你跑路。
說到跑路,還真沒有人能比得過我。
為首的那大胡子,走前幾步,用英文對我們說了幾句什麽。
我扭頭看向曹芫芫,她舔了一下嘴唇說:”那人問我們混哪裏的呢!“
我啞然失笑,原來真的是幫派啊?是幫派的話,那還怕個屌啊?
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說不是幫派的話,估計三十幾人就一擁而上,把我們給剁成肉醬了。
“芫芫,當地有沒有什麽牛掰的人物或者組織?”
“你想冒充他們?”
“不是冒充,是借用一下而已。”
“地中海對麵,就是意大利,不如說是意大利黑.手黨吧?”
“行!就黑.手黨吧!”
曹芫芫回頭和為首的大胡子說,我們是意大利黑.手黨的,過來找人。
“陳先生,他們不信,我們怎麽辦?”
“不信?那要不要我弄點手段?讓他們都信死算了?”
我坐在木頭椅子上,晃著腿,把兩個肘部架在靠背上。
曹芫芫咬著嘴唇看著我點點頭。
我抬頭看向頭頂的樹幹,這是一棵比腰還粗的大樹,向四個方向有大腿粗的枝椏伸展著。
她見我抬頭看枝椏,也疑惑地抬頭看去。
那幫大胡子也是很奇怪,打架就打架,看什麽枝椏?來人紛紛抬頭看向濃密的樹葉。
我運起五雷掌,一掌把頭頂的枝椏打斷。
‘轟隆’一聲,大腿粗的樹枝‘嘩啦’一聲,就砸了下來。
樹枝的斷麵,一下插在我跟前,無數的枝葉狠狠地砸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來。
那些枝葉把下麵的人都蓋住了,他們驚慌地到處逃竄起來。一陣大呼小叫之後,塵埃落定,大胡子罵罵咧咧地走過來,指著我不停說著什麽。
我扭頭看曹芫芫,她也是一臉懵逼地說:”他說的是阿拉伯語語,我聽不懂。“
大胡子也是氣急了,連母語都罵出來了,可我們都不懂他們的語言,這是對牛彈琴。
他見我們沒有反應,就改用英語說了。
曹芫芫回頭跟我說:“他說他們願意和談,還說和我們可以做朋友。“
嗬嗬!和談還指著鼻子咬牙切齒的罵?這些人果然是欺軟怕硬,那就和談吧!
這群阿拉伯人被領頭的給遣散了,隻剩下為首的大胡子和兩個小弟,說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邊吃邊談。
那就去唄!有人請飯當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