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時空之門
隻見二十個衣著暴露的女修羅鬼,正從傳送門跳將下來。
這二十個女修羅,個個豐乳美臀,美若天仙,而且膚若凝脂。
她們一出來,就搔首弄姿,跳起讓人嗓子發幹的舞蹈來,讓人血脈噴張。
女修羅的頭發都是古裝打扮,點綴著各種首飾,胸前是巴掌大的比基尼,穿得甚少。
她們每走動一步,豐乳就晃一下,再一轉身,又晃一下。
就是這麽晃一下,才是最要命的。我感覺到鼻孔一熱,就有液體流了下來,伸手一摸,滿手都是鮮血。
旁邊的蓮兒眼睛一剮,揚手就給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挺重的。
“啪!”
不過也是這一巴掌,才讓耳朵‘嗡嗡’響的我,收回了那迷離如入幻的目光。
蓮兒順手打出一個大火球來,把近前的一個女修羅,燒得滿身是燎泡。
那女修羅一聲慘叫,就撲倒在地上,一陣焦臭味傳過來。
看到有效,我和蓮兒邊走邊打火球,把這些賣弄姿色的美女子一個個給燒死。
看著這些美女真是可惜了,如果蔣鳴上到祭台,肯定會找各種借口收了她們。
這些女修羅,個個都是國色天香。她們長得這麽漂亮,就是以姿色來迷惑人的。
旁邊的張珊,一夾窮奇獸,窮奇獸就張嘴吐出一團火,也燒死了一個女修羅。
我和蓮兒在祭台快速走一圈,終於把這些禍害得我流鼻血的女修羅,全部殺幹淨。
這時,旁邊那發出耀眼白光的傳送門光柱,突然變成了血紅色。這傳送門亮了幾個小時的白光,現在突然變成了紅色,難道,又有大妖要出來?
我和蓮兒緊張地站在光柱附近,準備等女修羅一跳下來,就給她一掌。
張珊也跳下了窮奇獸,朝我們走來。
我開始以為她是來幫忙的,結果突然後背傳來一股大力,我和蓮兒不由自主撲向那紅色的光冪。
“啊……!”
我們一聲驚叫,瞬間衝進了光冪裏麵,突然一股很大的吸力傳來。我感到眼前是刺眼的強光,什麽也看不到,於是雙手胡亂抓,終於抓到了蓮兒的手。
然後我們一陣失重,好像在跌落,又好像在漂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周圍一片冰涼。
我使勁睜開眼睛,除了拉著手的蓮兒,周圍充滿了五彩斑斕的色調,看不到任何的實物。
這些五彩斑斕的色調實在是太刺眼了,我除了抓住蓮兒的手,什麽也做不了,隻好又閉上眼睛。
我們從失重的狀態到漂浮的狀態,再到感到渾身冰涼,都是在那五彩斑斕的刺眼空間裏麵。
怎麽那麽久?
這是要把我們傳送到哪裏?
我們在失重的狀態待得實在是太久了。就像兩個漂浮在太空的宇航員,周圍都是無依無靠的廣大空間。睜開眼就是刺眼的光芒,除了增加流淚,根本徒勞無功。
在傳送過程中,待得實在是太久了。我突然一陣呼吸困難,然後感到很困倦,意識就陷入了迷離之中。
我開始胡思亂想了,想起了小時候。
都說三歲之前,大腦因為還沒發育完全,所以每個人三歲之前的記憶都是模糊的。
我想起四歲的時候,那是一個冬天。因為我眼裏的大姐,比我大很多歲的她,正穿著厚厚的花棉襖。
當時在離家不遠的一個斜坡上,我端著一個碗吃飯。姐姐給我夾了一塊肉,我伸出碗去接,結果沒有拿穩,哐當一聲掉了下來。
碗裏的飯印在地上,而碗順著斜坡一下滾走了,然後卡在了斜坡的樹枝上。
我姐怕大人會罵,就放下碗撿來小竹竿,去捅那個碗。結果碗是捅下來了,又‘咕咚’一聲滾到斜坡盡頭的水溝裏了。
姐一陣臉色發白,怕大人會罵,趕緊順著斜坡下去撿。結果有大人過來,一把將她提了起來。
斜坡盡頭是一條過人頭水深的小溪,溪水隱藏在滿是綠葉的草叢裏,非常危險。
我耳朵裏麵傳來姐的哭聲,估計她怕家裏人會打她。
然後記憶又來到門口的小水渠。
這條小水渠,是季節河,隻有開春播種的時候才會放水來。冬天姐會帶著我在小水渠玩,下麵有很多沙子,我們拿棍子捅那些沙蟲玩。
但是夏天水渠就來水了。
我那時好像五歲吧!蹲在水渠旁邊看水蟲,就是長得很像蜘蛛,能在水麵上跑的那種。
正看得入迷,突然‘噗通’一聲掉了下去。
我吃了幾口水之後,看到水底的景色很漂亮,有小魚小蝦。一掙紮,結果翻了個身,抬頭看到天空很藍,隔著水看天空更加漂亮,有一種碧波蕩漾的感覺。
眼前景像一黑,哦!對了!這是旁邊的小橋,我正隨著水流通過橋洞。
然後又是一陣亮光傳來,蕩漾的天空再次出現。
應該是過了小橋,突然一個黑影出現,伸出一個大手,把我從水裏撈了出來。我看到了在旁邊大哭的姐,而我正在不停的往外咳水。
記憶再次來到六歲。早上,我蹲在家門口玩,看著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們背著書包去讀書。
他們從我旁邊經過,‘嘻嘻哈哈’在打鬧,有一個路過的大哥哥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臉。
而我則厭惡地看著他,突然,鄰居的大黑狗出現了,朝他撲了過去。跟著,我馬上‘哈哈’大笑起來。
大哥哥被狗追著,嚇得想跳過小溪。結果腿一軟,‘嘩啦’一聲跌到了水渠裏麵。
而大黑狗卻被他嚇跑了。
七歲的時候,我讀學前班,沒有上課下課的概念。跟我同路一起去讀書的,正是捏我臉的那個大哥哥。
他幫我拎著書包,我的肩膀終於沒有那麽累了。他還塞給我一把兩寸長的竹枝,說是算數用的。
算數?
什麽是算數?
為什麽要算數?
上課,我把幾十條竹枝拿出來,在桌子上擺出各種形狀。
讀書的時候,記憶最深的就是肚子餓。一大早媽把我撬起來,吃了點白粥,大哥哥就來催我上學了。等走到學校,肚子就已經餓了,每天都活在餓的記憶中。
八歲,跟著很多大哥哥去河邊玩,看著他們在河裏遨遊,我也心裏癢癢,想下去玩水。
不過這水怎麽那麽深?我站在齊腰深的水裏,好涼快啊!
然後往前走了一大步。天哪!剛才水底下的大石塊,竟然不見了。河水迅速淹沒了我的頭頂,那水很渾濁,感覺水底很暗,什麽也看不到。
這時,有一個大哥哥一把抓住我脖子,然後使勁推我回岸邊,我又是一陣咳嗽,從鼻孔噴了很多水出來。
九歲,跟著同學去偷人家的番茄,還是半生的,吃了之後肚子頓時翻江倒海的,口吐白涎。然後被老師罰站。
十歲,重新分班了,我周圍看了一圈,怎麽這些同學都不認識的?好孤獨啊!不過,我和同桌很快打得火熱,就差拜把子了。
十一歲,我覺得坐在我前麵那個短發女生好漂亮。有次突然降溫,她還把她的外套給我穿,她的衣服真香。
十二歲,我發現自己尿床了,而那些尿是黏黏膩膩的。
十三歲,讀初中。外麵的世界好大啊!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我們小學到家那麽大。
十六歲,高中生活,經常幫後麵大個子的男同學傳紙條。唯一的酬勞是,他借給我很多武俠小說。
但是,他自己看的卻是卡通漫畫書,而且經常和我前麵的女生換書來看。
十九歲,成績很差,幹脆不參加高考了。我姐也才初中畢業呢!我高中算是可以了。
在家很無聊,和一幫高考落榜的同學玩,大家一起喝啤酒,一起打沙袋。同學又帶他的同學來玩,所以除了一起讀書的,還認識了很多人。
爸的廠子開始集資蓋宿舍樓,蓋好之後,大家都搬進樓房住,然後騰出很多瓦房來放雜物!
我們七八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經常在空瓦房喝啤酒、聊天、聽歌、打沙袋。
不到一年,那些同學相繼參加工作了,同學的同學也參加工作了。七八個人隻剩下兩三個跟我玩。不過又玩了一年,連那兩個小夥伴都去珠三角打工了。
我爸看我在家無所事事,就找了關係,把我弄到鋼鐵廠去上班。
鋼鐵廠有六百塊一個月的工資,還有兩百塊的高溫補貼。八百元一個月的收入,當時在我們粵西這個縣城,已經是很高的工資了。
爸給我買了一輛自行車,是那種山地越野型的,五百塊一輛。
媽給我買了一個大水壺,透明的那種,二十塊錢。
我每天拎著大水壺,騎著自行車去上班。燒結車間屬於高溫高熱的工種,每天都要喝很多茶水。
有天正上班,廠裏電工班來一個人,說要在車間裝幾個監控攝像頭。
班長老鄧,從98年鋼鐵廠建廠,就在燒結車間工作了。
他聽說要裝監控,就把電工班那個小帥哥給罵走了。說他媽的,老子自己班的工人,自己會安排,用個鳥的監控?
最後電工班的小帥哥,隻在車間門口裝了一個攝像頭了事。
班裏的小陳,比我還小兩歲。聽說電工班要在門口裝攝像頭,他就搬來凳子,讓人家踩著上去裝攝像頭。
就這樣在鋼鐵廠做了快一年,家裏也說要給我介紹女朋友。我說我會自己找,不用你們管,然後騎上自行車去上班。
在燒結車間裏,我和頭戴安全帽的工友們,在繁忙地工作著。
車間裏屬於高溫、多塵、噪音大那種,在大夏天裏,基本每個人都對著牛角扇在吹。
然後每人都準備了一個大水壺,那廉價的茶葉水肆意的喝著。
水和風扇,在當時可都是保命的東西,因為人一但高溫脫水,就會中暑。輕則住院幾天,重則連命都沒有了。
“大恒,你聞到什麽氣味沒有?”
在幾台猛烈的大風扇前,班長大聲的問我。
風扇噪音很大,車間裏麵也到處是機器的響聲,大家說話都是喊著的。
“沒有!班長。”
我回答道。
班長叫老鄧,人很好。對於進廠一年多的我來說,班長從98年建廠就在這裏幹了,一直對我很照顧。
班長環視四周,正在找他口中的臭源。這高溫的地方,是連一個蟲子都沒有,更別說什麽死老鼠之類的了。
不過,昨天班會上說,今天下午燒結車間會‘日修’。而現在正是中午,還有半個小時就要檢修了。
老鄧繞過值班房,他看到後麵遠處,有一個檢修車間的人。檢修車間的人,他們的衣服和我們的顏色不一樣,戴的帽子顏色也不一樣,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
我看到前麵有個工人,正從鐵梯爬上高爐。這高爐在非檢修期間,是不能上去的。就回頭找班長,讓他去吹哨製止。
剛拉到班長的袖子,隻見那個檢修車間的工人,旁邊有一個白色的影子,突然和他合在了一起。
然後那個工人腳底下一陷,整個人矮了二十厘米,旁邊的煤氣管道也跟著慢慢下陷。
“快走!跑!”
班長老鄧大喊一聲,回頭推著我走。
我撒腿就向車間門口跑,把地上的灰塵踏得飛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