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他搖頭, 「不！不可能！珊柔, 你們別開這種玩笑, 這一點都不好笑！」
電話對面傳來抽泣的聲音，女孩子哭的喑啞，「是真的, 就剛剛, 我看著他掉下去的……」
趙宇眼眶瞬間有有點濕了, 顧笙在一旁看到, 問了句，「怎麼了？」
趙宇飛速收復心情, 眼淚又給生生的憋了回去，「顧大師，我現在有點急事, 恐怕不能再送你了。」
顧笙覺得，趙宇那事怕是真的很急, 急到都忘記了她已經到了酒店門口了。不過既然他這麼慌, 顧笙也不好多說什麼, 「既然你有事, 就去忙吧。」
趙宇答應一聲，立馬轉頭上了之前那輛計程車，顧笙站在酒店大門前，眸光微閃。
她之前在凱悅幫趙宇驅散的黑氣居然又漸漸凝聚起來, 而且就在剛剛趙宇接電話的時候, 她發現那圈黑氣潰散又凝聚起來, 像是一個人在顫抖一般。
真的，很奇怪呢。
顧笙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有告訴趙宇，有了她的護身符，那東西應該對他傷害不大才是。
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坐電梯的時候，電梯里正好已經有幾個小女生。
顧笙進去時讓電梯停頓了一下，幾個本來低著頭玩手機的小女生也就抬起頭來，打量了她一眼。
緊接著，她們的表情就有點變了。
顧笙看著他們手輕輕戳了一下對方，眼睛里似乎有點笑意，只是那笑意卻不是什麼開心的笑，而是有點看熱鬧的味道。
其中一個女生還把手機側過去，讓那幾個女生看。
顧笙只斜著瞥了一眼，就看見上面有幾個醒目的標題。
——驚！國內最具才華年輕導演王嘉，與陌生女子酒店私會。
——神秘女子酒店幽會三人，其中一人竟是他！
——王嘉被人帶綠帽！
下面還有配圖，配的剛好是那天晚上王嘉找顧笙換房間，顧笙穿著個睡衣開門時的圖。
除了這張圖之外，還有孟天齊也被人拍了兩張，一張是他那天求顧笙算卦，所以猛拍門喊顧笙的時候，還有一張就是兩人在房間算完卦，孟天齊匆匆離開的時候。
其實那幾張圖，一般人來看，也不會想出那麼複雜的戲碼。而且顧笙本人在普通人眼裡也沒有什麼名氣，所以根本沒人關心她怎麼怎麼樣才對。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件事里有王嘉。
王嘉雖然不算明星，但他年輕，有才華，名氣大，之前拍的好幾部電影都叫好又叫座兒，本人長得也不差，算是導演圈力比較容易被YY的人之一了。
而且這個圈子，導演和女明星，為了角色做的那些幕後交易，大家都心知肚明。當年王嘉剛剛火起來的時候，就有人看他不爽，想抓點他的小辮子給他製造醜聞，但因為他沉迷於拍戲，對女人反而不怎麼感興趣，所以一直沒有成功。
再然後，就等來了今天這個消息。
這件事如果只是自然發酵的話，應該不能鬧這麼大的。
顧笙微微蹙眉，心裡嘀咕著，那兩個女人見她這樣子，猜她應該是看到了，乾脆一唱一和的奚落起來，「現在的女生啊，一點都不知道自愛，成天不是勾搭這個就是勾搭那個，當了□□又不想讓人說，呵呵！」
「誰說不是呢！我最討厭那些一腳踏兩船的人了，渣男渣女，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顧笙本來在想自己的事情，冷不丁的就被兩人奚落了一番，又聽到什麼渣男渣女言論，忍不住挑了挑眉。
「我就跟你們不一樣，我不僅討厭渣男渣女，我還討厭嘴賤的人。」
兩女生一下子被她罵懵了，等反應過來，臉瞬間燒紅，不過不是羞的，是氣的。
「你說誰嘴賤呢？你是沒看見評論里都怎麼罵你吧？一腳踏兩船還怕人說了是不是？」
顧笙瞥她，「你看見了？」
「什麼？」之前那女生還想罵，沒想到顧笙卻接了一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一腳踏兩船，不過是憑著幾張照片而已，你親眼看見了？」
女生被她問愣了，她旁邊那女生立馬戳了戳她，讓她算了。
剛好，這時電梯在五樓停下了，門打開，上來一個人，一看見顧笙，臉上瞬間帶了笑意，有點恭敬道:「哎！顧大師，什麼時候回京都的？怎麼都不通知一聲，來劇組看看啊！」
電梯里另外兩個女生傻眼了，沒想到五樓上來的人，居然會是她們剛剛還在討論的對象，王嘉導演。
她們看到王嘉上來，本來是想看他和顧笙撕逼的，再講點過去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結果王嘉一上來，那態度，好的很，哪有半點被綠的樣子？
哪個男人被綠了再相見，還能有這態度，那可真是窩囊到地底了。王嘉顯然不可能是這種人。
其實這時候，兩個女生已經在懷疑微博上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屬實了，結果下一秒，她們就看見顧笙一臉高冷，對著王嘉淡淡的「嗯」了一聲。
王導一大串話就換來一句嗯？這女人也太隨意了點吧？她知不知道王導很有名氣的？家裡也很有錢的？脾氣也不太好的？
顯然，這一切，顧笙都是知道的，但她還是只應了一聲。
王嘉卻完全沒有覺得不對，彷彿一切就應該是這樣的樣子，他要去的是六樓，所以兩句話的功夫就到了。
離開電梯的時候，他才忽然一拍頭，「差點忘記了，顧大師，上次你不是說喜歡吃糕點么？後來清淺特意做了不少，給你留著了，既然你還住這兒，那一會兒我下去就跟她說一聲。」
顧笙聽到糕點，眉眼間才有了點點笑意，她點點頭，「好，我晚上去找她。」
王嘉隨意的比了個手勢，就趕緊忙自己的事去了。
電梯門再次合上，直上八樓，一直等到顧笙離開電梯，那兩個女生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空氣都是凝固的，彷彿有「啪啪」的爆破聲，在不遺餘力的拍打兩人的臉。
顧笙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下載了一個微博。
雖然她平時不怎麼玩微博，對那些八卦也沒有興趣，但不代表她可以放任自己的不實消息被人放到上面，成為利用的武器，別人的飯後談資。
她剛剛其實遷怒王嘉了，但王嘉表現得卻沒有半分異常，應該是還不知道這件事。畢竟他身為一個導演，每天都很忙，也說不定是對此沒有什麼興趣，所以才不怎麼關注。
至於孟天齊，他之前差不多都被顧笙拉入黑名單了，顧笙實在不喜歡他的性格，所以也不想找他來幫忙。
正好這時，微博下載好了，她把關鍵詞放上去一搜，就看到跳出了好多條微博。
顧笙隨便挑了一條，看到裡面的評論，多數是在罵她一腳踏兩船。
——呵呵！勾搭上了王嘉導演還不夠，還要在同一間房勾搭別的男人，也不怕人撞見。
——話不多說，就一個詞，賤！
——說不定是勾搭了王嘉之後發現並沒有嫁入豪門的機會，所以才想轉手又勾搭一個備著[邪惡笑臉]
——哇！樓上真相！
——真這樣的話，這女的也太賤了吧？
——哎哎！開個房而已，大家別想多，頂多就睡一覺，沒感情的。
——樓上你是被綠了吧？看的這麼開？
當然也有部分質疑者，不過對比起渣女言論，這些聲音就很微乎其微了。
——人家也沒說是男女朋友啊！都在那兒抱打不平個什麼勁兒？
——就是，王嘉自己都沒發聲了，他的粉絲就跟惡狗一樣到處咬人。
——呵呵！樓上嘴臭，死全家！
——老子就咬人怎麼了？做的出這種事還怕被咬？
——話說那女的也不是娛樂圈的吧？沒必要攀上王。
——王除了是導演，還是豪門呢！為啥不是明星就不能攀
——恕我直言，樓里全是傻逼！
這件事本來是對家為了往王嘉身上倒黑料，才一直讓它發酵著。但顯然他們也沒想到，王嘉的粉絲居然這樣自帶濾鏡，愣是硬生生的把自己大大摘了出來，全變成了顧笙一個人的不是，腳踩兩條船。
顧笙瀏覽著這些評論，眸子里毫無波瀾。只是突然關起手機，腦海里過濾了一遍那些罵人的詞，然後皺起眉，不太開心。
這罵的，也太難聽了。
她準備打個電話，問問傅景那天說的是不是這件事。但手機一解鎖，出來的就是之前那個微博頁面，然後上面一大片全成了白色。
手機上只剩下一片重複的字樣，顯示——此微博已被刪除。
顧笙:「……？？？」
————————
顧笙捏著手機，百思不得其解。打電話問了幾個人，卻發現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尤其是齊晟，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語氣都冷了半個度，「有人這樣編排你？」
顧笙一聽，就知道這件事多半也不是他處理的，因為他壓根不知道。但她之前已經給王嘉等人都打過電話了，他們也都說還不清楚這個事兒。
唯一知情的，就是傅景，但他之前就想幫顧笙了，錢都已經掏出來了，圍脖方面卻不答應，好像是有更厲害的人看著，不讓撤掉。
顧笙想著這些，一時沒接話。
電話里響起疑問聲，「顧笙？」
顧笙反應過來，應道:「嗯，沒事，已經被撤掉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誰撤掉的。」
「那好，這件事你不必擔心，我會想辦法找出來的。」
顧笙當然不擔心，她只是有點奇怪而已，此時應了一聲，就要掛電話，忽然聽到那邊有人說道:「齊大師，那個，依您看，我這邊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顧笙忽然挑眉，這人的聲音，有點耳熟。
而遠在京都另一邊的空包廂里，齊晟原本聽著電話，慢慢舒緩下來的表情，就在這人開口的一瞬間，又重新凝固起來。
他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站起身，走到窗邊去接電話，就聽顧笙道:「那邊問題嚴重嗎？」
齊晟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不嚴重的，話到嘴邊，卻突然轉了個彎。
他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既沒說嚴重，也沒說不嚴重，只是那語氣篤定。顧笙一聽，也樂呵了。
「那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過去看看？」
齊晟迅速把地址發了過去，顯示發送成功的剎那，他再也忍不住，臉上生出點點笑意來。
一旁站著的羅老闆看見他板著臉走到窗邊，說了沒兩句，忽然臉色就柔和了下來，彷彿突然多雲轉晴。掛了電話之後，還特意審視了一番自己的著裝，把那本來就沒有絲毫褶皺的西裝角拉的筆直。
羅老闆:「……」
真是信了他的邪！
羅老闆試探著開口，「齊大師？」
「稍等，酒店的問題，我一時半會兒不能解決，但我已經預約了另外一位大師，她會來幫你。」
羅老闆都要翻白眼了，剛剛他可不是這麼說的呢！
說好的只是風水問題，改變一下擺放位置就可以了呢？
但現在是他有求於齊晟，所以他也不能說什麼，只能等著看齊晟怎麼辦？
反正不管他怎麼折騰，最後也總得把這事搞定，不然就是落了他玄學世家的名頭，這種事情，怕是齊家家主都不會同意。
羅老闆心裡打著小算盤，顧笙已經打上車了，報了個地址，這個時間剛好不怎麼堵車，所以很快就到了附近。
從車上下來，她一眼就看見了這個酒店，共就層，外面看著僅僅現代化，進去了才發現是高調奢華，一眼過去全是金碧輝煌，可以看出老闆的品味。
不過有人就是好這口，顧笙進去的時候直接報了齊晟的名字，樓下的前台已經得到過囑咐，所以聽見她報名字，沒有絲毫異議的把人帶了上來。
上樓的時候，顧笙就發現了，這個酒店的有些擺飾有些問題，門口擺放著黃金招財貓，本來有招財的功效，但酒店內兩角修了旋轉式樓梯，本來是看起來不錯的裝潢，可樓梯互相纏繞，又在大門對角處，蓋住了酒店的財位，所以難得發財。
當然，這只是最直觀的，像其他地方，她得看了才知道。
只是，如果只是這樣的小事情，沒道理齊晟會說嚴重。
顧笙有點摸不著頭腦。
按照前台的指引，來到八樓，出了電梯，顧笙發現這裡似乎整層樓都安安靜靜的，不知道是老闆不讓人上來，還是酒店客太少的緣故。
前台告訴她包廂房間號，就下去了。顧笙按著房間號，找到包廂門口，正準備扭動門把，忽然聽到裡面在說話。
「哈！齊大師，追女人嘛，其實只要你錢和卡都給她了，包包隨意買，手機配最新的，拉出去逛街，要什麼買什麼，豪車別墅都備齊，還有什麼是拿不下的？估計晚上就能嘿嘿嘿……」
羅老闆也不知道怎麼就跟他聊起了這個話題，越說越得意，儼然就是各中老手的樣子。
齊晟沒有阻止他，本來是想看看他能不能說出什麼值得採納的意見，結果現實是他越聽越皺眉。
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輕易看不出喜怒，羅老闆還要再說，就聽他道:「別說了，她不是這種人。」
這時，門把忽然被人扭動，門緩緩推開，包廂里兩人的視線瞬間移過來，皆是一愣。
齊晟最先反應過來，看著站在門邊的小姑娘，「顧笙？」
顧笙站在門邊，看著他們笑笑，「羅老闆，別來無恙。」
羅老闆盯著兩人，嘴角的笑不知道多勉強了。也幸好他是商場老妖精，臉皮厚，能藏事，眼看齊晟看他的表情變得奇怪，他馬上變了張臉，笑嘻嘻的和顧笙打招呼。
「上次在豐市見過顧小姐，沒想到這麼快就再見了哈哈！」
羅老闆話是這麼說，看顧笙的眼神卻似乎在暗示，他們上次見面就是豐市讓顧笙少說不該說的話。
顧笙要真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可能就受他這個威脅了。可惜，今天，她就是沖著這個羅老闆過來的，所以當然是要拆檯子。
她本來就是個記仇的人，懷疑她其他的都沒問題，質疑她的能力，那絕對是會被她記住的。
當時這羅老闆要只是不想買她的法器也就算了，她也不是那種強買強賣的人，更何況，顧笙出手的東西還真不愁賣不出去。只是當時這羅老闆不該字裡行間都擺明了對她的瞧不起，覺得她製作的法器就像一個笑話。
這些本來也不值得顧笙專門找他為難，可誰讓今天她偏偏就閑，這羅老闆又偏偏撞上來了呢？
她顧笙，不講道理，不吃這個虧。
「羅老闆記性不好，我之前還向你出售過法器，只是羅老闆看不上而已。」
羅老闆沒想到她這麼不給面子，僵著臉解釋，「不是那回事，我那不是……也不了解行情么？」
齊晟眸中微冷，沒想到還有這回事兒。
不過顯然，這個羅老闆是真的不夠了解行情。或者說，他了解的玄學界太過邊緣，裡面的重大變動，根本沒有人會告訴他。
所以，他也就不知道，自己之前得罪顧笙，在以後會多麼讓他後悔。
「原來羅老闆是不了解行情，那現在了解了？」
羅老闆哪還能說不了解，看齊晟這麼護著她呢，之前還和自己聊追女生，擺明了這小姑娘就是齊大師的心頭好，他可不敢得罪，於是只能僵著臉笑，「了解了解。」
「那今天酒店這活兒，不如就換給我接？」
羅老闆一聽，「這、這……」
這了兩句，卻看見齊晟並無異議的表情，忽然停了拒絕的心思。
羅老闆在心裡打著小算盤，現在拒絕肯定是要得罪齊晟的，但如果不拒絕，齊晟應該也不會完全由著她胡來，說不準就是他用這招追到了女孩子，到時候自己還是他的恩人了。
羅老闆最後還是同意了，而他同意之後，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完全就特么是錯誤的。
齊晟哪裡會阻止顧笙，他完全就是跟著顧笙一團亂來，把他酒店裡擺好的裝潢搬來搬去的。
「酒店中心的樓梯也不成，堵住了財門，客人根本不願意進來。換樓梯是不現實，門可以封了，換個更好的方向。」
羅老闆瞪大了眼，「哎哎！」
看完了大門，顧笙又把廁所什麼的都看了一遍，每個房間的衛生間位置要注意，絕對不能在樓下的廚房等地上方，不然容易出食品問題。
還有一些小問題，顧笙也都指出來了。
羅老闆看著她隨便幾句，自己酒店那就是一番大的改動，心裡簡直在滴血。偏偏顧笙還讓他出一百萬當看風水的錢。
羅老闆都要吐血了，他努力的撐著，望了齊晟一眼，發現齊晟只看著顧笙，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羅老闆覺得自己要吐第二口血了。
最後他咬著牙，才付給顧笙一百萬，臨走的時候，還是不忍心讓這一百萬打水漂，抓著齊晟問了兩句，「齊大師，你還有什麼其他的建議嗎？」
哪知道齊晟聽了這話，卻皺起眉頭，認真的告訴他，「你聽顧大師的，酒店修改成功，三天之內必有好運。」
羅老闆半信半疑，最後捨不得一百萬，又出於對齊晟的相信，還是把酒店給改了。
當天下午開始動工，由於急著見效果，他找了不少人一起開工，速度快的緊。
與他相反的，大概就是顧笙了。
此刻的顧笙，正側躺在沙發上，看著手機消息顯示的一百萬轉賬，心情不錯。
她看風水與別人不同，別人一般是難的活兒多收，簡單的活兒收的少。到了顧笙這兒，就是看的順眼的收的少，看不順眼死里坑，管它活兒簡單還是容易。
隨意的很！
而且，這回她的目的也不僅僅是在錢財上膈應羅老闆，而是要給他看看自己的真實水平。
至於為什麼？
她相信等羅老闆抱著煎熬等待裝修成功，實力驗證她的水平之後，再回想起曾經拒絕自己的場景，應該會很有意思。
沒錯，就是這麼的壞。
顧笙邪惡了勾了勾嘴角，手裡拿著的手機一陣震動。
趙宇來電。
顧笙揚了揚眉，趙宇不是才走，又有什麼事找自己？
心裡嘀咕著，手指輕輕一點，就接通了電話。
對面的趙宇聲音顫抖，「顧大師，不好了，羅翔好像是中邪了。」
聽到羅翔的名字，顧笙先是覺得有點耳熟，然後才想起之前在酒店見過，那人對她很不客氣。今天下午的時候，趙宇不是還接了個電話，說他跳樓了？
顧笙覺得奇怪，就直接問了出來，「他不是跳樓了？」
「他是跳樓了，但沒有死，而且現在、他整個人都變得很奇怪，他剛剛居然想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