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女大學生失蹤案
「伍樊,這是個大案要案,國家非常重視,已經派出專案組到光州督辦。為了接你的電話,我剛從會議室出來,今夜只怕要通宵研究案情。既然你有發現,我求你,儘快到省廳這邊和我會合,我都快要被這個案子逼瘋了。」
半晌,宣楊柳焦慮的聲音才傳了過來,顯然,她剛才是在會議室中開會,不方便說話。
「好,我立即過去,女人可不能熬夜,否則容易衰老,什麼化妝品補品都沒用,你等著。」
伍樊一聽,宣楊柳都要通宵辦案,於心不忍,立即出門,打了一輛計程車,趕往省公安廳。
二十分鐘后,伍樊已經到了省廳門口,宣楊柳正在那裡等候,一見伍樊下車,立即拉上他進了大院,往一棟燈火通明的大樓走去。
「楊柳,你立即叫一隊人馬,跟我去查找囚禁女大學生的地下室就行了,還要搞什麼,你現在帶我去哪裡?」伍樊問道。
「嗨,急也沒用,這個案子不是我可以指揮的,省里的刑偵專家都還在分析案情,總局領導親自坐鎮指揮,哪裡輪得到我說話。你既然有了發現,一起去會議室,和專家領導們說一說,最好馬上解決問題,破了案子,我也好回去睡兩日大覺。」
宣楊柳腳步匆匆,硬拉著伍樊上了三樓,進入一間大會議室。
一張橢圓形的大會議桌兩邊,坐滿了眾多男女警官,老的年輕的都有,一些身穿便服的中年人,反而有領導風範,級別必然不低。
所有人都望向牆上的大屏幕,上面翻過一頁頁資料和監控畫面,圖片。
「宣局長,你慌裡慌張的做什麼,還帶一個後生仔闖進來。」一個臉色黝黑,身穿便衣,年齡在六十歲上下的男子喝道。
「首長,這位伍樊以前幫我們破過案,他說對女大學生失蹤案有一點發現。」宣楊柳不敢將話說滿,措辭上沒有用伍樊的「重要發現」一詞。
「哦,那你說說,有什麼發現?」另一位領導模樣,板寸頭髮的中年男子急切問道。
沒人招呼入座,伍樊就站在會議桌的一角,斜對著整張桌子,宣楊柳陪伍樊站在一邊,沒有回到原位。
「能不能調出光州地圖,我可以指出,囚禁女大學生的可能地點。」伍樊見場面大,唯有強自鎮定道。
一名操控電腦主機的年輕警官,立即調出光州地圖,在大屏幕上顯示了出來。
會議室安靜下來,眾目睽睽之下,伍樊走到屏幕前,在地圖上用手指比劃了一下,畫了一個小圈,道:「根據我的調查和判斷,失蹤女大學生極有可能被囚禁在這一帶,範圍很小,方圓不超過兩公里。」
隨後,伍樊回到了原先站立的位置,等候與會人員的意見。
「請問,你的依據是什麼?」面色黝黑的老者問道。
宣楊柳在一旁低聲道:「他是華夏國最有名的刑偵專家,督辦組的組長。」
伍樊早已料到有此一問,但他還是不好回答,總不能說自己通過查詢聯網電腦和監控主機發現的,比天網監控系統還牛比。
「我聽宣局長聊過這個案子,因為她認可我的追蹤能力,所以,我按照嫌犯的生活軌跡,走了一圈,發現了這個地方最為可疑。」
伍樊只有如此回答,他可不管別人信不信,一副天高雲淡的模樣,抱著反正我是信了的態度。
「哈哈,我們光州最強大的刑偵力量,還有國家督導組的刑偵專家協助,都還沒有鎖定可疑地點,你一個人無憑無據,畫一個圈,就要我們去搜查,浪費了人力不說,浪費了時間,那是人命關天啊!小夥子。」板寸頭髮領導聲如洪鐘道。
「就是,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李子強已經羈押了十多日,他自知案發必然要被槍斃,死活都不肯開口,被他囚禁的女大學生,沒有了食物供應,命在旦夕。」一名青年警官厲聲道。
「這個伍樊我聽說過,好像有一手絕技,叫什麼天才來著?」一名光州警方的領導道。
「他是一名天才黑客,以前有兩起大案,他都協助了警方,發揮了巨大作用。」宣楊柳趕緊解釋起來。
「我建議,相信他一次,那些失蹤者需要儘快找到,緊急救治。」一名中年警官,也聽宣楊柳提過伍樊,開口道。
「好吧,既然現在也分析不出結果,我們立即採取行動,伍樊帶路,協助追查。」板寸頭髮中年男道。
「慢,我們通過天網監控系統,都沒有發現什麼,就憑他一句話,你們就盲目相信他,浪費警力,浪費救人的時機,你們誰能承擔這個責任?」黑臉督導組組長森然道。
「首長,我們也是救人心切,就讓我們冒一次險,相信這個小夥子一次。」板寸頭髮領導站了起來,下定決心道。
「哦,你來承擔這個責任?」黑臉組長沉聲問道。
「我願意承擔!」
「我也願意承擔!」
「我也是!」
五六個光州警方的警官,都紛紛站了起來,他們其實都不是因為相信伍樊,而是想通過行動,儘快給失蹤女大學生的家屬一個交代。
各大電視台的輪番播報,報紙的連篇累牘,社會輿論鼎沸,壓力山大,為了光州警界的榮譽,做一次無用功,好過坐在這裡分析案情。
「好,我跟你們一起去,如果我錯了,立即道歉,立即走人回燕京!我就不信,破案難道是兒戲。」黑臉組長站了起來,鼻孔了噴出冷氣,冷笑道。
兵貴神速,軍令如山倒,伍樊跟隨宣楊柳到大院時,一隊警車已經啟動,警笛聲此起彼伏。
宣楊柳的警車開出了大門,領頭駛往伍樊指示的目標地點,一輛輛警車閃爍著車燈,警笛嗚嗚作響,陣勢龐大,立即出發,趁夜行動。
李子強已被羈押半個月,必須儘快解救出被他囚禁的女大學生,她們長時間得不到給養,說不定都已經餓死了。
隨後而來的,還有光州各大電視台的採訪直播車,各大報紙的眾多記者。
此刻,電視機前的觀眾已經看見了警方解救行動的現場直播,連續七八個女大學生失蹤案,牽動了全城千萬老百姓的心。
一抵達目標地點,伍樊立即跳下了車,啟動了夜視之能。跟隨來的十多輛警車立即分散開來,熄火停車。眾多荷槍實彈的警察如臨大敵,下車后一邊警戒,一邊呈扇形跟隨伍樊的腳步前進。
會議室開會的眾多警官和領導,包括督導組組長在內,都站在入口處,嚴陣以待。
這是一片荒廢的廠區,伍樊信步向各個方向走動,釋放出魄力查探,這個地方如果有地下室,以他幾十米的魄力抵達距離,應該很快就能探查出來。
「有什麼發現?」宣楊柳一身警察制服,緊緊跟隨在伍樊身後,問道。
「不用緊張,很快就有發現,不過,這麼多電視台和報紙的記者到來,可不能將我推到前台,免得我的仇家知曉我在做什麼事,了解我的行蹤。」伍樊想起了燕京的陸家,故而道。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也會向領導說明一下。」宣楊柳道,她相信伍樊追蹤的異能,而警方對於如此大案,老百姓關心,上層領導重視,因此公開了警方行動,有現場直播更顯警民一家親的優良傳統。
這也是警方辦事的慣例,重大事務必須公開透明,同時也是為了提升警方的形象,讓老百姓了解到警方辛苦做事,一心為民。
伍樊東南西北,穿梭在各棟廢棄的廠房之間,眾多警察疲於奔命,但毫無怨言。
這片廠區根本沒有地下室,所有地方都進去探查過,但毫無發現。
伍樊回到了起點,舉目四望,他越來越相信,失蹤者必然被關押在此地。剛才的查探,老是關注地下室,而不是探測人類的氣息,顯然是不對的。
「主人,我已經感應到了人類瀕死的氣息,方向是三點鐘。」風月寶鑒粗獷的嗓音提示道。
沒錯,伍樊心下大喜,之前是和宣楊柳一樣,被韋保山材料上記錄的地下室一詞誤導了,改變探查方向,必有收穫!
「哼,我說了吧,這事很不靠譜,組長四十年的刑偵經驗,還是值得相信的。」一名來自燕京的督導組成員,搖頭冷笑道。
「組長破過大案要案,疑難案件無數,更不要說追蹤悍匪,解救人質這些,立下多少奇功。如果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還不是干刑偵工作的,就能破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另一個中年組員道。
「也不要將我吹噓成神探,但光州警方這一次的行動,很令我失望。」黑臉組長搖了搖頭,眼望不遠處的伍樊,一臉鄙夷。
靚麗的電視台記者,正在對著話筒,面對攝像機熱烈地播報:「各位觀眾,警方出動大批警力,已經搜索過一遍,目前還沒有發現可疑之處,相信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必然會發現蛛絲馬跡,將可惡的犯罪分子一網打盡。失蹤的八個女大學生,她們是生是死,牽動著所有光州市民的心,讓我們為她們的平安歸來,一起祈禱。」
三點鐘方向,是一座巨大的庫房,分隔成一個個區域,往裡面要穿過一道又一道的大鐵門,最後到了盡頭,無路可走。伍樊已經探查過一遍,沒有發現有地下室。
伍樊再次走向庫房,進去之後,加快了腳步,一路探測過去。一直到達最裡面,剩下的是一間廢棄的冷庫。
明顯,冷庫沒有啟動電源,因為在門口沒有感受到一絲冷氣。更明顯的是,伍樊釋放出來的魄力,已經感應到了人類的氣息。
伍樊一手抓住鋼門把手,嘭地一聲,強力扭開了門鎖,打開了大門。
映入眼帘的,是一幕觸目驚心的景象,伍樊目瞪口呆,愣在當地。宣楊柳打著手電筒,開啟了照明開關,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一隊警察在後,魚貫闖入,看見眼前的景象時,手足無措。
只見寬敞的冷庫內,擺放了七八個不鏽鋼籠子,裡面囚禁的不是兇悍的野獸,而是七八個一絲不掛的少女,她們都餓得奄奄一息。
伍樊反應過來,掉頭出了門,其他警察一個個回過神,爭先恐後地跑了出去。
宣楊柳退到門外,用對講機請求支援,說發現了被囚禁的少女,已經昏迷,召喚隨行的救護車,緊急處理,送往醫院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