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囂張的大少認罪
「好，乾杯！」一些人紛紛站起身來。幾個青年望向伍樊的眼神，多了一絲揶揄之色，流露出好戲在後頭的意味。
不多時，顏心慧的手機鈴聲響起，她離席到無人處接聽電話。回來后，伍樊見她神色陰晴不定，面色凝重，問她是不是有事，她搖頭不語。
酒到酣處，席上的青年男女，談天更是熱烈。尤其名媛曹娥妃將眾多明星的隱秘之事，誰誰和哪個女模出軌，誰誰有幾個私生子，哪些人一起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舉行了一個非常開放的派對，各種亂七八糟的爛事，說個沒完。
女明星徐玉蓉有一點魂不守舍，她抬頭挺胸，搔首弄姿，頻頻向伍樊拋來媚眼，伍樊假裝不知。顏心慧看在眼裡，用腳踢了踢伍樊，翹一下雪白的下巴，暗示有人向他放電，青睞於他。
「我本人有潔癖，不喜歡公共廁所。」伍樊靠近顏心慧的耳邊，低聲道。
顏心慧一聽，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伸手擰了一下伍樊的耳朵，說道：「你真壞！」
「彭方，你搞什麼名堂，在這裡胡天胡地。」
一聲洪亮的嗓音傳來，酒桌上的嘈雜談笑聲戛然而止。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前一後兩個人，氣度不凡地邁步而來。
前面的漢子略年輕，上身穿一件夾克，雖然顯得土氣，但不怒自威的派頭，顯然是久歷官場，揮斥方遒中磨練出來的。
「卞老。」伍樊看見後面的老者，正是靖安門的掌門卞老，於是趕緊站了起來，拱手作揖。
顏心慧趕緊離座，迎上卞老，低低地叫了一聲「掌門」。卞老冷哼一聲，似乎在責怪顏心慧不該找借口脫離靖安門。顏心慧局促不安，臉皮通紅。
「大哥，護國聖師呢？」彭方離席迎向前頭的漢子，一臉期待道。
「護國聖師是你隨便見的嗎？你問卞老去。」那漢子瞪彭方一眼，怒道。
「卞老，怎麼驚動你來了。」彭方兀自一臉得意，拍了拍卞老的肩膀，顯得頗為親熱道。
卞老一言不發，臉色陰沉得嚇人，他掃視一圈后，只是望了伍樊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你個混球，你還沒有說，為什麼要見護國聖師！」彭方的大哥聲色俱厲，盯著彭方道。
「大哥，這個嶺南來的小子，身手了得，連黃道長都不是他的對手，我想請護國聖師來，滅一滅他的威風。」彭方被他大哥一罵，心知可能闖了大禍，有點慌張，於是手指伍樊，將前因後果道出，以求他大哥消氣。
「哎喲，你還挺能的，小子來小子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不睜開狗眼看看，你要對付的人是誰？！」彭方的大哥暴怒，話音剛落，揚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抽去。
「啪——」
彭方耳中轟鳴，原地轉了兩圈，方才站穩，一手摸著火辣辣的臉頰，委屈地望向他大哥。
「打錯你了嗎？啊？」彭大哥咬牙切齒，雙眼一瞪，一腳踢向彭方。彭方哎喲一聲，跪倒在地，在眾人面前被他大哥如此教訓，彭方是感覺顏面盡失。
這位氣勢洶洶的彭大哥，上前幾步，站在伍樊面前，低頭鞠躬，換了溫和的口氣道：「伍聖師，我這個弟弟不成才，萬望伍聖師大人不計小人過，他無知冒犯了你，請不要放在心上。」
護國聖師是華夏國核威懾力量一般的存在，如果惹火了人家，整個家族被人家連根滅掉，都不會泛起一點漣漪。彭方的大哥心知肚明，就算要他在伍樊面前下跪，他也將毫不猶豫。
這一幕，讓酒席上的所有人再次目瞪口呆。彭方的大哥是誰，除了伍樊外，在座所有人都一清二楚，那是大將級別的存在。何況，彭家的背景，還遠遠不限於此。
而此刻，彭方的大哥卻恭謹地低頭向伍樊認錯，像一個犯了事的小學生，在嚴厲的老師面前一樣。
他剛剛稱呼伍樊什麼？伍聖師，他是聖師，莫非就是護國聖師？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伍樊身上，都一臉震驚，一個一個張大了口，久久合不攏。
彭方打了一個電話，要請護國聖師來，對付伍樊這個護國聖師？
而護國聖師向來只有一個，讓他自己打自己？
這不是鬧了一出笑話？
可是伍樊哪裡像一個護國聖師，不過，聽說新任護國聖師，是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年輕人，而伍樊正好從嶺南大學畢業不久，而且從嶺南到來。
幾個呼吸時間，在座的眾人轉過了無數念頭。
「算了，小事一樁，不必動怒。」伍樊一臉淡然道。
「爬過來，向護國聖師請罪。」彭大哥轉頭喝道。
彭方早已面無人色，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聽到呼喝，乖乖地爬了過去，在伍樊面前，連連磕頭。
「伍聖師，我罪該萬死，我豬狗不如，有眼不識泰山，請你饒恕！」彭方帶著哭腔懇求，似乎下一刻，他的家族就將大難臨頭。他曾聽人傳言，護國聖師一揮手，就能讓千軍萬馬灰飛煙滅。
其他兩名京城四少之一，李銳之外，張潭和何洋敏，以及各個富貴子弟，眼見如此情形，也已是嚇得面無人色，有的腿一軟，癱倒在地，有的跪了下來，向伍樊懇求原諒。
十多個鶯鶯燕燕的美女，花容失色，都癱軟在座椅上，大氣不敢出。名媛曹娥妃的旗袍凌亂，不知什麼時候深V歪了，將右邊整個奶子，都露了出來，白慘慘的中間ru暈，如鑲嵌上的一個漆黑銅錢，有點嚇人。
一線女明星徐玉蓉，早已收起了顧盼多情的神采，秋波流轉的雙眸變得獃滯，滿是驚懼，如被暴風雨驚嚇的小鳥一般，縮在椅子上。
顏心慧也萬萬想不到，伍樊離開盤古淚短短兩三日，竟然搖身一變，就成了護國聖師。她站在卞老身邊，一雙妙目凝視著伍樊俊美的臉龐，似乎他是一個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
傅大少在京城人脈寬泛，吃過大茶飯，見過大世面，但今日的所見所聞，還是超出了他的認知。伍樊是一個鑒定古董的天才，他還是一顆冉冉升起的科學巨星，傅大少也已經了解，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如今還是高高在上的護國聖師，一個只能仰望的神人。而他自己，居然和這樣的神人相識，有了交集，實在有如做夢。
錢雨山的震撼，和顏心智一樣，但錢雨山想不通的是，一個能在物理學上，有高深造詣的人，竟然在修道上也能達到高深的境界，功夫實力驚人，已貴為護國聖師。
這很不合常理，即使用天才來解釋，也還是不通，只能用妖孽來形容。
顏心智本來認為，妹妹心慧和這個小夥子拍拖，必然沒有結果，因為伍樊是沒有背景的人，家人必然反對。但現在，他還是不看好心慧和伍樊戀愛的前景，因為差距還是太遠，一個天一個地，伍樊高高在上。
婚姻應該門當戶對，這是數千年來的實踐經驗，而實踐出真知。
西方強國無一例外，都有大能之人坐鎮。米國不列顛國，都是由一名法力高強的大魔法師鎮國。西伯牙國土火雞國請不到厲害的魔法師，甚至從世界各地搜羅到具有神力的巫師，許以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尊為護國法師，而倭國努力將忍者進化，選擇其中的最強者作為鎮國利器。
華夏國若是沒有護國聖師，只怕早已被西方列強再次侵略，瓜分蠶食乾淨。核武器畢竟殺傷力過大，核戰一旦開啟，地球就將變成人間地獄，因此各國早已簽訂核不擴散條約，核武器並沒有實際意義。反而，擁有一個神通廣大的護國聖師，行事機動，破壞力僅次於核武器，再好不過。
了解了護國聖師的作用，就不難理解彭方兄弟二人面對伍樊的態度。
「我已經說了，不會計較此事，起來吧！」伍樊再次開口道。先前還不可一世的彭方，在伍樊面前嚇成這樣，給伍樊帶來了一絲快感，但他意識到之後，立即告誡自己，萬不可濫用權力。
彭方踉蹌地站立起來，向伍樊點頭哈腰，彭大哥拉著彭方，百般感謝而去。卞老見事情已了，也向伍樊告辭，並叮囑了顏心慧幾句，要她做好服務工作。
「錢所長，你跟我去酒店詳談吧。」伍樊也無心留在會所，說罷，示意李銳和顏心慧出門。
會所門外，傅大少和顏心智都識趣地告辭離去。李銳叫了車將伍樊顏心慧和錢雨山送到了酒店，便自行離去。
顏心慧見伍樊二人在套房客廳中談論物理學，聽不下去，出去找卞老解釋她為何不再回到組織中一事。
「米國早已研發出來，比薩特系統更加靈敏可靠的偵測攔截系統，這一點，我們是非常清楚的，至於他們部署在什麼地方，是其他部門應該偵察的事。作為我們高能武器研究所，立了一個項目，就是如何將威力最大的常規導彈，經過能量轉化，使之不能被偵測到，突然打到米國本土。這樣一來，米國的攔截系統，就成了擺設。」錢雨山道。
「而你其中的一篇論文，研究的正是能量轉化問題，所以我苦苦尋找你，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錢雨山飲了一口茶，繼續道。
「我已經完全明白你的意思，可惜我剛剛從嶺南大學畢業，平時也忙，哪裡有時間幫你呢，我只能給你一些提示。」伍樊若有所思道。
「不行，伍聖師，你明日不能走，我還要帶你去參觀我們研究所，你得指導指導我們。」錢雨山一臉熱切道。
「我機票已經訂好了，不騙你，我的時間真的很緊張。」伍樊雙手一攤道。
「機票錢和你在京城期間的所有花銷，我們研究所都給你報銷，伍聖師務必留下幾日，我們不能沒有你。」錢雨山神色堅定道。
「其實，我可以去摧毀他們的導彈攔截系統，並不需要研發出更先進的導彈，打破攔截系統的防禦。最近，我和剛剛離開的那位顏心慧女特工，就是在南海邊沿，摧毀了他們部署在無名島下的神力天幕系統，粉碎了他們威脅我們華夏國的陰謀。」伍樊道。
「你們為我們華夏國立下了大功，值得表揚。米國的先進系統發現了就好辦，確實可以由伍聖師出馬，一下子就可以搞定，問題是沒有發現的呢。所以，打掉米國的盾，是一條路，但我們不能放棄研製鋒利的矛，道理擺在那裡。」錢雨山仍然據理力爭。
「這麼說，你的理想，就是研製出無堅不摧的導彈，讓帝國ll主義聞風喪膽？」伍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