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狠
寂靜的夜幕下,有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在注視著發生的一切。
另一邊,收到消息的曹厚雲氣急敗壞,想到正是約定的日子,這段時間也算是風平浪靜,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麵了。看來,是時候把這利害關係理清楚了。
來到密室,不同於以往的悠閑散漫狀態,現在兩個人認真而嚴肅地相視而坐。
“你就沒什麽要解釋的嗎?”曹厚雲問。
杜濤看著他,絲毫沒有理虧的樣子,說:“曹宮主眼線眾多,想必已經知道了,何須杜某多言!”
“你這是打草驚蛇,他們會從中看出端疑來的。”曹厚雲向他解釋著其中的厲害。
杜濤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似乎已經不信任他了,“要是能看出端疑早就看出來了,不在乎我這一次。”
“為什麽一定要選在那個地方動手?”
“我隻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
“我看你是想殺人滅口吧!要是歐陽凱死在那裏,勢必被歐陽雄插到你身上。”
“你覺得他還有機會嗎?”一個身中劇毒的人,不過在苦苦掙紮過日子罷了。等到他們一死,他的大仇便得報了。這些年,他始終記得當年杜家被迫害的場景,他要讓歐陽雄,司馬絕,上官凡這三兄弟死無葬身之地。他們肯定不會想到當年有一個小孩從中逃生,並且在這以後會把他們送到地獄。
“你手下那些蠢貨把這件事給搞砸了。經過這件事,他們的警惕心也會高起來。”這些人要是死了還好,要是留有一個活口,想來,以歐陽雄的手段能查到杜濤身上隻是時間問題。
“哈哈,”杜濤大笑,“你到底在擔心什麽,搞死他們不過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你不要草木皆兵了。”
“歐陽雄死後,你便可在朝中一手遮天了,自然不用擔心。”所以,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吧!
“你該知道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要你不給我添亂,到時候,是你的,我一個子兒都不會少了你。”
“一條繩上的螞蚱?當初我們說好的,不會背著對方私自行動。這次你派人到劉家莊去,已經壞了規矩了。”曹厚雲不滿道。
杜濤絲毫不退讓,“我不過是替你的人下手罷了,免得你又損失了得力幹將。”
當初我們不是說好的,江湖上的事情由我出手,你隻要在朝中和歐陽雄那個老匹夫鬥法就成了。現在你的手伸到我的地盤上來,是什麽意思?“分明是不信任我了,曹厚雲心想。
“我什麽意思,你不知道嗎?”杜濤似笑非笑地回答他。
“恐怕你不止是為報仇這麽簡單吧!”曹厚雲心想,說得好聽點,他們兩個叫合作夥伴,但是現在,他明白了,他不過是 杜濤的工具,他有取皇帝而代之的野心,到時候有怎麽會幫助自己呢!很有可能在掃清敵人後,反過頭來鏟除自己,自己難保不會成為下一個歐陽雄。
“我這吃刺殺為什麽沒成功?是因為有人出來搗亂。本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的。”杜濤心裏也窩著火,半路殺出個司馬浩,損失了他幾名大將。
曹厚雲知道他說的是司馬浩,“你懷疑我?”
“懷疑不敢當,你心裏有數就行!”
“好,好,我算是明白了。”曹厚雲心想,此時已經是多說無益了,看來他得回去做準備了。
“曹兄,我們合作這麽多年,你又何必急著走呢?”杜濤假意說。
“杜濤,我們今天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兩都不是什麽好人。”所以,他怎麽能相信這個合作夥伴呢?
“哈哈,還是曹兄了解我。”說著,他拍拍手,密室的牆磚轉動,閃出幾個黑衣帶刀高手。
曹厚雲大驚,不過,也沒有太多慌亂,隻是,此時,為什麽他感到虛軟無力,冷汗直冒?他猛然驚醒,自己中毒了,一點兒內力也是不出來。
“怎麽,曹宮主,感到很難受是吧!”杜濤得意的說。
“你是怎麽下的毒?”曹厚雲不解地問,一進來到現在,他沒碰到什麽東西。
“不知道這些東西能否入得曹宮主的法眼?”“你這裏還有比陸洋更厲害的人?”那得多可怕啊!
杜濤背著手,搖了搖頭,說:“世界上用毒最厲害的人自然是陸洋,隻是對於不懂毒的人來說,稍有這方麵知識的人便是高手了。”杜濤看著曹厚雲虛軟的樣子,感到非常滿意,他繼續說:“你中的是花中毒後,毒粉隨著花香一起吸入體內,一般人不會察覺,等到發現的時候,隻能乖乖束手就擒。”
“原來你早有預謀。”
“我不過是把你用在歐陽雄身上的伎倆在用到你身上罷了。說起來,你可是這方麵的鼻祖啊,我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從你那裏取經而已。”杜濤不緊不慢地說。
“為什麽這麽做?”他這些年幫他鏟除了這麽多的異己,他才能做到當朝宰相的位置,他這是過河拆橋嗎?
杜濤不屑地回答他:“以前你還是一顆有用的妻子,現在你連狗都不如了。”狗還會忠心護主,而他決不允許身邊有一個異心的人的存在,這跟身邊發著一顆定時炸彈一樣讓他很不安。
“哈哈哈。”這下曹厚雲大笑起來,說:“曹某自以為已經都心狠手辣了,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計算的一天,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夠狠,不夠貪。你既然知道我不信任你了,你就該早下手為強。如果你還指望著我幫你一統武林,那不叫貪,叫蠢!不夠狠的那個,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這是他這些年來學到的東西。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曹某輸得心服口服。”
杜濤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說:“給曹宮主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