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 信

  面上冷冷開口。


  「菁姐姐。」顧瑤再次輕笑，像是沒有發現蕭菁菁的不對，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


  跟在她身後的丫鬟看向蕭菁菁，帶著擔心。


  蕭菁菁沒有動，看著顧瑤。


  「菁姐姐怎麼了？」


  顧瑤見狀，輕笑起來。


  蕭菁菁沒有笑，她也笑不起來：「你找我有什麼事？」沒有抽出手，強忍著甩開顧瑤的衝動，一個字一個字，採薇和秋雨站在後面，抬起頭來，看向紫嫣。


  紫嫣帶著丫鬟，點了一下頭，對著郡主行了一禮，沒有多話，怕打擾郡主，她們退到一邊。


  「當然有事，菁姐姐，不然也不會來找菁姐姐。」顧瑤不是沒有發現採薇還有秋雨，她還是輕笑著，目光仔細看了看蕭菁菁，並不在意，又看向紫嫣：「菁姐姐就是這樣待客的嗎？」語氣意味不明。


  她身邊的丫鬟也看了看採薇秋雨，採薇秋雨紫嫣幾個丫鬟感覺到什麼再次抬頭，看著郡主和顧姑娘。


  「你想要我如何待客？」蕭菁菁揮了揮手，知道顧瑤想讓人下去：「你們先下去。」對著採薇和秋雨，她來時交待過她們。


  採薇和秋雨一見，恭敬行了一禮，退了出去，郡主要她們辦的事還沒有辦，她們該去辦了。


  紫嫣和身邊的丫鬟望向郡主。


  蕭菁菁再次揮了一下手，紫嫣和身邊的丫鬟明白郡主也是讓她們下去，她們沒有多說，雖然有些擔憂，還是退了下去。


  顧瑤眼中一閃，跟著她的丫鬟也看著。


  「你也下去吧。」不一會，顧瑤過了一會側過頭，笑著對著身邊的丫鬟。


  「姑娘。」


  丫鬟回過神，想說什麼。


  「去吧，和紫嫣姑娘一起下去。」顧瑤還是笑。


  笑得清麗無雙。


  「是。」


  丫鬟點頭，退了出去，跟著紫嫣退下，凝著她們退下的身影，不久之後，只餘下顧瑤和蕭菁菁。


  兩人對視，眼中各有所思，蕭菁菁平靜，顧瑤微微勾著唇。


  「菁姐姐。」


  顧瑤笑容加深，睥了一眼拉著蕭菁菁的手，心中多了算計。


  「瑤妹妹。」


  蕭菁菁心中再次冷笑一聲，也盯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握著鞭子，居然臨下。


  「菁姐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顧瑤清麗無雙的臉上帶著關切，問著蕭菁菁，像是在擔心，像是真的想替她分擔，和以前一模一樣。


  也許是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顧瑤說的話也不同。


  蕭菁菁目光落在顧瑤清麗無雙關切擔心的臉上，想要看看這張臉底下是什麼樣子，她不知道顧瑤為什麼能這麼不要臉，明明恨她，從頭到尾就恨死她，還能在她的面前裝作若無其事，關心她，一幅姐妹情深的樣子，明明有自己的目的，想要試探，卻半點不露，像是為了關心她。


  上一世是她蠢，如今她想從顧瑤臉上看一看，到底有多不要臉。


  「菁姐姐？」


  顧瑤眸中又閃了閃，見蕭菁菁注視著她，不說話，又開口。


  蕭菁菁冷冷嗯了一聲，盯著她，收回目光。


  「菁姐姐今日怎麼不說話？」顧瑤像是疑惑，笑著問。


  對上顧瑤的目光，蕭菁菁：「你說你有事和我說。」


  「嗯，不過菁姐姐還沒有回答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顧瑤笑著。


  蕭箐箐看著她。


  「看我做什麼？箐姐姐。」顧瑤眼中劃過什麼。


  「我能有什麼事，本郡主很好！還是瑤妹妹想我有什麼事？」


  蕭菁菁覺得自己永遠也學不來顧瑤這樣不要臉，她也不會去學，不想學，就算再是恨，再想報仇，她也不會讓自己成為顧瑤。


  想到這裡，她有些不想意興闌珊。


  「菁姐姐，怎麼這樣說，我是擔心，真的沒有發生什麼？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感覺菁姐姐你像是不願和我親近？」


  顧瑤半真半假的道，觀察著蕭菁菁面色。


  蕭箐箐果然變了。


  「你想多了。」


  蕭菁菁見顧瑤發現了，也不意外，她的改變顧瑤會發現並不奇怪，她不想一下子改變太大，因為她需要查一些事，卻也不願為了目的，學顧瑤。


  「真的是我想多了嗎？為什麼我覺得菁姐姐變了，從那日菁姐姐就不再和我親近。」顧瑤還在說，有些傷心：「菁姐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要是有什麼誤會菁姐姐可以說出來。」


  「沒有誤會！」


  有的只有事實，蕭菁菁道：「你有什麼事，如果沒有——」她再一次道。


  「菁姐姐，你真的變了，我打聽過那日的事想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但什麼也沒有打聽出來，菁姐姐那日到底出了何事，能說一說嗎，你去了哪裡？你當時說君既無心我便休的話是真的嗎？我當時沒信，紀馨那裡我也問過，這幾日有傳言，不知道菁姐姐知道不知道？」


  顧瑤注視著蕭菁菁。


  蕭菁菁不知道上一世的自己為什麼那麼眼瞎，此時卻能輕易看出顧瑤的目的，是因為不再有感情，旁觀者清，所以才能看清？

  顧瑤看起來想要打聽那日她去了哪裡，躲在什麼地方，遇到了什麼，發生了何事。


  是因為她躲開了她的算計？不甘？想打聽清楚，好再次算計她？

  「我什麼地方也沒有去，我在紀二夫人那裡，你應該知道的，我那日說過。」


  「可你不是說過要向紀公子表白嗎？問一問紀公子為什麼不——菁姐姐你對紀公子難道？」後面的顧瑤又沒有說，她忽然想到什麼。


  蕭菁菁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麼？

  「我改變主意了不行？突然不想。」


  蕭菁菁直接反問。


  顧瑤心中發恨，改變主意，好一個改變主意，蕭菁菁居然敷衍她，還這樣說，當她是她？她才不信：「菁姐姐你不是對紀公子？」她滿臉驚訝。


  「我說了君既無心，我便休，紀寧既然討厭我，我為什麼還要跟著他跑，天下不止一個男人。」蕭菁菁看到顧瑤眼裡，還是不信嗎？


  「菁姐姐！」


  顧瑤不相信。


  「二姑娘，小公子，郡主有客人。」


  外面，這時又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