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 愉

  精緻的妝面，好一個溫柔的美婦人。


  「父王，娘一早就等著父王，父王一定累了，我也一直等著父王。」蕭柔柔也跟著道，小女兒狀的天真嬌憨，拉著父王的手，搖著。


  「柔姐兒，說什麼！」吳氏行了一禮，先看了女兒眼，笑容溫柔，嬌媚，飛快的飛了一個眼波望著王爺：「知道王爺馬上就回府，妾身忙過來迎接王爺，王爺請！」


  「起來吧。」蕭成目光深深看了吳氏一眼。


  「是，王爺。」吳氏還是嬌媚的低頭，修長白皙的頸露白似蓮藕，蕭成目光更深。


  「父王，娘還準備了父王喜歡的菜。」蕭柔柔看在眼裡，嬌憨的撒著嬌。


  她知道娘要父王去側院，她也想父王去側院，不理蕭菁菁，誰叫蕭菁菁幫著別人，罵娘，看不起她，不理她。


  父王每次回府，都會去側院，看娘和她，蕭菁菁也會一起，這次她才不讓蕭菁菁一起。


  母女倆無視其餘的人。


  蕭成沒有動，側過頭看蕭箐箐。


  「父王！」


  蕭柔柔見狀，拉著父王，撒著嬌。


  「王爺？」


  吳氏眸中一閃，掃了掃蕭菁菁等人，柔聲開口。


  蕭成沒有說話，目光依舊落在菁姐兒身上：「菁姐兒。」


  「父王。」


  蕭菁菁抬頭。


  蕭成轉開視線，看著吳氏還有蕭柔柔。


  「父王你看大姐姐做什麼？大姐姐可不是一個人，父王還是和我還有娘回側院吧。」蕭柔柔回過頭，發現父王不走，看向蕭菁菁，哼哼看了眼西院的蕭芸芸還有蕭平，面上嬌憨，心裡很不高興：「大姐姐，父王累了，還是等父王先休息，父王走吧。」


  「郡主，芸丫頭，平哥兒，王爺！」


  吳氏又看了看蕭菁菁蕭芸芸還有蕭平，回過頭昂著頭。


  蕭成還是沒有動。


  蕭柔柔覺得都是蕭菁菁，不然父王早就跟著她和娘回側院了，吳氏心中也不愉，蕭芸芸有點害怕，低頭看了一眼平哥兒。


  蕭平憤恨瞪著吳氏，這個賤女人又想做什麼，是不是又想害他和阿姐。


  蕭菁菁眼中閃過一抹光。


  婆子丫鬟全都跪在地上。


  「你們先回去吧。」蕭成像是要看出什麼，還是找個時間問一問，過了一會，他開口，對著吳氏還有蕭柔柔，然後掃過她們身後跟來的人，再次側過頭：「走吧，箐姐兒。」眼中寵溺疼愛。


  蕭菁菁心中一松：「是，父王。」父王眼裡的疼愛她看在眼中，她看也不看吳氏和蕭柔柔，身後跪著的丫鬟婆子起身，一行人朝著正院走去。


  蕭芸芸臉色還是慘白，不過不像剛才那樣怕，她拉著平哥兒。


  蕭平哼一聲。


  蕭芸芸趕緊拉他低頭，跟在後面。


  「父王！」


  蕭柔柔臉上帶著不相信。


  吳氏倒是沒有氣怒，不過臉色也不好看。


  「父王，娘和我——」


  蕭柔柔想追上去。


  「王爺你和郡主去吧，妾身和柔姐兒等著王爺。」吳氏拉住她，喊道，跟在她們母女身邊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臉色也有些白。


  「娘，父王跟著大姐姐走了。」蕭柔柔想抽出手。


  吳氏冷眼睥了一眼四周，吳氏管家多年，威信還是有的，沒有人敢對上她的目光，都低下頭：「你懂什麼，你現在追上去，你父王肯定會生氣，你父王顯然是決定去正院了，你大姐姐娘還真是小看了。」


  「娘。」


  蕭柔柔聞言：「既然這樣，為什麼娘還讓父王跟著大姐姐去。」


  「沒有用的，好了，等吧，晚上你父王總會來的。」


  吳氏還是有信心的。


  蕭柔柔一下子明白了：「娘，父王可離不開娘。」笑起來。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這樣的話哪是你說的，以後不許再說。」吳氏無奈又不悅。


  蕭柔柔想著父王來她如何告狀：「不知道大姐姐會不會亂說。」


  「這是沒辦法的。」吳氏從這一次事中更清楚蕭菁菁在王爺心中的地位，但那又如何，她不信蕭菁菁斗得過她。


  連蕭菁菁的娘都鬥不過她，王府一切都是她的。


  回到正院。


  「菁姐兒，發生了什麼？」蕭成凝著面前的菁姐兒，瞄了眼不遠處站著的平哥兒還有芸姐兒。


  「父王，你先休息一下，嬤嬤。」蕭菁菁開口，讓一邊的嬤嬤服侍父王，正院里的人都是父王的人，她不用擔心吳氏做什麼。


  「好。」


  蕭成看出女兒的心思，他是該打理一下，掃過一地的小廝婆子還有丫鬟，往裡面去。


  王嬤嬤是正院的管家婆子，對著郡主行了一禮，帶著人跟上王爺。


  「郡主？」


  蕭菁菁回過頭，聽到紫嫣的話：「去通知小廚房吧。」


  「是，郡主。」


  紫嫣明白郡主是讓她去通知小廚房，王爺沐浴更衣后就要擺膳，她退了出去。


  丫鬟婆子退下，蕭芸芸拉著蕭平，忽然上前幾步：「郡主，父王肯定有事和郡主說，就不打擾了，我和平哥兒先回去。」白著臉，咬著唇，她覺得郡主應該有話和父王說。


  「好，晚上過來用飯」


  蕭菁菁確實有話和父王說，點頭。


  「郡主，我和平哥兒先告退。」


  蕭芸芸有些受寵若驚，蕭平望著蕭菁菁的眼中不再有恨，不過還是哼了一聲，蕭芸芸本來擔心的，見罷也不擔心了，拉著平哥兒退了下去。


  蕭平走了幾步，回頭：「父王只疼你。」


  蕭菁菁對上平哥兒純凈的目光。


  蕭芸芸以為郡主生氣了，趕緊拉著蕭平下去，蕭菁菁也沒有叫住他們，連平哥兒都知道父王疼她嗎。


  不久之後。


  聽到腳步聲從裡面出來，蕭箐箐讓人擺膳，看著父王走出來。


  「菁姐兒。」


  安郡王蕭成換了一身便服，揮手讓婆子丫鬟還有小廝退下，坐下，父女倆坐好后。


  「說吧，父王在這裡，聽著，也不用顧忌什麼，你只要知道父王最疼的是你。」蕭成說。


  「父王，吳側妃雖然是女兒的姨母，是母妃的庶妹，可是也是父王的側妃。」


  蕭菁菁對上父王的目光，她不知道父王會如何說。


  「吳氏算是照顧你長大，又是你姨母，親近一點沒有什麼。」蕭成隱約明白女兒想說什麼。


  蕭菁菁手一緊，父王明顯是讓她像以前一樣，她知道這些年因為她的原因，父王漸漸信任吳氏：「可是女兒覺得不該如此，姨母是父王的側妃，我不應該因為親近姨母還有三妹妹，就聽信三妹妹還有姨母的話，針對二妹妹和平哥兒。」


  「你說你以前不喜歡芸姐兒和平哥兒都是你三妹妹還有吳氏的話？」


  蕭成之前聽了就有所懷疑，果然是吳氏？


  柔姐兒一向嬌憨，應該是聽吳氏的，他有點不高興。


  蕭菁菁點頭：「如果不是姨母和三妹妹的話，我不會那樣針對二妹妹還有平哥兒。」


  「父王知道了，怎麼忽然想明白了？」


  蕭成不解的是這。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母妃被姨母害死，夢到姨母還有三妹妹想害我，夢到二妹妹提醒我，就像真的發生的一樣，醒來后想到過去的一切，找了二妹妹，姨母和三妹妹似乎不高興，父王。」蕭箐箐紅了眼，握緊手。


  「不過是夢，你姨母不可能害死你母妃的，至於別的——」


  蕭成沒想到是這樣。


  「可是夢中很多事都是發生過的，父王。」


  蕭菁菁眼晴更紅，想到上一世的事情，手握緊，顫抖。


  「菁姐兒。」


  蕭成還想說什麼，一下子看道紅著眼的菁姐兒，有些心疼。


  「父王，我也不想相信，我也想相信側妃還有三妹妹，可是。」蕭菁菁難受的開口，要真是夢就好了。


  「好了，不說這些。」


  蕭成攔下她的話。


  蕭菁菁紅著眼，忽然問，望著父王：「父王，母妃是什麼樣子的？」她一直記不清母妃的樣子。


  「你母妃啊。」蕭成看著她的樣子，嘆了口氣，菁姐兒是他寵大的，一向無法無天，性子驕傲，很少這樣，所以更心疼，不想追究，她喜歡怎樣就怎樣。


  王妃已經去了多年，是唯一讓他動情的女人，他偶爾會想起：「你母妃很賢淑，是標準的大家閨秀。」


  「要是母妃還在，女兒是不是不用怕？」蕭菁菁澀澀問。


  「你母妃雖然不在了，還有父王。」蕭成嘆口氣，也想到亡妻了，拍了拍菁姐兒的頭。


  用完膳，安郡王蕭成哪裡也沒有去。


  晚上家宴，也擺在正院，蕭芸芸帶著蕭平很早過來，吳氏在側院擺了家宴，以為王爺會過來，誰知道臭丫頭在正院擺了家宴，王爺也留在正院，氣得不行，蕭柔柔也生氣，想不去。


  母女倆還是到了，蕭成根本沒有叫她們上前坐，母女倆坐在下面，和西院的賤丫頭還有小雜種坐在一起，聽著蕭菁菁和王爺說話。


  王爺只和臭丫頭還有西院的那兩個賤丫頭和小雜種說話，不理會她們，看著西院賤丫頭還有小雜種得意的樣子，幾次想插話王爺都冷眼看向她們，面上還不敢表現出來。


  一定是蕭菁菁說了什麼。


  家宴結束，王爺直接歇在正房。


  吳氏準備了半天，臉黑了，又後悔，早知道——


  蕭柔柔想衝上前，再次被吳氏拉住。


  天一亮。


  安郡王蕭成進了宮。


  蕭箐箐也起來，出了府，為外祖母挑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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