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不會後悔

  他年近而立，還沒有子嗣，怎麼可能不想。


  只是以前沒有小丫頭沒有子嗣也沒什麼，有了小姑娘，他覺得生個兒子也不錯，他上前一步拉住小姑娘。


  「菁兒想生女兒？」


  蕭菁菁臉紅氣惱，她才不要生孩子，四爺真討厭：「四爺要生自己生！」


  「我自己怎麼生，要生也是菁兒和我一起，菁兒不是喜歡孩子，我們自己生一個。」紀堯凝著她。


  「誰喜歡孩子了？」


  蕭菁菁咬牙。


  「菁兒不喜歡嗎？」紀堯反問。


  「當然不——」蕭菁菁抬頭想說什麼沒有。


  「菁兒為我生個兒子吧，菁兒喜歡女兒的話，女兒也好。」


  紀堯看著她，低低的。


  「我。」蕭菁菁臉更紅了，又氣又羞，想說什麼沒有，看著四爺，臉很紅，心跳加快，她想到前世她和四爺的孩子，四爺是不是也是這樣期待，她眼晴紅了起來。


  她害死了他們的孩子，四爺什麼都不知道，要是知道——她又恨自己又後悔，心裡想哭。


  「不好嗎菁兒？」紀堯摸了一下她的臉。


  「不好。」


  蕭菁菁不想去想，恨恨的，別開頭，她心很痛。


  「那就不生！」


  紀堯搬過她的頭，定定的注視著她，眼神寵溺。


  蕭菁菁本來想要別開頭，聞言，她頓住，望著四爺，怔怔的，像是不相信，又想到前世四爺對她說的話。


  「菁兒不想生就不生，聽菁兒的。」


  紀堯像是想出她在想什麼，溫和的。


  「四爺真的不要？」


  蕭菁菁回過神來，眼晴紅了幾分，臉有些白，怔怔的，四爺不是想要孩子嗎，她以為四爺很想。


  「不要。」紀堯道。


  「四爺騙我。」蕭菁菁不信，紀堯摸了摸她：「我哪裡騙你」


  「四爺。」蕭菁菁眼晴更紅。


  「眼晴怎麼紅了？」紀堯不知道小姑娘為什麼不想要孩子，不過小姑娘不想要就不要，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不是小姑娘他也不會想子嗣的事，早晚他會弄清楚為什麼不想要，看小姑娘眼晴紅了起來，臉色也變白，明明不想，為什麼又紅眼呢，讓他心疼。


  他摸了摸她的眼晴，到底有什麼事，她不願和他說，還瞞著她，嗯？


  「四爺。」


  蕭菁菁感覺著四爺手指輕輕試去她眼中的淚，拉住四爺的手，望著四爺。


  「不哭，有什麼就說。」紀堯輕輕的替她試著淚。


  「四爺明明想要，為什麼我說不要，四爺也不要。」


  蕭菁菁傷心難過的撒著嬌，也可以說撒潑。


  四爺就不能生一下氣，轉身就走？

  說不想生孩子我娶你做什麼，簡直是無理取鬧，無知的婦人，頭髮長見識短，自己想清楚！然後丟下她嗎，明天又有人傳言她被四爺厭棄，她和四爺吵架。


  想著想著，再看四爺溫和寵溺包容的目光，她又想哭又想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四爺才不會這個樣子。


  「怎麼又笑了？」


  紀堯正想著怎麼和小姑娘說，他感覺到小姑娘有傷心事，想到小姑娘說過的前世，是不是她和他曾經？還沒有想完，她就笑了起來，又哭又笑真是，他都不禁哭笑不得，他眼中多了笑，又有心疼，摸了一下她的臉。


  「四爺。」


  蕭菁菁臉紅了，又羞又惱：「想笑就笑。」


  「好！」


  紀堯只說了一個字，笑意不減。


  蕭菁菁望著四爺：「四爺很喜歡兒子？四爺想要一個兒子？」


  「嗯？」


  紀堯挑眉，不知道小姑娘又想到什麼：「怎麼？讓我找別的人生？」


  「四爺！你敢。」蕭菁菁氣到了，四爺氣她，哼。


  「好了。」紀堯沒有再逗她。


  「四爺不許找別人生，四爺想要兒子，我們就生個兒子，再生一個女兒，女兒像我，兒子像四爺，到時四爺教他們讀書。」蕭菁菁想到女兒如果長得像四爺，兒子長得像她，肯定很好看，兒子像四爺，女兒像她也好，她希望兒子女兒都像四爺。


  小小的叫她娘親，叫四爺爹，她就心頭酸酸的。


  「我倒是希望像你就好，軟軟的，叫我爹爹。」紀堯輕笑：「然後我教他們讀書，你給她們做好看的衣裳。」


  「四爺。」蕭菁菁臉紅得不行。


  紀堯不知道小姑娘怎麼想通的，他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說明不管如何，小姑娘心裡很在意他的想法。


  「四爺為什麼這樣寵我。」


  蕭菁菁不滿嘟囔，四爺也太寵她了，她都被寵壞了，以前她可不敢這樣和四爺說話，才多久。


  四爺就不怕把她寵壞了嗎？

  「不喜歡？」


  紀堯開口。


  「四爺不要對我太好了，說不定會後悔。」蕭菁菁繼續嘟囔，紀堯笑容加深：「怎麼後悔？」他好整以瑕的問。


  蕭菁菁說不出話了，四爺真的是太寵太寵她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四爺也不說不行：「反正就是後悔。」


  「不會的。」紀堯搖頭，他怎麼會後悔，只想多寵一下。


  「萬一呢。」蕭菁菁微昂著頭，望著四爺。


  「沒有萬一。」紀堯點著她的鼻子，蕭菁菁哼哼的：「四爺這麼信我？」


  「你是我心裡的寶貝。」紀堯低低的，蕭菁菁的臉徹底通紅。


  「怎麼突然想通了？」紀堯想知道的是菁兒怎麼突然又想開了，笑著點了點她，看著她紅起來的小臉，小丫頭總是愛臉紅。


  「就是想通了。」蕭菁菁也惱了，紅著臉，羞惱。


  紀堯也不再多問；「到時菁兒為我生個兒子。」


  菁菁眼晴還是有些紅：「四爺，我們會有孩子的。」


  「菁兒在擔心什麼？」紀堯不明白小姑娘到底在擔心什麼，他們當然會有孩子，只要小丫頭想。


  「如果沒有呢？」蕭菁菁想到前世，她和四爺的孩子被她害死，她和四爺沒有孩子。


  「怎麼會沒有，就算沒有，也沒有什麼。」紀堯不想說太多，小姑娘藏的心事很深，蕭菁菁：「四爺我想哭。」


  紀堯俯視著小姑娘，拿出手帕在她眼晴上擦著，蕭菁菁被四爺擦得不由想笑。


  「好了，一會又有人說我欺負你，告給娘。」紀堯收回手帕，拉著她往前走，蕭菁菁臉紅不已。


  紫嫣幾人不知道四爺和郡主又是怎麼了、


  回到竹園，沐浴更衣前，紀堯拉著小姑娘，低笑：「今晚換上白色的？」


  「四爺，你太壞了！」蕭菁菁臉又紅又躁，四爺竟然還想著，四爺怎麼這麼壞，太壞了，竟讓她換上白色的肚兜。


  「為夫等你，夫人。」


  紀堯摸了一下小姑娘的臉，蕭菁菁真的不想理會四爺了，她也想試一試。


  紀老夫人聽了張嬤嬤的話，知道老四老四媳婦不可能真吵架，也不去在意，讓人問問明日老四媳婦回門的回門禮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張嬤嬤知道老夫人是怕有哪裡不周全的，她親自看著準備的。


  「那就好，老四媳婦回門，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紀老夫人道。


  「老夫人就放心吧。」張嬤嬤也說：「已經準備妥當。」


  「嗯，老四媳婦身份高點，東西也多準備點，和老大媳婦當然一樣，希望老大媳婦不要多想。」紀老夫人想到什麼。


  「大夫人是明理的。」張嬤嬤只說了一句。


  紀老夫人也知道崔氏的性情，沒有再問。


  「嗯，老三沒有做什麼吧？」老四的事放下，接著就是老三的，大房，寧哥兒被老四送走還好，老四疼媳婦，崔氏也管不到四房，不用她多過問，老三不是。


  「三老爺沒有，昨夜歇在三夫人那裡，三夫人很高興，三老爺也看不出什麼，孫姨娘似乎病了，念著哥兒。」張嬤嬤說。


  「是嗎，病了就養一養，看她整天作的，拿孩子作，離了她，老三沒去看吧？」紀老夫人問。


  「沒有。」


  「還算沒完全糊塗。」紀老夫人沉下臉。


  「三老爺和夫人合好了。」張嬤嬤接都會道。


  「那是因為茂哥兒在鄭氏那裡，要不然老三哪裡會去，老三往日大多都是在孫氏那裡，老三這是怕鄭氏會薄待了茂哥兒，我還不知道嗎，昨天就看出來了，鄭氏多半也是知道的，心裡更恨，孫氏就是一個禍害。」紀老夫人一說起三房的事就頭疼。


  「老夫人要不要處置了孫氏？」


  張嬤嬤問。


  「到時候老三怕會自暴自棄，還有茂哥兒也是一個難題，讓鄭氏養，我也不太放心，放到我身邊，馨姐兒還沒有教過來，算了，孫氏就留著，再看看。」紀老夫人主要是考慮老三。


  「老夫人說得對，是老奴想得太少。」


  「不關你的事，我讓老三媳婦看管茂哥兒也是想著讓老三明白誰才是他的妻。」老夫人嘆了口氣。


  「就怕鄭氏想不開。」


  「大夫人留了人在哥兒身邊。」張嬤嬤看出老夫人的想法。


  「那就好，有人看著，老三媳婦也會收斂一些，加上老三在，希望能再生幾個孩子。」紀老夫人道。


  「老夫人，只要三老爺和三夫人一起。」張嬤嬤笑了。


  「我記得老三小的時候很可愛，也很聽話乖巧，和老四最是要好，不像老四那麼多心思，每次都被老四欺負，明明是老四打碎花瓶，都是老三承認，老頭子就會打老三，老二老大也都不是老四對手，老三是最老實的，怎麼就。」


  紀老夫人想到老頭子還在的時候，笑了起來。


  「三老爺心裡苦。」


  張嬤嬤也記得四爺三爺小的時候，三夫人也不是完全無辜。


  「老四從小就藏著心思，老三是被欺負得最慘的，長大了也最聽老四的話。」老三雖然變了，兄弟之間感情還是在的。


  「我還記得老三跑來和我說，喜歡一個人，叫著老四一起去看的情景。」


  「老夫人。」


  「不說了，不說了，都是過去。」


  「老夫人不要想了、」


  「嗯，錦姐兒雖然人小，可是心思純凈，說明老四媳婦很好。」紀老夫人又想到老四媳婦。


  「朝哥兒和老三小時候一模一樣，希望不要像老三一樣。」


  「哥兒有老夫人看著，不會的。」


  竹園，燈籠都點亮了。


  紫嫣秋雨從新房退出來，郡主換上了葉姑娘送的白色肚兜，趙嬤嬤見她們退出來，忙問了起來，知道郡主換了那件白色的肚兜，四爺想看，搖頭。


  看來她果然老了。


  「不許說出去。」她警告紫嫣秋雨。


  「嬤嬤，奴婢知道。」紫嫣秋雨知道不能讓人知道。


  「等郡主和葉姑娘要是真的打算開店再說。」趙嬤嬤從她們口中知道那位葉姑娘和郡主提過的事。


  紫嫣秋雨覺得只要有人試過，肯定會買。


  「菁兒，來為夫看看。」紀堯看著菁兒，讓菁兒過來。


  蕭菁菁沒有動，她的手放在腰帶上：「四爺很想看？」


  「對，菁兒換了沒有？」


  紀堯靠在榻上。


  「嗯。」蕭菁菁微昂著頭，站在床榻下面。


  「菁兒，聽話過來。」


  紀堯又道。


  「四爺想看，那就看吧。」蕭菁菁解開了身上的腰帶，一點點褪去身上的外衣，還有中衣，烏黑的秀髮高挽著，隨著衣衫落盡，紀堯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菁兒，菁兒這是再一次公然的勾引他、


  他下了榻，長腿一邁，一下走到菁兒面前：「菁兒！夠了。」


  「四爺，喜歡嗎？」


  蕭菁菁臉一下紅了。


  「喜歡，恨不得一口把你吃下。」紀堯一把抱起眼前的小丫頭，橫抱起來，下一刻紀堯把小姑娘放在床上，他也壓了上去：「怕不怕？」


  「不怕。」蕭菁菁小臉嫣紅。


  「那就，抱住我。」


  紀堯目光深黑，咬住小丫頭。


  翌日是回門，怕小丫頭起不來，他只要了一次，就抱著睡了，小丫頭一點也不安份，老是動來動去，他醒得很早，剛起來，發現小丫頭也醒了。


  「再睡一會。」他回身，摸了一下她的臉。


  「四爺要去練劍嗎？」


  蕭菁菁睜著眼。


  「睡醒了？」紀堯想到答應她的。


  「嗯。」蕭菁菁點頭。


  「那就起來吧。」紀堯親了親：「晚上再收拾你。」


  讓人進來服侍。


  蕭菁菁收掇好，紀堯坐著喝了茶了，見她收掇好拉著她的手，到了花園裡，取過小廝手上的劍，練起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