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愛不釋手

  她讓紫嫣下去端一份綠豆湯。


  「郡主，五姑娘被王爺交給賀側妃看管，禁了足，抄女訓五十遍還有學規矩，沒有抄完就不能進食，五姑娘餓昏了。」這是府里派人傳來的。


  趙嬤嬤剛好進來聽到：「那樣的白眼狼，就該如此，提她做什麼，別髒了郡主的耳朵，那樣的人活該，以後不要再提。」


  紫嫣沒有再說。


  「嬤嬤。」蕭菁菁看向嬤嬤，趙嬤嬤沒有再提，說起別的事。


  「郡主，那個陳正清。」沒有說完，只提了提。


  蕭菁菁讓人都下去，等著嬤嬤說，很快她知道了紀寧給顧瑤寫了信，給陳正清，讓陳正清交給顧瑤。


  「郡主，要不要看看裡面寫的是什麼？」趙嬤嬤說完，問道。


  「不用看，不要讓人發現，等著看吧。」蕭菁菁開口，趙嬤嬤也覺得對，退了下去。


  喝了綠豆湯，蕭菁菁舒了一口氣，明日父王就要回大營，不知道四爺什麼時候會回來，剛想著。


  「郡主，四爺回來了。」秋雨走了進來。


  「四爺回來了。」


  蕭菁菁還沒有起身，就看到四爺走了進來，四爺帶著笑，走到她的面前：「怎麼了，菁兒。」


  「陪娘逛了幾個時辰的園子，累了。」


  蕭菁菁昂著頭。


  「我的菁兒累壞了。」紀堯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語。


  蕭菁菁臉紅了。


  「累了就休息一下，我去沐浴更衣，還要去書房一趟。」紀堯又親了親，摸了摸她的臉：「熱？今日估計又要下雨。」


  「四爺呢？」蕭菁菁發現四爺出了汗。


  「嗯。」紀堯笑著起身：「我去凈房了。」


  蕭菁菁站起來，看著四爺去了凈房，看向一邊的紫嫣還有秋雨，紫嫣秋雨不知道郡主？


  蕭菁菁讓她們給四爺準備乾淨衣衫。


  然後又坐了下來。


  紀堯沐浴更衣后，到了書房，守在書房外面的侍衛恭敬的行禮，紀堯背負著雙手，回過身來看向身後書房的管家：「寧哥兒來信了？」


  「是，四爺。」


  管家行了一禮。


  「拿來吧。」


  紀堯開口，轉動著手上的玉板指，沒有說別的，伸出手，管家忙取出信，上前一步交給四爺。


  紀堯一邊接過來一邊問著一些事：「寧哥兒給大哥大嫂還有娘也寫了？」


  「是，四爺，大公子給老夫人大老爺大夫人都寫了信。」管家開口。


  「嗯。」紀堯應了一聲，打開信，抽出裡面的信紙看了看，寧哥兒在信里都是問的學問方面的，沒有出格的，管家低著頭。


  「收拾好。」


  紀堯坐著看完，放下信，起身往門外去，管家行了一禮，收掇好了桌上的信還有信封，紀堯轉著玉板指出了書房，往宜園去。


  「給四爺請安。」守在門口的丫鬟婆子看到四爺，行了一禮，恭敬抬頭。


  紀老夫人知道老四回府了，和張嬤嬤說著話，聽到腳步聲還有丫鬟婆子的聲音，就知道老四過來了。


  她抬起頭，果然看到老四走進來，讓張嬤嬤下去，張嬤嬤行了一禮帶著丫鬟婆子退下。


  「老四過來了？」


  「娘。」紀堯看了張嬤嬤一眼。


  「坐吧，看過你媳婦了，你媳婦今日陪著我這老太婆逛園子，逛了幾個時辰，應該累壞了，倒是沒有不耐煩。」


  紀老夫人想起老四媳婦，她知道老四肯定回了竹園再過來的。


  「娘怎麼拉著她逛園子？」


  紀堯坐下來后，淡淡的問。


  「這是心疼媳婦，埋怨我這老太婆了？」紀老夫人開口，白了他一眼。


  「娘心情很好？」紀堯沒有回答而是問，轉動著手上的玉板指。


  「看出來了？今日天氣不算太熱，你媳婦不錯，就帶著一起逛了，逛完才想到你媳婦多半累到了，就讓你媳婦回去了，讓你媳婦泡泡腳，好好休息，明早不用過來。」


  紀老夫人笑了笑。


  紀堯點頭。


  「寧哥兒寫了信回來，看過了？」紀老夫人又問。


  「嗯。」紀堯輕點了一下頭。


  「寧哥兒給我和老大也寫了信，信里說了一些書院的事，不知道有沒有和你提，說是遇到一個同窗，也是大族出身，只是回了老家，有些敗落了，這些年沒有聽說，想給馨姐兒定下這門親事。」


  紀老夫人不知道寧哥兒有沒有和老四說。


  「大哥大嫂是什麼意思？」紀堯沒有多問，轉了轉手上的玉板指，淡淡的問，這主要是看大哥，寧哥兒還有閑心管馨姐兒的親事！


  「你大哥覺得不錯，我覺得再打聽一下，那家似乎有意回京，在京中還是有一些故交舊人的，和太子妃娘娘娘家有親，也算是太子殿下這邊的人。」


  紀老夫人道。


  「先不急著定。」紀堯說。


  「娘也是這個意思，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紀老夫人主要是想到太子殿下。


  「太子妃應該有了。」沒有等娘說完，紀堯道，轉動著玉板指的手停了下來，紀老夫人沒有想到，很是緊張，盯著老四，站了起來：「太子妃娘娘？」


  「嗯，不久前，還沒有人知道。」紀堯點了點頭。


  「太子妃娘娘真的——」紀老夫人是高興的，坐下來，太子妃娘娘有了身子，太子就不算沒有子嗣，位置穩底穩了，只要太子妃娘娘生下來。


  老四既然說了，肯定是真的，應該還沒有傳出來。


  她舒了一口大氣。


  雙手合十，老天爺，保佑。


  「請太醫確定過沒有？」紀老夫人說著，想到什麼，看著老四：「太子是不是不想讓人知道？太子殿下是對的，太子妃娘娘好不容易有了，是要小心點，最好是不要讓人知道，等穩定了，過了三個月也不遲，再告訴聖上和太后，到時候更要萬分小心。」


  她知道知道的人不會多。


  她一直擔心太子殿下子嗣問題，這一下好了。


  回到竹園。


  天漸漸暗下來，風更大，紀堯沒有見到小姑娘，問了問，知道小丫頭去了凈房，他拿起一本書冊，看起來。


  「四爺。」秋雨走了過來，點燃了一邊的燈，行了一禮，退了下去，紀堯看了一眼，轉向窗外，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腳步聲，一眼看到進來的小丫頭。


  小丫頭換了一身粉色的褙子綠色的襦裙，嬌嫩新鮮，眼中多了笑意，他放下手上的書冊。


  蕭菁菁讓紫嫣幾人下去，走到四爺面前：「四爺回來了？」


  「嗯。」


  紀堯應了一聲，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邊坐下：「還累嗎？」


  蕭菁菁點頭，靠著四爺，紀堯把她抱在懷裡，兩人抱著。


  「要不要我給你按按？」紀堯問，蕭菁菁望向四爺：「四爺會嗎？」


  「試一試就知道。」紀堯輕笑起來，在她的臉上親了下，手在她腳上按了幾下：「怎麼樣？」


  蕭菁菁紅了臉，有些癢，紀堯繼續按起來。


  「癢，四爺，不用按了。」過了一會，蕭菁菁受不了癢，開口，按住四爺的手，不讓四爺再按，臉很紅，掙扎著，想要推開她。


  「癢？」四爺在她的耳邊，抱緊她，沒有讓她掙開，小丫頭癢嗎？

  蕭菁菁臉更紅：「四爺。。


  「多按幾次就不癢了。」紀堯低笑著，困著她，蕭菁菁還是覺得癢，過了片刻才沒有那麼癢。


  「不癢了？」紀堯見狀，蕭菁菁點頭。


  紀堯：「舒服一點沒有？菁兒。」呼吸就在眼前。


  「嗯。」蕭菁菁再次點頭，心跳砰砰砰跳著。


  「怎麼報答為夫？」紀堯問。


  「四爺想要什麼？」蕭菁菁開口，紀堯一下子親住她，親了好一會，眼中都是她，蕭菁菁手放在四爺的脖子上，她聽到四爺的心跳，很平穩，不像她，她的心一直跳著。


  過了會，紀堯放開她，抱著她。


  「四爺今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蕭菁菁紅著臉，紀堯拍了拍她的背：「黃河沿岸下大雨，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如此，會忙一些。」說著低頭看她。


  「雨下得很大嗎？」蕭菁菁記得前世似乎有很多流民，到了京城，會不會？她不由擔心。


  「如果照這個樣子下去不會，現在雨還不算太大，就怕雨變大，到時候會衝垮。」到時候他很可能會出京，不能陪著菁兒，紀堯想到這，抓住她的手。


  「要是決了堤，是不是會有很多流民。」蕭菁菁問，紀堯應了聲：「今年開春的時候陛下讓人去檢查過沿岸的河堤，只要不是下太大的雨，不會衝垮河堤。」不知道什麼時候，天越來越暗，打起了雷。


  雨也落了下來，嘩啦啦的響，風吹過，吹落一地的雨水，吹得燈籠作響。


  紀堯看向外面，菱花木窗關起來，他湊到小丫頭頭耳邊：「怕不怕？」


  「不怕。」


  蕭菁菁窩在四爺懷裡。


  「真的不怕？」紀堯低聲笑。


  「不怕。」蕭菁菁剛開口，轟一聲響，眼前亮起來，她躲到四爺的懷裡。


  天黑了下來。


  紀堯抱著懷裡的小丫頭：「還說不怕？為什麼說不怕。」


  蕭菁菁不說話，臉微紅。


  轟一聲，又是一道明亮的光伴著雷，雨更大了。


  *

  顧府，顧瑤看著窗外畫著畫，黛眉從外面進來，讓一邊的小丫鬟把窗子關上：「姑娘，下雨了。」


  「嗯。」顧瑤應道又畫了幾筆，才放下筆。


  「姑娘還是不要在窗邊了，容易著涼。」黛眉擔心的，轟一聲響，雷響起來，伴著閃電，很嚇人。


  「有事？」顧瑤看向她，黛眉沒有說，看了看小丫鬟。


  「下去。」顧瑤讓人下去，再次看著黛眉。


  黛眉湊到姑娘的耳邊，小聲的：「姑娘，剛才奴婢見到一個人，紀公子寫了一封信讓人送來給姑娘。」


  「紀寧？」


  顧瑤問，沒有意外。


  「是，姑娘。」黛眉沒想到紀公子還會讓人送信來，紀公子果然很喜歡姑娘，送信來的人先是找她，見了面她知道對方是為紀公子送信的，送給姑娘。


  她怕被發現，很小心。


  「紀公子可能是怕被人知道，讓人來找的奴婢，那個人把信交給奴婢就走了，讓奴婢交給你。」


  「信呢。」


  顧瑤開口。


  「在奴婢這裡。」黛眉不知該鬆口氣還是緊張，把信給了姑娘，看著門外。


  顧瑤沒有說什麼，接過信，打開，看起來，黛眉知道宜妃娘娘派來的嬤嬤就在外面。


  顧瑤看了信，紀寧在信上寫了一路的見聞，還有書院的事，最後寫了一首詩。


  「姑娘。」黛眉發現姑娘看完。


  顧瑤把信放好，讓黛眉去端水來，黛眉知道姑娘的意思，顧瑤凈手的同時把信泡到水裡，信封找機會燒掉。


  黛眉想到外面說的，秦王殿下帶了寵著的宮人進宮。


  雷又響起來，還有大雨。


  *

  「四爺。」


  「嗯。」


  「今天娘和我說了很多你以前的事。」蕭菁菁又抬頭。


  「哦？」紀堯摸了一下她的秀髮。』


  小姑娘很愛潔，每日都會沐浴，似乎不喜歡擦頭油，沐浴后都會披散著，讓他頗愛不釋手。


  「娘說了什麼，說來聽聽。」


  「娘說四爺小時候很愛動。」


  「還有呢？」


  這一晚下了很大的雨，天地間一片明晃晃，一直到天亮，雷才停下來，雨一直到午膳過後才停，到處都是一片濕潤。


  紫嫣秋雨幾人提著裙子，地上都是濕的。


  蕭菁菁躺在四爺的懷裡，紀堯拍了拍她，起了床，蕭菁菁擔心父王，父王今日要回大營，吃過早膳，她讓嬤嬤回府看看。


  「郡主，四爺出府了，老夫人讓你不用過去。」秋雨進來。


  蕭菁菁打算去書房看看書。


  *

  「姑娘。」


  「.……」


  紀馨從祖母那裡請了安出來，她往回走，走得很快，後面跟著婆子和丫鬟，婆子有點擔心：「姑娘。」


  紀馨像是沒有聽到。


  回到住的地方。


  「姑娘。」婆子再次上前帶著擔心。


  「嬤嬤，你說祖母的話是什麼意思。」紀馨看著嬤嬤。


  「姑娘，老夫人應該是覺得姑娘大了，該定親了。」


  婆子開口。


  紀馨猛的站了起來：「我不要定親！」她有喜歡的人，她不要現在定親。


  「姑娘，你？」婆子臉色一變。


  「嬤嬤我不要定親。」紀馨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