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身契名單

  「滿意了？」


  紀堯發現小丫頭霸道得很，但他一點不介意。


  「哼哼。」蕭菁菁哼了兩聲。


  「今日我去了袁家。」紀堯把去袁家的事告之小丫頭，還沒有說完，小丫頭就忍不住問了。


  「四爺你怎麼跑去袁家了？」蕭菁菁不高興，四爺怎麼能一個人去袁家，要是被搶走怎麼辦，就算有事也不行。


  她都不知道。


  紀堯抱著她失笑：「我沒有進去，你擔心什麼，霸道的菁兒。」


  「四爺自己說去了袁家的。」蕭菁菁皺起俏鼻。


  「我只開了一個頭，就被菁兒你打斷，你讓我怎麼說，菁兒不要聽到一點就認為我去了，我是去了袁家，但沒有進去，派了一個人進去。」紀堯和小丫頭說著。


  蕭菁菁聽完四爺說的，袁家都知道了？


  不知道是什麼表情，而且袁家的人，尤其是袁夫人還有袁冰語總是覺得四爺該娶袁家的人，四爺又沒有進去，派了人去：「好像你欠了她們。」


  紀堯看著她的表情，搖了一下頭：「如你所想，娘找我去，也是想問一問，娘一直不知道。」


  蕭菁菁聞言，四爺和袁氏的事，四爺不說，誰也不知道。


  都以為四爺情深意重。


  「我告訴了娘，娘也會知道你有多好，會更疼你。」紀堯繼續輕笑。


  「四爺。」蕭菁菁開口，彆扭的。


  「娘還問我你知道嗎，我說你知道，娘說是該和你說下。」紀堯想到離開時娘問小丫頭知道不知道。


  蕭菁菁臉微紅。


  「袁氏留下的嫁妝你不管，離京前，我會找個時間問下袁家，要不要，要就送回去、」紀堯最後又。


  蕭菁菁聽著：「人呢？」


  「人你安排，送去莊子上，袁氏的陪房有些可以回袁家，要是袁家願意接受。」紀堯道：「有些可能不會走，你來安排她們去莊子上。」


  蕭菁菁點頭，這樣她要安排的人就不會太多，兩人親熱起來，直到晚膳送過來。


  *

  晚膳后，紀堯見時間還早，沒有馬上歇息，況且菁兒還等著他，菁兒在沐浴。


  他去了書房，剛走到書房門口，侍衛守著。


  他沒有讓他們行禮，侍衛抬頭。


  「四爺。」管家還有小廝走過來。


  紀堯看了他們一眼，停下步了，又走了進去，坐了下來，找出身契還有名單，看了一眼，讓小廝把名單給菁兒送過去，還有身契。


  小廝行了一禮拿著名單還有身契去見夫人，他看著手上的名單身契。


  「交給夫人就是。」紀堯說。


  小廝點頭，退出書房，紀堯看向管家。


  管家在四爺叫他進來后，就知道四爺找他有事，感覺到四爺的注視，他恭敬抬頭：「四爺。」


  紀堯還是沒有說話。


  管家又等了一會，並沒有哪裡沒做好：「四爺不知道有什麼事要吩咐老奴？」


  紀堯看著管家：「碧衣最近經常出現？」


  「四爺！」管家一聽，恭敬的抬起頭來，原來是碧衣那個丫頭，他才知道怎麼回事，碧衣那個丫頭，不聽他這個祖父的話，心大了，想跟著四爺，家裡那個老太婆年紀大了，也糊塗了，居然說碧丫頭要是能成四爺的妾是好事，兒子媳婦也是沒用的眼皮子太窄，被碧丫頭說幾句，心也跟著大了，他每天都在府里，少有在家裡，沒有時間管，等到知道的時候，碧丫頭已經——他讓老太婆看住碧丫頭，老太婆竟說夫人不會知道，夫人知道的時候，四爺說不定看上碧丫頭了。


  怎麼可能。


  她們眼皮子就那麼淺，他不同，他正打算找個機會求四爺，把碧丫頭配人。


  別到時候弄得人盡皆知，碧丫頭得不了好，家裡人也丟盡臉，讓他抬不起頭來，他跟了四爺很久，是四房的管家，可不能得不償失。


  夫人不知道，四爺一旦發現——


  沒想到四爺就知道了，四爺既然問他，想來是肯定了，要處理了。


  也好，他便求四爺給碧丫頭配個人，差不多就行，最好是府外的，不知道是夫人還是四爺或者誰發覺了告訴四爺。


  「碧衣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一晃已經是大姑娘，一直在外書房，還算不錯，只是最近是不是太愛跑？我看到了幾次。」紀堯盯著管家。


  管家腦中快速想完，磕了一個頭：「碧衣那丫頭年紀大了，老奴想求四爺一件事。」


  「哦？」


  紀堯沒有再往下面說，說不說都沒有什麼，他想聽聽管家會說什麼。


  他一直很信任管家。


  碧丫頭也是府里長大的，他便容了，可是以後他不會縱容了。


  管家感覺到四爺的目光落在身上，低著頭磕完頭，抬起頭來，恭敬：「四爺，碧衣那丫頭也該配人了，老奴想請四爺和夫人說一聲，給碧丫頭配個人。」


  「好。」


  紀堯知道沒有信錯管家：「我會和夫人說，找個好的。」


  「老奴厚著臉，請四爺和夫人說一聲，最好配個府外的，老奴也是仗著，四爺的信任。」管家又道。


  「沒有問題。」紀堯開口。


  知道管家的意思，怕什麼，他也不想留碧衣在府里：「這是你的意思還是？」


  「碧衣她祖母老了糊塗了，爹娘也都沒什麼見識，只看得我來操這份心。」管家馬上回答。


  「我知道了。」


  紀堯道。


  *

  紀堯離了書房。


  回到屋子裡，發現小丫頭在和身邊的兩個丫鬟還有趙嬤嬤說著什麼，手上拿的是他讓人送來的名單還有身契。


  小丫頭換了一身襦裙還有禙子，秀髮披散，還有些濕。


  「四爺來了。」趙嬤嬤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了四爺，行了一禮，香草梅蘭也起身行禮。


  紀堯示意她們起來，走到小丫頭的身前，看了看她。


  蕭菁菁放下手上的名單，看著四爺：「四爺。」


  「嗯。」紀堯點頭。


  趙嬤嬤心裡很是高興，看著四爺和郡主，四爺把袁氏留下的人的身契都給了郡主，又給了名單，只要郡主願意，袁氏留下的都是郡主的，只是郡主不要。


  香草梅蘭看向四爺。


  紀堯坐了下來，掃了菁兒手邊的名單：「看過了。」


  「嗯。」蕭菁菁點頭。


  「四爺回來，郡主也休息吧，這些明日再看也不遲，四爺還要入宮呢明早，老奴就下去了。」趙嬤嬤在一邊，開口。


  睥了香草梅蘭一眼，讓她們和她一起。


  香草梅蘭接到嬤嬤的示意，走到嬤嬤身後。


  「我知道。」蕭菁菁道。


  趙嬤嬤帶著人下去，紀堯鎖著她，蕭菁菁收回目光，對上四爺：「四爺在看什麼？」


  「菁兒，答應你的我都辦了。」


  紀堯起身，拉起她，手撩起她披散著的秀髮，把玩了幾下，放在鼻端低頭嗅聞嗅：「很香。」


  蕭菁菁望著四爺，臉紅紅的：「四爺？」


  「配人，管家讓爺讓夫人給碧衣配人，最好是配府外的。」紀堯眼中帶笑，溫和的。


  蕭菁菁不說話：「是讓四爺配人吧。」


  「不是你。」


  紀堯兩隻手都插進小丫頭的秀髮里，捧著小丫頭的頭，低頭親呢的貼著臉，小丫頭有一頭又柔又順又黑又亮，濃密的秀髮，讓他不由掬起，放在手心。


  蕭菁菁發現四爺的手在她的秀髮里穿梭：「還是四爺指個人吧。」


  紀堯不說話。


  *

  管家在四爺離開書房后，吩咐了人，回了自己一家人住的院子，一走近就聽到碧丫頭的聲音，碧丫頭一向很得他和老太婆的寵愛，也是這樣才把她的心養大。


  他走進去就看到老太婆坐著，大兒子大兒媳婦都看著碧丫頭，碧丫頭在說著什麼。


  二兒子一家沒有府里，在莊子上，管著莊子，沒有住在府里。


  「在說什麼？」


  他看到老太婆還有大兒子兒媳婦看過來。


  「公公回來了。」


  「碧丫頭我有事要問你。」


  「祖父有什麼要問。」碧衣看向祖父。


  管家看著孫女，兩個孫兒都在鋪子里做夥計，老二媳婦生的孫子孫女都在莊子上，他對碧丫頭難免多疼了幾分，哪裡想到：「你這兩日，你是不是不聽祖父的話，又見四爺了？」


  管家不管其他人。


  「祖父。」


  碧衣想到很多，祖父怎麼知道？


  「你是不是想問祖母怎麼知道，你可知道四爺說了什麼，你以為你的行為能瞞過誰，夫人身邊那麼多人，你，祖父求了四爺給你配人，到時候夫人會為你配個好的，府外面的！」管家再次道。


  「祖父，你怎麼能這樣，你為什麼不求四爺——」碧衣沒想到祖父會求四爺給她配人：「祖母，娘，爹。」


  「求四爺收了你做通房？」


  管家沉著臉，誰也不理會，只看著碧丫頭。


  「我不要配人，不要配給府外的人，祖父，你為什麼要求四爺給我配人？」


  「我已經和四爺說了。」管家道。


  「我要找四爺。」碧衣只想服侍四爺。


  「你有什麼資格求見四爺？」


  *

  水嬤嬤把新夫人的珠釵送了出去，人也安排了，經過白日，她知道她們這些人的身契很可能已經落在新夫人的手裡。


  不能再等，讓人這兩日一定要把腰帶放進新夫人的衣物里。


  「夫人，你要好好看著。」水嬤嬤望著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