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到底是誰

  張督撫沒想到紀太傅說走就走，就這樣走了。


  「老爺，你看。」


  中年貴婦臉色難看，不高興的看了地上的美艷得讓她討厭的舞女一眼，老爺也是，竟然把一個舞女和女兒相提並論。


  看看現在！


  「等下再說。」張督撫側過頭來和管家說了一聲，古靈精怪的少女看著紀太傅離去的方向，忽然拉姐姐，沖了出去：「你等一等。」


  「姑娘，二姑娘，大姑娘。」丫鬟婆子一見，不由開口，看著大姑娘和二姑娘。


  中年貴婦回過神來，看到大丫頭二丫頭衝到了紀太傅面前，張督撫也看到，又和管家說了一句。


  看著地上的舞女，他還以為紀太傅看上這個舞女。


  古靈精怪的少女拉著大姐姐衝到了紀堯的面前，攔下了他，昂著頭，握緊大姐姐的手，望著紀堯不高興的：「你為什麼要走，你為什麼看不上我和大姐姐？」


  紀堯不說話看著，神情冷淡，轉著玉板指。


  小廝不敢相信。


  「二妹妹。」


  婉約的少女嚇到了，被二妹妹拉著過來，她已經嚇得臉發白了，沒想到二妹妹還這樣，小心翼翼看一眼對面的人又看向二妹妹，她拉了一下二妹妹，白著臉，一雙如水的剪瞳全是水。


  「二妹妹你不要這樣，不要再說了，娘還有爹還在看著，會生氣的，二妹妹不要這樣了。」


  她盈盈看著紀堯。


  「大姐姐你不要說話，我要問清楚，他到底為什麼看不上我和你。」


  古靈精怪的少女還是望著紀堯，嬌蠻的：「你為什麼看不上我和大姐姐。」


  「我為什麼一定要看上你們？」


  紀堯淡淡的。


  對，小廝重重點頭，這兩個姑娘膽子真大，居然敢攔住四爺，還問四爺為什麼看不上她們，這可真是！


  「我和大姐姐哪裡讓你看不了？」古靈精怪的少女不服氣的再次昂著頭，不悅的問道。


  「二妹妹，不要再說了。」


  婉約的少女咬著唇，轉頭緊緊看著二妹妹，拉緊她。


  「大姐姐，不要，我要問。」古靈精怪的少女搖著頭，不聽大姐姐的，她一定要知道為什麼，不然不會罷休。


  婉約的少女看向紀堯，拉緊二妹妹，上前一步，擋住二妹妹：「對不起，二妹妹還小，對不起，我們。」臉臊得通紅，又羞又緊張，快哭了，二妹妹這樣，他會看不起她們的。


  紀堯看著她，沒有說話。


  小廝覺得這個姑娘好得多，要是另一個也這樣就好了，看起來也要美得多，他看向四爺。


  「大姐姐，你為什麼要和他說？」古靈精怪的少女不高興了被大姐姐拉住擋著，聽到大姐姐的話，大姐姐是不是也看上了，所以想和她爭？

  「二妹妹，你不要這樣了。」婉約的少女回過頭來，想和二妹妹解釋。


  「大姐姐我沒有讓你說！」古靈精怪的少女很生氣，看著對面的人，伸出手，想拉大姐姐，一下子把大姐姐臉上的面紗扯到一邊，露出大姐姐如花似玉臉，她看到，眼中閃過嫉妒還有別的，想到什麼，馬上放下，看向對面的人。


  「二妹妹！」


  婉約的少女還是臉色一紅，捂住帷帽，她羞澀的抬了抬頭，對上一雙深黑的眼，心中羞澀不已，低下頭。


  古靈精怪的少女心中更嫉妒大姐姐，還是盯著對面的人。


  對面的人看到大姐姐的臉，說不定會喜歡上大姐姐，她後悔為什麼要扯大姐姐的帷帽。每一個看過大姐姐臉的都會喜歡大姐姐，不喜歡她。


  她想在對面的男人臉上看出什麼，卻發現什麼也沒有看到，她的心情好了點。


  大姐姐再好看，也會有人不喜歡的，也許對面的人就不喜歡。


  喜歡的是她這樣的，她想到自己還戴著帷帽，想要取下來，讓對面的人看一看，突然她想到對面的人看過她的樣子了。


  她望著。


  「大姐姐是不是很好看？大姐姐很美是不是，比我好看。」最後聲音變小，語氣帶著掩不住的嫉妒。


  紀堯平靜的看著，什麼也沒說，小廝是真的覺得剛才看到的臉很美，美得溫柔，眉目如來，如花似玉，四爺還是沒有動心。


  他的心卻動了，砰砰砰直跳。


  「你不想和我們說話！」


  古靈精怪的少女沒有等到紀堯的話，篤定的道，婉約的少女又羞又怯，如水剪瞳帶著水光，回身，心裡羞愧欲死，拉緊二妹妹：「二妹妹。」


  紀堯穿過她們往前走，小廝還是看著婉約的少女，想著看到的那張臉，過了一會，才發現四爺走了，追上去。


  「你不要走。」古靈精怪的少女生大姐姐的氣，發現那個人走了，就要追上去，婉約的少女拉了拉她：「他走了。」


  古靈精怪的少女還要說什麼，這時，她看到張叔走了過來。


  走到那個人前面。


  她想拉著大姐姐過去，婉約的少女搖頭：「二妹妹，不要去，爹和娘會不高興的。」


  古靈精怪的少女只好站住。


  「大姐姐！都是你。」


  「二妹妹你這樣是不對的。」婉約的少女說。


  古靈精怪的少女哼了聲，看著張叔和那個人說話，不知道爹要說什麼，婉約的少女也看著，眼中如水溫柔寧靜。


  「張叔去了，哼。」古靈精怪的少女道，婉約的少女沒說話。


  「紀太傅請等一下。」


  紀堯看著面前的人，小廝也停下。


  「紀太傅，老爺說還有事沒有和紀太傅說，紀太傅來不是有什麼事要和老爺說嗎，現在就要走了嗎？老爺請紀太傅過去，要是紀太傅有哪裡不滿，只要說出來。」管家張叔攔住紀太傅，行了一禮，抬頭，恭敬的道。


  「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紀堯轉了一下玉板指，回過頭來，看到張督撫，小廝看了看收回視線，轉向四爺。


  「紀太傅？」管家張叔再次道，他覺得這位紀太傅不會真的走，不然不會來府里，肯定有事。


  「沒有事了。」


  紀堯轉著玉板指，不覺得有什麼好說的，回過身來，繼續往前，小廝連忙跟上，管家張叔站在那裡，上前幾步：「紀太傅！」


  「你。」不許走！古靈精怪的少女看到，想衝上去，婉約的少女拉著她：「二妹妹，不要去了。」


  「大姐姐你氣死我。」


  古靈精怪的少女回頭，婉約的少女看著二妹妹，管家張叔叫了幾聲，他轉回身來，看到老爺站了起來，還有大姑娘二姑娘。


  「張叔。」古靈精怪的少女拉著大姐姐到了張叔面前：「那個人就這樣走了？」


  「大姑娘，二姑娘。」管家張叔道：「大姑娘二姑娘，你們還是跟著老奴回去吧，老奴要去見老爺，老奴還要和老爺說。」


  古靈精怪的少女又說了什麼，婉約的少女不再開口。


  管家張叔回到老爺面前。


  「老爺。」


  古靈精怪的少女拉著大姐姐跟在張叔後面，看著爹爹還有娘。


  「怎麼走了？」張督撫沉著臉，大丫頭二丫頭做的他都看到了，他還不滿意？中年貴婦臉色同樣不好，舞女跪在地上，頭碰著地面。


  「老爺，紀太傅說沒有事，不必談。」


  管家張叔恭敬的道，望著老爺。


  「不必談，沒有事，他是什麼意思？來了又走，有什麼不滿意說就是，大丫頭二丫頭他也看到了。」張督撫沉著聲音，丫鬟婆子都跪在地上，宴席停止。


  「老爺會不會是老爺要送人給紀太傅？」管家張叔猜測著。


  「怎麼可能。」中年貴婦不信有男人不喜歡女人的。


  張督撫看著兩個女兒，想著什麼事，他這兩個女兒都是好的，紀太傅竟然看不上，舞女他也看不上，他到底要什麼。


  「爹，他一點也不喜歡我和大姐姐，爹為什麼要把這個舞女送給他，要是爹不這樣，說不定女兒已經。」古靈精怪的少女看到地上的舞女，生起氣來。


  婉約的少女白著臉。


  「你懂什麼！」


  張督撫生氣了，他還想把女兒送給紀太傅，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再擔心了。


  「你吼女兒做什麼，你是不該把一個舞女拿來和女兒相提。」中年貴婦看著張督撫。


  「你也不看看你教出來的女兒做了什麼，不要臉的追上去還不是沒用。」張督撫也不高興。


  「那你說要怎麼樣，你竟然這樣說我們的女兒，還不是你。」中年貴婦大聲的也氣到。


  古靈精怪的少女：「爹爹，你讓大姐姐來的，爹爹為什麼不讓我。」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人都走了。」


  張督撫看著她。


  不一會，一個侍衛突然出現，跪在地上，行了一禮，管家張叔不知道有什麼事：「什麼事？」看向老爺。


  張督撫也盯著侍衛。


  「老爺，屬下發現有人入府，沒有找到，但發現好像有人在老爺的書房翻找過，像是要找什麼東西。」侍衛回道。


  「你說什麼？有人悄悄入府在找什麼？」張督撫臉色一變，緊緊皺眉，盯著侍衛，他想到的是紀太傅，要是真的讓人找到他藏著的某些東西，他就完了，砰一聲，手拍在一邊的案桌上，案桌上的飯菜都掉到地上，他站了起來。


  管家張叔也擔心起來，難道真的有人入府想找什麼，他看向老爺，紀太傅才走，會不會？這由不得他不多想。


  「老爺也許。」話沒有說完，意思很明白。


  「我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找什麼。」張督撫沉著臉開口，管家張叔看著侍衛。


  張督撫轉身就走。


  管家張叔還有侍衛起身跟上。


  「老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中年貴婦叫住他，看著侍衛還有管家，張督撫沒有理會：「我還有事。」


  中年貴婦臉色不好。


  「娘，爹爹到底？」古靈精怪的少女拉住娘，看著爹的身影，中年貴婦沒說什麼，看著兩個女兒。


  還有地上的舞女以及丫鬟婆子。


  婉約的少女：「娘，爹。」


  「不用管你們爹。」中年貴婦道，生著氣。


  *

  「四爺。」小廝看著四爺：「四爺，張督撫看來是想送人給四爺，以為這樣，四爺就會放過他，他不知道四爺是不可能收下的，不過四爺真的不用人服侍嗎。」


  紀堯不開口上了馬車。


  小廝抬頭望著四爺：「四爺心中只有夫人，但。」


  「但什麼。」


  紀堯問。


  「夫人不在這裡，四爺其實可以找個人來。」小廝道，小心的看著四爺，他覺得四爺可以放鬆一下。


  紀堯手轉著玉板指：「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小的覺得四爺該找個人服侍。」小廝又說：「夫人不會知道，小的也不會告訴夫人，而且四爺不過是找個人服侍，夫人。」


  「不必。」


  紀堯還是道，不知道派出去的人有沒有拿到他要的東西，小廝也看出四爺是真的不想，沒有再說，而是恭敬的望著四爺，小聲的：「四爺，張督撫肯定不知道四爺來的目的。」


  紀堯嗯了一聲，小廝：「不知道取到東西沒有，四爺。」


  「回去就知道了。」紀堯道，馬車的布簾放下，他望了一眼張府的大門。


  算了，還是媳婦好，等回了京，就可以娶媳婦了。


  馬車動了起來。


  *

  另一邊，張督撫從花園回到書房，身邊跟著管家張叔，他進到裡面。


  侍衛跟在後面。


  還有兩個侍衛跪在門口。


  張督撫沒有理會。


  到了書房裡面，張督撫走近，書房果然有人翻找過，翻了不少地方，他最擔心的是自己藏的東西被找到，他走到他藏著東西的書架前。


  發覺了翻找的痕迹，臉色一沉，他抽出幾本書，發現書都被翻過。


  知道自己藏著的東西被人發現了，又翻了幾本書，裡面的帳冊都不見了，臉色陰沉，猛的回身。


  「不是讓你們守著書房，不許任何人靠近，沒用的東西，竟然讓人進來翻找還沒有發現！」張督撫看向侍衛，大聲怒斥，手上的書被他用力丟到侍衛的身上。


  侍衛跪下，身上被書砸到，他不敢動。


  「老爺。」管家張叔擔心的：「還是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出是誰。」


  侍衛低著頭。


  「到底是誰？」


  張督撫現在只想知道對方是誰，是誰派人來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