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靜靜等待
「老三媳婦，這就是我的想法，聽明白了沒有？」
「娘！你的意思是讓我和老爺？」鄭氏聽了婆婆的話，看著婆婆。
「明白了就好。」
紀老夫人凝著老三媳婦，沉著聲音，想要看到她眼裡：「明白了就應該知道怎麼做了，不用我教你吧？」
「娘。」鄭氏想說什麼。
紀老夫人一聽：「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看看這樣一來，孫氏就不能跟著你，我會把孫氏留在府里，你和老三也能單獨相處，到時候。」
她拍了一下老三媳婦的手，把所有的打算都告訴了老三媳婦。
盯緊她。
「可是娘。」
鄭氏沒想到婆婆會讓她和老爺離京去別的地方，只有她和老爺，老爺會同意嗎？她覺得老爺不會願意和她一起離京，要是以前她會願意，現在她已經心灰意冷，不想和老爺一起。
娘應該問一下老爺的意見，老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娘問她有什麼用。
「可是什麼？」
紀老夫人聽到她的話，打斷她的話，沉著聲音。
「娘，老爺那麼討厭我，不會去的，老爺也捨得孫姨娘，孫姨娘有了身子，老爺不會留下孫姨娘，和媳婦一起離京。」
鄭氏道。
「不願意也要願意，老三再是翅膀硬了，也要聽我的，一切有我來，老三媳婦，你只需要聽我的話就行了，記住我和你說的。」
紀老夫人不以為意。
「娘，老爺。」鄭氏再次道。
「還要說什麼？我不是說了，一切有我來，你只要記著我的話，不管老三怎麼想，孫氏又鬧不鬧，我都打定主意，老三實在是太不像話，得治一下，孫氏也是，等生下來，就把孫氏送出府去，不安份的也都一起送出府，該好好清理一下後院了，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好好照顧老三，和老三單獨一起，培養一下，儘力和老三合好，沒有其他人在，你只要想想辦法，把老三收在身邊，知道嗎，做好準備，我希望你和老三能像老二老四一樣，要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這樣做，希望你能和老三好好的，再給我生個孫兒，也不枉我一番心血。」
鄭氏：「娘，我知道。」她還想說什麼，看著婆婆的表情。
「那就不要說了。」
紀老夫人再次截斷她的話。
「娘，老爺知道嗎？娘和老爺說過嗎？老爺。」
鄭氏小聲的。
「還沒有，等到時候我會和老三說。」紀老夫人開口，像是要看進她的眼裡：「你放心，老三媳婦。」
「娘。」
鄭氏道。
「我也是疼你的，不想看你再這樣下去，老三也太不像話，不做點什麼不行，你心裡有個數，等老四一回京，我就會著手辦理，你到時候跟著就是。」紀老夫人又說了一遍。
「是，娘。」鄭氏點頭。
「好了，就這樣了。」紀老夫人不想再說太多：「先暫時不要讓老三知道？」
「娘我知道。」
鄭氏回答：「娘是擔心老爺知道會做什麼？」
「對，不要聲張了，你那後院，我會找時間清理，老三知道了，就會扭扭捏捏的。」紀老夫人直接說。
鄭氏看著婆婆。
「說起來早該讓你和老三外放出去，說不定早就合好了，不會像現在這樣，誰叫我現在才想到，之前要是能想到就好了。」紀老夫人沉著臉，又說了一句。
看著老三媳婦，要是老三媳婦和老三好了，多好。
那些妾啊姨娘的，生的也是庶子，她再一次拍了拍老三媳婦的手。
「娘，你對我太好了。」鄭氏拉著紀老夫人的手。
「那就努力。」紀老夫人看著她，手又拍了拍。
鄭氏並不想努力：「娘，我。」
「去吧，你也累了，該回去休息了，你的人也等急了，留你下來說好一會的話，你二嫂還有四弟妹早就回去了。」
紀老夫人沒等鄭氏說完。
「你也回去了，也累了，去吧。」
「那娘，媳婦回去了。」鄭氏看向看后的丫鬟婆子，收回目光，起身行了一禮。
「嗯。」紀老夫人應了聲。
丫鬟婆子跟著鄭氏。
「老夫人。」張嬤嬤從外面進來，走到近前，看到三夫人還有三夫人身邊的人，向著三夫人點了一下頭，行了一禮，看向老夫人。
「張嬤嬤。」鄭氏也道，她身後的丫鬟婆子也跟著。
「不必行禮了，都起來，就這樣，老三媳婦去吧。」紀老夫人看在眼中，發了話，鄭氏點了下頭，帶著人出去了，張嬤嬤站起身走到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
「嗯。」
紀老夫人又應了聲。
「老夫人，老奴知道你有話要和三夫人說，就沒有進來。」張嬤嬤在老夫人的耳邊道，送了二夫人還有四夫人後回來，知道老夫人和三夫人還沒有說完，便沒有進來打擾老夫人和三夫人說話，她知道老夫人和三夫人在說什麼。
「我會不知道？」
紀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她一清二楚。
「老夫人和三夫人說了嗎？三夫人聽了怎麼說？老夫人是為了三夫人好，三夫人心裡應知道，三夫人和三老爺出京是好事。」張嬤嬤問著老夫人：「三夫人走時看不出有什麼。」
「說了，怎麼沒說，只是老三媳婦看得出不想去，顯然是老三以前所作所為把她的心傷透了，讓她不再抱有期望，已經失望透頂，不想再和老三一起，可我不能允許老三媳婦這樣任性，為了老三，老三不能一直和妾攪在一起，我這當娘的看不過去！」
紀老夫人搖頭。
「三夫人就像老夫人說的，三老爺有時在過份。」張嬤嬤勸道。
「這也是我不怪老三媳婦的原因。」
紀老夫人嘆氣，不能不嘆氣呀，老三混帳，對不起老三媳婦，才讓她來操心。
她把和老三媳婦說的說了出來。
張嬤嬤聽完：「只要照著老夫人安排的辦，就會像老夫人想的那樣。」
「不要出意外才是。」
紀老夫人道：「安排好了，最後的結果又是如何，是不是自己要的。」
「不會的，老夫人。」
張嬤嬤道。
「不要說了。」紀老夫人伸出手，攔下她。
*
鄭氏出了宜園，回了三房正院，塗嬤嬤正問婆子夫人怎麼還沒有回來，就看到夫人，和婆子說了一聲迎上來，心中鬆了一口氣：「夫人，你總算是回來了，老奴正擔心，想讓人看看。」
「我沒事。」鄭氏道。
跟在她身後的丫鬟婆子看向塗嬤嬤。
塗嬤嬤睥了眼，又對著夫人：「之前老奴就聽說夫人還有二夫人四夫人回府，想著夫人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沒想到等了等夫人還是沒有回來，老奴讓人問了問才知道是老夫人留下了夫人，老奴擔心。」
「我沒有事。」鄭氏又看著嬤嬤，向嬤嬤示意，她是真沒事。
「老奴扶夫人進去。」塗嬤嬤看在眼中，沒有再說別的，上前一步，擠開扶著夫人的人，扶著夫人進正房。
鄭氏點頭，鬆開抓著婆子的手，扶住塗嬤嬤的手。
丫鬟婆子都知趣的低頭退到後面。
塗嬤嬤扶著夫人到了正院，讓夫人坐下，她站在一邊，轉身揮退了丫鬟婆子：「夫人。」
「嗯。」
鄭氏嗯了一聲，望著嬤嬤。
「夫人，老夫人和你說了什麼？夫人老夫人到底和你說了？」塗嬤嬤擔心的問起來，湊到夫人的耳邊，恭敬又小聲的道，看著夫人的臉。
「娘。」鄭氏開口。
塗嬤嬤等著夫人說。
「娘想讓我和老爺。」
鄭氏對上嬤嬤的目光，把婆婆的意思說了出來，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房中只有她們主僕兩人。
鄭氏也不怕有人聽到。
塗嬤嬤聽到夫人的話，很意外：「老夫人想讓夫人和老爺一起外放離京，去別的地方，不帶妾，只夫人和老爺？」
「娘是這樣說的。」鄭氏道。
「老夫人這是想讓夫人和老爺和好，是想讓夫人和老爺一起？」塗嬤嬤接著又問，鄭氏點點頭。
把婆婆說的都說了，塗嬤嬤聽完了夫人說的，完全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知道老夫人和夫人說的，覺得這樣也好。
「夫人，我聽了你說的，覺得老夫人說的不錯，夫人和老爺一起離京，也好，說不定能讓老爺看到夫人的好，沒有別的人礙眼還有阻礙。」
「你覺得好？」
鄭氏聞言，問起來看著嬤嬤。
「夫人覺得不好？」塗嬤嬤小心看著夫人，反問道。
「你是知道我和老爺的相看兩相厭，我已經心灰意冷，並不想改變什麼，老爺寵誰我都不在意的。」
鄭氏站了起來，回過頭來。
「夫人，老奴知道也清楚，也心痛夫人變成這樣，確實老爺要寵誰夫人沒辦法，就是老夫人也管不住老爺。」
塗嬤嬤道。
「那你還。」
鄭氏馬上問。
「夫人，現在不同，要是沒有機會老奴不會說什麼，但老夫人都安排好了機會，又讓夫人準備，明顯是下定決心，想想老夫人說的，老夫人想讓夫人和老爺和好，說不定真的能像老夫人說的，而且夫人能忤逆老夫人的決定，夫人只能照著老夫人說的去做，不如試一下，像老奴之前說的，要是能成，以後夫人也不用再像現在這樣，老爺雖不好，可夫人除非和離，只能一直依附老爺，要是夫人不照作，老夫人也會不高興。」
塗嬤嬤苦口婆心的勸著夫人。
說了很多。
「娘說讓我準備好。」鄭氏也被塗嬤嬤勸住。
「夫人其實不用管，老夫人自有安排，夫人就等著到時候老夫人通知你就是，老夫人這麼早說，就是讓夫人想好到時如何做。」
塗嬤嬤繼續道。
「你說得有理，可是。」鄭氏還是忘不了老爺和她的相看兩厭。
「夫人曾經也是想和老爺好好過的，不是嗎？只是老爺太過夫人才恨得忘了，失望，夫人。」
塗嬤嬤還想勸。
「曾經是曾經，現在我厭惡他，他還是和孫氏一起。」鄭氏心中全是恨，她忘不了，塗嬤嬤哪裡會不明白。
「夫人。」
她勸說著.
「時間還早，娘說等四弟回府再說，不用急著決定。」鄭氏不想再說，塗嬤嬤凝著夫人：「夫人多想一下老奴的話。」
「我會的。」
鄭氏道。
*
竹園，趙嬤嬤關心著郡主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蕭菁菁搖頭，摸了一下小腹，休息了一會，趙嬤嬤示意丫鬟端茶過來。
她接過，遞給郡主。
蕭菁菁接在手中，喝了一口。
趙嬤嬤看著，又掃了香草梅蘭一眼。
「嬤嬤，我畫好的設計稿，你找人整理一下，然後送去葉府，蓁妹妹要找人做出來了。」
蕭菁菁過了一會，抬頭。
「哦？郡主，老奴讓人去辦。」趙嬤嬤聽罷。
蕭菁菁想到自己綉了一半的荷包，因為四爺失蹤的事，她沒有心情再綉，讓香草梅蘭取過來。
「郡主歇一歇吧，明日再綉不遲。」香草梅蘭道。
蕭菁菁：「四爺就要回京了。」
香草梅蘭行禮退下。
長公主府。
長公主站著，臉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