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開始炮製
紀堯他們沒有多說，走了。
待到兒子媳婦都走了，安靜下來，紀老夫人陪著孫子孫女說話，半晌，讓人帶他們下去：「可以炮製孫氏了。」
「現在就開始，老夫人？」
張嬤嬤問，老夫人這麼急。
「是不是覺得我太急了，老三才走？老三不走我也可以，好了，知道你明白我。」紀老夫人看向張嬤嬤別的人都退下去了。
「老夫人。」張嬤嬤只喚了一聲。
紀老夫人不再想別的，直接吩咐起來：「你先去，先把孫氏身邊的人都抽出來，軟禁了，身邊就留下我的人，暫時這樣，她們不是領了罰想來身上傷著還沒好，更好了，雖然現在有我的人看著，可孫氏身邊還有人，把孫氏身邊的都關起來，孫氏要做什麼也沒人，不聽話就不給飯吃，都安排好。」
「好的，老夫人。」張嬤嬤應聲，後退，退下去，到了外面。
紀老夫人盯著。
張嬤嬤出了外面，叫了一個丫鬟進去，看老夫人可還有吩咐，紀老夫人是沒有吩咐了，就是擔心著老三老三媳婦這一路，大概多久能上任。
丫鬟進來被她又揮手退了下去，張嬤嬤一路往孫姨娘那裡，因為老夫人的吩咐，她帶了人，和上次一樣。
三老爺三夫人帶著人一走，一路走來，看著四周，整個三房一下子空了下來，感覺空了許多，好多地方都不能進去。
丫鬟婆子也少了不少，有些清冷，和三老爺三夫人在的時候不一樣，總是覺得少了什麼，不是錯覺，可能是主子不在吧，又帶走了一些丫鬟婆子，只有零星的丫鬟婆子守著三房，為三夫人三老爺守著，三老爺和三夫人說起來才走不一會。
她沒有再看，發現身後帶的人也在打量，讓她們不要亂看，跟著她，到了孫姨娘的院子里。
孫姨娘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有點亂，還有慌，張嬤嬤帶著人一看，不悅，不過知道可能是三老爺三夫人離京上任的事傳來，老夫人派來她留下的嬤嬤應該會處理，她相信她們不會處理不好，她帶人走進去。
丫鬟婆子看到張嬤嬤，行起禮來，老夫人怎麼又派人來了，張嬤嬤帶著人來又是？
前幾天老夫人派人來張嬤嬤也帶著人來過，留下兩個嬤嬤在姨娘身邊，她們都沒有辦法接近姨娘，王嬤嬤珠雲姑娘領了罰，在養傷，今天，是老爺和夫人離京的日子。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她們剛才聽到老爺和夫人走了，正亂著，有人進去稟報了姨娘，姨娘天天念著老爺，傷心難過，王嬤嬤珠雲姑娘也勸不了，就像張嬤嬤來時說的，姨娘再沒有見過老爺，老爺沒有來過。
姨娘知道老爺和夫人走了，肯定傷心，這兩天老夫人留下的嬤嬤看著姨娘，王嬤嬤還有珠雲姑娘沒有過來。
她們看著張嬤嬤還有張嬤嬤身後的人，不說話。
「嗯，不必這樣，我這次不是代表老夫人，就是奉老夫人的命令。」張嬤嬤說了，身後的人都看過去。
孫姨娘院子的丫鬟婆子並不多，只有幾位，感覺到身上的目光，低頭，不敢直視張嬤嬤，老夫人身邊的第一人，不過她們想知道老夫人的命令。
張嬤嬤的好眼四周：「你們剛才在慌什麼，我一進來就看到，一點不成體統。」
「這。」
孫姨娘院子的丫鬟婆子想說什麼沒有，想行禮請罪，老夫人要是知道又要生氣，雖然她們覺得老夫人根本就不會多注意她們。
在老夫人眼中，她們算什麼，張嬤嬤打斷了她們的話：「你們該是知道三老爺三夫人帶人走了，王嬤嬤珠雲那個丫鬟領了罰還在養傷是不是？這幾天是誰在服侍孫姨娘？」
張嬤嬤一口氣問了所有，她身後的人和她一樣盯緊。
「是，張嬤嬤，我們都知道了，老爺和夫人原定今天出京我們都是知道的，不久前我們都聽到了消息，老爺夫人離開了，回來稟給姨娘。」
「這麼說姨娘也知道。」
張嬤嬤馬上問，那孫姨娘是什麼表情呢，她想著，她身後的人也想知道。
「是。」丫鬟婆子點頭，欲言又止。
「姨娘的態度？」張嬤嬤接著道，看向裡面，丫鬟婆子不知道怎麼回答，張嬤嬤也不用她們回答便知道了一二。
她身後的人也大致猜出。
「我知道了。」
「張嬤嬤，王嬤嬤還有珠雲姑娘領了罰在養傷，不過有時會派人去看姨娘，這幾天都是張嬤嬤你留下來的兩位嬤嬤在服侍姨娘。」丫鬟婆子聽到張嬤嬤的話，再次道，她們俯了俯身。
「我知道了，你們就在這裡，老夫人有命令，我先去見孫姨娘，和兩位嬤嬤說下。」張嬤嬤先和丫鬟婆子說了一聲，然後就不再說了，丫鬟婆子疑惑不解。
張嬤嬤直接看向身後的人，剛才的話也算是和她們說：「你們把王嬤嬤還有珠雲找來，就說老夫人有命令，以後不用她們服侍孫姨娘，孫姨娘身邊的人都不能留下，老夫人自會派人來。」
「是，張嬤嬤。」張嬤嬤身後的人道，她們知道所有，明白張嬤嬤是在說老夫人的命令。
張嬤嬤吩咐了一聲轉回頭來，孫姨娘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不知道張嬤嬤是什麼意思，張著嘴。
「張嬤嬤，老夫人？」她們著急的，各有心思的問。
「老夫人有命令，會派人來照顧孫姨娘，你們也聽到我方才的話了，你們還有王嬤嬤珠雲姑娘都不再照顧孫姨娘，你們等一會，跟著她們離開，孫姨娘這邊你們放心。」
張嬤嬤自認說得非常的清楚。
丫鬟婆子都明白了，她們不能再服侍姨娘了，老夫人要——
她們怎麼辦，她們又心慌了起來。
她們會被送去哪裡，老夫人會留下她們嗎？她們擔心，想問張嬤嬤，張嬤嬤會告訴她們嗎。
「去吧，帶王嬤嬤和珠雲。」
張嬤嬤對著身後的人，不看丫鬟婆子，丫鬟婆子幾次想開口，都不敢，也許張嬤嬤也不知道她們會如何，不過求一下張嬤嬤，也許會好點。
張嬤嬤身後的人這時有幾人去了，還有人留下。
「她們歸你們管，你們跟著她們吧。」張嬤嬤又安排。
她身後留下的人點頭。
張嬤嬤注視著對面的丫鬟婆子。
丫鬟婆子看著過來的人，心中一緊，擔憂不已。
「這是老夫人的命令，你們跟著走吧，我不想多說了，我去見姨娘。」張嬤嬤不想再說了，朝著孫姨娘院子的丫鬟婆子，往孫姨娘那裡去，去見孫姨娘。
「對了，餘下的就留在這裡。」她走了兩步，對留下來的。
她身後留下的人有兩個婆子走到丫鬟婆子面前，餘下的應了一聲是，張嬤嬤走了。
丫鬟婆子看著張嬤嬤離開的身影：「張嬤嬤。」她們叫了一聲回過頭來，看著過來的婆子。
「你們跟我們走吧，王嬤嬤珠雲姑娘一會就來。」過來的兩個婆子再次上前一步，逼視著她們開了口，丫鬟婆子都回頭，退了一步，有一個婆子問了出來。
「不知道我們會去哪裡，老夫人有什麼安排？」她們小心翼翼的。
很怕老夫人會處置她們，不要她們，趕她們出府，或者打死她們，老夫人就算不打死她們，可。
「我們怎麼知道，一切等老夫人的命令。」兩個婆子面無表情，平靜的，看不出有什麼。
留下的兩個婆子兩個丫鬟不動也不說話。
「這。」
丫鬟婆子都忐忑不安，遲疑不定，她們不想去，但她們不能不聽老夫人的命令，心中很不安。
「走吧。」兩個婆子道，向著一邊的二個婆子兩個丫鬟點頭，丫鬟婆子們看看彼此，跟著走了。
最終留下來的兩個婆子兩個丫鬟對視。
張嬤嬤一個人進了孫姨娘屋子裡，才到門口就看到有人出來，是一個丫鬟，丫鬟看到張嬤嬤，嚇了一跳，她告訴了姨娘老爺和夫人出京的事。
姨娘受不了，被兩位嬤嬤勸著，她行了一禮。
張嬤嬤看著，知道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被她攔住，沒有人進去通報，看來不知道她帶人來了。
「下去吧。」張嬤嬤看到她，什麼也沒說，讓她下去，丫鬟退下，她又往裡走了幾步，又一個人走出來，原來是她前些天帶來的人，老夫人留下的，這幾天照顧孫姨娘的，她停下步子：「怎麼出來了。」看了裡面一眼。
來人看到張嬤嬤，沒想到張嬤嬤來了，之前隱隱聽到什麼，是老夫人又有事？她想著：「張嬤嬤。」
「怎麼樣孫姨娘。」張嬤嬤問，門帘在她的身後晃動。
「孫姨娘很傷心，見不到三老爺，臉色很不好，一直念著三老爺，我們用老夫人才壓住孫姨娘，但孫姨娘求我們想見老夫人，想求老夫人，今天更是一直想去見三老爺，不久前有丫鬟進來，三老爺和三夫人出府，孫姨娘哭了起來。」
對方道。
「這樣啊。」張嬤嬤開口：「你出來是？」
「張嬤嬤，孫姨娘一直哭著，我想去端盆水來。」對方道：「張嬤嬤來是老夫人又有命令還是三老爺三夫人走了。」話中有話，她知道老夫人容不下孫姨娘了。
孫姨娘的救身符也不太管用。
「三老爺和三夫人走了，老夫人讓我。」張嬤嬤告訴了她：「還有一人在裡面。」
「是，張嬤嬤。」對方回答，她聽了張嬤嬤說的，老夫人派了人來，孫姨娘身邊的人都要離開。
那她們就是孤身在這裡了。
「嗯，你去端水吧，我進去，見下孫姨娘，說幾句就走了，你們好好照顧孫姨娘就是。」張嬤嬤開口。
對方應了聲，張嬤嬤往裡，她出了門，到了外面。
張嬤嬤走進內室，看到孫姨娘躺在床榻之上，她留下的嬤嬤在床榻邊，孫姨娘哭得很是傷心，站在不遠處就聽到。
孫姨娘看來是真的傷心難過。
老夫人說不讓三老爺來就不讓，離開前也不讓，三老爺也放下了，可能心裡還念著，也可能沒了，孫姨娘哭起來更難看，現在就孫姨娘一個人在這裡傷心。
她搖頭。
床榻邊的婆子看過來，看到張嬤嬤，張嬤嬤輕點一下頭，婆子不說話。
張嬤嬤繼續想著，換成誰是孫姨娘也會，靠山走了，身邊無依無靠的，什麼也沒有，老夫人態度不明，沒有人喜歡她。
身邊的人也要被帶走。
她一步步走過去。
孫姨娘再哭也沒用了，哭三老爺走還是哭自己做的：「孫姨娘。」她到了婆子身邊。
婆子退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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