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本未倒置

  「外祖母。」蕭菁菁抱緊祖母，頭埋在祖母的懷裡。


  「菁丫頭？」吳老夫人見狀，看著懷裡的菁丫頭，搖頭后拍了拍她，看她的樣子，這是怎麼了？還這樣，在撒嬌？都成親要當娘了呀，她笑了笑，有人在還有永叔那孩子在的時候可沒見她這樣。


  人一走就這樣了，她想了下，菁丫頭沒有哪裡不對呀。


  她手拍著，沒有讓青丫頭起來，也沒有說別的，反正人都出去，也不會有人看到菁丫頭這幅樣子笑話。


  菁丫頭再是如何，在她看來還是孩子，就讓她靠一靠吧，菁丫頭身邊沒有人，向她撒下嬌正常，心裡不由發酸。


  「菁丫頭髮生了什麼事嗯？」她開口問。


  「外祖母，如果。」蕭菁菁還是沒有把前世自己害死四爺的事告訴外祖母，她不知道為什麼，告訴了四爺還有趙嬤嬤。


  卻不想告訴外祖母，她也不知道要是告訴外祖母自已該怎麼向外祖母解釋，只是抬頭望著外祖母。


  「菁姐兒，你說如果指什麼？」吳老夫人馬上問起來，看著菁丫頭的臉。


  蕭菁菁還沒有說話。


  周嬤嬤帶著人送了郡馬爺去了前面，一個人走了進來，看到郡主和老夫人的樣子，周嬤嬤停下步子正要說什麼。


  吳老夫人一眼看到，不等菁丫頭轉頭。


  「去外面等著，我和菁丫頭說話。」吳老夫人不等她說，打斷她的話，直接開口吩咐道。


  「是，老夫人，老夫人和郡主好好說話吧，老奴在外面。」


  周嬤嬤一下子明白老夫人的意思，看看老夫人，行了一禮，退出去，多看了眼郡主，退到外面。


  吳老夫人盯著，見周嬤嬤出去后收回視線，發現菁姐兒轉過了頭來。


  「菁丫頭。」她開口。


  「外祖母。」蕭菁菁也不再看，知道外祖母是為了她。


  吳老夫人很認真，帶著關切，凝著她：「菁丫頭你要和祖母說的到底是什麼，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什麼事。」


  「外祖母。」蕭菁菁又把頭埋到外祖母的懷裡。


  吳老夫人張開手，看著，菁丫頭這是越長越小了？還不等她說什麼。


  「外祖母如果我害了四爺怎麼辦？」蕭菁菁說了出來，抬起頭來。


  「菁丫頭你說？」吳老夫人沒想到是這樣的，愣了下，她看著菁丫頭，想仔細問一問她的話是什麼意思，菁丫頭何時害的永叔，是真還是假。


  她有點擔心還有點著急，菁丫頭和永叔不是要好得很，很是恩愛，永叔也好菁丫頭也好，有什麼事讓菁丫頭害永叔的，虧得永叔出去，沒人在，要是聽到指不定怎麼呢，她要趕緊問出來。


  她抓緊菁丫頭的手就要問。


  「外祖母，如果不小心害了自己在意的人？」蕭菁菁眼晴紅紅的，臉色蒼白，傷心難過的道。


  「菁丫頭。」吳老夫人嘆口氣，讓自己先不要多想：「你告訴外祖母你話中的意思，你怎麼會害了永叔，你說的在意的人也是指永叔吧。」


  「是外祖母。」蕭菁菁道。


  吳老夫人這一下不知道說什麼了：「你告訴外祖母怎麼害的，還有。」菁丫頭這語氣這表情，菁丫頭的樣子看著好像是真的一樣，她更加擔心了，可，她覺得不可能呀，搖頭：「菁姐兒你。」


  「外祖母要是我真的不小心害了自己最在意的人，比如四爺。」蕭菁菁又說了一遍，在外祖母沒有說完的時候。


  吳老夫人心中一沉，菁丫頭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菁丫頭你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話嗎。」


  「知道。」蕭菁菁點頭。


  「什麼時候？」


  吳老夫人讓自己暫且不要多想，深吸一口氣，別的都不管，直接問起是什麼時候，她要弄明白菁丫頭具體的意思，再說別的。


  「是過去還是以後還是？」她接著問道，鎖著她的臉。


  「以前過去前世。」蕭菁菁道，眼晴發紅。


  吳老夫人很心疼，想抱著菁丫頭安慰一下，可事情還沒有問完，想到她聽到的菁丫頭說的。


  她怎麼有點不理解呢，還以為菁丫頭要說的是不久前，或者具體做了什麼。


  過去前世以前這這。


  「我就說怎麼沒有聽你說，過去以前你以前怎麼不提，菁丫頭前世那更是不靠譜的事，你想多了。」吳老夫人覺得菁丫頭想太多了，過去以前前世都出來了。


  「外祖母為什麼不可能。」蕭菁菁問。


  「就是不可能，外祖母也不相信。」吳老夫人道。


  「外祖母，我要是前世害死了四爺。」蕭菁菁心裡好受了一些，她還是問了出來，她聽出外祖母不相信，吳老夫人無語的拍著她的手，總算放下心，心頭一松，笑了起來，前世，菁丫頭說前世更沒準：「菁丫頭你都說是前世了，這可能嗎，有你也不知道，前世的事誰知道，你和永叔這麼好，不會的，再說前世的事就不要想了，要是你擔心什麼就去廟裡上一下香，到時候外祖母和你一起，要不就讓永叔和你一起去，你為什麼突然想起這些，怎麼覺得自己害了永叔？」她隨意的一問，也是想知道。


  嘴角的笑意一直掛著。


  「不用外祖母，昨晚外祖母我做了一個夢，我才知道。」蕭菁菁不知如何回答外祖母，看著外祖母放鬆的樣子，她張了幾次嘴。


  外祖母一定以為是假的了。


  「菁丫頭啊。」


  吳老夫人無奈一笑，緊跟著。


  「你都說是一個夢了，菁丫頭，還說什麼，就是想多了，人有時難免會做夢，夢到什麼不奇怪，想多了就不要想。」雖說夢到害永叔有點奇怪，加上還是前世，她還是沒有提。


  「外祖母我知道。」蕭菁菁想說是真的。


  吳老夫人不讓她再說下去了：「你知道嗎，你一開始說的時候，外祖母還以為你真的害了永叔，那可怎麼辦，看永叔那樣還是和你好，外祖母就說要是真的怎麼可能這樣，你沒有和永叔說吧，菁丫頭，你都不說清楚。」她笑容不減，說來說去，居然是一個夢，又是夢，雖然也要注意，可就沒那麼在意了。


  夢嘛什麼都有可能，她盼著的是永叔和菁丫頭永遠好，永遠恩愛，別出什麼事來打擾，她拉著菁丫頭的手，打量她。


  「外祖母，夢也可能是真的。」蕭菁菁心中複雜，難言，外祖母真的不相信了，她終歸沒有說出事實。


  「四爺知道，可是他不怪我。」她說起四爺的態度。


  「這可真是大好，永叔對你真的好，你看，你說這樣的話，永叔都不生氣。」吳老夫人從不覺得永叔心胸窄小。


  「外祖母，要是真的呢。」蕭菁菁最後道。


  「菁丫頭，外祖母可不相信你過去以前害過永叔。」吳老夫人不知道菁丫頭一次次說是真的，是為什麼，不過她必竟年紀大了，吃了那麼多年的米，什麼沒見過，觀察到菁丫頭的神色，她也端起表情來，很認真。


  「未來呢，也許未來。」蕭菁菁繼續問。


  「剛才不是還說過去以前前世，又變成未來，你未來難道還會害永叔，外祖母相信不會。」吳老夫人好不容易稍微認真聽到她說的，又放下心來，笑了起來，帶著笑說道。


  「外祖母，我怕我會。」蕭菁菁眼晴紅紅的還是認真的。


  吳老夫人感覺出來，握著她的手：「不管是過去以前前世還是未來，沒發生就不要想，怎麼想這麼多呢。」


  她最主要是想到菁丫頭曾經也做過夢，夢裡是真的。


  蕭菁菁不說話。


  吳老夫人的神色又認真起來：「菁丫頭，外祖母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只是有一句話要和你說。」縱是不再當真，可見菁丫頭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她也心有所覺，加上菁丫頭好像特別的在意，像是真的發生過，她便當成真的吧。


  「什麼話，外祖母。」蕭菁菁問外祖母。


  吳老夫人表情慎重的：「未來的事沒發生你注意就是，過去前世的，你要是真的做了什麼，外祖母也相信是無意的，永叔和你多恩愛，更別說了，你性子外祖母知道，別東想西想，放寬心情，好好的過好現在。」


  「外祖母，我明白。」蕭菁菁明白，抱住外祖母。


  吳老夫人沒再說，就是拍著她靠過來的背，繼續勸慰著她，都是叫她放鬆，不去想，別本末倒置，蕭菁菁聽著。


  吳老夫人沒有說太多，就是時不時的開導，蕭菁菁聽著。


  有了外祖母的話，她心情平復很多，不再像之前，外祖母的話讓她明白很多。


  吳老夫人發現，心頭一松。


  吳老夫人和菁丫頭說起她肚中的孩子，蕭菁菁回答，吳老夫人後來又提到賀氏的肚子，頭一胎，前面有一點不舒服，派了人來找她，她找了大夫，開了點安胎藥賀氏吃了才好了起來。


  「菁丫頭你也要注意，不舒服就。」


  蕭菁菁點頭，吳老夫人又說要是沒事就是大好，什麼也不用吃。


  之後說起預產的日子，還有取名，還有小衣做了沒有，奶嬤嬤的事也要開始挑起來，備好了還有服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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