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丟人現眼

  吳府的公子爺中了，還有——


  紀府。


  蕭菁菁想起陳正清，趙嬤嬤聽了郡主的話，開了口：「他不是沒有參加春闈嗎，想來年來參加。」


  蕭菁菁哦了一聲，才想到，讓趙嬤嬤送點書給他。


  趙嬤嬤：「老奴知道，會送去的，郡主對他太好，給他書，要是不中真的是浪費郡主的心意，到時候中了，也要謝郡主。」


  蕭菁菁：「反正只是幾本書。」她搖頭，並沒有把這些看得太重，送書給陳正清算不上完全算計，一半是有目的一半沒有目的。


  「那可不是幾本書的問題，書這種東西對有些人來說，多金子都貴重，對於郡主來說雖不算什麼、」


  趙嬤嬤還是道，要郡主重視起來，別不把這當恩。


  「那也只是幾本書。」蕭菁菁道。


  「郡主太寬厚，太仁慈，太好，這可不是幾本書，之前還送過。」趙嬤嬤依然道，書這種東西：「郡主啊，書本多重要，對於寒門來說，我們這樣的人家不算。」


  「那他看完還了嗎。」蕭菁菁喜歡有學識的人，她都知道，只是不想提。


  趙嬤嬤聽了：「那倒是還了。」


  「那不就是了嗎。」


  蕭菁菁說，趙嬤嬤看進郡主眼裡，看出來了，沒有再提，只說帶人去挑幾本，送過去，其實來年再考，哪裡需要現在看，到時候再送也行。


  今年才春闈。


  蕭菁菁又把前世發生的事，回想過來，回到書房，叫了人，七巧冬菱進來，她讓她們磨了墨，找出宣紙，拿出筆，等磨好了墨，沾了一點在上面寫起來，七巧冬菱看著郡主不知道在寫什麼。


  蕭菁菁寫的沒有人認識，看得懂，她也不想有人看懂，認識，只是自己記一下。


  接著聽到聲音。


  是大嫂二嫂過來了，蕭菁菁放下紙筆，看出去，讓七巧冬菱端水來，凈了手。


  *

  顧府，顧昭失魂落魄的回到府里，小廝扶著：「公子爺？」


  顧昭沒有說話，一路回到書房，揮了一下手，一個人往書房去，小廝看到書房外面有人，是夫人老夫人還有老爺身邊的人。


  老爺老夫人夫人怎麼派人來，難道知道公子落了榜？應該是這樣，所以才派人來見公子爺。


  「公子爺。」他上前一把扶住公子爺：「夫人老夫人老爺派了人來。」


  顧昭看到了，小廝也看到夫人老爺老夫人派來的人，他們過來。


  顧昭看也不再看，推了小廝一把，推開他，腳步不停：「你招呼一下，我進去，送點酒來。」


  「公子爺。」小廝待要說什麼，他哪裡敢給公子爺送酒，可看公子爺的樣子，勸不住，公子爺就是喝太多酒了，才會落榜，不然以公子爺的才學哪裡會落榜，他走了幾步，公子爺走進去了，轉頭看到老爺老夫人夫人派來的人。


  他準備說點什麼。


  「不知道老爺夫人老夫人有什麼事要見公子爺？」


  來人看著書房裡。


  「公子爺不舒服，先進去了。」小廝見狀道，老爺身邊的人倒是沒有進去，而是對著他：「老爺知道公子沒有得中，派了小的來讓公子爺過去一趟，還是進去請公子爺走一趟吧，老爺還等著。」


  「老爺要見公子爺！」小廝想說什麼。


  「老夫人也要見公子爺。」老夫人派來的婆子也道：「老夫人也等著。」


  「老夫人。」


  小廝看向老夫人派來的婆子還沒有再說。


  「夫人擔心公子爺。」夫人派來的婆子也道。


  「請夫人放心，公子爺沒事，就是。」小廝聽了忙回答。


  小廝知道府里公子爺不去不行，他說了一聲等一下，小跑進了書房裡面，看到公子爺坐下來，昂著頭，雙手按著額頭兩邊，手邊翻著一頁書，眉頭緊皺。


  「公子爺。」他小跑過去，小聲的道。


  顧昭抬頭看了他一眼，手沒有放下來，還是按著，臉色不好，失魂落魄，面色灰暗，他看不進去書，一下子丟開書本。


  公子爺還是這個樣子。


  「酒來了沒有？」顧昭問起來，小廝到了公子爺面前：「公子爺還是不要看書了，也不要喝酒，老爺夫人老夫人知道——會說公子爺的，春闈過去了，公子爺再看書也沒用，還是等休息一陣再看吧，反正公子爺要來年再考，公子爺該松活一下，為了春闈公子爺不眠不休的，再這樣下去受不住，老爺老夫人要見公子爺，想來是知道，夫人則是擔心公子爺，公子爺不要讓夫人擔心了。」


  小廝恭敬的。


  「爹娘祖母都知道了？」顧昭問。


  「是，公子爺，你不要再這樣下去了，老夫人和老爺肯定也是問一下，夫人是完全擔心公子爺。」


  小廝不停的。


  「我知道，祖母和爹失望，娘是為了我。」顧昭說。


  他知道，他還想考中狀元，救妹妹出來，把妹妹救出火坑，至少可以見一下妹妹，只要做了官，以後她給妹妹撐腰。


  還有娘。


  「公子爺。」小廝正要說話。


  「妹妹等著我，我卻救不出妹妹。」顧昭道，小廝：「哪裡呀，公子爺，姑娘也沒有等著公子爺救，公子爺不如空了再找下秦王殿下。」


  他也是想讓公子爺好過點，找秦王殿下哪裡那麼好找，之前公子爺不是沒找過。


  「公子爺不要氣餒，要是公子爺這樣，那姑娘那裡更是等不到了。」


  「我知道，我去見爹。」


  顧昭站起來，面色好了點，小廝鬆口氣，扶住公子爺：「公子爺只見老爺，老夫人，夫人那裡？」


  「你讓個人去和祖母還有娘說一聲，就說我去見爹了。」顧昭道，不讓他再扶著，擺了擺手，一個人站著。


  「好的，小的就去，公子爺能站？」小廝小心鬆開手，看著公子爺。


  「放手吧。」


  顧昭道，皺了一下眉。


  小廝放開手，還是看著公子爺，等公子爺站好了，退開兩步，顧昭出了書房。


  小廝跟上。


  *

  顧老夫人和身邊的人說著昭哥兒的事。


  丫鬟婆子站著。


  聽著老夫人的話。


  顧府二夫人也在，笑著說著，這個昭哥兒居然落了榜，真是，虧得老太婆以為能中呢。


  不知道大嫂大哥是什麼樣子，她們倒是高興，顧老夫人覺得昭哥兒太叫她失望了，居然沒有中，又丟了臉面，還說能中的話也能好點。


  府里也能好看點。


  一說起這她就高興不起來。


  「這個昭哥兒呀，還以為能成。」顧老夫人之前就問過昭哥兒身邊的人，昭哥兒說要考，那就考，一開始她就覺得他那麼久沒看書，又沒說今年考，誰知道如何，問他能不能中，他說有把握，為了瑤姐兒。


  哼。


  她也相信了昭哥兒，覺得他可能會中，就算是為了瑤姐兒也沒有什麼，反正只要中了就好。


  府里多久沒有好事了。


  能中是最好的。


  瑤姐兒算什麼。


  她也和老大老大媳婦說了，老二媳婦老三媳婦也說過，不讓人打擾，讓他安心學習。


  之前雖然借酒澆愁，可是說了不會再喝，她也不再說什麼。


  事實呢。


  看來都是瑤姐兒不好，因為瑤姐兒太霉，讓昭哥兒也沒有中。


  「娘。」


  顧二夫人想說話。


  顧老夫人一眼看過去，讓她閉嘴。


  這時有人進來，顧老夫人盯著，她派了人去叫昭哥兒過來，見到人，得知昭哥兒臉色不好去了老大那裡。


  哼，她又哼一聲。


  算了，以後她是不抱希望了，丟臉死了。


  「娘還是不要生氣了，這種事說不定的。」顧二夫人又道。


  顧老夫人臉色一變。


  *

  「你自己說有把握的！居然落了榜！你讓我這臉——」


  顧大老爺看眷昭哥兒，手上的書也砸下了下來。


  「父親，兒子沒用。」


  顧昭被書砸中，低頭。


  顧大老爺指著，教訓起來，人家都中了，就他沒有中簡直是丟人現眼！


  顧大夫人病著還是擔著心，讓人去問。


  紀府。


  蕭菁菁和四爺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