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 不想再聽

  小心翼翼的道。


  「想說什麼？」太子妃開口，她這些日子還是在調養身子，希望能調養好，別的女人生再多都不如她自己生的。


  宮人們低頭：「奴婢不敢，奴婢……」


  「不敢，太子殿下沒有說一聲就出宮，就不怕父皇知道嗎。」太子妃這時又很不高興的道。


  宮人們更是不敢出聲了，低著頭，面面相覷。


  「太子殿下出宮散心還是。」


  太子妃還是盯著宮人，難道太子是想出宮找他心上那個女人為他生個兒子？

  「娘娘，太子殿下肯定是來不及。」宮人們聽到太子妃娘娘的話，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出宮前沒有和太子妃娘娘說一聲。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這幾個月不是——


  太子妃娘娘生產後，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都不高興，她們想到這裡，隱隱有所覺，不由抬了一下眸，不敢看，又低下頭。


  太子妃不悅。


  宮人更是動也不敢動，只能小心的看了彼此，就在這時，外面有腳步聲傳來，還有隱隱的哭鬧聲。、


  哭聲一聲一聲的，一直不停。


  一下子傳了過來，宮人們臉色一變，太子妃娘娘，都抬起頭來，望著太子妃娘娘。


  果然見太子妃娘娘的臉色變了。


  「是……在哭鬧。」其中一個宮人還是小心的開了口。


  太子妃聽到她說的話，猛的看過去，她又不是沒有聽到，緊盯著宮人。


  「太子妃娘娘。」


  宮人嚇了一跳，對上太子妃娘娘的目光，太子妃心中不耐煩，煩躁易怒，不想聽到哭鬧聲。


  她讓宮人過去告訴那邊，她不想再聽到哭鬧聲，要餵奶快點喂，餵了抱過來她看一下。


  她生的女兒就算父皇還有皇祖母喜歡，她還是喜歡不起來，太子的失望她太清楚了。


  所有人都勸她放寬心，太子是太子，她是太子妃，連娘家人都勸她，在知道她可能再也生不出來后，讓她在身邊挑一個給太子。


  或者從娘家選一個入東宮。


  以為她不知道家裡人怎麼想？不過是覺得她這個太子妃沒用了，把她當成了一顆棄子，想要重新送人入東宮。


  生兒子，還想讓她這個太子妃幫忙得寵，什麼生了兒子也是她的兒子，是一樣的，以前家裡從來不會這樣說，不止祖母就是娘也是一個意思，太子妃臉色好不起來。


  「是，娘娘。」一個宮人應了一聲，小跑出去。


  太子妃回過神來，再次盯著宮人。


  「娘娘。」宮人們心裡緊張，抬著頭，不一會，哭鬧聲不見了，太子妃站了起來，她身體已經好了，除了傷到身子以外。


  宮人了太子妃娘娘站起來，想到外面的嬤嬤，太後娘娘派來的人，還有——


  太子妃娘娘不怕太後娘娘知道嗎？


  太子妃想到太后，沒有再說什麼，直到宮人和奶嬤嬤抱著小小一才走進來，抱的是她的女兒。


  她坐了下去，宮人站起來，看著。


  「太子妃娘娘。」奶嬤嬤小心的抱著懷裡，跟著宮人行禮問安，看著太子妃娘娘，她是太子妃娘娘挑中的人，忠心的也是太子妃娘娘，不免道：「老奴聽說太子妃娘娘要見皇孫女，老奴便抱過來。」沒敢多說其它的，太子妃娘娘不想聽皇孫女哭鬧，她好不容易才哄住了，抱過來，怕耽擱了時間太子妃娘娘不高興。


  太子妃娘娘明顯不高興了，她聽說太子殿下出了宮，不知道去做什麼，這麼幾個月太子殿下都沒出過宮，誰想。


  太子妃娘娘是想多了吧。


  宮人看向她。


  「太子妃娘娘等急了吧。」奶嬤嬤又道。


  「嗯。」太子妃只是坐著，沒有說別的，目光輕輕在她懷裡抱著的那一小團身上掠過，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說要看一下。


  宮人們見怪不怪，太子妃娘娘一直是這樣，她們這幾個月習慣了。


  倒是奶嬤嬤回過神來，恭敬又小聲的，漫不經心：「太子妃娘娘要不要看一下？老奴抱上前來，你看一下。」沒有說太多。


  宮人們都知道太子妃只有心情好的時候才會看一眼，不知道太子妃娘娘是會看一眼還是。


  奶嬤嬤也只是隨口一提，一是想改善一下太子妃娘娘的態度。


  太子妃本來不想看，不覺得有什麼好看的，想讓她抱去太后那裡，想了下，沒有擺手，還是讓她抱過來她看一眼，奶嬤嬤沒有想到。


  宮人們也沒有想到，不管太子妃娘娘是心情好還是怎麼想，奶嬤嬤抱著懷裡的皇孫女上前，到了太子妃娘娘面前。


  「娘娘，剛醒，喝了奶就睡了。」方便太子妃娘娘看。


  太子妃探頭看了一眼，她的女兒，只看了一眼，說不出厭惡還是喜歡，平淡的，幾個月了，長大了許多，和上一次看的時候不一樣，臉長開了些，圓潤白胖了點，幾個月了，不再是剛出生的小糰子，長得和太子像，也像她，但最像的還是太子，但她還是喜歡不上。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淡淡的。


  太子也不喜歡，父皇皇祖母再喜歡，也沒用。


  「娘娘。」奶娘嬤打量著太子妃娘娘的表情，想說什麼。


  宮人們也看著不知道說什麼。


  「行了，抱去吧，抱去皇祖母那裡，不用給我看了。」太子妃不想再看，別開頭，帶著厭煩擺手。


  奶嬤嬤心中嘆了口氣，也沒有說什麼，應了是，抱著下去了，去慈寧宮裡，見太後娘良好。


  皇孫女出生后，稍微大一點，太後娘娘便時常派人接過去，宮人們相互看看，望向太子妃。


  太子妃坐了下來，讓宮人下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殿外一個嬤嬤問了什麼，走了進去。


  嬤嬤走進來，一下走到太子妃娘娘身邊，知道太子妃娘娘在想什麼，在她的耳邊小聲勸說著：「太子妃娘娘，老奴來了，聽說你又讓人抱著——」帶著擔憂，還有抱怨。


  太子妃不為所動。


  「太子妃娘娘啊，你怎麼又。」嬤嬤嘆口氣還要說什麼，太子妃娘娘就是這個樣子，怎麼也不改。


  太子妃！

  嬤嬤嘆完了氣，也不再嘆了繼續勸說：「必竟是太子妃娘娘身下掉下來的一塊肉，太子妃娘娘何苦如此，讓人知道還不知道怎麼說，好在太子殿下不讓人傳出去，外面就算知道也只知道你生的是女兒，皇上太后那裡也不是太清楚，但瞞不了多久，太子妃娘娘不該因為不是小皇孫就遷怒，更不應該因為傷了身子就——」


  說著還要說什麼。


  她覺得夠了，太子妃娘娘不該再這樣下去，該改變一下，要不然啊。


  「要不是為了生她，我也不會傷到身子。」太子妃看過來。


  「太子妃娘娘話可不能這樣說，怎麼怪得上呢。」嬤嬤還要說下去。


  「為何怪不上。」太子妃冷了臉。


  「太子妃娘娘，老奴想不通。」嬤嬤說。


  「嬤嬤還要說什麼？你已經說過幾遍了，我就是喜歡不起來！」太子妃不耐煩再聽，打斷了她往下說的話，冷冷的。


  嬤嬤是真的沒有辦法再說了，看太子妃娘娘的樣子也是不想聽了，只能：「老奴也不插嘴了，太子妃娘娘怎麼能這麼不喜歡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呢。」


  最後再提了一句。


  「就我不喜歡。」太子妃道，嬤嬤：「……」一句也說不出來，太子妃娘娘怎麼就喜歡不起來。


  周圍服侍的人都知道，看得一清二楚。


  太子妃娘娘還不想養在身邊，看也不想看，平淡得很，一點不像親生的，當娘的，要不是她當時也在外面，會以為太子妃娘娘什麼也沒有生下來。


  哪個為人母的不喜歡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這團肉，疼都來不及，別說像太子妃娘娘這樣了，不過想到太子妃娘娘受的罪。


  又理解。


  太子妃娘娘身份不同，不能生兒子，以後怎麼辦，她還想著要說話。


  「讓人盯著，看太子什麼時候回宮。」太子妃開了口，嬤嬤聞言，小心揪了下太子妃娘娘的面容：「太子殿下回宮，娘娘想？」


  「問一下太子殿下是不是看心上的女人去了，我傷了身子。」


  太子妃道。


  嬤嬤還是望著太子妃娘娘，想看出點什麼，可惜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太子妃盯著她。


  嬤嬤低頭。


  *

  秦王府，薜氏娘家出事後安靜了許多，每天拜佛，殿下讓她安心，她睜開眼，抬頭，看了一會，站起來走了出去，看向過來的丫鬟。


  丫鬟忙上前行禮。


  薜氏坐了下來，端起茶水喝了幾口，丫鬟開口：「王妃娘娘，奴婢重新沏新茶來。」


  「不用，這樣涼的好。」薜氏搖頭，這樣的天喝涼的茶水不錯，放下茶杯，丫鬟應了一聲。


  「是，王妃娘娘。」


  「府里有什麼事沒有？」之前她在抄佛經還有寫字，只讓人注意著，現在問起來，丫鬟想到什麼，望著王妃娘娘：「殿下出了府，不久之前出的府，不知道有什麼事。」


  「殿下出府，為什麼不早點說，我不知道，殿下會去哪裡。」


  薜氏先還是問丫鬟，後來自說自話起來。


  「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