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 開口詢問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昊老夫人看在眼裡，看了老大等人的樣子，雲丫頭哭著和老二父女倆的神情，雲丫頭回來了，就跪在面前哭著，她一連說了幾次，嘆口氣，對上老大幾人的目光。
顯然是想的和她一樣。
「回來了一切就會好起來，會大好，之前的也過去了，不要再去想了，都忘了，從新開始。」
她又道，低頭看著雲丫頭，希望都能明白，尤其是雲丫頭要明白，不要因為在外面發生了什麼就變了性情。
不過能改一下也是好的，不要再說風就是雨了，她帶著心疼，凝著雲丫頭。
老二老二媳婦也要明白，還有老大幾人，不待她細想。
「祖母。」吳雲叫了一聲爹，正傷心難過，怕和衛燁的事讓人知道，就聽到祖母的話，一下子轉過身，撲向祖母。
「說了回來就行了，雲丫頭。」
吳老夫人看到老二媳婦還有老二，沒有再多看，雲丫頭撲過來，她還是要伸出手接住的。
周嬤嬤帶著人也上前一步。
不過吳老夫人並沒有需要她們幫助，她只是掃了老二老二媳婦，低頭對著撲過來一臉傷心的雲丫頭，手拍了拍雲丫頭的背，安撫著，再怎麼也不能直接問：「祖母的話沒有聽到，雲丫頭，回來就是好事。」
「祖母，我知道，我。」吳雲抬頭還要說什麼，吳老夫人沒有說，眼看老二媳婦傷心得很，要說話，老二也似乎要說什麼，其他人也差不離。
她也不去想他們想說什麼，她覺得差不多了，問出她想問的，不過也沒有深入的問，只是開個頭，要是不行，就之後再說，這是需要問清楚的，不能不問，就算問別的人也不能漏過雲丫頭：「雲丫頭啊，你這些天在哪裡？」她知道老二老二媳婦幾人應該也想問。
果然她一問完，老二老二媳婦老大幾人都盯了過來。
盯著雲丫頭，想聽雲丫頭的說法，她也看著雲丫頭，問的時候，她是低下頭，緊緊的盯著雲丫頭的，如今抬了一下頭，手卻一直不停的拍著安撫。
吳雲哭得傷心，她發現自己錯了，祖母為了她好關起她來，不讓她和衛燁接觸，她還怨祖母，被衛燁帶走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祖母，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以後好好的，哪裡也不去了，就在府里，孝敬祖母。」
吳老夫人本來等著這丫頭回答她的，沒想到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頓了一下：「知道錯就好了，以後不要再犯。」
雲丫頭是沒有聽到她方才問的還是？
吳二老爺張氏幾人本來也等著聽，不想沒有聽到，看著娘還有雲丫頭。
「祖母。」
吳雲傷的望著祖母還想說話，拉著祖母的手。
「雲丫頭，事情過去了，說了，不用多想，以後不要再傻就是。」這些話在雲丫頭被帶走前也說過，她當時怪她不知羞恥，和外男一起，雲丫頭也是這樣承認錯誤的，罷了，就不想了，雲丫頭才遭了罪，哪怕是自作自受，也不是怪的時候，還是等以後，手沒有再拍，吳老夫人開口。
「祖母，我。」吳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你這些天到底在哪裡，雲丫頭，你回來了，有些事還是要問一下，大家此時都在，都關心你，你是不知道這幾個月大家都在找你，派了人出去，可是都沒有找到，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到處想辦法，府里都沒有個安生，你問下就知道，永叔還有你菁表姐也派了人，之前總算有結果，不用再擔心，永叔派來的人說是衛燁，是不是？我那會也沒有多說，必竟最清楚的是你，永叔派來的人也沒多說，想來也是有這個意思，你看看說下。」
吳老夫人對著雲丫頭把這幾個月的簡單說了出來，點明，再次問，問得很清楚，凝著她，不讓她再說別的。
她等待著。
吳二老爺幾人心裡提起，都點頭。
張氏抱著面前的女兒，想說話，婆婆就這樣問，望了眼婆婆，她也想知道女兒去了哪。
「娘，雲姐兒。」
花廳很靜，周嬤嬤帶著人更不敢出聲。
吳雲幾次想說話，她知道爹娘在。
「怎麼？」吳老夫人沉默的看了雲丫頭一會，又拍了拍她的背，一下一下，緩著聲音開口。
「祖母，我被衛燁——」吳雲突然聽到祖母這樣問，心裡一緊，哪敢說什麼，祖母不怕她傷心難過她，她才被找到，祖母，爹娘還有大伯大伯娘堂哥堂嫂都在等她說。
「到底在哪裡。」吳老夫人又問。
周嬤嬤也盯著。
「祖母！」吳雲叫了一聲祖母，忽然哭了起來，哭得傷心難過不已，滿臉的淚，就像不願回想，什麼也不想去想，遇到了什麼事受到打擊，不敢再回想。
「我，我是被衛燁帶走的，就像紀四叔的人說的，被關了起來，我想逃出來，可是，祖母，我好怕回不來，我好害怕見不到祖母。」
「雲丫頭。」
吳老夫人定定看了雲丫頭一眼，像是要看出什麼，大家正等著，誰成想雲丫頭這樣哭起來，最後什麼也沒有看出，見雲丫頭傷心成這樣，還是算了。
「好了，不想說就不說，不要哭。」她伸出手想要替雲丫頭擦一下哭得滿臉都是的眼淚，正要掏出乾淨的帕子發現沒有，周嬤嬤立馬上前遞給老夫人乾淨的帕子，看著雲姑娘後退。
雲姑娘是不想說吧。
吳雲依舊傷心的哭，吳老夫人用乾淨的帕子給她擦了淚，拍著不讓她再哭下去，吳雲埋在祖母懷裡，哭聲沒有停下來。
「祖母。」她只知道叫祖母了。
「雲丫頭呀。」吃盡苦頭了吧，吳老夫人在心中想，不想這時，老二媳婦也出了聲，抱著雲丫頭。
「雲姐兒，娘的雲姐兒。」張氏抱得吳雲的手更是收緊，緊緊抱著，難過起來，就像是替女兒傷心。
「娘。」吳雲聽到娘的聲音，也是一轉身就往娘懷裡撲，她知道娘心疼她，傷心得止不住。
「雲姐兒，娘的雲姐兒。」張氏又開口。
見狀，吳老夫人也不好說什麼，抬眸，老二還成，老大老大媳婦等目光俱在雲丫頭身上。
周嬤嬤感覺出什麼退了回去，帶著人。
吳老夫人仍然看著，可能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視線，老大老大媳婦幾人看了過來，她低頭睥過雲丫頭母女，聽著她們母女倆的聲音：「先這樣，不要問了，讓雲丫頭去休息，過幾天——」
後面的沒有說。
她看著老大幾人點頭，看來是贊同的，她不再看了，老二還有老二媳婦沒動靜，老二媳婦和雲丫頭抱得緊，不想聽雲丫頭哭下去，她示意周嬤嬤，然後對著老二媳婦雲丫頭還有老二：「雲丫頭回來，該說的也說了，這一路雲丫頭想來也累了，老二老二媳婦，我讓人帶雲丫頭下去先休息。」
周嬤嬤得了老夫人的示意，踏步出來等。
吳老夫人說完，不想再說，最後還是說了，對老二兩人：「你們應該也知道，讓她去休息吧。」
「娘。」
吳二老爺回得快，叫了聲。
吳老夫人瞄了瞄他，沒有說什麼。
「老二媳婦。」眼見著老二媳婦和雲丫頭還有抱頭痛哭，就像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般，她加大聲音叫了聲，老二都聽到了，她們母女倆是聾子嗎。
本來不氣的，也有了點火氣，語氣也不好。
吳二老爺也拉了一下張氏。
張氏哭過，回了神來，鬆開了一些，抬頭，看向婆婆：「娘。」雲丫頭還是埋頭在老二媳婦的懷裡。
吳老夫人嗯了嗯，盯向雲丫頭，看她傷心得很，把話再說一遍，吳雲聽到，依然是傷心得不行，出去受了苦頭，她不再想。
「送雲丫頭進去休息吧。」也不再叫雲丫頭，直接吩咐了周嬤嬤：「送她回院子，派點人去。」
周嬤嬤應了走過來。
吳老夫人還是看了一眼雲丫頭：「雲丫頭去休息，先好好休息一下。」
「祖母。」吳雲猛的抬起頭來，吳老夫人還是那個樣子，吳雲也不想在這裡了，在這裡，祖母肯定還會問，哭著點頭。
吳老夫人放下心，雲丫頭點了頭。
「雲姐兒。」
張氏捨不得，她還有好多話想要和雲姐兒說，想要問清楚，只是現在不是問的時候，她抱著菁姐和捨不得放。
「娘。」吳雲傷心的。
「姑娘。」周嬤嬤帶著人，走到吳雲近前，停下來，開口：「姑娘跟著老奴走吧，先休息。」
吳雲站起來，可是太軟，被人扶著才站了起來，扶著走了，吳老夫人再度嘆氣，沒有人說話。
事到如此，還是。
「娘，我陪雲姐兒去。」張氏忙也站起來，擦著眼淚，傷心欲絕，朝著婆婆看過來，開口道，急急的，看了一眼雲姐兒被扶走的身影，想要追上去。
話一落，就是一靜，都看向她。
吳老夫人聽到，盯向她，老二媳婦是真的傷心，沒有開口，張氏對上婆婆的視線：「娘，雲姐兒這樣回來，我想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