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 無恥之徒
本來想去吳府帶回吳雲，知道吳府應該是讓紀永叔來和他談。
他們約在在一處酒樓見面。
此時正是下午，酒樓人不多，不是用膳的時間，樓下的大廳並沒有幾桌人，樓上更是安靜。
紀堯和菁兒一起到了酒樓，下了馬車，看了一眼，回頭扶著菁兒，他原是想一個人來的，菁兒聽說他和衛燁約好在哪裡見面，硬要一起來，他能說什麼。
菁兒一直問他和衛燁說好沒有，他就是想瞞她也瞞不住。
就算用禛哥兒也留不下菁兒。
只能帶著菁兒一起來，他很久沒有陪菁兒出來，菁兒一直擔心著吳雲的事，可能想問下衛燁為什麼，讓她來也好安心。
「菁兒，慢點。」紀堯回頭，看了她一眼。
蕭菁菁想掀了帷帽，聽到四爺的話，抬頭，點了點頭，七巧冬菱幾人在後面，趙嬤嬤沒有來，留在府里看著小公子。
紀堯拉著她的手收緊。
「衛燁那小子還沒有來。」上樓后，紀堯道，在樓下的時候，他派人來問了，衛燁那小子還沒有到，他側過頭對著菁兒說。
免得菁兒著急，等一會衛燁多半就會來了。
他很想問一下菁兒就這麼想問一下衛燁？
蕭菁菁戴著帷帽，跟著四爺，看了一眼：「就是這裡？」
「嗯，菁兒。」
紀堯笑笑，回了回頭，拉著她到了樓上定好的房間，坐下來，人守在門口，房間門關上，見菁兒身邊的人上前為菁兒掀起帷帽。
「想喝什麼，想用什麼？菁兒？」
「四爺呢。」蕭菁菁聞言，頭上的帷帽已經掀開，抬頭望著四爺，他們是用了午膳來的，並不是太餓，用點點心也可以，七巧冬菱幾人服侍郡主掀開帷帽，後退兩步，拿著郡主的帷帽，她們兩個留下服侍郡主和四爺，餘下的人和四爺的人一樣退到門外。
門再次關上，房間安靜下來。
「我沒有什麼想用的，菁兒想用什麼，就點什麼，主要是菁兒你想用什麼，想好，為夫叫人去說一聲。」
紀堯看在眼中開口，他坐在菁兒旁邊。
七巧冬菱看著四爺，再看郡主。
「我也不餓，用點點心就可以了。」蕭菁菁想著這間酒樓有什麼好吃的，紀堯見狀笑著叫了人，人進來后，吩咐了什麼，笑著回過頭來，凝著菁兒：「想好沒有，菁兒。」
「想到兩樣。」
蕭菁菁想到兩樣不錯的，和七巧冬菱說了說，對上四爺的目光開口，七巧冬菱站直身體。
紀堯聽了：「哪兩樣？」
「就是。」蕭菁菁說了兩樣出來，有一樣點心是上次來用過的，她還記得，是一種酥皮點心，外脆里嫩，很香，裡面是鹹的，不是甜糯的，想了一下就想起來了，還有一樣是七巧冬菱提起的，她們聽人說過。
是一種用新鮮的糯米做的，軟糯甜膩適中，很不錯，是蒸出來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上面放了應季的花瓣。
「菁兒喜歡就行，還有嗎，有的話一起。」紀堯道，倒是聽說過，看向門口，小二早就來了，他叫了人進來，把菁兒要的說了，他轉回視線。
蕭菁菁沒有說話，目光落在門口，移回目光：「沒有了，四爺看看想要什麼吧。」
「我沒有，大男人用什麼點心，就泡一壺新茶來就行了。」紀堯聞聲，和還沒有退下去的小廝說，讓小二把酒樓里特色的點心還有吃食送點來，小廝行禮退下。
到了門口，門口的小二更恭敬，七巧冬菱也看到了小二。
紀堯：「晚膳菁兒要是喜歡也在這裡用。」
蕭菁菁頷首，她也想換下口味，天天用府里的，然後就是莊子上的。
她在這裡用過膳食，不錯。
她想了一下，想到這間酒樓的招牌菜，還有幾道不錯的，好像是。
紀堯沒有再說，他也來過幾次，溫和的笑，七巧冬菱也不再看。
小廝叫上小二，很快關上門，紀堯站起來，拉著菁兒，走到窗檯邊，蕭菁菁看著四爺。
紀堯拉著她站在窗檯邊，他在一邊。
七巧冬菱想跟上又沒有。
「菁兒，想去逛嗎？」
紀堯看著前面，還有後面，問身邊的菁兒，修長有力的手指著前面和後面，菁兒好久沒有出去逛，要是想去，他事後陪她去。
蕭菁菁明白過來四爺的意思，要是有時間，她也想走一走。
只是想禛哥兒。
紀堯笑著：「一會菁兒決定，為夫奉陪。」
「好。」蕭菁菁應了，對視一眼，一起看著外面，說起話來，四爺的聲音很低。
七巧冬菱兩人聽到郡主和四爺的話，四爺問郡主不要出去走一走，她們也想去啊，一會陪著郡主，就能去了。
不一會，小二帶著人送來了點心還有茶水，敲響了門。
紀堯聽到聲音，看向門口，讓人進來，拉著菁兒手，走回去坐下來，七巧冬菱後退幾步。
紀堯看著菁兒用著點心，也嘗了兩塊，喝起茶水。
*
衛燁來的時候，酒樓里的人更少了，和身後的侍衛交待了什麼，讓人去，他回過身來，問了問知道紀永叔已經來了，他帶著人走上去。
見到紀永叔帶來的侍衛，他派人上前。
帶著人等著，沒有讓他等太久，小廝敲了門，說了什麼，門打開來，紀永叔的聲音響起，小廝轉過身來請他進去，他帶著人走了進去。
看到了紀永叔，紀永叔坐著漫不經心看過來，他面無表情點了一下頭，兩人沒有說話，他帶著人走向另一邊，看到一個人，他不由多看了一眼，知道自己沒有看錯，是菁華郡主，菁華郡主也來了，紀永叔居然帶著菁華郡主一起來見他的。
紀永叔把菁華郡主帶來做什麼？他們是來說吳雲的事的，不是別的事，要是有事就不要約他來這裡。
菁華郡主身後站著兩個丫鬟，除了兩個丫鬟，沒有人了。
他一時之間想到很多，他在吳雲口中聽到過很多次菁華郡主，帶著人停下來，沒有動。
紀堯問菁兒還要不要再用點點心，蕭菁菁搖頭，她飽了，七巧冬菱和郡主一起看到進來的衛世子。
她們端著茶水，蕭菁菁接過來，喝了兩口，給了七巧冬菱。
七巧冬菱退開。
蕭菁菁當然也看到衛燁，她盯著，很想馬上問，他想把雲表妹置於何處，為什麼要這樣對雲表妹。
為什麼，她——
忽然感覺到手上一暖，看過去，四爺的手放在她的手上。
「菁兒，不要急。」紀堯看出菁兒著爭，光菁兒一直盯著衛燁就知道了，菁兒急什麼，有的是時間。
「四爺。」
蕭菁菁點頭，她緩過心思，讓自己不要著急，早晚會問出來的，她平靜的看向四爺。
紀堯這才放心，看著衛燁。
七巧冬菱剛才也注意到郡主的目光，現在，鬆了口氣。
「一會問就是。」紀堯又道，在她的耳邊，蕭菁菁再次點頭。
衛燁怎麼可能沒有發現菁華郡主看著他，菁華郡主看他做什麼，想說什麼，他邁開步子走過來，面無表情開口：「紀太傅要是有事，就下次再約。」他一邊開口一邊坐了下來。
帶著的人站到他的身後，他直直盯著紀永叔。
「衛世子，在下的夫人只是太在意，很關心吳二姑娘，所以聽說我們約在這裡見面，想來，問問衛世子。」紀堯笑了，端起茶水。
意思很明白。
「是嗎？」衛燁不相信，看過去，大概明白了什麼。
「吳二姑娘想來和你說過，衛世子不可能不知道。」紀堯道，端起茶，喝了起來，動作優雅，慢慢的喝。
蕭菁菁平靜的看了衛燁一眼，沒有再看他，七巧冬菱也是一樣。
紀堯笑著回應菁兒。
衛燁還是盯著菁華郡主，而後，轉向紀永叔：「你找我來是。」有話就說，他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裡。
紀永叔不是想問他吳雲的事？
「吳二姑娘，算是在下的妻妹，你私底下把人帶走，封鎖消息，讓吳府一直找，你做的吳府都知道，現在人回來了，說出你的想法，你的打算是什麼？想幹什麼？」紀堯放下手上的茶杯，磕著茶蓋，漫不經心，又夾帶著銳利。
一隻手還是抓著菁兒的，按著，不讓她衝動。
蕭菁菁也看著衛燁，感覺著手上的力道，沒有衝動。
七巧冬菱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她們對視一眼，再看。
衛燁只盯著紀永叔和蕭菁菁。
「本世子想做什麼，早就說過，本世子娶吳雲，可是吳府不讓吳雲嫁給我，我和吳二姑娘兩情相悅，心中只有彼此，吳府不答應，本世子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退而求其次，現在吳雲是我的人，只能是我的，我要帶走。」
他以為他想要的他們早就知道。
衛燁道。
「我要的不多，就是這，吳府要是願意，就讓吳雲跟我走，我會給吳雲想要的。」
「這就是你的目的？要的？」
紀堯收回手，轉著玉板指：「你要娶吳雲？如果是這樣——不過我若沒記錯，你還有一門婚約在身上，還是聖上賜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