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三章 自己選吧

  一時之間不想說話，只想靜一靜，趙嬤嬤吩咐著端茶倒水送來點心的丫鬟，讓她們去看下小廚房看看午膳是什麼，郡主出去了一上午想來餓了，小廚房那邊應該準備了。


  丫鬟送完茶水，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夫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趙嬤嬤沒有再看，收回目光：「郡主應該餓了，老奴讓人去看下！」


  「嗯。」


  蕭菁菁點頭，她也確實餓了，葉蓁想留她下來，她想到懷郡王老太妃還是沒有，讓葉蓁自己處理，有些事她能陪著卻不能幫到她，不如回來。


  所以就回府了。


  口中很乾，在懷郡王府她很少喝茶水，一直勸著葉蓁，輕輕的端著手中的茶杯，掀開茶杯蓋，吹了一口氣，等到手中的茶水不燙后，喝了一口舒緩過氣。


  溫熱的茶水讓她口中滋潤起來，抬頭，磕了一下茶杯的杯蓋，放在手中拿著。


  七巧冬菱跟著郡主回府後就站在郡主的身後。


  「郡主先喝幾口茶水。」趙嬤嬤說著，見到進來的秋雨，秋雨恭敬的向郡主行了禮：「郡主。」


  趙嬤嬤沒有說話，站著，七巧冬菱也是。


  蕭菁菁放下手上的茶杯，放在手邊，應了一聲，秋雨說起紫嫣想來給郡主請安，蕭菁菁讓秋雨養好再說。


  還有秋雨也多養一養，不用天天過來。


  秋雨恭敬的應了是，提到採薇，採薇也來看過秋雨和她也想來給郡主請安，只是怕郡主忙不在人在府里，蕭菁菁想到採薇的兒子，點頭，再想到禛哥兒，一晃又過了這麼多天了。


  空了就叫採薇過來，秋雨笑著說了好，想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香草，沒想到跑來打帘子了，好久沒見過她了：「郡主，香草在外面打帘子。」紫嫣之前問過她。


  趙嬤嬤有點不高興，什麼叫天天能看到？秋雨這丫頭又提香草幹什麼，郡主從來沒有問過，心裡不高興還是看向郡主。


  蕭菁菁沒有說話，聽到香草的名字，才想起來，望向趙嬤嬤，趙嬤嬤對上郡主的視線，朝著秋雨：「郡主，香草那個丫頭自己願意站在門帘那裡，替郡主掀帘子，你是知道那丫頭前陣子又病了，老奴讓她好好休息了，前幾天說是好了，跑來找老奴，老奴問她想做什麼，郡主身邊服侍的人夠了，那丫頭便說願意為郡主打帘子。」身體不好，時不時就病了，她不可能讓她近身服侍郡主。


  臉色不是很好。


  蕭菁菁沒有說什麼。


  七巧冬菱聽了，不由對視一下。


  秋雨：「奴婢也聽她說了，很久沒有看到她。」發現趙嬤嬤不高興，知道自己不該問，她不是紫嫣。


  「那個丫頭身體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還不是這樣，這幾個月要不要就病一場，讓她打打帘子老奴也不放心。」趙嬤嬤接著道，她本來對香草那丫頭沒有那麼大意見，在郡主身邊服侍的時候還好，一放到屋子外面就病起來。


  她曾經想過香草那丫頭會不會是故意的，可是故意的話要知道病了會被挪出後院的，可能是心思太重了。


  她原本想過放過她，給她一個機會的，還沒有和郡主提就——成了這樣。


  她是不可能再讓她到郡主身邊服侍。


  「趙嬤嬤你問下她要不要嫁人，或者去莊子上，要是願意就。」蕭菁菁沉吟了一下，她用不了那麼多人，雖然一開始只是想讓香草反省，可是後來習慣了，現在也習慣了，讓她到身邊服侍人多了，留在外面也沒和必要，必竟服侍了她一陣，和梅蘭不同，香草要是願意去莊子上或者給她定親也可以，她問趙嬤嬤。


  她會給她添妝，挑個好的。


  趙嬤嬤：「老奴也是這個意思，府里也沒有多餘的位置，不如讓她嫁出去或者去莊子上。」


  香草那丫頭年紀雖然不大，也不小了，可以定親了，沒有到年齡，也可以先定親送去莊子上待嫁，免得在府里到處走，讓人看到。


  蕭菁菁嗯了一聲讓趙嬤嬤去問一問。


  「老奴一會問下她。」趙嬤嬤說，蕭菁菁點頭。


  七巧冬菱再次對視一眼，香草以前也是服侍郡主的，秋雨知道她和紫嫣還有採薇不一樣。


  不一會，去小廚房的丫鬟回來了。


  蕭菁菁說了想吃什麼，去看禛哥兒了。


  *

  趙嬤嬤說會找機會和香草說，送走郡主馬上轉身回去，到了帘子處，看到香草，叫了她一聲。


  「香草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沉著聲音。


  「趙嬤嬤？你找奴婢？」香草看到趙嬤嬤回來，還來不及想什麼，就聽到趙嬤嬤叫她，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人走過來，行了禮。


  趙嬤嬤見門帘處的丫鬟看過來，掃了一眼，見她們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了，盯著香草，帶著她到了角落裡，沒有人看到的地方。


  香草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趙嬤嬤找她做什麼，為什麼找她，怎麼突然叫她出來，還來這裡。


  她抬頭幾次想問，想到自己的處境，不止沒變，反而越變越差，趙嬤嬤對她還算好的。


  郡主，她把心中的疑問憋了回去，跟著趙嬤嬤，站定后，她抬頭。


  趙嬤嬤盯著她看，不知道在看什麼，香草忍不住低下頭，又微微抬頭，慢慢抬起頭來，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對。


  過了一會，趙嬤嬤不說話，還是看著她，她不由：「趙嬤嬤，不知道你看著我——找我有什麼事？」不敢直接問。


  「我找你當然是有事。」趙嬤嬤一聽她的話，再看她的樣子，當然是不客氣的道，語氣也不是很好，對香草，不用像對別的人。


  「你說呢，沒事找你幹什麼？」


  趙嬤嬤緊跟著的話，毫不客氣。


  「趙嬤嬤你要說的是？」香草一怔，心裡一緊，心中猜測著，趙嬤嬤找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她心中擔心，這幾個月讓她改變，小心了很多，望著趙嬤嬤問。


  「你剛才看著我，是在想我會找你幹什麼是不是？」趙嬤嬤忽然問起她來。


  香草不知道怎麼說，回過神來，小心的：「沒有，趙嬤嬤，不知道趙嬤嬤你單獨叫我來是——」她不知道會有什麼等著她。


  「我找你，是有話問你，也是替郡主問你，你現在這個樣子，時不時病一場，不可能再近身服侍郡主了，我也不會讓你把病氣過到郡主身上，郡主身邊服侍的人已經夠了，你看下是去莊子上還是嫁人，我和郡主說了，郡主讓你選，是在府里呆著定親到莊子上待嫁還是去莊子上養病，你在這裡打帘子還不如去莊子上，可以好好養養你的身體，換個地方，環境說不定就好了，莊子上和府里不一樣，人少。」


  「郡主不要我服侍了？趙嬤嬤。」


  香草聽完臉色一變，白了白，上前一步，想要問什麼。


  「你看看你。」


  趙嬤嬤不高興的，看著她的樣子，不動如山：「郡主也是為了你好，我也是為了你好，你自己心裡清楚，讓你去莊子上養病還有嫁人，留在府里也沒有用，以前我就說過，但郡主沒有發話我也不好說什麼，你又時不時病一場，在養身體，你去了莊子上說不定能出頭，嫁人，身體也會變好，像以前一樣，不知道你是想太多還是怎麼，以前的身體不是這樣的，你自己想想吧，郡主說了會給你挑個好的，還會給你添妝，就像嫁採薇一樣，當你是身邊的丫鬟一樣嫁出去，不會少了你什麼，你想一下採薇的日子，過得如何，縱是比不上府里，也比外面的人好得多，說起來你服侍郡主並不像採薇那麼久，只有一段時間，能這樣不錯了，竟然有採薇那丫頭的待遇，這是天大的福氣，你想想吧，換了一個人哪裡會有，看看梅蘭那個低賤的丫頭，你看看你自己，也是郡主覺得你還不錯，不想你留下來，可是也不想你——要是不想嫁人，就好好在莊子上呆著。」


  趙嬤嬤一口氣說了不少，都是勸說的話，也是看她可憐，她可以不理會直接讓她自己挑一個派人送去。


  根本不給她時間思考，反正她有這個權利，一個丫鬟而已，郡主說了。


  香草也知道，所以才緊張。


  趙嬤嬤覺得她說得夠清楚了，香草這丫頭該知道怎麼選，總之只能去莊子上，待嫁也好。


  「不能不去莊子上嗎？郡主，郡主不想我——」在身邊服侍是不是，香草還是想要問，張了幾次嘴，臉色不好。


  「我說了這麼多，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趙嬤嬤沒想到說了這麼多，還沒有讓她明白，不耐煩的。


  「我，我。」


  香草一連說了兩個我，看著趙嬤嬤的樣子，趙嬤嬤不高興了，她，郡主，她腦中很亂，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要是選她更想留在郡主身邊。


  她想服侍郡主的想法一直沒有變過。


  郡主讓她嫁人，像採薇姐姐一樣，要不就去莊子上，她。


  「想好，告訴我。」趙嬤嬤見狀，沉著聲音。


  「趙嬤嬤，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