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 是對是錯？

  「四爺你——」


  蕭菁菁望著四爺的表情，四爺。


  「顧昭那小子見到太子了。」紀堯低頭，對著她，慢慢轉著手上的玉板指，微微笑道。


  「顧昭見到太子殿下了，他和太子殿下？」蕭菁菁問四爺，想要問。


  「顧昭那小子和我想的一樣，向太子表忠心，都知道了，在為夫回府之前。」紀堯放開轉著玉板指的手拉住她。


  蕭菁菁沒有說話。


  「菁兒，就在之前。」紀堯知道菁兒等著他說，拉著她的手，把顧昭那小子見太子的經過說了出來。


  蕭菁菁聽完了四爺說的，知道了。


  顧昭又找了人，終於，太子殿下願意見他一面，和她還有四爺想的一樣，顧昭真的知道了一切，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的。


  「太子殿下答應了他？四爺。」


  「菁兒啊，你想得太好了，太子怎麼這麼容易就答應他，菁兒，你要知道他的妹妹可是秦王的妾，就算死得不光彩，還有為夫在。」紀堯笑著回答，拉過她，把她拉到面前，一把抱住了。


  蕭菁菁聽出了什麼，四爺插手了：「四爺，那他。」她別開頭，動了動，任著四爺拉著她抱緊她。


  她看著四爺。


  「菁兒不喜歡顧家的人，為夫當然要幫著菁兒。」紀堯低頭注視著她，溫和的道。


  蕭菁菁：「……」四爺。


  紀堯笑了笑，想到什麼。


  「顧昭那小子也知道太子不會那麼容易相信他，說了不少話，還發了誓，看他的樣子是真的想為他那個妹妹報仇。」


  「我只是不喜歡顧瑤，並不是不喜歡顧府。」蕭菁菁說：「那他就為顧瑤報仇吧，秦王害死的顧瑤。」


  「菁兒不管你喜不喜歡顧府，為夫一切以你為重。」紀堯道，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親了親，換了一個位置。


  「不用如此，我厭惡的是顧瑤。」蕭菁菁別開頭，感覺到耳邊發癢，她動了動，看向四爺，想推開他：「四爺。」親我做什麼。


  「菁兒。」紀堯又親了親才捨得放開：「你既然這樣說，為夫就聽你的，不再插手，不管，看著就好。」


  蕭菁菁轉回頭：「四爺，你怎麼親了下來。」手摸了一下，還是覺得癢，她剛才想要問的話忘了。


  一時想不起來了，不知道自己想要問的是什麼。


  都是四爺，打斷她的思路。


  「很癢？想親就親，菁兒以後不要再問這樣的問題了，」紀堯從她的頸邊退出來，抬頭看著她，笑了笑，伸出手摸了一下，蓋在她的手上，菁兒啊。


  「四爺，你讓我忘了剛才想問什麼。」蕭菁菁不高興的，摸著頸部的手被四爺蓋住，她抽回手。


  紀堯放開她：「忘了就想，想一想就想出來了。」


  「……」蕭菁菁想不出來了。


  「菁兒。」紀堯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想不出來了，惱了，他笑出聲，低低的喚。


  「四爺，不要再這樣了。」蕭菁菁覺得四爺的笑聲怎麼聽怎麼不舒服，她都想不出來了，四爺還笑她。


  她想打四爺，還回去！

  「菁兒，你想幹什麼？」紀堯看出了菁兒的動作，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在手中笑了起來。


  不許她再動。


  「打你，四爺。」蕭菁菁手打了過去，四爺又在笑她。


  紀堯抓著她的手，一把舉到面前，低頭就是一親，帶著笑。


  蕭菁菁被四爺的動作還有手一動，抽出手來，後退。


  「菁兒這樣就要打為夫？」紀堯的問起來，蕭菁菁抽回手，不想再和四爺說了，紀堯一把攔下她。


  抱緊她，在她的耳邊。


  「菁兒，你聽了為夫說的，關於太子和顧昭那小子的事，是想問顧昭那小子會怎麼做的，還是問太子的想法，還是別的，太子如何才會相信顧昭那小子？顧昭那小子說了什麼、仔細想想，就知道自己想問的是什麼了。」


  蕭菁菁耳邊是四爺的話，動作停下來，整個人靜下來，腦中想著，順著他的話，她想問的是什麼，顧昭接下來會怎麼做？

  太子真的會幫顧昭報仇？


  秦王會袖手旁觀，秦王要是知道？顧昭到底是從哪裡知道是秦王害死顧瑤的？竟然認定了，這麼想見到太子！

  還發誓讓太子殿下相信，太子殿下會不會真的幫他！


  「太子殿下會幫他嗎，還有他是從哪裡知道的，竟然——」她把想到的都問了出來。


  「顧昭接下來會怎麼做，為夫也不知道，這是他的事，至於太子殿下要看情況，秦王暫時不可能知道，知道了也沒有什麼，怕的是顧昭那小子，顧昭那小子可能是打聽到的吧，太子問了，他說是找了人，查出來的，想來是不想讓人知道，太子殿下——」


  紀堯說到這一頓，微笑不變。


  蕭菁菁：「……」


  「菁兒啊，太子和秦王本來就是對立的兩面，就算沒有任何事，也不可能和平相處，為了那個位置是六親不認的，菁兒，太子需要什麼，我大概知道一點，也許顧昭的出現正是太子想要的呢，誰知道，必竟顧昭和秦王有牽扯，有關係，容易讓人認為是秦王的人，妹妹嫁給秦王，死得不光彩可外面都認為是太子，投靠太子，不說太子，秦王，別的人會怎麼想，要是用得好，也是一顆好棋子，秦王也許也防著，太子會看看再說，顧昭就看他能做到哪裡，能不能幫到太子了，有沒有用。」


  這是現實，只有利益才是最讓人看重的，最有用的。


  就看他能不能帶來利益。


  紀堯話中有話。


  蕭菁菁明白，紀堯說完，輕輕一笑摸了她一下：「菁兒明白嗎？」


  「明白。」蕭菁菁開口，紀堯抓住她的手，再一次拉著她，把她又抱在懷裡，親了親她。


  蕭菁菁不動，任由四爺親著，最後抬頭回親了一下，紀堯笑容加深。


  蕭菁菁鬆開嘴。


  「菁兒要不要再親一下？」紀堯輕笑著問，蕭菁菁仰著頭。


  四爺的意思，只有顧昭對太子有用，太子才會幫他，現在是看他怎麼做，秦王那邊太子從來不在意。


  她在心中想著四爺話中的意思。


  紀堯看出菁兒在想他剛才的話，不再多說：「顧昭是聰明人，能找上太子，又見到太子的面表明態度，太子知道怎麼做，秦王也不是我們擔心的，只要看著就行了，看看顧昭能做出什麼，能不能依靠太子報仇，秦王和太子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蕭菁菁同意四爺的話，點頭。


  「嗯。」


  「菁兒，不說顧昭那小子找太子的事。」紀堯不想再說別人的事了，再重要，也說完了。


  他們還是說說別的吧。


  蕭菁菁沒想到這麼快顧昭就見到太子，知道四爺說的是對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顧瑤死了，顧瑤的大哥只是想為她報仇，想到葉蓁的事。


  「菁兒今天就去了懷郡王府，沒有去別的地方？」紀堯這時問起來，微微笑問她。


  蕭菁菁：「勸了勸蓁妹妹，就回來了，蓁妹妹想留下我陪她，我沒有，懷郡王老太妃不高興，四爺，你說葉蓁要和離，可能嗎，葉蓁能和離得了嗎。」


  四爺不問她，她也會問一下四爺。


  「菁兒想知道、說實話，她想和離很難。」紀堯是聽到菁兒說的話，不樂觀，聞言回答道，看著她。


  笑了笑，看出了什麼。


  蕭菁菁嗯一聲，很認真的聽完。


  「就像你說的翎哥兒會不會同意，懷郡王老太妃還有靖康侯府，很多原因，葉蓁一個人能抗衡嗎，能堅定和離下去，要是眾判親離，要是走到無路可走怎麼做，景非翎那小子是錯，錯得離譜，可是也不是說和離就和離的，當然要是有毅力真的想和離還是有可能成功的。」


  紀堯把他想的，他知道菁兒一定也想過。


  「四爺。」蕭菁菁開口。


  「菁兒也不必自責。」紀堯道。


  「四爺，是我勸蓁妹妹和離的，如果和離不了。」要是葉蓁能堅持下去還有可能，要是不能呢，必竟太多可能了，蕭菁菁的話沒有說完，忽然不知道自己勸葉蓁和離是不是對的。


  她勸葉蓁和離，要是和離不了，或者很難——


  換成她也會和離，可是她和葉蓁不同，葉蓁其實也與眾不同，一定能堅持下去的。


  她耳邊迴響著葉蓁一直以來與眾不同的話，可以說沒有婦道的話，那麼得她的心。


  她一時還是不知道以葉蓁和離是不是做錯了，不勸的話，葉蓁不會想到和離，要是葉蓁和離不了，過得更不好，她會內疚。


  「菁兒在內疚？何必內疚！」紀堯看出她的想法，問起來，抓著她的手把玩，蕭菁菁坐得很直，和四爺面對面點了一下頭。


  「菁兒也不必內疚，菁兒也是為了葉蓁好，為夫聽了你說的，和不和離還是要她拿主意。」紀堯不想菁兒鑽牛角尖，想勸一勸她。


  這主要還是要她自己拿主意，菁兒不過是提一提，她要是自己不想和離也不可能辦到。


  「可是我不勸，葉蓁不會想和離。」蕭菁菁還是說。


  「菁兒不是說她鑽了牛角尖嗎，懷郡王老太妃還有她身邊的人都讓你勸，她自己也想和離，你只是按照你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