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四處走動

  「以後三妹妹不要再幫我做什麼了。」她怕三妹妹真的像娘還有祖母說的是為了幫她累倒的。


  「不是。」吳蓮搖頭。


  「菁妹妹你不知道娘還有祖母都覺得你是為了幫我才病到累到，娘讓我要聽她的，你不知道我有多不耐煩。」吳雲抱怨起來。


  「二嬸嬸是想都教給你，就像祖母。」吳蓮說。


  吳雲呆了半天，吳蓮才送走二姐姐，二姐姐走了，她真的替二姐姐擔心，望著門，二姐姐離成親快了，而後剛要說去祖母那裡，祖母就遣了人來。


  讓她休息，徹底好了再說，不要亂跑了。


  她只能聽，身邊的丫鬟婆子也讓她先休息，不讓她去見祖母，吳老夫人早就知道三丫頭醒了。


  過了一夜半天才醒來。


  知道雲丫頭過去，姐妹倆說了一會話。


  *

  離京城有些遠的地方，王氏突然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睜開眼晴，看到頭頂的馬車頂，她馬上感覺到身下的移動，臉色一變，坐起來，她臉色非常難看，什麼都想起來了。


  霏姐兒。


  霏姐兒在哪裡，還有老爺。


  她在馬車上，一定是老爺做了什麼？她和霏姐兒都不想離開京城，老爺對她們做了什麼。


  不知道老爺在想什麼，就因為老太婆派了人來警告她，還有老爺說要派人硬送他們離開京城，離得遠遠的？老爺就嚇到了，決定帶她們走？


  等老太派人遣送她們啊。


  老爺為什麼和她們不是一樣的想法，她不想走，霏姐兒也不想走，她想留下來讓那個低賤的丫頭幫她回到府里，她已經寫了信去，也在外面放出了話，她要那個低賤的丫頭把親事給霏姐。


  她要給霏姐定一門最好的親事，搶了那個低賤丫頭的一切。


  還有最好的一切，都該歸霏姐兒，老爺明明可以反抗，她問老爺為什麼，還沒有聽到答案。


  「停。」她臉色陰沉的，用力的掀馬車布簾，想要看向外面，找霏姐兒還有老爺，不管在哪裡，她要回京。


  老爺不回京，她也要帶著霏姐兒回京，她要的就要達成了，老太婆能做什麼。


  她要讓馬車停下來。


  「三夫人，你醒了該好好休息，你想去做什麼？現在是在馬車上，你下不去，老夫人派的人在外面，姑娘在另一輛馬車裡，也睡著，老爺在前面。」一個婆子的聲音響起。


  王氏猛的轉頭，像是才發現角落裡還有一個婆子，神色一變，她站起來：「你是哪來的東西，敢這樣和我說話？」


  婆子行了一禮一如剛才慢慢站起來，對著三夫人：「三夫人還是不要妄動了，外面有很多人。」一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告訴三夫人不要再做什麼，沒有用的，什麼用也沒有。


  王氏才不聽，也不相信，她見過這個婆子，是老太婆派來的，派來盯著她，不讓她回京的：「你是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你是娘派來的？」


  她沒有發瘋也沒有鬧騰，只是憤恨的，還讓自己冷靜起來。


  霏姐兒還有老爺那裡肯定也有人，這個婆子說外面有老太婆派來的人。


  「你想做什麼，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三夫人不是知道嗎，老奴奉老夫人的命令盯著你還有三老爺四姑娘。」婆子沒有隱瞞，望著三夫人。


  王氏臉色難看。


  「馬車不可能停下來，三夫人還是坐下來。」婆子繼續說，三夫人倒是沒有再發瘋，看來冷靜下來了，這樣也好，明明三夫人不該這麼快醒的，不知道是不是三老爺下的葯不夠，算了，反正有她在：「外面都是人，三夫人不可能離開，老夫人下了命令，四姑娘想來還沒有醒，三老爺不會讓三夫人走的，三老爺要聽老夫人的。」


  「我不信！誰說我不能離開，給我滾開。」


  王氏不相信，她猛的掀起馬車布簾，再次對著外面，讓馬車停下來：「停下來！」


  馬車外面有侍衛。


  卻沒有一點動靜，王氏臉變得格外難看，幾乎扭曲了，這些該死的東西，

  「三夫人不要白費力氣了。」婆子見狀，王氏惡狠狠的收回手，沖向馬車門，她要打開，她要下去。


  雲丫頭要成親了，她和老爺要去，還有那個低賤的丫頭。


  「三夫人。」


  婆子嘆了口氣，上前攔下三夫人，三夫人這樣，她不能不攔住，要是叫三夫人下去了——馬車是不會停的，三夫人只能跳，到時候是什麼後果不言而豫，三夫人不怕，她還是有點顧忌的，三老爺才想通了，要是三夫人出事，三老爺變了呢。


  馬車外面此時還是該怎麼就怎麼，王氏被攔下來，她本來還冷靜，忍不住瘋了一樣：「給我滾開，你敢攔著我！」就要做什麼，婆子眼中一閃，忽然伸出手，動作敏捷一點不像婆子。


  手劈在三夫人的後頸處，不能再等，不能再讓三夫人繼續了，一句話也沒有說，無聲無息的。


  王氏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沒有想到，等到意識到，已經晚了。


  下一刻三夫人眼晴一閉，眼前一黑，後頸一痛，整個人昏了過去，昏過去前她意識到什麼，抿曲著臉想要說什麼，指著婆子。


  整個人卻倒了下來。


  婆子什麼也不在意，看到后，伸出手接住三夫人，接住三夫人，抱三夫人接在懷裡，然後放下來，放好，放回位置上。


  看了看三夫人的樣子，她鬆開手，不再彎著腰，站起來，三夫人重得她差點沒有抱住，喘了一口氣，才好點，馬車行進得很平穩，沒有什麼顛簸的，因此她能把三夫人抱來放好。


  四姑娘那邊醒了也會有人，三老爺身邊也一樣。


  她沒有坐，走到馬車簾邊，掀起來，朝著外面叫了人，讓人看下四姑娘醒了沒有，和三老爺說一聲。


  很快，她接到三老爺那邊的話，三老爺拜託她看著三夫人，另一邊四姑娘還沒有醒。


  那就好。


  婆子坐下來，目光落在三夫人的身上，三夫人真的眼界狹窄，三老爺的心思不好猜。


  再看馬車外面，離老宅還有一段路。


  沒有人注意他們這一路。


  *

  外面再多關於吳雲衛燁親事的想法，猜測，還有議論流言，衛燁和吳雲成親的日子還是到了。


  到了這一天，吳雲和衛燁都要成親了，再多的猜測說出來也沒有什麼意義，只能在心中想，接到喜岾來了吳府參加喜宴。


  最近多了一些關於吳家三姑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吳府好像忽然之間事情多了很多。


  昊府，此時大門大開，迎客，吳老夫人帶著府里的人迎著到來的客人。


  各府的人至到來，吳老夫人等一一迎接。


  雲丫頭那邊，也在和陪她出嫁交好的姐妹說話，蕭菁菁在一邊聽著，看著，陪雲表妹。


  吳蓮風寒好了，不再發熱，昨天可以下床的，來看過二姐姐，也看過祖母，和祖母說了話。


  她知道嫡母和爹還有四妹妹被祖母派人送走了，出了京城，祖母給了她太多。


  她看向表姐。


  「表姐，二姐姐很開心。」


  「嗯。」蕭菁菁點頭，她來見外祖母的時候知道了雲表妹有了身子，外祖母說，只有寥寥可數的知道，衛燁並不知，外祖母不想告訴他，等雲表妹過去，再說，向著蓮表妹點頭。


  「二姐姐會和大姐姐一樣幸福的。」吳蓮有些不好意的。


  蕭菁菁：「會的。」外祖母很不喜歡雲表妹。


  「菁表妹。」吳雲忽然開口，看過來，蕭菁菁看著她，吳蓮也是。


  宮裡太後娘娘皇上下了旨，在昏禮開始之前早上就下了，一道下到長公主府，一道下到吳府。


  長公主府那邊她早早就派了人去主持，安排，像她想的，珠丫頭也放了回去，讓整個長公主府也很熱鬧，各家都是分成兩邊，一些人去長公主府，一些去吳府。


  要不是不能，太後娘娘會去長公主府主持。


  皇上下的旨意，主要是賞賜，表明態度，太後娘娘下的也是賞賜的旨意，一切如火如荼進行著。


  衛燁穿著新郎的紅袍，等著時間到來，寶珠郡主幫著大哥，看著外祖母派來的人。


  等到差不多了，問了問大哥在哪裡，她很替大哥高興，大哥終於得償所願了，不用娶別的人，大哥應該在迎客，不過客人來了不少了。


  吉時之前大哥要去吳府接親，不能出任何差錯，其實她並沒有太多要忙，主要還是靠的是外祖母派來的人。


  知道大哥在花園裡，她準備去看一下，帶著一個丫鬟走了過去，看到一身喜袍的大哥，大哥身邊的小廝站得很遠，大哥怎麼來了這裡，還一個人？


  雖然大哥要迎客，但也不是每個客人都需要迎。


  「大哥，你怎麼在這裡？」


  她上前，帶著丫鬟走到大哥的面前笑著，望著大哥的表情。


  衛燁聽到聲音轉頭看向她：「站一會，你過來？」


  「大哥你不高興嗎，今天這樣的日子，大哥應該高興才是，得償所願了。」寶珠郡主仔細打量大哥的表情，大哥為什麼不高興？


  「我在想娘還有爹。」衛燁只是來清靜一下，沒有想什麼，但他也是真的想到侈娘了。


  「我也想爹娘。」寶珠郡主聽到大哥的話，望著，爹娘要是在一定不會同意大哥娶吳姑娘的，她也想爹娘，兄妹倆不說話，


  定好的時間到了。


  有人過來：「世子爺，郡主。」


  寶珠郡主叫了大哥笑著：「大哥，時間到了，大哥要去迎親了，我希望大哥高興，我喜歡吳二姑娘，爹娘會理解的，外祖母皇舅舅都下了旨都同意了。」


  她以為大哥是擔心爹娘那裡開口。


  「我不擔心。」衛燁說了一句走了。


  *

  吳府這邊看著到了時辰，吳雲被扶著站起來，聽到外面說到迎親的人來了，喧嘩聲一聲一聲的。


  吳雲高興的摸著肚子一下，蕭菁菁和吳蓮還是在後面，看著吳雲被簇擁著，等到衛燁到來。


  吳雲被扶著和跟著拜別父母親人，上了花轎。


  雲表妹出嫁了，上了馬車，蕭菁菁和外祖母說了一聲，和蓮表妹坐在一起往長公主府去。


  四爺等也會去，只是在另一輛馬車，她要去長公主府，事後回到紀府。


  「雲表妹有身子，說會告訴衛燁，外祖母不想說，想讓衛燁驚到。」蕭菁菁雖然聽了外祖母說的不要告訴人，等一等，還是和四爺說了。


  「是該說，我都沒想到。」


  紀堯聽了菁兒說的，他都沒有想到，低低笑了一聲，可想而知衛燁那小子的反應。


  蕭菁菁不說了。


  她記起有人看蓮表妹的目光不對，外祖母像是想把蓮表妹介紹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是蓮表妹也要嫁人了嗎，外祖母想帶蓮表妹走一走？

  紀堯凝著眼前的菁兒，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問，手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蕭菁菁回神。


  「菁兒還在想事？」


  「沒有，表妹都定親了。」蕭菁菁說。


  *

  吳老夫人把雲丫頭嫁出去后，三日回門見過得還不錯，問了問，知道雲丫頭真的過得不錯，長公主府里沒有什麼，衛燁也還好，知道她有了身子，揮手讓她回去，就等不及開始帶著蓮丫頭出門了。


  走動起來，時不時去幾家，讓人看看她身邊教養大的丫頭。


  經過一些天，吳蓮的安靜聽話還有性子柔順讓人看在眼裡，關於她的流言少了不少。


  她帶著蓮丫頭去的都是王氏去過的。


  吳老夫人到哪都說蓮丫頭的好，也不提別的，就像不知道一樣。


  大家都有眼晴知道什麼是好是歹，不會看不出來。


  吳老夫人滿意，看著蓮丫頭，蓮丫頭跟她出門后就知道了一切，剛開始很傷心，後來就學會不傷心了。


  她最後帶著蓮丫頭去了她定親的人家，同樣告訴對方，蓮丫頭的好。


  對方看著蓮丫頭，不再提流言，吳老夫人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帶著蓮丫頭回了府里。


  接下來，沒有再帶蓮丫頭出府走動了，蓮丫頭該待嫁了。


  走動多了也不好，會叫人說閑話。


  這天，有人從京城外回來。


  吳老夫人知道老三一家到了老宅，應了聲。


  *

  「郡主，外面不少關於表姑娘不好的傳言，都是說表姑娘這不好那不好的，還有說表姑娘不孝的，以及表姑娘配不上老夫人定親的那位公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老夫人最近常帶著表姑娘走動，聽說是三夫人帶著四表姑娘出去說的。」


  「這樣嗎。」


  蕭菁菁聽著趙嬤嬤把外面聽到的消息，忽然想起前一段時間雲表妹成親的時候的想法，她當時還在想，沒想到是這樣，外祖母真的帶著蓮表妹走動起來。


  當時她以為外祖母帶著蓮表妹走動是為了蓮表妹成親后。*—


  原來不是。


  是這樣。


  三舅母還有霏表—妹一起出去——說的，想做什麼，三舅母和霏表妹還在京中？外祖母沒有派人盯著？

  她想到外祖母想法，還有三舅母要做什麼，趙嬤嬤早就想過了，在知道的時候。


  「三舅夫人的目的不清楚，可是想把表姑娘的親破壞，還想搶人一樣，想要敗壞表姑娘名聲。」


  「嗯。」還有更多，兩人都一清二楚。


  「郡主，吳老夫人帶著蓮最近沒有再帶著表姑娘出府走動了，應該是把流言壓下去了，老奴聽說沒有多少人再說了，三舅夫人不知道——」趙嬤嬤道。


  還會不會再說什麼。


  外面漸漸有關於表姑娘的好的傳言了。


  「外祖母不會放過的，弄成這樣，以前是三舅母沒有做什麼。」蕭菁菁大致猜出外祖母不會放過三舅母。


  說不定三舅舅被送走了，誰也不知道，她想問外祖母，還是搖頭。


  趙嬤嬤又說起來：「這麼久沒有聽到三舅夫人的消息，還以為不在京城了，不想——」


  「對。」蕭菁菁也是這樣想的。


  三舅母的心思太過狠，她要是出府走動，也會幫蓮表妹一把。


  「表姑娘出身就註定了。」趙嬤嬤搖頭說起來，蕭菁菁沒有再說。


  *

  宮裡貴妃生下的小皇子不久之後滿月了，衛燁和吳雲的事早已過去，宮裡沒有什麼事，算來算去算是平靜了。


  太後娘娘也有閑心，盯著珠丫頭的同時和皇帝商議大辦，準備大辦。


  她先是自己想了，吩咐了身邊的人，再和皇帝說。


  宮裡好久沒有熱鬧過了，該大辦一場熱鬧一下，離過年還有一陣，皇上又有子嗣，還是皇子，算是最幼，怎麼能也不能不舉辦一場，洗三由於貴妃生產的時候發生的事嚴查，只是小辦了一場，根本就沒有請太多人。


  都是貴妃家裡來宮裡，洗了洗，有些對不住貴妃，小皇子小，也不用顧忌什麼。


  就算大辦也沒什麼。


  再隆重也沒什麼事。


  反正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以為皇上要再立太子，廢太子。


  貴妃身份高，也不如皇后，小皇子更是離長大早得沒邊。


  貴妃生下小皇子，差點就出了事，不管是貴妃一直以來的好還是生下小皇子，明明可以查為了各方利益半途而廢沒有往裡查，都該補償一番。